《无限重生》空头支票

9、第九章

　　离开顶楼后，小爱并没去找郑吒他们一行人，反而带着漂浮在她身后的楚轩去了蛋糕屋里静静等待最后一天的到来。
　　坐在店堂角落，看着铺子里来来往往位于不同时空界面的客人，她心头愈加失落。

　　“你看起来似乎很伤心？”
　　坐在桌子对面的楚轩一直用双眼观察小爱面部表情的细微变化，意图从中找出突破口。他斟酌了下，用自己认为适合的语气助词来表达内心的观点。

　　“是呀！我很难过。”
　　小爱不以为然。不在乎自己的心情被别人知晓或利用，她有和别人平起平坐的资本，所以冰不会担心那些在他人眼里的所谓利用。
　　“真的不用我去帮他们。”
　　她冷淡的眼眸扫向对面变成魂体状态后，因为不能接触任何物品而显得愈发沉默寡言的楚轩。

　　“按照你一开始的叙述，我可以假设你并不会在这个时空停留太长的时间。”
　　楚轩混乱的思绪趋于冷静，有条有理地分析起来：“如果郑吒他们一开始对你寄予厚望，事事依赖你，信任你，这样对失去你之后的他们反而会是一种沉重打击。”

　　“因为注定要失去，所以就不接近吗？”小爱轻轻叹息，手里的调羹不停搅拌着骨瓷杯里黑色的液体，一股浓郁的咖啡醇香伴着她的动作，流泻一室。
　　“这算不算是另一种逃避的心态呢？”

　　她忽然抬起头，直勾勾地注视楚轩镜片后冷静的双眸。
　　就算俩人同是基因改造人，生活在普通人群里的她和在实验室里长大的他拥有完全不同的价值观和生活观。
　　更何况，他们并非同一时空的产物。

　　“而且这些都是你的数据，并非事实。楚轩，你可以在我面前真实的表露你内心的想法，不需要遮掩或者算计。假如可以做到，我愿意帮你。当然在相等的情况下，也请你助我找到夏野的灵魂碎片。”

　　“请你在他们无力抵抗的时候，助他们一臂之力。”楚轩终于说出口：“没有必死的觉悟，是无法在这个空间轮回下去。”

　　“好！”小爱端起咖啡，嘴角浮上淡淡的微笑。

　　自从懂得感情后，她喜欢对着镜子表演各种情绪的变化，哭泣、微笑、愤怒……每一次的尝试都给她不同的感受。
　　她想着，等夏野回来了，她要每天都对他露出由心而发的笑容。不再是以往的呆板冷漠。

　　“你们在说什么？”
　　恋依端着新出炉的泡芙脚步轻快地走过来，温柔的面容上挂着她的招牌笑容。
　　她放下手中的托盘，抚下裙子，姿态优雅地坐到小爱的身侧，视线极其不小心地对上楚轩犹如探照灯般狂热的双眼，双臂顿时起了一层小疙瘩。

　　恋依打了个寒颤，悄悄摸摸双臂，不自在地附在小爱耳边，低声要求：“小爱，能不能请你对面的先生不要用那种奇怪的眼光看我？”
　　那种好像要把她整个人放到手术台上解剖的目光，不是谁都能熟视无睹的。

　　不等小爱答复，楚轩的突破口很快对准恋依：“恋依小姐，请问你这家店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他一直都留意店铺内出路的客人，各种各样古怪的着装都有，并不像传说中化装舞会，而是真实的社会现象反射。

　　“恋依，有客人进来了，你去招呼客人吧。”
　　小爱出声支开恨不得跳起身跑路的恋依，尔后轻描淡写地回道：“楚轩，既然主神空间都是存在的，那么恋依的店铺也没什么好奇怪。”

　　听到她的回答，楚轩很快抓住其中的疑点，镜片上闪过一道白光：“难道说恋依的这家店是跟主神空间一样的存在。它可以投射到各个不同的时空界面。进入店铺内的客人其实都属于不同的时空。”
　　他的双手捉紧小爱搁在桌子上的手腕，疯狂的目光让人忍不住想一脚踹飞他。

