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等言迟》莎图

15、扑朔，重又迷离

　　扑朔，重又迷离

　　“上京开始乱了起来……可是据我所知，上京其实并不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乱的。要说先皇，也算是一个贤皇帝，他制度开明、用人唯贤，可是他的一世英名，全毁于一个女人之手。”
　　“我也听说了些，是那个席嫔吧？”这些事，莫迟是知道些的。当年，先皇孝贤帝在位时，也算是一个开明通透的皇帝。原本梁国建国千载，有几大氏族历经百多年，已经成了不小的气候。这也导致了官场上的士族一手遮天、寒族子弟有才难第的局面。先皇虽说没有能力从根本上来动摇那些士族，但也开了先例，用了不少的寒族子弟。当今宰相萧疏语，就是其中的一个。虽说先皇有了这样的功绩，给梁国广大的寒族子弟一个相对公平的机会，成就了一世贤名，可是后来，孝贤帝为了一个女子几次三番大动国力、几番发誓又几番翻悔，将圣旨天威扫落一地，让他的一世贤名染上了不少的污点。而那个女人，来历不明，一世的经历，堪称传奇，世人对她，也是贬誉参半，复杂难言。可是没有人敢随便议论她，因为她就是当今圣上的亲母。当今圣上对于自己的亲生母亲，可谓是敬爱之至，因此，不论世人如何看待席嫔，都没有人敢公开议论她的是非。
　　“对，就是她！席嫔自从进入后宫，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先皇也曾经几度为了她误了早朝。她在世的那段时间里，先皇可以说是专宠她一人。可是奇怪的是，她的分位，最终也只是升到了嫔位。先皇和席嫔之间的爱恨纠葛，我们是很难了解了。我只知道，你家出事前几天，先皇曾经找你父亲去他的寝宫，而且独留你父亲在里面呆了一整天。期间，他们谈了些什么，没有人知道，因为先皇将伺候的人一个不剩的全部遣离了寝宫。
　　“可是先皇找你父亲那一天的两天前，是那个席嫔去世的日子。席嫔去世的那一天，先皇一直陪着她。其间，他将所有伺候的人全部赶走。后来，席嫔去世，先皇还是自己陪着已经死去的席嫔，不吃不喝直到第二天。然后，他在自己的寝宫召见了你的父亲……然后，你家接着就出事了……”阮湘湘说到此处，停了下来，想着要如何更好的向莫迟述说自己这些年所了解的情况。
　　“你是说，我父母的死和那个已故的席嫔有关系？”莫迟问道。
　　“我也是这样想的，当知道那些以后，我查了你父母的生平，”说到此处，她略带愧疚的看着莫迟，“妹妹勿怪，姐姐我也不是故意要调查你父母，只是……”
　　“我知道，无所谓的，人死灯灭，查些什么又没有关系。姐姐你还是继续说吧……”莫迟冲她微微一笑，表示理解。
　　“嗯……很多人都以为姜唐莫氏就是指的你父亲莫西与，也就是当年的御医总管。可姜唐莫氏其实是一个很神秘的部族，他们的医药毒可以说是独冠天下，只是他们从来都是与世隔绝，很少有人出来，世人对他们也就所知甚少。
　　“你父亲只是姜唐莫氏一门的旁支的庶子，不知何故，很早就离开了莫氏本家，独自一人出来闯荡。
　　“你母亲是上京一个商户的小女儿，家境还挺宽裕。只是家中父母早逝，是她的亲兄长将她从小拉扯到大，对她可谓是疼爱到了骨子里。由于家中有生意，你舅父又经常要出门去谈生意，你母亲从小也不像其他的小姐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经常在自家的铺子里照顾生意。
　　“后来你父亲来到上京，对你母亲一见钟情，后来上你舅父家提亲。可是你舅父从小疼爱你母亲，不希望她嫁给一个身无恒产的落拓子弟受苦，因此对你父亲特别的不待见，更别说是同意你父亲的求亲了。你父亲被你舅父拒绝之后，也认真的想过，觉得还是应该有些建树，至少让自己将来的妻子过上丰衣足食的日子，于是他进了御医院……”
　　“嗯，那些母亲也多少和我说了些，后来父亲坐上了御医总管的位置……”
　　“是的，据我所知，你父母在你父亲入宫之前和席嫔应该是没有见过的。后来你父亲进了宫，和席嫔才有了些接触了……只是，他们好像只是有平常的接触……那时候你母亲怀着你，你父亲天天就想着怎么照顾你母亲，对于御医院的事情也不是很上心。而席嫔后来被诊有了身孕，平常负责请脉的也不是你父亲，只是有一次，在席嫔临产的前几日，专门负责席嫔的那位老太医有事未能前去。所以你父亲就代替他去了一次。然后第二日，你父亲请了假，因为你母亲那几天就要生了。第三日，反而是席嫔先有了产讯，生下的是个小皇子。可是她是动了胎气早产，孩子刚出生就夭折了。而席嫔产后的第二日，你母亲也开始阵痛了起来，你母亲整整疼了一夜，才在天快亮的时候，把你给生了出来 ，”阮湘湘停了一下，随后笑了，“貌似有点奇怪，我一个外人，竟然在跟你讲你家的事。”
　　“你讲的这些，有很多我还真是不清楚。母亲虽然会跟我聊一些，可是那时候小，可能她没有告诉我，也可能是我那时候小，母亲说了我也都忘记了。后来我去了漠北，在漠北呆了很多年后才回上京……回来后，母亲也很少和我说那些事……”莫迟想到小时候的欢乐无忧，微微有些怅惘。
　　“哦……我还是说正事吧，我有心想找当年的老宫人问问情况，可是当时因为席嫔产下的皇子死了，先皇大怒，将所有在望宫伺候的人，全部当场杖杀了。只是听一个当年御医院的一个小学徒说了一件事，我觉得很是蹊跷。那个小学徒当时刚刚进御医院不久，他每天负责帮御医们整理桌案、按方子抓好药，有时候还要亲自帮一些个贵人煎药，每天忙得晕头转向。他说，那阵子里，有一天，他帮你爹爹整理他的桌案。无意间在你父亲的桌案上，看到了一个方子。当时正好有人在叫他，那张方子没有写完，他也就依稀看到了几个药名，他当时学医还不是很久，对方子什么的用途还不是很明白。而那药方上的几个药名，他只是知道，就是有几个不大常见就是了。当时那个小学徒也没有怎么注意，只是，到了现今，他医术大有成就，以他对那个药方上的药的了解，它们要是开到了一个方子上，很有可能只有一个用途……”说到此处，阮湘湘停下不语，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奇怪了起来。
　　“什么用途？”莫迟看她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是……催产用的药！”

作者有话说

　　好吧。。。。完全没有了存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