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神话》语秋

183、聚会中。。。。。。

　　孙立听小秋和刘自强吧唧吧唧说闲话说得热闹，但插不进去嘴，其他人也各得其乐，便觉得有点无聊。他看了张烈一把牌，溜达到厨房瞅了一会，又转回客厅。此时小秋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其他人都把这里当自己家一样随意自然，几乎不存在客人主人之分，因此也忽视了孙立的存在。其实孙立一向是很擅长在陌生的环境里短时间便混得风生水起，只是这一群人都没给他参与的机会，或者说他自己没法融入这群人之中。
　　“孙立，你以后打算在美国定居还是中国？”小秋没话找话。
　　“暂时还不考虑这个问题。哎小秋，你叫别人都是叫哥，怎么叫我就连名带姓的？”孙立也没话找话。
　　小秋说：“我叫成光也是连名带姓啊。”
　　“小秋的哥可没那么好当的！”刘自强插了一句。
　　小秋接着解释。“主要是第一次见你时叫的是孙立，就一直这么叫了。我一开始认识宏哥的时候，成光跟我说，叫宏哥，所以我就一直叫宏哥。最早我叫良哥是叫乔经理，他让我叫他良哥。刘哥是我们的大哥，大家都叫他刘哥。”

　　看小秋这么认真解释，孙立不禁笑了。他当初和小秋在上海的几次接触是为了讨好成光，后来跟着成光来小秋家混了一次饭，再就是这次帮成光带东西回来然后借机挤进这个私人元旦聚会，他们的交情也就这么多。在有限的交往里，他觉得小秋是一个让人非常乐意结交的人，是一个结交了之后就非常希望能够成为知己良朋的人，所以他才会下意识地提起叫哥不叫哥的话题。“刘哥，怎么才能当之无愧？”他问。
　　刘自强笑眯眯地说：“你要对小秋好得能让张烈吃醋就算达标了。”
　　孙立做恍然大悟状。“我明白了，难怪刚才他们一进门就亲小秋，原来是为了让张烈吃醋啊。”
　　小周在一旁接了一句：“错！是亲了小秋张烈不吃醋才算达标。”
　　“没错没错。”刘自强哈哈大笑，孙立想了想，了然而笑。
　　“孙立，你知道小秋最喜欢什么？什么最能讨他欢心？”李齐劲也笑嘻嘻地插话。
　　孙立做洗耳恭听状，不等李齐劲开口张青宏先抢答了。“吃。他最亲的两个哥这会儿都在厨房呢，我做饭不行，派我家王郁代表。”
　　孙立连连点头。“明白了，我去厨房帮忙去。”
　　小秋说：“孙哥，我家厨房小挤不下那么多人，要是需要谁干活，良哥才不会客气呢。”
　　刘自强说：“看，你刚一表态，小秋就叫哥了。”

　　这一番说笑之后孙立觉得格格不入的陌生感消除了不少，终于在这屋子里有了存在感。他毫不客气地蜷腿坐在沙发上，把小秋的笔记本电脑放在膝盖上，像在自己家一样自在。
　　“小秋，你的□□乱闪，你不来处理一下？” 孙立拽了拽身边的小秋。
　　小秋图标上点了一下说：“看来某两只夜猫子在外面花天酒地回来了，他们要视频。”他点开成光的对话框，接通视频连接，成光嘟嘴很响地朝他亲了一口，笑着说：“新年吻。” 郑杰在旁边扔了一个飞吻。
　　“你们俩新年快乐。大家都忙着呢。烈哥宏哥小周哥小李哥在打牌，良哥立丰哥王郁在厨房。”小秋一边说一边把电脑转向众人的方向，打牌的各人朝着电脑扬了扬手后继续埋头鏖战。
　　“替我把孙立招呼好，不跟你多聊了，我就是专门上来跟你打个招呼，明天要带两个孩子玩，我们要养精蓄锐。”

　　成光下线，孙立却无心继续上网，对小秋叹道：“他挺赚的，郑杰那两个孩子超可爱，跟他也很有感情，最重要的是郑杰亲生的。那时我看到他们一家四口在草地上玩，我立刻就觉得自己没有一丝胜算，当时就觉得心一下子就不跳了，全线崩溃。”
　　成光并没有跟小秋讲过他和孙立为什么突然就分了，小秋今天听孙立自己讲起才了然。爱情这东西一开始玩的是感觉是心跳，那时人处在一种虚无飘渺的状态，一旦把握住这感觉了，人便落在实地，开始考虑现实。孙立便是被现实震乱阵脚。不过成光现在的生活状态，的确挺让人羡慕。
　　“现在不是有试管婴儿嘛，我看到国外不少人去做。”小秋安慰到。
　　“不是孩子的问题。”孙立摇摇头。
　　小秋点点头说：“我知道。俗话说好马不吃回头草，但如果马就好那一口，谁也挡不住。前一段时间成光老跟我说，终点又回到起点。我曾经想，如果我们俩在一起，也算是终点回到起点，成光他就是那样执着旧念。只是我离开当初的起点了，而郑杰一直在原地等待。”
　　“而我根本就不在他画的那个圆上。”孙立自嘲地说。

