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亲世代]Promises Defended》思梦

119、第三十二章 转折点（中）

　　有人尖叫起来，小天狼星认出是新一代中的一员，但他们中的绝大多数已经在三昧真火中千锤百炼过，不会在食死徒铺天盖地的猛攻下后退一步。当然，所有傲罗都能感觉到为数不少的恐惧，但在这样的时刻，恐惧能让你活下来。恐惧能让你神智正常。除此之外，发出尖叫的是谁真的无所谓了——这一刻来了，这已经足够了。无论怎样，这里都有很多食死徒。
　　正厅墙上匆忙间挂上的地图显示，已有将近一百名伏地魔的追随者涌入了医院；他们的名字彼此交叠，好像融了一半的巧克力糖。然而小天狼星有些希望他一马当先的人还在远远的后方。
　　那就不会是今天了，他意识到，有些宽慰，又简直有点失望。缓缓地、深深地呼吸。这确实让事情简单了。
　　“让他们来吧，”他轻声道，提醒了一下其他人，众人微微动了一下。紧张是人之常情，傲罗们没想到对方会有这么多人。就算加上其他国家的傲罗，对方也明显人多势众。
　　“最后一群正走过我身边，”他手中的麻瓜“步话机”里吱吱呀呀地传出比尔的声音。
　　小天狼星花了点时间才想起该按哪个键。麻瓜们至少也该能做个标签！“好。那就差不多还有十分钟。”
　　“我们会准备好的。”
　　“很好。”他暗自点点头，转身看向艾丽斯，贪婪地笑了。“准备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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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东西不对劲。西弗勒斯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都在嘶叫着，这样不对，这样很糟糕，这样是个错误。肌肉绷紧了，与生俱来、潜藏在血液中的背水一战反应让他的心脏跳得越来越快。
　　离开这儿！
　　他僵住了，让近旁好几个食死徒都冲他投来了奇怪的眼光。但伏地魔只是挑起一道眉毛，耐心等待着——西弗勒斯的胸口绷紧了。他必须集中精神才能让呼吸平稳，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这是陷阱。”
　　这句话几乎还没说完，一切就天崩地裂了。
　　前后两方都爆炸了——他们身后的更强烈些，而右手边的声音更大。本能跟恐惧天人交战着；恐惧想要直冲向前，逃出马上就要关上的——
　　火球。
　　他能感到背上的灼热。有人尖叫一声。食死徒们拼命四散逃窜，就连伏地魔也跟其他人一起涌向前去，急于逃离迫在眉睫的危险。可西弗勒斯脚下生根一般站在当地，呆若木鸡。他能感到氧气从门口涌入，热浪将他窒息，燃烧，融化，创伤——
　　“西弗勒斯，快走！”是纳西莎，声音略有点高，但没有失控。她真好心，能注意到他。墙上的油漆在剥落。其他食死徒们在远处越来越小——他在燃烧——
　　控制住你自己！纳西莎又喊了他一声，可他没注意。西弗勒斯并没有真的在燃烧。他的长袍甚至没有冒烟，尽管他感觉面罩焊在了脸上。他必须冷静下来去思考。去弄明白。他已经说出来了。
　　这是陷阱。
　　“停下！”
　　西弗勒斯向前冲去、追赶其他人时，火球已经扑到他身上了。他的思绪星驰电转，想要跟上他的直觉却又跟不上，但他知道，他们正在陷阱里越陷越深。然而，恐惧和危险驱使着食死徒们直冲向前——冲进什么？这地方到处都有小天狼星·布莱克留下的蛛丝马迹。尽管热浪扑面而来，西弗勒斯还是觉得冷。那么冷。他又喊了一声：
　　“停下，妈的！”
　　西弗勒斯极少会忧心如焚到出口成脏，但现在的情况显然够格了。他努力同时抓住了伏地魔和纳西莎，用自己全身的重量向后拖去，让他们停了下来。谢天谢地，走在最后的指挥团比这群乌合之众里的其他人行动得慢一点儿。即使在恐惧的时候，他们也更小心谨慎……不过还谨慎得不够。
　　“这是个陷阱！”他在四周的爆炸中大吼，“他们要逼我们向前！”
　　大概有二十个食死徒停下了，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西弗勒斯找回了镇静，主要是出于习惯的力量而不是别的什么原因。“我们得离开。立刻。”
　　紧张的片刻之间，红眼睛打量着他。“你确定？”
　　“对。”他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他一点儿都不喜欢这种感觉，“那火球不是真的。我打赌那些爆炸也不过是幻影，是设计来让我们入彀的。我们必须在收网前杀出去。”
　　贝拉特里克斯皱起眉头。“有那么多层次的幻影是没法制造的——它们肯定是真的。”
　　“不，可以。”是伏地魔，他的表情十分冷静，“我们走。”
　　西弗勒斯又能呼吸了。
　　“那其他人呢？”罗道夫斯问。
　　喊叫声和咒语声正在向他们飘来，甚至盖过了爆炸的声音。双方已经短兵相接，声音听起来很恐慌。输了。突然，西弗勒斯很高兴率领其他人的是洪贝，她那么渴望去做这件事，毫不掩饰地争取着本不属于她的欢心。白痴们总会证明他们就是白痴。
　　“必要的时候发出逃跑信号，”黑魔王对罗道夫斯的问题视而不见，对西弗勒斯命令道。
　　“我们还是能赢的！”贝拉特里克斯反对道，“主人，让我们从上方或者下方接近，然后——”
　　“不。”
　　西弗勒斯发出了信号，看着绿色的光球从他的魔杖尖端飞出，迅捷地飞向远方。不知怎么的，他很怀疑有多少人能看到，但他们现在有了一线希望。这已经够好了。那些最重要的人早在最开始就到了后方，让洪贝去大显身手。她要么成功，进入他们的阶层，要么成仁，输掉战役和性命……从一开始，这些高级食死徒就打算独善其身、让她自己去搞个一团糟。现在，他们可以活下来了。
　　西弗勒斯甚至不想去试图理解这意义有多么重大。或者多么没有意义。
　　“去阿兹卡班，”伏地魔命令道，他们一起抬起魔杖。
　　什么也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