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夜》冰翼优雪

6、第 6 章

　　顾漪走出校门，在左边，一家叫做“记忆”的咖啡店在那。店门很小，装修很复古，并不华丽。很容易让人忽视这家小店的存在。如果不是她有意去找，也很难看见。
　　走进店内，里面的装修比外面要好。一种古意盎然的感觉扑面而来。里面所有的家具都是用木材做的，灯光很暗，是很古朴的小装饰灯。咖啡店里一个客人也没有。
　　“请问有人吗？我是来应聘的。”顾漪重复了几遍，都没有人应。顾漪努力向里面张望，越往里，光线就越暗。顾漪摇摇头，沮丧地向门口走去。她的手指刚触到门把，一个她很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要走，好不好？我会陪你的。我会保护你不受伤害。相信我，好吗？不管你认为我有多讨厌。”声音渐渐小了，顾漪想要听见后面的话，却怎么也抓不住，声音离她是那样的近。她似乎有一种这句话就是对自己说的错觉。她回过声，想找出说话的人，可是只有昏暗的灯洒在木桌上。
　　“你好，我是这的老板。叫柯枫。对不起，让你久等了。”顾漪的思索被打断，她报给柯枫一个微笑：“你好，我叫顾漪。”“我知道。宇有跟我说过。你今天就可以来上班。”柯枫脸上带着笑，和一个人很像。顾漪却一时忘了。
　　顾漪的工作很轻松，就是拿着鸡毛掸，掸掸灰。桌椅定期擦，店里的用具也定期洗。可是这家咖啡店似乎根本就没有客人，顾漪也乐得轻松。柯枫常常不在店里，店里的一切大部分都是顾漪在弄，有时她都不知道到底谁才是老板。
　　今天，顾漪终于接到了第一个客人——柯翔宇。“顾漪，这里的工作怎么样？”“很好。”顾漪递给他一杯咖啡。柯翔宇推了推眼睛，露出迷人的微笑。顾漪愣愣地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我表哥喜欢乱跑。你要多费心。”“啊！不会，我很轻松。”顾漪把视线从他脸上拉了回来。“翔宇，你没有发现，你和老板的笑好像。”翔宇的笑僵在镜片后，慢慢又舒缓了过来。微笑地说：“是啊！很多人都这么说。你的观察力很好哦！”“那是在孤儿院训练的。”顾漪的眼神暗了暗。她不想记起那个地方。一只手抚上了她的脸。顾漪惊讶地看着翔宇。翔宇的指尖轻轻在顾漪的脸上猾动，眼睛牢牢地锁住了顾漪。
　　“呀！你们怎么在这里。这里什么时候开的我都不知道。”顾漪一惊，回过头。黎鸣走进来。“我还有事，先走了！”翔宇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向黎鸣点点头，走了出去。
　　顾漪还没回过神来，直直地坐在椅子上。“小漪漪，怎么成木乃伊了？”黎鸣坐到翔宇刚才坐过的椅子上。“要死！别叫得那么恶心。”顾漪回神，拍掉身上的鸡皮疙瘩。
　　“你怎么来这里？有何居心？”顾漪戒备的看着他。每次碰到他准没好事。“呵呵！人家那么可爱！来这里是因为知道你在这打工，我有事要转告你。才来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好啊！那你可以出去。”顾漪看也不看他一眼，低头擦桌子。“才不要，好不容易找到。”黎鸣笑很狡诈。“那你要干吗？”警报拉响。
　　“我想。。。。。。。我想喝免费咖啡。”顾漪无力地看了他一眼。递给他一杯：“快喝，喝完走人。”“你对翔宇就那么温柔。对我那么凶干吗？”完了，刚才他看到什么了。“黎鸣，我警告你，不准乱说。”“才不会说。只要以后都可以喝免费咖啡！”就知道他不安好心。“怎么样？要不要？”黎鸣笑得很无害。“不要。”顾漪铁青着脸，把他推到门口。
