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亲世代]Promises Defended》思梦

77、第二十章 下代首领（二）

　　“那么，告诉我，小天狼星。你在寻找什么？”神秘的目光追随着他的每个动作，“你这样年轻而正直的巫师很少会为教育价值来找一个退休的黑魔头。我对自己是否能教给你你的霍格沃茨教授们会希望你学的东西表示怀疑。”
　　小天狼星嗤之以鼻。“我可算不上正直，”尽管场面很严肃，他还是咧开了嘴，“而且，如果我愿意照着他们的教诲循规蹈矩，也就不会选择现在这条路了。”
　　轻轻一笑。“我敢说你不会的。说起来，你知道你自己在玩什么样的游戏吗，年轻人？”
　　“我了解得很深入，没错。”
　　“‘很深入’，”格林德沃沉思道，“很深入。你最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否则你自吹自擂的善良会跟你一起完蛋。”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小天狼星答道。
　　这是他们的第三次会面，迄今为止，也是最不让人紧张的一次。在之前的两次里，他们都只是下棋，格林德沃似乎对这种游戏相当迷恋。他们没有谈及太多重要的事情，尽管古老的巫师历史这个话题曾经被提起过一两次——随即让格林德沃对小天狼星的无知皱起了鼻子表示唾弃。但他不是来这里讨论历史的，甚至也不是来玩这种让那么多巫师爱不释手的可恨游戏的。他是来这里学习的……而小天狼星的聪明足够让他看出，下棋类似一种试炼。
　　于是每次他都回来了。只通过观察，也是可以从别人身上学东西的，如果这是他唯一的机会，那就这样也罢。小天狼星会去做自己必须做的事情。这个高深莫测的男人曾经是年轻的汤姆•里德尔灵感的源头，他曾作为黑魔王呼风唤雨，又从王座上跌落，自己却幸免于难……
　　“你真知道？”
　　他靠在墙上，半个身子都被阴影盖住。他恨死了正襟危坐、循规蹈矩。“我知道。”
　　“我对此表示怀疑，”老巫师再次笑出声来，“可我帮不了你。你在渴望成为英雄，孩子，不是黑魔头。”依然青春的眼中闪过同样的光芒，“至少现在还不是。”
　　“我走在必须走的路上，它不是黑的也不是白的，”小天狼星反驳道。
　　格林德沃突然严肃起来。“这个世界上是没有灰色的阴影的，小天狼星。我以为你知道。”
　　“我知道。但红色永远都是存在的。”他直视格林德沃的眼睛，高兴地看到了昭示着他终于扳回一城的闪光，“所以我才来求你的忠告。”
　　“为什么我应该给呢？”对方立刻问。
　　“因为你希望我变成你这样。”他至少知道这么多，知道危险也知道代价。小天狼星保持面无表情。这条路并不是新的。
　　“你已经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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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之前，他们会兵分两路；艾丽斯和弗兰克领一队，比尔•韦斯莱和杰西卡•埃弗里率领另外一队。但跟之前不同的是，他们没有巧妙的侵入路线或是外部的帮助。福吉似乎对这两样都不感兴趣；他不允许魔法部其他任何部门帮助他们，还拒绝再给艾丽斯点深思熟虑的时间。他是在傲罗会自己把一切搞定、他一声令下就会用一堆糖粉给他创造出奇迹的臆想之下行动的——然而他给他们的是一袋浸了水的盐，而艾丽斯还没想出这种局面可以怎么利用。
　　除非游泳潜入。
　　一月时节，阿兹卡班和阿法隆周围的水冰寒彻骨，足够在一分钟之内冻僵一个麻瓜。谢天谢地，傲罗不是麻瓜，当他们恰在阿兹卡班防线之外的水中幻影显形时，身周已经严严实实地包裹上了升温咒。
　　是小天狼星的出逃给了她灵感；若干个月以前，他是通过游泳逃出去的。有什么能挡得住傲罗游进去呢？于是他们带着极度的小心设计了群体显形（跟随从显形很类似，不过是傲罗专有），并且——很有前途地——成功将两组傲罗分别显形到了岛的两边。
　　“呃。”在她左边，丹娜劈波斩浪地浮到了水面上。金发粘在她的脸上，她不耐烦地把它拨拉开了，双眼警醒地来回巡视。她差不多准备好了，艾丽斯知道。丹娜无疑是她班上最优秀的学生之一，她比艾丽斯之前认识的很多在役傲罗都强大。她需要做到的只是活着，而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好。
　　“冻死人了！”汤姆•劳伦斯冒了出来，在导师克丽斯塔•冈贝尔顿身边激起一圈水花。克丽斯塔紧张地笑出了声，但其他人没一个能笑得出来。
　　“走吗？”弗兰克静静地问她，艾丽斯点点头，飞快地点了点人头。十一个傲罗。所有人都在。她只能祈祷比尔那边也能这么顺利。
　　“好。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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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弗勒斯。”
　　“主人？”他斯文地站起来，脑袋里依然有幻象浮动。

　　“在一个跟现在有点不一样的世界——”
　　“你好，汤姆——”
　　“你还记得你上次说的那个名单吗……？”
　　“……你希望我变成你这样——”
　　“……我选择了你。”

　　他一惊，挣扎着想把惊讶和迷惑的表情从自己脸上去掉，却彻头彻尾地失败了。瞬息之间，西弗勒斯已经准备好迎接逃不掉的惩罚了——他怎么能蠢到任由自己的思维无边无际地游荡？如果他不小心谨慎，就会发现黑魔头在他最隐秘的念头中翻箱倒柜，那时一切就都完了——白痴！别想这些！西弗勒斯狠狠吞了口唾沫。
　　“原谅我，主人。我刚才……在想别的。脑袋有点晕。”他已经十多年不曾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不得体过了。或者这么不可信。
　　一条黑眉扬起，西弗勒斯控制住自己的呼吸。最好在诅咒开始之前这么做，因为这样会让他更好地忍受之后的后果——
　　“我选择了你去把我的消息带给福吉部长，”黑魔头重复了一遍，“除非你的疏忽大意表示我应该找别人去——也许卢修斯？”
　　西弗勒斯狠狠眨了眨眼。“不，主人，”他迅速答道，“您授予我这样的荣耀——”
　　“对。没错。但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他在干什么？让卢修斯和我针锋相对？“不会的，主人。我宁愿死掉也不会。”
　　“我知道，西弗勒斯。”
　　真奇怪，这句话太真实了。伏地魔也知道。他们都知道。

　　“我还需要一批你的长生不老药，西弗勒斯。”
　　“是，主人。”
　　“等到时机合适——”

　　他强迫自己的脑子甩开了突如其来的思潮。现在不行！
　　可他为什么会想起长生不老药？
　　“您派我传递什么消息，主人？”他平静地问，知道那双红色的眼睛也正平静地打量着它——在找什么？某种东西。弱点？力量？忠诚？
　　界线已经划下。立场已经择定。也许他在熬出长生不老药、让伏地魔长生不老、永生不朽时就已经作出了选择。或者也许他是在刺莱姆斯一刀的时候这么做的。不管怎么说吧，西弗勒斯已经不再过着两种人生了。他只有一种命运——他几乎与生俱来的命运，几乎从一开始就知道会属于他的命运。那么他为什么要离开这样一条路呢？突然，旧日的生活显得十分舒适。红眼睛依然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十分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