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gl》心随缘飞

118、第 118 章

　　（七十六）

　　萧瑶早上起得晚了，因为昨晚睡得太晚。还是张燕过来叫她，她才懒洋洋地起床。
　　“今天天气不错。”萧瑶瞅着外面太阳似乎不错。
　　“是啊，我看你心情也不错。”张燕也笑嘻嘻地对她说。
　　“嘿嘿，我天天心情都不错。”萧瑶咧嘴笑，“今天似乎特别好。看来今天一定有喜事！”萧瑶还美滋滋的。
　　“有什么喜事？”张燕笑着问。
　　“我猜今天一定会有人来看我。”萧瑶得意地笑。
　　“看你得意的样子，肯定是琳琳姐要来。”张燕一句话就说到萧瑶心里头了。
　　萧瑶大笑：“聪明聪明，知我者，张燕也。”
　　两人相视大笑，因为赶时间，萧瑶没有吃早饭就急急忙忙上班去了，现在又被所长缴了车，萧瑶连个破车都没得开了。“命苦啊！”萧瑶在街上狂奔，嘴里直叫苦。

　　杭州，常枫早早地等在Ama楼下，这是她第一次如此主动地对一个女孩子殷勤，而且对方还对自己不屑一顾，这令她更有征服欲，如果她是萧瑶的女友，那她常枫更要试一试，她总觉得自己是比萧瑶强的，不管什么地方，萧瑶都不如自己，所以，没道理Ama会不喜欢自己。
　　Ama心不甘情不愿地下了楼，真的不想搭常枫的车去无锡，总觉得常枫和樱木这些人都怪怪的，跟萧瑶就是不一样，可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她们和萧瑶都认识，应该是朋友，那也应该算是我的朋友，我也不应该排斥她们，Ama心里想。
　　算了，只是同路而已，又没有其他的，Ama自己劝自己。
　　等Ama下了楼看到常枫，心中却又忍不住烦燥起来，还是不喜欢跟她一起，总觉得怪怪的。
　　不过烦燥归烦躁，Ama却不会失礼于人前，只得微笑着和常枫打招呼，坐上了她的车。
　　常枫带了墨镜，很酷的感觉，她想Ama应该会注意到自己，悄悄地看Ama，却发现Ama根本没有看自己一眼，这令她有些不喜，嘴角牵动，可是却没说话。
　　“Ama，你是去找萧瑶吗？”常枫问她。
　　Ama没有看她，似乎也不想多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是的。”
　　“你们认识多久了？”常枫接着问。
　　Ama虽然不喜欢被她问，可出于礼貌她还是回答：“没多久。”
　　“是么？呵呵。”常枫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让人不明白她笑什么，“你是不是喜欢萧瑶？”她又接着问。
　　“是的，我很喜欢她。你对萧瑶很有兴趣吗？”Ama有些不高兴了，她不喜欢被人这样问来问去。
　　“哦，我和萧瑶认识很早了，是老朋友了。”常枫微笑着答。
　　“还有樱木那些人也是萧瑶的朋友？”Ama想起那些造型古怪，行为张扬的人。
　　“差不多是吧。萧瑶和他们也差不多认识。”
　　“死萧瑶，怎么认识些乱七八糟的人！”Ama有些生气地小声的嘀咕。
　　“萧瑶可是很受女人欢迎的。”常枫没有听到Ama的嘀咕，接着说。这句话看似在夸萧瑶，可仔细听来却又有别番含义。
　　Ama也听出来了，看着她：“怎么个受欢迎法？”
　　“呵呵，你不知道么？”常枫挑着嘴角，墨镜遮着眼睛，看不清她的表情，“萧瑶的女人可以排一条街了，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为了她寻死觅活的。”
　　（七十七）

　　常枫的话带点夸张搞笑，看似无意，又似有意，Ama 看了她一眼，冷冷地说：“是么？原来她这么有魅力！”
　　常枫也看了看Ama，笑：“这就证明萧瑶好啊。”
　　“那也是，如果她不好，我也不会喜欢她。”Ama不看她，沉声说。
　　常枫脸上有不易觉察的异样，一闪而逝。
　　路上常枫仍是有意无意地和Ama搭话，但Ama兴致不高，常枫说什么她也只是应两声，并不想理会。
　　无锡很快到了，Ama的脸上开始有了神采，快要见到萧瑶，自然心生欢喜，人也有了精神。常枫当然也注意到她的变化，沉了脸。不过Ama却并没有注意她，因为她的心思早跑到萧瑶身上去了。

