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第三十六章 盘点代价（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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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终将到来，阿曼达警告过他，而小天狼星也告诉了其他几个人。令人感激的是，这么做并没浪费他什么时间；从事态演展看来，他已经只有几天时间了。但他确实先把几个小时花在了在阿法隆上安静地思考上，坐在自己的卧室里，诚恳地问自己，自己的选择是什么。拒绝并不是其中之一，因此，与人分享阿曼达透露的信息时，他决心已定了。
艾丽斯、弗兰克、比尔和海丝佳对于此事沉着冷静，抽丝剥茧，帮着小天狼星策划出了他计划的细节。詹姆、彼得和莱姆斯大惊失色，毛骨悚然，但在几个小时的争执和郁闷后……他们懂得了。詹姆甚至妥协说，小天狼星的计划比其它所有备选都要强，尽管它会很痛苦。可朱莉娅——朱莉娅崩溃了。自然，她镇定自若、默不作声，但小天狼星能在她眼中看到恐惧。朱莉娅实在太明白了。
可他必须去，而她也明白这一点。朱莉娅对这种传递消息的方法毫不吃惊。不，她的笑容酸涩而痛苦，当那个冷冷的声音打断WWN上古怪姐妹的新单曲时，小天狼星感觉到她的手在他掌中收紧了。
相比说话的人，她并不那么在意说了些什么，小天狼星能在她眼睛里看出迷茫。以及对老朋友曾经告诉她的一切都变成了谎言的恐惧。
他究竟站在哪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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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斯内普用急促的语调发表了最后通牒，没有泄露出一星半点的情感。他的宣言让所有无线电台的所有节目都靠边站，在那天结束之前，谈话节目们把它翻来覆去地重播了上百次。炒作星星之火般蔓延开来，那天晚上，电台人士和记者们已经异口同声地把斯内普称为了“黑魔头之声”。不过那是在他们提出另外一个问题之后。
他会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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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通牒十分简单。直截了当。不可饶恕。除了这个问题，没什么问题可提，而只有一个人能够回答它。只有一个人知道能对以下宣言做什么：
黑魔王目前在阿兹卡班关押着一百二十一名儿童。
年龄从四岁到十二岁不等。
他要求小天狼星·布莱克前往，否则他们都会丧命。
布莱克先生应在明天下午两点向黑魔王的信使屈膝投降。
如果他不照此办理，将有一名儿童的尸体被送到魔法部。之后每小时送去一名，直到他的要求得到满足。
黑魔王的信使将在魔法部正厅等待布莱克先生。
完毕。
伏地魔的最后通牒在无线电上激起的寂静是魔法世界之前从未经历过的。震惊的记者和评论员们都缄口不言。主题音乐逐渐归于无声。所有人只是……目瞪口呆。
而没人敢告诉小天狼星·布莱克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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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立刻就有一群人在魔法部门外聚集，他们安静而文明——完全不愤怒也不暴力。大体说来，他们想看看会发生什么。小天狼星会选择什么。但没有人发表演说。没有哪位司长出现安抚人群，来让这样一个恐怖的选择看起来好过些：失去他们的英雄，他们的希望……或是孩子的死亡，未来的死亡。众人的想法五花八门。没人能决定。没有现成的信息。
魔法部的新闻秘书们把一整天都花在了对欧洲魔法界和许多热心市民重复不同版本的“无可奉告”上。反正他们也没别的可以回答了；打从最后通牒发出之前，就没人见过小天狼星·布莱克。莉莉严密地监视着他们（毕竟，新闻秘书们和其他人一样具有好奇心），而詹姆在努力假装一切都好。努力约束自己的担忧。想要告诉他自己，一切都会没事，曾经被他送到阿兹卡班的朋友能够再次逃出来。
如果詹姆之前预料到伏地魔会哪怕考虑这个主意，他都会自告奋勇以身相代。只要能不看着朋友再次步入地狱，他什么都可以付出。
最后，他去往阿法隆参加战前动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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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冰行动二号。”在进行战前动员的是艾丽斯本人，让屋里所有的傲罗都明了了这次任务的重要性。环顾四周，詹姆在每一张年轻的脸上都看到了期待。即使绝大多数老前辈看起来也都准备就绪，期待着今晚或今夜就要发生的行动。毕竟，傲罗最古老的座右铭之一就是敌人支持的我们就要反对。如果伏地魔想明天得到小天狼星，那他们觉得还是今晚对他发动一次袭击吧。