　　张烈捏起一张牌迟迟不打，注意力似乎都在听小秋说话。小周戳了戳他。“张烈，出牌啊，你就放心让小秋跟别人说一次悄悄话行不行！”
　　张烈这才把手上的牌缓缓放下，得意地笑着说：“咱脑袋撞了反应慢嘛，自摸，卡七万，翻番。”
　　小周探头检查张烈的牌，不服气地嚷嚷：“不是吧，锅里都三张七万了，你还留着卡七万的嘴子。你是不是从锅里偷的啊！”
　　“牌只糊一张，不需要那么多。”张烈嚣张地摊开手。“给钱。”
　　张青宏笑着说：“哈，今天三归一，又把小周打急了。张烈最近花了那么多医药费，跟他打牌咱们肯定要送的。”
　　张烈说：“按咱们这打法医药费得打到猴年马月！收点水费电费燃气费场地费还差不多。”
　　“多赢点，我申请赞助个车轱辘。”小秋笑嘻嘻地下了指标。

　　刘自强问：“打算买个什么车？看好了没？”
　　小秋说：“还买大众系列的，还没决定呢，看烈哥喜欢什么。”
　　张烈一边摸牌一边说：“暂时先不买，我平常也不太用车，家里有一辆足够了。”
　　小秋说：“你晚上从店里回来那么晚，没车多不方便。”
　　张烈说：“打车也方便，再说老是酒后驾车也不好。”
　　刘自强撞了撞小秋胳膊，张烈有心理阴影了，小秋点点头，可能。

　　乔良领衔主演的丰盛美味大餐让众人大饱口福，方才打牌的三人自觉去善后。刘自强拉着乔良紧挨自己坐下，对周立丰和王郁说：“你们三个辛苦了，来喝茶，让他们干活去。”
　　小秋很狗腿地站在乔良身后给他捏脖子捶背，孙立有点不好意思，茫然地四处张望看有没有什么自己能干的。乔良笑着说：“孙立，待会麻烦你帮我弄下午茶点，中午尽喝酒了，都没吃主食，待会肯定又饿了，尤其这个小馋猫。”他捏了捏小秋的脸说：“你老说碧水轩的蛋挞好吃，让你今天尝尝哥做的蛋挞。”
　　小秋说：“你为了做几个蛋挞专门买个烤箱，买烤箱的钱够买多少蛋挞了。良哥，你们走的时候把烤箱带走吧，放我家浪费。”
　　乔良说：“我不要，我家烤箱比你这好得多，你看他们谁要谁拿走。”
　　张烈赶紧举手。“我要我要，待会我去学，小秋最爱吃刚做出来的西点，他吃碧水轩的蛋挞已经被烫过好几次舌头了。”
　　孙立说：“光看是看不会的，蛮复杂的。我会烤面包，一般的西点我都会。我还要在D市待几天，我可以教你最基本的。”
　　小秋问：“孙哥是在国外留学时学的做西餐？”
　　孙立笑了笑说：“是，有人手把手教的，当然我也把咱们中国美食顺便传播了一下。相比而言，中国菜太复杂了。”
　　小秋说：“成光给我说过他们留学生过中秋节的时候自己烤月饼呢，在国外买不到月饼吃。他从小就不爱吃月饼，每次中秋节吃月饼只啃个皮儿不吃里面的馅，老被他妈妈骂浪费，可是在国外的时候觉得月饼特好吃。”
　　孙立说：“在国外吃的不是月饼，是的是思念。可惜那时候不认识他。”
　　小秋笑着说：“还念念不忘啊。”
　　孙立弯弯嘴角没说什么，端起一杯刘自强刚泡好的茶，品了一口说：“好普洱！”
　　刘自强得意地说：“那当然，一克黄金买一克。”
　　“不是吧！”小秋吐了吐舌头，现在金价两百左右一克，那这茶叶一斤得一万块钱。他拿起茶饼对着光看来看去，想搞明白这茶叶有什么好的卖这么贵。
　　“都是瞎炒作。”王郁很不以为然，不过他也从小秋手里把茶饼要过去仔细看了又看。

　　刘自强说：“越炒越值钱，跟房地产一样，不过什么都没股票炒得厉害。张烈，今年可以适当炒炒股票，挣个车钱。”
　　张烈说：“好，刘哥你买什么我们跟什么。”
　　乔良拿胳膊肘撞了撞刘自强。“炒股风险大，你让小秋他们炒股，你包赔不。”
　　刘自强笑了。“小秋，你看小良多心疼你，让我给你包赔呢。”
　　小秋笑着说：“我们会参考刘哥的意见自己做决策，既然刘哥说能炒，肯定没问题。我就拿十万二十万，不伤筋动骨，不怕。”
　　周立丰说：“刘哥，你当庄，我们跟你。王郁，你们也可以少玩一点，刘哥能跟咱们说，心里肯定有数。”
　　王郁连忙说：“好，回去我就开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