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神话》语秋

181、过节的特别待遇

　　□□将六人带到一个角落位置，再三抱歉地说让他们先暂时在大厅用餐，等会如果有包间空出来立刻给他们转进去。几人正在点菜罗山前过来问候张烈的身体情况，对□□说待会替他敬在座各位几杯，让服务员送一罐党参乳鸽汤和一瓶红酒，然后又推荐了几款海鲜，客套寒暄一番后离去。
　　他走后小秋说：“你住院的时候罗总给随了一千块钱呢，也不知道有什么机会还礼。”
　　□□说：“这段时间多亏罗总大气。”
　　张烈点点头，□□分了不少时间精力在片段，放到别的老板肯定不乐意，罗山前这人比较义气，当初也是朋友的一句话就把酒楼的酒水交给自己，才挣下人生的第一桶金。他想了想问：“罗总有什么爱好？”
　　□□歪着头琢磨了一阵说：“好像没什么特别的，一般人喜欢的好东西他都喜欢。呃，爱打牌。”
　　张烈笑了。“罗总的牌跟咱们打不到一起，我们也没什么特别的好东西。□□，罗总要是有什么事情你觉得我们能跑得上腿出得上力的，就告诉我们一声。”
　　□□笑着说：“多来光顾就行。”
　　张烈端起精致的细瓷茶杯啜了一口热茶说：“这地方要是老来光顾，我就破产了。也就是过节呢，咬个牙，发个狠，来啜一顿。”
　　“张烈，你不至于吧，请我们吃个饭心疼成这样，算啦算啦，海鲜什么都不上了，来几盘土豆丝炒青菜就行了。”乔良装腔作势地要喊服务员。
　　□□笑眯眯地望了小秋一眼说：“张哥，小秋可是常客哦。”
　　张烈的脸色很平静。“我就算破产了，我们家小秋想吃什么也得让他吃。”
　　“又在秀！”乔良夸张地抖着鸡皮疙瘩。
　　小秋嘿嘿一笑凑到张烈脸颊啄了一口，大家都一愣，张青宏小声说：“小秋，咱这是在大厅。”
　　小秋缩着脑袋东张西望一番，吐了吐舌头。

　　半个多小时之后他们挪到包间里，李齐劲在家里吃完晚饭后也跑来凑热闹。□□瞅着空就进他们包间聊几句喝几杯，快九点时他催促李齐劲去片段。“小李哥，别喝了，赶紧去店里，我今天这边走不开。”李齐劲正喝得来劲，顺口嘟囔了几句。
　　小秋说：“小李哥，你先去，待会我们都过去，到店里继续喝。”说完之后他看了一眼张烈，那嘴咧得都快到眼角了，满脸乐开了花。“你不能去，乖乖回家睡觉，你今天已经兴奋过度了。”于是张烈的脸瞬间便瘪下来，刚刚盛开的花被风吹雨打，“啪嗒”落地上碎成几瓣。
　　“真乖！”乔良笑得靠在椅背上直抽气。
　　众人都乐不可支。

　　张烈脸上有点挂不住，硬撑着反抗：“今天过节呢。”
　　“这不是带你出来吃大餐了？不能得寸进尺哦。”小秋挑挑眉严厉地说，嘴角却忍不住微微弯起。
　　“欺负人！”张烈委屈地嘟囔着，抓住身边乔良的手臂可怜兮兮地说：“他每天都这么欺负我，好容易盼着你们都来了，快帮我管管他。乔良，张青宏，他最听你俩的话了。”
　　乔良笑着说：“小秋，做人要厚道，你小心张烈回头强力反弹，你受不了！”
　　小秋笑嘻嘻地说：“不管，趁现在好欺负，抓紧机会欺负。”
　　张青宏说：“今天我得帮我们张家人，张烈，待会我带你放风去。”
　　小秋摊摊手。“有人装可怜扮猪吃象呢，当哥的都发话了，我还敢不听。”

　　王郁暗自撇嘴，心想这两人怎么总这么故意在人前腻歪。又想到零点钟声敲响时他们所谓新年吻的风俗，估计张青宏等一年就盼着那一刻可以光明正大地亲那一口吧。王郁自认为和张青宏的感情没什么问题，也并不是怀疑张青宏对小秋还有什么想法，但是每次一见到小秋就忍不住胡思乱想，有些观念一旦先入为主便很难消除。
　　“小秋，过完年我可能来D市工作一段时间，不过我还没考虑好。”王郁突然把话题转开。
　　刘自强笑着问：“舍不得张青宏？这么好的挣钱机会，我专门给你留的名额，你还看不上。”
　　王郁低声嘀咕。“钱又挣不完，少挣少花呗。”
　　张青宏说：“我可以周末来看你。”
　　王郁嘟囔。“那多挣的钱全交了路费了。”
　　“那……我搭顺车，周立丰经常来D市。”张青宏想了想说。
　　乔良笑着说：“就半年，至于么！我和老刘以前经常好几个月才见一次，有分有合才有情趣嘛。”
　　刘自强摸着乔良的手说：“现在的年轻人都娇气得很，哪肯受那委屈。”
　　小秋搂着乔良的肩说：“良哥现在心里肯定想，那些委屈啊，为了刘哥，值得！”
　　“是值得。”乔良认真地看着刘自强说。

