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亲世代]Promises Defended》思梦

72、第十八章 陌生的回归（四）

　　他打开门时，门铃轻轻响了一声，但小天狼星默默地走过了它，从一个正在出门、笑得阳光灿烂的小男孩身边掠过。淡棕黄色头发的小巫师紧紧把一套最新版的霍布森初级巫师棋抱在胸前，咧嘴咯咯笑着——有关孩子和新玩具的那句话是什么来着？小天狼星淡淡一笑，走进了钟摆棋具店。
　　钟摆棋具店藏在一家麻瓜男装店后，寻常的麻瓜眼睛是看不见的。它是坐落于设计好的商业区域（例如对角巷）之外的魔法商店里最成功的一家。它正位于麻瓜伦敦的心脏，人们必须知道详细地址才能找到它，可是几乎所有人物都是在钟摆棋具店买巫师棋的。小天狼星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被拖进这个地方的——雷古勒斯热爱它——他对店主的记忆历历在目。毕肖普先生。那个魔法世界誉满天下的巫师棋专家。他就是最棒的。
　　“小天狼星•布莱克，”似曾相识的声音传来，“我可没料到你会在星期二早上来访。”
　　“你在等别人吗？”他问。
　　“没有。”
　　小天狼星微笑。“很好。”他终于松开了门板，让大门在他身后关上，“那么，我想知道我能不能占用你一点时间？”
　　“当然。我能为您如何效劳？”毕肖普礼貌地回答，带着意料之外的小心打量着小天狼星。
　　“我在找一些东西。”
　　神秘莫测的微笑。“绝大多数人都是。”
　　“对。”小天狼星轻轻点头表示认同，朝柜台走近了几步。除了这两个巫师，商店空无一人。“可我在找的东西是特殊的，”他继续道，“光明与黑暗之间的平衡。”
　　“棋子里没有灰色的，”毕肖普声音低沉地说。
　　“世事不是棋。人也不是。”
　　毕肖普轻声笑了。“我大概会表示不同意见，并认为可以用下棋来精准地比拟我们的世界——不过我离题了。你在暗指什么东西。”他的眼睛闪烁了一下，“你最好在我失去兴趣以前把谈话继续下去。”
　　“恐怕不会。”
　　“你觉得不会？”钢灰色的眉毛扬了起来。
　　“至少现在还没有，”小天狼星轻松地说，“或者说，如果你还是你曾经是的那个人，就不会。”
　　“你觉得我曾经是谁？”毕肖普开玩笑地问，但小天狼星没有遗漏这个事实——老巫师微微直起了身子，看着他的目光中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娱乐的意味还在，但埋藏在笑声之下的是潜伏的黑暗，危险的意识。
　　“盖勒特•格林德沃。”
　　“真的？”毕肖普再次大笑出声。黑暗消失在欢乐之下，似乎从来没有存在过，但小天狼星不是会坐在那里、思考自己是不是白日见鬼的那类人。他知道他没有错——而且他也错不起。
　　小天狼星保持声音平稳。没有必要大喊大叫。“对。”
　　“这可是很危险的指控，”棕色的眼睛现在非常切近地打量着他，“邓布利多多年以前就打败了格林德沃。”
　　“是打败，不是杀死。”
　　“这是一回事，不是吗？”
　　“远远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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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疯了。”
　　愤怒地深深吸一口气。“坦白讲，我不管你怎么想，”他说，“命令就是命令，而且——”
　　“彻头彻尾，纯粹的愚蠢，”艾丽斯打断他，“冒无谓的风险。浪费人力。脑残想法。我们不能这么干。”
　　福吉脸色红了。“你得干。”
　　“我们会失败的，”新任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尖声道。她刚刚上任四天，却已经开始恨它了。小天狼星更适合这个位置；至少他能唬住这个害怕伏地魔那祸根的小个子男人。
