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神话》语秋

19、小浩的消息

　　张烈旁若无人地拉着小秋就吻，小秋笑着推开他。“你想让别人看免费电影啊？”
　　“我爱你。”张烈喃喃地说。
　　“我也爱你，但咱没必要在酒吧里这么亲热吧，大家都在看呢。”
　　“看就看呗，算我今天的特别赠送。”张烈赖兮兮地说。
　　“那进经理室去嘛。”
　　“我们堂堂正正的老夫老妻，亲个嘴有啥，不去，就要在这儿！”张烈扬起脸嘟起嘴索吻，小秋绷起手指轻轻在他嘴上弹了一下，笑着说：“不跟你胡闹了，我去游戏。”
　　张烈放开手嘟囔到：“游戏重要还是我重要？要游戏不要我！”
　　小秋站起来揉了揉他的头发柔声说：“乖乖站到吧台去当好你的酒吧小老板，白占着个桌位还喝这么多酒，记得记账！”

　　小秋回到自己的角落游戏，不多时看到张烈很听话地钻进吧台，不禁笑了。他玩一会儿就抬头跟张烈对个眼神，看到有人去吧台找张烈聊天喝酒，过了一会儿张烈带着那人过来，是个比较熟悉的朋友，小秋便暂时退出游戏，客气地打招呼。
　　“秋，小王说他在网上看到一个艾滋病义务者活动的图里有个人很象小浩，你让他搜出来给咱们看看。”
　　小王很快找到那张图，画面的主角是活动的组织者，他身后有一群人，有个人正好直对镜头露出完整的脸，还真的很象小浩。张烈把在场的几个跟小浩比较熟的都叫来辨认，大家都觉得象。

　　李齐劲说：“小浩瘦了不少，不过他本来就瘦，他穿着志愿者的T恤，站的离这活动的组织者很近，说明他属于比较骨干的级别。”李齐劲当办公室主任多年，对于这种新闻场合里的各级别的站位很有研究。他仔细读了新闻的内容说：“但愿真的是他，张烈你明天在家设法联系一下这个组织。”
　　张烈说：“咋联系，这种组织又不是什么正式的，都是民间自发的。”
　　李齐劲说：“人肉嘛，这好歹是正规新闻有新闻来源，从新闻来源查，反正你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这话说的，好像你有多忙似的。”张烈表示不满。
　　李齐劲笑着说：“我们都不太方便，上个网还要记得删除浏览记录，打个电话还得避着人。”

　　晚上回去在车上张烈说：“我今天喝得有点多。“
　　小秋说：“没见你喝多少啊。“
　　“今天状态不好。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今年没过咱们的初识纪念日。”
　　“925？那天好像立丰哥来咱家，人一多就忘了，再者离我生日也太近了。”
　　“有时想起初识的那段煎熬，就像喝咖啡一样，第一口是苦的，越品越香甜。”张烈凝神回忆往事。
　　“思秋925。”小秋笑了。“时间过得真快，已经两年了，其实也不过两年，怎么觉得已经很遥远了？”
　　“你到底是嫌时间长还是短啊？”
　　“想想咱们真正在一起，其实应该是从去年国庆后开始，不过一年，可我经常感觉咱们在一起已经很久了，就像良哥和刘哥那么久。”
　　“像他们，那不是进入疲劳期了？”
　　“好像是有点疲劳了。”小秋斜睨了张烈一眼。“我觉得你现在对我明显没有一开始好了。”
　　“天地良心，你还要我怎么样才算对你好啊！”张烈捶胸。
　　“你只许疼我一个人，要宠我，不能骗我，答应我的每一件事情都要做到，对我讲的每一句话都要真心，不许欺负我骂我，要相信我，别人欺负我你要在第一时间出来帮我，我开心你就要陪着我开心，我不开心你就要哄我开心，永远都要觉得我是最漂亮的，梦里面也要见到我，在你的心里面只有我。”小秋一点不打绊子极顺溜地把这一段经典台词背出来。

　　张烈先是对他下功夫背这段台词表示惊叹，接着很自信地说：“我觉得我都做到了，但是你做到没有？”
　　“我？这是我对你的要求啊。”
　　“可是我难道不能对你也有这些要求吗？”
　　小秋怔了一下，想了想笑着说：“可是这段对你不合适啊。首先，永远都要觉得你是最漂亮的，这个明显不符合事实吗，我们不能自欺欺人对不对？”
　　张烈不满地嘟起嘴，小秋扭头快速在他唇上点了一下。“我现在正开车呢，等我回家疼你宠你好不好？”