　　淡漠的目光扫过纤细手腕上那双属于男人的结实有力的手，即使是文职，楚轩的手劲也不是普通人所敌得过的。
　　有感于他敏锐的洞察力，小爱坦言：“你猜测的不错。恋依的店处在各个时空界面的夹缝中，也就是说，她的店门通向所有时空。”

　　“从这里走出去，可以抵达不同的时空旅行吗？”
　　楚轩眼底的光芒更加狂热，捉着小爱手腕的双手不由加紧力道。

　　“可以松开你的手吗？虽然这点疼痛对我而言不算什么？但介意我的肤质容易起瘀伤，所以还请你松开你的双手，还我自由。”
　　小爱说话的语调平静而淡漠，仿佛被抓住手腕的人不是她。

　　“抱歉，失礼了。”
　　楚轩愣了下，不慌不忙松开双手，推推镜架来掩饰心里突然间产生的一股陌生情绪。
　　他还来不及回味那股突如其来的情绪是怎么样的？
　　小爱突然站起来，丢下一句：“恋依，我先走了，下回再见。”
　　话音未落，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风铃“叮叮当当”的噪音内。
　　而楚轩作为绑定在她身上的魂体，自然在她起身的那一刻，身不由己地紧跟在她身后冲出店门，奔向不知名的远方。

　　“你跑得这么急是因为发现夏野失落的灵魂碎片了吗？”
　　楚轩飘着急速奔跑的小爱身后，不慌不忙地推理。
　　他蓦然发现作为魂体的好处是，完全不用费力自己奔跑，小爱有多快，他飘得速度就有多快。

　　“那晚消灭的是枷椰子分体，所以感应并不太深刻，但刚才，我感觉到夏野的灵魂碎片在呼唤我。”
　　小爱快速在高楼大厦间飞跃奔驰，黑色的裙摆在风中划过一道道波浪。
　　“也就是说，夏野的灵魂碎片藏在枷椰子的主体里，而今晚是最后一夜，她一定会出现并攻击郑吒他们。”
　　楚轩沉默片刻，接下话题。很快，他做出明确指示：“小爱，等会你在旁边看，等到最后一击，你再出手。”
　　“可以！”
　　作为同伴，小爱非常信任楚轩做出的安排。
　　因为他会竭尽全力完善计划，尽量激发出每一个人潜藏的能力。
　　他要她在最后一刻出手，无非是想提高郑吒他们在主神空间里生存下去的几率。
　　没有必死之心，没有为团体奉献的心态，一个人很难在这个空间活下去。
　　当然，她仅凭一人就可以积满五万分，并返回原点。
　　但选择上所说的原点未必是她所生存过的空间，况且她是和夏野一块来的，走自然也要两个人一块走。

　　“到了，就在前面的广场。”小爱飞身落到一棵广场旁边的树枝桠上，并找一处隐蔽而可以窥看全场的位置坐下。
　　楚轩看了看，紧挨着小爱坐好，目光投向坐在广场上等待枷椰子鬼魂攻击到来的郑吒他们。
　　“和郑吒在一起的那个女的叫詹岚吧，其实她的精神力不错。”小爱眯起双眼，嘴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
　　很有意思，那个叫张杰的精神力更好，他似乎一直在隐藏自己的实力。
　　“什么意思？”楚轩不解。
　　“很多东西都需要不错的精神力才能学习。比方说心灵链接，精神扫描，精神控制或者传说中魔法类的能力。”小爱眼底一片冰凉。
　　“是这样吗？”楚轩推推镜片。
　　“不过我们俩现在都是看客，无须提醒他们发展这样的队员。秘密得由他们自己去挖掘才会出现惊喜。”小爱忽然养成了看戏的恶趣味。
　　“你说得不错。”楚轩赞同。
　　“阿拉，阿拉，那我们继续看戏吧。”
　　“嗯。”

作者有话说

　　懒得写标题了，於是都直接用第几章代替了。
这文会慢慢写，喜欢的可以蹲坑，隔一段时间再来瞧瞧。
反正我可以保证，这文不会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