　　萧瑶正在办公室打瞌睡，手机响了，她带着困意接通手机：“谁呀？”
　　“萧瑶……”里面传来幽幽的声音。
　　萧瑶打了个激凌，困意全消，顿了半刻：“晚晴？”
　　“原来你还能听出我的声音，我以为你不会记得我了。”里面传来小菲略带沙哑的声音。
　　“你怎么会打电话来？”萧瑶心头涌上些滋味。“我当然不会忘记你，是你不一定记得我，你不是已经换号码，把我的电话号码早就消掉不联系了吗？”
　　“我知道你还在怪我。”小菲幽幽地说。
　　“我没有怪你。”萧瑶叹口气，“我也从来不会怪你。”
　　“……”小菲没有说话，却有丝哽咽。
　　“你怎么了？有事么？”萧瑶忍住心酸，轻声问。
　　“萧瑶，我想见你。”小菲说。
　　“怎么了？他欺负你了么？”萧瑶以为她受了什么委屈，关心地问。
　　“没有……”小菲的泪落了下来，“我只是想见你。”
　　“恩，好吧，那等我休息去杭州看你？”萧瑶以为她还在杭州。
　　“我现在无锡车站，你来接我好么？”小菲柔声说。
　　“啊？你在无锡？”这话大出萧瑶意料之外。
　　“恩。”
　　“晕，那你等我，我马上去接你。”萧瑶迅速挂掉电话，跟李琼交待了一声，就打车去了车站。
　　萧瑶在路上还是有些百思不得其解，晚晴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会突然跑无锡找自己来了呢？总觉得怪怪的，可是她的事自己又不可能不理。
　　车站前人流拥挤，萧瑶下了车四处张望，手机响了，萧瑶看到是晚晴的号码，她没有接，环视四周，终于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小菲自然也看到了她，挂断了手里的电话，朝她走了过来。
　　萧瑶此刻见了她却不知道要说什么，街上嘈杂得很，小菲走到她身旁，双眼微红，注视着她，却是一句话也不说。
　　街上当然不是什么说话的好地方，萧瑶接过她手中的提包，轻声说：“先坐车上再说吧。”
　　小菲点头，萧瑶走到前面去拦车，小菲跟在她的后面。
　　在车上，萧瑶不知道要问些什么，想了半天才开口：“我还在上班，要不你跟我一起先回所里休息一会儿？”
　　小菲看了她一眼：“你知道我最讨厌派出所的。”
　　（七十八）

　　萧瑶没有吭声，一说到这个敏感的问题，萧瑶总是选择沉默，因为她知道晚晴太敏感了，不管萧瑶说什么，她都会觉得萧瑶内心看不起自己，其实萧瑶完全没有这个意思，可是越解释只会让她越是胡思乱想，所以每说到这里，萧瑶就干脆什么也不说。她不想说任何一句令晚晴觉得受伤害的话。
　　“那先回我家吧。你先休息会，我去单位忙完就回来。”萧瑶想了想说。
　　“好。”小菲同意了。
　　到了家里，萧瑶领着小菲一起上楼，小菲还是第一次来萧瑶家里。
　　进了屋，萧瑶给她让座，自己又去给她倒水。小菲打量着这个干净舒适的小居室，一种温馨，是家的感觉，小菲闭上眼睛，深呼吸，这一切不再是梦，都是真的，这里的空气里都充斥着萧瑶的味道，现在，萧瑶就在她身边。
　　萧瑶把水放在她身边的桌子上，自己站在对面，看着她：“你怎么来了？”
　　小菲回望着她，眼睛幽幽地，有千言万语要对萧瑶说，却不知从何说起。
　　萧瑶正在想她为什么不回答，小菲已经缓缓站起身，向她走了过来。
　　与萧瑶近在咫尺，小菲才停住脚步，幽幽地看着她，她好久都没有这么清楚地看过萧瑶了：“我已经离开他了！”
　　“……”萧瑶也在定定地看着她，小菲的容颜依旧是那么美丽。听到这样的话萧瑶不知该说些什么。
　　“萧瑶，你难道没有话对我说么？”小菲深情地盯着她。
　　“……晚晴，我……不知道要说什么。”萧瑶低下头，避开她的眼睛，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她做不做别人情妇萧瑶并不想做什么评价。
　　“……”小菲的眼里有悲伤的神采，萧瑶的不言语对她来说就代表并不想关心她的事。
　　“……”两人之间剩下沉默。
　　过了良久，萧瑶才看着她，费力地说：“……晚晴，你……以后……不要再过……这种生活了，好么？”
　　“呵呵……”小菲脸上的笑容凄惨，“你还在怪我对么？你还在怪我离开你去做别人的情妇，对么？你看不起我，对么？”
　　“没有，晚晴，你不要这样想。”萧瑶最担心的就是她这么想，“我只是不希望你离开一个程金贵，还有第二个程金贵，我从来没有看不起你，我只是想让你过幸福快乐的日子。你明白么？”
　　“萧瑶！”小菲再也忍不住，扑进了萧瑶怀里，紧紧地抱着她，这是她日思夜想的怀抱。
　　“晚晴……”萧瑶不知所措。
　　“我知道你在怪我！”小菲在她怀里抽泣，“我是有苦衷的。”
　　萧瑶叹口气，最怕女人哭，轻轻抱着她安慰：“我真的没有怪你。我相信你有苦衷的。”
　　“那你原谅我了？”小菲仍旧在哭。
　　萧瑶抚着她的头发：“你别再傻了，我都没怪你。”
　　“我就知道你还关心我的，你不会不理我的。”小菲泣中带喜。
　　萧瑶看着她轻轻点头，对晚晴她从来都是关心的，不管她做错什么。
　　“我以后再也不会过那种生活了，我以后会好好听你的话，萧瑶，你不要……”小菲深情地看着她说，“离开我”三个字还没说出，门突然打开了。
　　是张燕。张燕打开门，看到萧瑶和一个陌生的女人抱在一起，脸陡得一红，自己进来的好像不是时候。
　　萧瑶也发觉失态，不好意思地推开小菲，小菲也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
　　（七十九）