　　“你们不会失败的。你们会做出计划，并且执行它。你们会让这件事发生。”福吉郑重其事地昂起头来，他的眼中没有让步，“我们会八年以来第一次解放阿兹卡班。”
　　“在你梦里，”艾丽斯阴郁地嘟囔。
　　“你说什么？”
　　她翻翻眼睛。“这不重要。”我听起来很像阿拉贝拉，她遥遥地想。我真希望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重要的是，这样的袭击等同于自杀。摄魂怪和食死徒在阿兹卡班的守卫太严密了，尤其是失去霍格沃茨以后，而且——”
　　“我给你现在的位置，不是为了让你给我列举困难的，”福吉一口打断她，“我要解决方案。”
　　白痴。
　　“没有解决方案。”艾丽斯咬牙切齿地说。
　　“那就找一个！”
　　“如果我们失败了呢？”她质问道，“那时候怎么办？”
　　“如果我们失败了？”部长反驳道，脸色通红，几乎在尖叫，“至少整个世界会知道我们努力了！”
　　这就是了，对不对？她空虚地意识到。小天狼星跟他说的不管什么东西，以及他可能对公众宣讲的东西，已经让他紧张、恐惧到了极限。现在，傲罗是他能找到的唯一救命稻草。艾丽斯颤抖着吐出呼吸，真希望自己能立时三刻给这白痴一个恶咒，却又知道她不能。但她出口的每一个字依然都压抑而坚硬。
　　“我们可以试试看，部长。只是因为你是我的法定——尽管算不上选举出的——上司。但我不能做出任何保证。”
　　“你最好保证，”他厉声说。
　　“这是一场战争，部长，”艾丽斯还击道，“也就是说什么事都会发生——你不就是这么得到你觊觎的职位的吗？连选举都没有？”
　　这让他闭上了嘴。福吉怒视着艾丽斯，她径直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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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要什么？”
　　“我是来找你帮忙的，”小天狼星诚实地答道，“或者说，找你指导。”
　　“对于什么？”他问。
　　“你知道我在做什么。我相信你看得出我已经做了什么。但我需要知道的东西是没法在书本里、手记里得到的。我需要知道你对他的变形的一切了解……以及我怎么才能阻止他。”
　　对方轻声笑了。“这可是苛求了。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愿意告诉你？”
　　“因为你对伏地魔的所作所为并不赞同。”
　　“不赞同吗？”
　　“不。”小天狼星摇摇头，“如果你赞同，你很久以前就会跟他联手了。”
　　长长的手指敲打着工作台。“你确定吗？邓布利多打败我的时候有可能强迫我不再作恶。”
　　“他没有这么蠢。你也不是那种传统的对手。你们两个谁都不会搞这种老套子玩意儿的。”
　　格林德沃再次轻声笑了。“太对了。”他的目光闪烁了一下，舞蹈着，“我们来下棋吧。”他指向里屋，那里已经铺开了棋盘，棋子却不在常规的起始位置上。
　　小天狼星呆住了，思绪飞快地旋转。他痛恨下棋，尽管他非常清楚怎么下——这可不是说他的棋艺有多么高超，尽管他跟莱姆斯下了很多年。以最好的说法而言，他下棋还说得过去，但他还没精神错乱到觉得跟一个差点用他的棋艺毁掉魔法世界的人下盘棋这个念头很美好。
　　“我不想搞乱一盘你已经开始下的棋，”最后，他说。
　　“哦，你误会了。这不是一盘我跟别人开始、又要跟你下完的棋。这盘棋完全是你的，从始至终。你只不过是开始的时候不在而已，”对方的回应有点冷淡。小天狼星不知道格林德沃眼中一闪而过的光芒是明亮的闪光还是阴暗的冷光，他小心翼翼地服从了对方的安排。当门在他身后关上的一瞬，对方继续说了下去：
　　“我最初的对手不会回来把这盘棋下完了。毕竟邓布利多已经死了。现在这盘棋属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