　　小秋放开乔良扭头对王郁说：“王郁，别考虑了，这是刘哥照顾你呢。有你在好操作，等价位合适了帮我把我的那套转掉。”
　　王郁张大嘴。“小秋，你当着刘总的面就让我做违反规定的事情。”
　　“我这叫明人不做暗事，本来还考虑着找赵枫他老婆帮着办呢，你来正好，省得我曲线救国。”小秋义正言辞地说，刘自强只是笑而不语。
　　乔良对刘自强说：“哥，小秋还问新项目有没有花园洋房，他要用你和赵总的名额买两套内部价，然后卖一套以房养房。”
　　刘自强笑着说：“地还没拿到呢，就开始打我们房的主意了。”
　　小秋说：“不是说你们势在必得嘛。”
　　刘自强说：“这可是商业机密，小良你怎么一点保密意识都没有。老赵都没跟小秋提，你倒先泄露了。王郁，这事在公司不要传。”
　　王郁赶紧回答：“我知道。”

　　十点多一众人来到片段，店里的服务生已经知道张烈要来，在门口留了两个车位，看到小秋停车立刻迎出去好几个人，扑到车前七嘴八舌地喊“张哥”。张烈心里那个舒服那个暖啊，嘴里却说：“都跑出来干嘛，快进去招呼客人。”
　　小秋陪着张烈一路从门口打着招呼进去，十几分钟才走到他们的留位，其他几人已经一瓶酒下肚了。
　　看到小超端了杯热牛奶过来，大家都乐了。小超兴奋说个不停：“张哥，想死我们了……大家知道你今天来，太高兴了……我们要去看你，□□说你不让去，我们每天都问他你的情况……哎呀那时我们简直吓死了……大家都很卖力，这两个多月没一个迟到早退没一个请假……你放心养着，店里生意好得很……”后来李齐劲嫌他啰嗦把他赶走了。

　　过了一会小超拿了个大靠垫过来给张烈垫在身后，然后站着舍不得走。张烈笑着拉他挤在自己身边坐下。“小超，你们最近辛苦了。”
　　“不辛苦，跟平常差不多，就是见不到你，心里老悬悬的。”小超赶紧回答。
　　张烈说：“小秋不让我出门，我也想你们呢。”小秋朝他翻了个白眼，心说你怎么逢人就抱怨啊。张烈笑了笑接着说：“你们都好着吧？家里都好吧？没什么事吧？今年过年给你们早点放假，封个大红包，回家过个好年。今天人多，忙得很，我就不跟大家一个一个说话了，你帮我转告大家，这段时间谢谢大家了，我会记在心里的。”
　　小超说：“今天看到你好好的没事，我们也放心了。你别着急，养好身体最重要。”
　　张烈拍了拍小超的肩说：“去忙吧，我坐一会就走了。对了，谢谢你们的纸鹤。”
　　小超不好意思地说：“那是小孩玩意，我们还怕你看不上。今年过年回家我去给你烧个香，我们家那有个庙特别灵。”说完他站起来微微躬身朝在座其他人说：“各位大哥，祝你们节日快乐，玩得开心喝得高兴。”

　　小超走后乔良赞到：“行啊，手下人不错。”
　　张烈说：“小超是从我创业开始就跟着的，他刚来的时候才十六岁，跟了我四年多了。片段着火后我把服务生遣散了，后来重新营业他得到消息，就立刻辞了当时的工作回来，押金也没要到。在我这里干的都是老实孩子，那些不安分的，被我发现的都让走人了，当然人家也不愿意在我这里干。”
　　乔良问：“你能保证你的服务生不跟客人勾搭？”
　　张烈说：“勾搭和交易是两个概念。你丽都的服务生肯定也会跟客人勾搭吧。”
　　乔良说：“有那心就不用做服务生了，没必要偷偷摸摸的，现在都是笑贫不笑娼。”
　　小秋想到一些往事，趁人不注意在乔良手背上使劲掐了一下，乔良吃痛却没吭声，只是讨好地拉住小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