　　“萧瑶，她是？”小菲看着这个清秀漂亮的女孩，她怎么会有萧瑶家的钥匙？
　　“哦，这是我朋友张燕。”萧瑶解释，看着张燕迷惑的眼神，又尴尬地向张燕解释：“这是我一个杭州的朋友，刚从杭州过来，小燕，你怎么回来了？”
　　“我上午只有两节课，下午也没什么重要的课，所以就想回来休息。”张燕脸色微红，虽然对这个陌生的女孩感到好奇，但看到小菲的目光，似乎带了些敌意，她也不敢过多地打量小菲。
　　“哦，这样啊，那你先陪我朋友在家吧，她叫……”萧瑶刚想说晚晴的名字，可到了嘴边又犹豫了一下，看晚晴，要经过她的允许。以前晚晴说过除了她以外，不会让其他人知道她的真名字，这话萧瑶也一直记着。
　　小菲自然知道萧瑶心中在想什么，有丝感动，看着张燕也在看着自己，她大方地伸出手：“你好，我叫杜晚晴。你叫我晚晴好了。”
　　“晚晴姐，你好。”张燕羞涩地和她轻握了一下手。
　　“那你们先聊着，我去单位一会儿，马上回来。”萧瑶对两人说。
　　“恩，好。”两人点头。
　　萧瑶开门离去。留下两人在屋里，气氛有些尴尬，张燕把课本放回卧室，小菲开始细细地打量萧瑶的房子，简单整洁，一眼就能看出是很细心的女孩收拾的。里面的大卧室肯定就是萧瑶住的，小菲推开门走进去，这里的空气里仿佛到处都是萧瑶的气息，被子乱乱的，还没有整理。枕头是……
　　“晚晴姐，”张燕从后面叫她，脸上仍然有很羞涩的笑：“早上萧瑶起晚了，我还没来得及帮她整理床铺。”
　　“哦，我帮她整吧。”小菲微笑，眼前的这个女孩真的很懂事。
　　“还是我来吧。晚晴姐，你先休息会儿。”张燕有些不好意思地笑。
　　“没关系，我来。”小菲说着已经动起手，被褥已经是凉的了，可小菲依稀感觉萧瑶的体温还在里面，这里的一切都好温暖。
　　小菲很快把被褥整理好，重又抚上了床头的那对枕头。眼一下子又酸了，泪水想要涌出来：这对枕套是她亲手绣的。
　　往事的情景一下子浮现在眼前：萧瑶要赶回无锡，临别，萧瑶轻轻吻着她，晚晴一脸的幸福，搂着萧瑶的脖子：“我有礼物送你。”
　　“哦，什么？”萧瑶笑问。
　　“变变变……”晚晴从背后变出一个袋子，拿到了萧瑶面前。
　　“我瞧瞧。”萧瑶笑着打开，是一对绣得精美的枕套。
　　“这可是我亲手绣的，世上只此一对。”晚晴笑着撒娇。
　　“哈哈，谢谢晚晴。”萧瑶把她揽到怀里，轻轻吻：“我答应你，我一定天天枕着。”
　　“我是要你天天枕着我绣的枕头，这样就能天天想着我了。”晚晴吻着她，眼睛亮晶晶的。
　　“恩，我会天天想你的。”萧瑶点头吻住她。

