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亲世代]Promises Defended》思梦

65、第十七章 挑战与光荣（二）

　　邓斯坦的尸体被扔在场地上；他们会把它跟其它两具一起处理，而这个时刻很快就会到了。福西特被撕扯得不成人样，狼人大发慈悲，没有咬他，却用利爪把他撕得血肉模糊（我不知道这样的仁慈能给他多么微不足道的好处。莱姆斯知道吗？）。从袭击现场火速逃离的诺特自然是毫发未伤，他要想办法警告黑魔王——或者至少他是这么说的。他们的努力全是徒劳。
　　两个幸存者和莉莉•福西特——她愚蠢地想要为她亲爱的泰瑞斯乞命——如今萎靡地靠在霍格沃茨外墙上，在所有食死徒和孩子面前示众。教训就是这样学到的。必要的教训。
　　他们中没人处于垂死状态。还没有。
　　“杀了他们，西弗勒斯，”冰冷的声音命令道。可怕的怒火已经消退了。
　　“是，主人。”
　　他立刻上前一步，魔杖首先指向罗纳德•诺特的方向。他是他妈妈的老朋友，学伴，远房表兄弟——这个懦夫活该第一个丢了性命，因为他们都知道他为什么要逃。在那一刻，这么做也许很精明——但这不是食死徒的做法。他们都知道失败的后果，那些已经忘记的现在会把它重新记起了。青草沾上几个月猩红的鲜血，之后就会长得更高。血是很好的肥料。
　　“阿瓦达索命！”
　　绝不能有丝毫迟疑。在伏地魔左边，卢修斯微微动了动；他肯定更愿意得到被赋予这一任务的荣耀，在众目睽睽之下杀死那些失败的人。但西弗勒斯不能看他。
　　泰瑞斯•福西特。
　　“阿瓦达索命！”
　　莉莉•福西特用无法置信的目光看着他，她等待着这个笑话结束。她只不过为自己的丈夫乞了命而已。
　　他的声音又一次如同冰冷的铁石。他感觉不到丝毫同情。
　　“阿瓦达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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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兰芬多之剑躺在莉莉面前的桌子上，哈利坐在她右边。她盘腿坐在独角兽小组的麻瓜小屋里那张老旧的沙发上，观察着其他人听到哈利的故事时的反应。这真的是不可思议的——从来没人杀死过摄魂怪，甚至自称有这能力的伏地魔也没有。甚至没人对它们十分了解，他们只知道它们可以繁殖，而且过去繁殖过。毁灭它们的方法从未被发明出来，一次也没有。
　　现在他们有了一种，至少是一种的基础。独角兽小组需要解决的问题只有如何把各部分组合起来，如何把一次充满爱与友谊的行动转化为一道咒语。如何让格兰芬多之剑和一个要保护自己朋友的男孩子的有力组合做成的事情变成对所有人都适用。
　　“听起来很像守护神，”泰德•唐克斯最终评论道，他看起来筋疲力尽。
　　辛尼斯塔摇摇头。“不太像，”她柔声道，听起来有点嘶哑，“守护神只能把摄魂怪赶走。这把剑——没有咒语，不需要事先准备——杀死了两个摄魂怪。这是不一样的。我想，它的意义比看得见的更深入。”
　　“怎么会？”蒙太反对道，“正面的情绪和开心的想法，原理是一样的。”
　　“我不这么觉得。”莉莉咬咬嘴唇，思绪在飞奔，“奥莱嘉说得对——我们对这把剑知道多少？”
　　他们的最新成员开了口，她是莉莉在最后一刻用猫头鹰请来的。莉莉甚至不清楚自己为什么邀请了朱莉娅——
　　“在传说中，最早是有两把剑的，”银发女巫安静地插话，“由同样的工匠锻造，几乎毫无分别，罗伊纳•拉文克劳和赫尔加•赫奇帕奇为它们下了咒语，让它们坚不可摧。他们是送给两个最好的朋友的礼物——一把剑柄上镶着绿宝石，另一把则是红宝石。”她没精打采地笑了。
　　“斯莱特林的——那把剑柄上有绿宝石的剑——在他生前不是被偷走、就是被毁掉了。有传说说格兰芬多的儿子哈罗德在斯莱特林杀死他父亲之后偷走了它，但即使如此，那把剑也从未被找到。有少数人相信，哈罗德•格兰芬多把它变形成了这把剑——”她指了一下——“但这个说法不太可信。我受伏地魔之名寻找斯莱特林之剑多年，我相信它已经被毁了。”
　　“那就是说这肯定是格兰芬多之剑，”莉莉若有所思地点着头。
　　“对，我相信是的。”
　　“这故事很有趣，可是重点是什么？”泰德单刀直入地问。他的眼睛看起来已经随时会累得闭上了。
　　“也许没有重点，”朱莉娅波澜不惊地回答，“但是至少有几个线索。”
　　“坚不可摧，”辛尼斯塔插进话来，“施了咒语，坚不可摧。”