　　“不要后悔哦！”黎鸣踩上滑板，向顾漪摆摆手。“等一下！请你就是了！”顾漪无奈地叫住了他。要封住他的大嘴巴，就只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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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漪无聊地爬在咖啡店的桌上，柯枫今天来了一下了，又走了。店里的活都做完了，她好想回去。
　　“漪，你在这吗？”可可的声音，顾漪坐起来，回过头。可可和威廉都站在门外。“你们怎么来拉！”看见可可，顾漪高兴地把他拉了进来。威廉走进来，很不客气的坐下来，自己泡咖啡。
　　“可可，你怎么来了！”顾漪捧给可可一杯咖啡。“因为我想知道漪在这里工作会不会很辛苦，老板对漪好不好。”可可的脸上带着纯纯的笑。顾漪的鼻子有些酸，忍住了抱可可的冲动。已经很久没有听见关心自己的话了。
　　可可放下咖啡杯，慢慢环视咖啡店，眉头越拧越紧，笑容一点一点的淡去。他和威廉相互看了一眼。“漪，不要再来这里工作了，好吗？”顾漪发怔地看着可可严肃的样子，眼睛很黑，很深，望不到底，长发在肩头纷飞。他仿佛离自己好远好远，周身的似乎有云雾慢慢蒸腾起来，模糊了可可。顾漪被巨大的恐惧压住，她想伸出手去拉可可，可是他离自己越远。“可可！为什么？”
　　“这里不好。”威廉接道。“漪，不要来这里好不好？”可可用冰冷的手将顾漪的手笼在掌中。顾漪轻轻挣扎了一下，微微脸红的还是让可可握着。“不行。这份工作对我很重要。我一定要留下。”“不要固执。”威廉站了起来。“这份工作真的对你很重要吗？”可可直视着顾漪的眼睛。顾漪点点头。可可笑了，如最美的昙花在一瞬间绽放，在白皙的脸上带着一丝粉色。顾漪恍惚地伸出指尖，轻轻点在那一丝粉色上，她似乎看见满地的满天星，白色的花瓣上带着娇艳的红，在风中微笑。
　　“如果对漪很重要，漪就继续做下去。”可可拉过发愣的威廉飘出咖啡店。
　　“为什么不阻止她？那间屋子被施了魔法。”“我本来就想让她记起什么。只是担心会有人对她不利。”漆黑的屋子，闪烁着微弱的光。月光透过窗子，洒在站在窗前的人身上。雪白的衣裳带着月牙色，白皙俊美的面容在月光雕琢下，变得晶莹。一声长叹伴着清风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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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连可可也劝她不要来这里工作。他和付涛知道什么？他们瞒着什么？顾漪烦躁地做在咖啡店里。怎么也找不到理由。“讨厌！”顾漪纠了纠头发，郁闷地爬到桌上，把脸贴在冰冷的桌上，冷意在蔓延，渗过肌肤，让烦躁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满地的满天星在夜色下，白色的花瓣沾上了点点星芒，晶莹透亮。巨大的夜幕倾泻而下，包裹着站在满天星地上的两个人。浓浓的烟雾模糊了他们的容貌。断断续续的声音透过烟雾，清晰的撞入顾漪的耳中。“菡。。。。。。彗。。。。。等我。。。。。。回来。。。。。在这满天星地。。。。。”
　　突然一切漆黑了下来。顾漪惊醒，自己还是在咖啡店里。菡彗是谁？谁在说话？这是梦吗？可是为什么这样真实。
　　顾漪早早就关门。买了点西瓜汁给威廉。“可可，威廉呢？”顾漪坐到餐桌旁，发现少了一个。可可摇摇头，指了指吊灯。一只蝙蝠正倒挂在上面。顾漪忍住反胃的冲动。“家规第五条：不准在吃饭的时候边成蝙蝠在吊灯上睡觉。”
　　“乒”某蝙蝠在高分倍下，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