　　小菲的泪夺眶而出，东西依旧，人却不是当初。为什么老天爷不可怜自己呢？
　　张燕不明白晚晴怎么了，看到她只是看到一对枕头就落泪，真令人想不透。大概是想到了什么不高兴的事。张燕心想。
　　“晚晴姐，你怎么了？没事吧？”张燕小声地安慰。
　　“我没事。只是想起些过去的事。”小菲止住泪水。
　　（八十）

　　“晚晴姐，你是萧瑶姐的老朋友吧？”张燕小心地问。
　　“是的，我们认识很久了。”小菲抚着枕头低声说。
　　“你不会是萧瑶以前的女朋友吧？”张燕有点面红地问。
　　小菲诧异地抬头看着她：“怎么这么问？”
　　张燕脸更红了：“我只是帮萧瑶整理房间的时候偶然见过你的照片，你跟照片里的人很像。”不过张燕也迷糊了：“不过我听李琼姐说她叫雪儿，不叫晚晴。”
　　“我是萧瑶第二个女朋友，不是雪儿。”小菲的脸上露出不快，提起雪儿也是她心里的一个痛，因为雪儿，她和萧瑶也争吵过很多次。
　　“……”张燕不吭声了，她也越来越感觉到萧瑶身上的故事越来越多，怪不得萧瑶以前对她说她有很多事自己都不知道。可越是这样，她对萧瑶就越是好奇，她多想拨开面纱，好好地了解萧瑶。
　　“你呢？你是萧瑶现在的女朋友？”小菲打量着张燕。
　　张燕的脸更红了，赶忙否认：“不是不是，我只是暂时住在这里。”
　　“是么？”小菲盯着她，不相信的语气。
　　“我是在这里上学的，其实一直都住在校外，因为出了点事情，所以就暂时住到这里来。”张燕低声讲，毕竟不想讲以前的事。
　　“……”小菲似乎明白了点什么，但还是疑惑地看着她。
　　“其实我差点被男朋友……□□！”张燕看她仍是一脸怀疑，只好吞吐着说。“刚好萧瑶办我的案子，所以她让我先住在这里。”
　　“……对不起。”小菲的脸色也沉了下来，毕竟提起别人的伤心事不好。
　　“没关系，都过去了。”张燕坚强地笑了笑。
　　小菲怔怔地看了她一下，失了神，脸上露出一丝惨笑：“是啊，都过去了，你比我好多了！”
　　“晚晴姐，你……怎么了？”张燕听出异样，小心翼翼地问。
　　“我是三陪小姐。”小菲脸上带着自嘲的笑容，扭回头看着张燕一脸惊愕的表情。
　　“没想到吧，我就是你们所说的‘妓女’。”小菲的笑容令人心酸。
　　张燕有点结舌：“怎……怎么会呢！”
　　“怎么不会。”小菲的语气平稳，今天见到这个小姑娘，她突然很想吐一下心中的苦水。
　　“你肯定有苦衷。”张燕看着她说。
　　小菲心中酸了一下，想不到这个小姑娘竟然如此相信自己。
　　“我小时候也很幸福，妈妈很疼我，有可爱的妹妹，我们一家虽然很穷，可是日子却是快乐的。”小菲想起自己快乐的童年。
　　张燕细细地聆听着。
　　“我１６岁的时候，也像你一样青春、漂亮。”小菲看了看张燕，带着羡慕的眼光。
　　“我原以为这样简单快乐地生活就满足了，可是别人还是不放过我。”小菲的眼里充满了仇恨。回忆又拉到那个黑色的１６岁。
　　张燕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我们那里是一个小山村，很落后，很多女孩子都外出打工，我念完初中，也想外出打工，可是妈妈不肯，我那年１６岁，出落得也应该是婷婷玉立，我怎么也没想到有人已经打上我的主意。”小菲的眼里布满了仇恨。“那天晚上下着大雨，一个好姐妹背着我妈拉我偷偷商量出去打工的事。商量完已经很晚了，我着急回去，一个人打着伞往家赶，外面的雨下得很大，路上一个人也没有，我刚走几步，突然有人拿刀架住了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