　　朱莉娅高深莫测地笑了。“施咒的是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那个时代最有才华的两个女巫。”
　　“真正的问题是她们还施了什么咒语，”莉莉插嘴，脑子转得飞快。
　　“以及这些咒语跟死掉的摄魂怪有什么关系，”泰德补充道，看起来第一次感兴趣了。
　　“邓布利多的信说，那把剑是一份爱与友谊的礼物，”哈利轻轻地说，“我不知道它们起了什么作用，但也许这意味着一些东西。”
　　“摄魂怪们感觉不到爱。或者友谊，”蒙太不自觉地搓着自己的山羊胡子，“是这个原因吗？”
　　“它们忍受不了爱，”朱莉娅轻轻纠正她，“它们把快乐的回忆吸走，是因为它们要靠痛苦与悲哀生存——不是快乐的念头。这是个很普遍的误解。伏地魔用恐惧控制它们；奇怪的是，它们靠其它摄魂怪的恐惧也能存活。”
　　“这很……奇怪，”泰德评论道。哈利在莉莉身边抖了一下。说真的，她不能怪他——现在，她的儿子眼中有了之前从没有过的阴影，这一刻间他似乎突然老了十二岁。莉莉缓缓伸出手，握握哈利的肩，得到了对方一个无力的微笑。
　　“也许不奇怪，”奥莱嘉把她的眼镜往鼻梁更高处推了推，“也许守护神和这把剑的成功是因为摄魂怪们能感知到爱和其它的正面情绪。爱是有争议的最强大的‘正面情绪’——它足够强吗？它能杀死它们吗？”
　　“如果友谊不是另一种形式的爱，它又是什么？”蒙太问道，他已经开始啃手指了，“它难道不是‘快乐的回忆’？”
　　“可是这把剑是怎么起到守护神起不到的作用的？”泰德沉思。
　　“力量，”奥莱嘉立刻答道，“还记得阿不思•邓布利多的葬礼吗？”
　　“摄魂怪没有死在那儿，”泰德反对。
　　“但它们还是跑了，”蒙太指出。
　　“所以我们的问题还是一样的，”莉莉插口，“这把剑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为什么爱之前从来没有杀死过它们？”
　　“力量，”辛尼斯塔重复了一遍，朱莉娅脱口而出：
　　“坚不可摧。她们给它们下了咒语，让它们坚不可摧。”
　　“那又怎样？”蒙太问。
　　“如果有这样的效果呢？这样的关键？”朱莉娅的眼睛睁得很大，“如果坚固咒跟爱之间有着某种联系呢？”
　　“我们就可以把它复制，”莉莉抓过一张纸，开始涂涂写写，“用守护神咒语的元素，爱，还有……？”
　　“投入？”泰德提供线索。
　　“不。它们太接近了，”朱莉娅摇摇头，对方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就他们所知，她之前从未创造过咒语，但她看来胸有成竹，所以泰德只是耸了耸肩。
　　“希望吧，也许，”朱莉娅平静地继续说下去，“它是很难毁灭的。”
　　莉莉点点头。“还有什么？我们至少还需要一种元素。”
　　她不知道为什么——绝大多数咒语都是用一两种“元素”创造出的；更复杂、更有力的咒语通常需要三种，但五种极为罕见。四种时有出现，然而只有最顶尖的高级魔法才会使用五种。嗯，如果这道咒语很简单，它肯定多年以前就创造出来了。
　　“热，”奥莱嘉突然说，随即解释道，“摄魂怪总会让人觉得寒冷。它的对立面不会起坏作用。”
　　“对，”莉莉勉强承认道，依然在大书特书，“但我们还需要一种。”
　　那就是一共六种。甚至更诡异了。也许最终的数字应该是七？这倒很合适，尤其是在毁灭一种生于魔法的怪物的时候。
　　“灵魂，”哈利轻声说；所有人立刻点了头。莉莉的儿子有点尴尬地笑了。“毕竟，这不是它们想要的吗？我们不能用它对付它们吗？”
　　“好主意。”
　　莉莉又朝着他展露微笑，她的声音很柔和。哈利正在长成她和詹姆奇妙的混合体。一方面，他是跟父亲一样一往无前的强大巫师，而另一方面，他又有她的好奇心和对魔法理论的火花。这二者结合的潜力是不可估量的。
　　“还有别的吗？”她问，将目光从儿子身上挪开了。
　　一阵长长的沉默，众人拼命绞尽脑汁，可是似乎没人能发现别的任何东西了。然而独角兽小组里没有一个人问，七种元素这个数字会不会根本不对。在这件事上，还有哪种可能性更大？
　　“仇恨，”朱莉娅突然开口。众人都瞪大了眼睛，于是她解释道：“仇恨的力量和爱一样强大，而且它开始——或者结束——时经常就是爱。传说告诉了我们两个最好的朋友的故事，他们曾经像兄弟一样密不可分……之后却变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我们需要一种毁灭的元素。仇恨是很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