“那些在第一次破冰行动时就在傲罗队伍里的人会记得我们的目标：阿兹卡班。”艾丽斯脸上没有微笑。尽管平日的艾丽斯也是一本正经的，但今天她把不苟言笑和聚精会神带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她身体里的什么东西似乎危险地噼啪作响。“破冰行动二号的目标也是一样的。”一条勾勒出监狱外表的线出现在艾丽斯背后的墙上。
“在打进阿兹卡班入口后，我们会分为四队。第一队由海丝佳·琼斯率领，负责整体的安全，及抓捕与我们不期而遇的任何食死徒。如果必要，他们会杀人，以保证其它队伍的安全。
“第二队由弗兰克·隆巴顿率领。他们主要负责救出孩子们，并在任务完成后尽快撤退。这个队伍分为三个小组，每组负责三个主要的牢房区之一。每个小组的领导都随身携带一个门钥匙，将孩子们直接传送到阿法隆。治疗师将在岛上等待他们，以及任何在袭击中受伤的傲罗。4906号傲罗候选人班会负责监督治疗师。4907号班负责在孩子们到达后照顾他们，提供食物、被褥和换洗衣服。布凌奇和丹特斯两位候选人负责在孩子们到达时点名。”
艾丽斯停顿了一下，环顾四周，看有没有问题。一个也没有；只有紧张的面孔在注视着她。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战前动员；每个队伍之后都会再进行内部有侧重点的指导。但对于每个傲罗，知道全盘计划都很重要，因为最轻的困惑时常都是致命的。随着她身后板子上的图景放大起来、显出了伏地魔的宫殿和监狱，艾丽斯继续下去：
“同时，第三队负责捕猎摄魂怪。我会率领这支队伍。对于其他目标，我们会在情况允许的条件下随机应变。我们的第二个职责是支援第四队。
“第四队将由比尔·韦斯莱和小天狼星·布莱克率领，如果小天狼星在的话。如果小天狼星不在，第四队将并入第三队，捕猎摄魂怪。如果小天狼星在，第四队将追捕伏地魔。”
寂静突如其来。詹姆感觉到紧张涌入了房间，厚重得可以在空气中尝到。缓缓地，必然地，所有脑袋都转了过来，盯着正靠在后墙上的小天狼星。在一阵很长的寂静之后，傲罗领袖耸耸肩，离开墙边，走到了房间最前面。他边走边说：
“今晚的袭击会是伏地魔意料之中的。他像我们一样清楚我们的策略和行动方式。他的最后通牒很大程度上是要把我们吸引出来，引进他选择的地点和条件。今晚袭击阿兹卡班，我们会正撞进他的彀中。我们会没命的。”
所有人瞠目结舌。詹姆觉得恶心。现在无可避免了。
“明天下午，我会把自己交给伏地魔的‘信使’。破冰行动二号的第一阶段与此同时开始。第二阶段在三天后开始，你们剩下的人去袭击阿兹卡班。”
詹姆没法相信小天狼星的声音有多么平稳、多么淡定。并不太久之前，詹姆还是个在职傲罗，但他无法想象如此平静地面对阿兹卡班……尤其是在拥有小天狼星那些经历的情况下。从其他傲罗们脸上的表情判断，他们的意见跟詹姆是一致的。
奥斯卡·怀特奈克开口。
“如果他在这三天里杀死你怎么办？”
小天狼星淡淡一笑，他知道自己表现得比实际上轻松得多。也知道他必须这么做。“我赌他不会。如果他真这么干了，第二阶段行动就必须取消，破冰行动二号也得延期，重新择定日期开始，”他答道，“不过，我觉得他不会在最初三天里杀死我。三天应该足够让他相信，我们的所有计划都已经失败，他得到了他想要的。”
“在伏地魔手里，三天是一段漫长得可怕的时间，”杰森·克里瓦特轻声指出。
“对。但这还是比让另一种选择好，让孩子们去死。”小天狼星双手抱胸，看向众人焦虑的脸，“女士们，先生们，我一点都不热衷于把我自己献给他。坦白讲，我可能比你们还不愿意让我去那儿。但只有这么做，我们才有最大的机会拯救众人的生命，并进入阿兹卡班。所以我会去做的。三天之后，我会依然状态正常。”
他简短地迎上了詹姆的目光，随即迅速地对朋友微微一笑。
“你们进入阿兹卡班的门钥匙将是我本人。过往经验已经证明，伏地魔可以，也将会认出任何我们能藏在人身上的任何东西，因此，我将不带魔杖潜入。比尔会在袭击之时携带它。
“你们的进入地点未定，因为我没法肯定伏地魔会把我关在哪里。不过，我可能会去往最高安全级别的牢房之一……这里。”小天狼星转过身，敲敲地图上最下面一行牢房，“门钥匙的另外一端是我的魔杖，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第四队和比尔会是最后一批进入的。你们必须成队使用门钥匙，否则我的牢房会挤得吓人的。”
詹姆注意到，小天狼星恰到好处地忽略了小天狼星可能会看到什么，让这一部分成了他的战前动员中最微不足道的部分。然而，屋里的每个傲罗都知道，制造活人门钥匙是最难掌握的咒语之一，在没有魔杖的时候这么做，失败简直是板上钉钉的。制造任何门钥匙都是困难的（更不要说魔法部还对此高度监控，当然这次这不是一个问题），何况用最尖端的魔法对一个活人创造一条外部的联系。小天狼星继续说下去：
“除非我在牢房里，否则门钥匙不会发动。袭击暂时定在午夜，或者更晚，因为就连食死徒也是必须睡觉的。不过……我们到那里之后再说。
“艾丽斯已经把其它的都说过了。还有其它问题吗？”
作者有话说
第130章 第三十六章 盘点代价（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