　　第二日中午，小秋正和赵有德一起吃午饭，张烈打来电话兴奋地说：“好消息：我已经找到写那篇新闻的记者了。坏消息：他说当时那位主要负责人给过他一张名片他不知道放哪里了。但还有个不坏不好的消息，他说跟那人闲聊时听说他们经常去XX医院实施关怀活动，那个医院应该能联系到他们。我在网上查了，那个医院收治了很多艾滋病人，由专门的基金组织负责治疗费用。”
　　小秋连声夸赞：“厉害厉害！辛苦了！加油！继续！”
　　张烈继续表功：“你都不知道多麻烦啊，我去给自己做点好吃的奖励自己，你中午吃什么呢？”
　　“我……”小秋顿了一下说：“在公司附近跟同事随便吃点。”

　　赵有德等小秋挂了电话后问：“今天怎么说谎了？”
　　“要不然他又啰嗦问半天。”
　　“咱们见面是不是太频繁了？”
　　“哎呀，你来D市多难得，当然要抓紧机会见面啊。”
　　赵有德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然而张烈的搜索到了XX医院之后便断了。医院那边接电话的医生说这种义务者组织有很多，而他不能提供人名或者组织的具体名称，不知道他要找的是哪一个，而且他们也并不认识所有义务者组织的负责人。张烈甚至腆着脸问人家要□□号或者邮箱，说把图片发过去帮着辨认一下，那边直接把电话挂掉了。估计这位医生蛮帅的，经常有人骚扰，一听要联络方式，立刻就挂电话。唉，也没问一下这位医生姓什么。

　　张烈给小秋打电话汇报进展，问小秋公司有没有彩色打印机，让他把网上那张图打印一些，如果有谁去北京，可以拿着图去那家医院找人家帮忙辨识一下。姜楠桌上的打印机就是彩打，小秋便打了几张，姜楠拿起来看了看问：“你打这些干嘛？”
　　小秋讲了一番大致情形，姜楠想了想说：“我认识一位医生好像在这家医院，我帮你问问。韩语秋，我发现你特别爱管闲事。”姜楠说着便要了新闻网址链接给她认识的医生发了邮件，让他去传染科问问有没有认识这个人的。
　　小秋得意地说：“我发现什么事情到我这里就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又一村了。老天从来不把我的路堵绝。我一定是福星转世。”
　　“你觉得你自己运气很好吗？”姜楠从周立丰那里多少知道一些小秋的过往，心想没见过这么记吃不记打好了伤疤忘了痛的人。
　　“运气不可能一直都好嘛，可是我的运气很明显是越来越好，而且连带我身边的人都事事顺利。你看立丰哥的分公司执照才取到两天就已经开始有业务了。”
　　“那是我给他帮的忙好不好？”姜楠对小秋竟然把功劳算在自己头上很是不屑。
　　“可是你都是我给他介绍的啊！”
　　那倒是！姜楠无话可说了。

　　过了一会姜楠的朋友回邮说他不在那个医院工作，但他有同行朋友在那里，他把邮件转发了，让姜楠等消息。小秋有些遗憾，本以为很快能联系上小浩，他觉得那个人应该就是小浩。小浩是瑜伽老师，常年练瑜伽的人心境平和波澜不惊，不应该会做出求死之类的极端行为，他更倾向于小浩去北京求医积极求生。那家伙没啥优点，就是韧劲十足。身子韧，脑子也韧。这是李齐劲对小浩的评价。

　　快下班的时候小秋收到银行短信，□□往卡上存了五千元。上个月□□也存了五千，张烈还专门打电话给他说别太勉强，□□甜蜜蜜地说：“江涵说我的工资全部还钱，他养我。我算了，按现在情形十三年就还完了，就当是按揭还款，比一辈子当房奴的人轻松。”
　　张烈说：“我知道你尽心尽力就行了，要是有急用钱你别客气别勉强。“
　　“我知道，谢谢你，其实就算把钱都还上，我还是亏欠你，十几年利息也不少呢。”
　　“等你们将来条件好了，发达了，多还我一点当利息。”
　　“张哥，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积了多少德行了多少善，这辈子老天不但没惩罚我，还对我这么好，我自己每次想起来都觉得羞愧难当。”
　　“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张烈笑呵呵地说。
　　“张哥，晚上一起吃个饭吧，今天江涵生日。”
　　“怎么这么晚才说？我菜都切好就等着小秋回来炒了。”
　　“江涵说怕说早了你们买东西，现在说就没时间买了。他也没叫别人，他说你给我了新生，而我给了他新生，所以他过生日一定要请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