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开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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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怀峯的事情进展的异常顺利，而长安显然没有这么幸运了。
那日听到的爹娘的谈话始终盘桓在长安的心上，而更糟糕的是长安压根儿就不晓得他为了什么而不高兴，为了什么而百般不自在。
按理说吧，怀沐就像他妹妹一般，若是嫁给长睿就真是名副其实的一家人了，可是长安就是接受不了这样的假设，但他又想不出理由。
是觉得怀沐配不上哥哥吗？那自然不是，怀沐都让自己挑不出什么差来，是顶好的。那是觉得自家哥哥配不上人家吗？这倒让长安迟疑了，长睿是什么样子自己最清楚不过了，虽说不是他说长睿，不过哥哥真和怀沐的哥哥没什么两样，都是掉在书眼儿里的，只怕还更加木讷。而怀沐点子多多，性子又常常跳脱，哪儿能忍受长睿的无趣啊！
是啊，就是这样，就是这里不对劲。长安笃定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心里微微松了口气，可是怎么才能让娘打消这个念头呢？长安还是决定先找哥哥试探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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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在长睿的小书房里看着他举着本什么书正看得入神，就慢慢踱了过去，假装一般的闲聊。
“哥，你怎么还在看书啊！你就是再喜欢，也不能把书当饭吃吧！”长安走过去，抽出了那本厚厚的册子，有些无奈。
“唉唉，你别拿我书啊！”长睿被夺了书，这才有些反应和表情，连忙伸手去抢。
长安故意引他的话：“哥，你再这么看下去迟早变成个书呆子，看还有哪家姑娘愿意嫁你！”
“这有什么可担心的，婚姻大事不外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自是听爹娘的了。”抢回了书，长睿又变得云淡风轻的模样了，漫不经心地回答着长安的话。
一听这“父母之命”，长安又觉这别扭了，却还是得沉下气来慢慢地问：“当真爹娘说谁你就娶谁吗？要是爹娘让你娶街西头那个泼辣的杜家小姐呢？”
“那我就娶啊，只是我不认为爹娘的眼光有这么差吧。”长睿头都没抬，像是聊别人的事儿似的。
长安又接着问道：“那要是让你娶那珍馐居钱老板的女儿呢？”
“也无不可。不过我们家有沦落到要和人家联姻的份儿上吗？”长睿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暗暗挑了挑眉，不知道今儿个长安在搞什么鬼。
“那……如果让你娶郑家的丫头呢？”总算问到了自己想问的那个，长安还小心翼翼地没有直接说出怀沐的名字。
“也行啊。不过怀清才十一吧，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年纪吧。”长睿这回倒是抬了一下头，不明白怎么会扯到怀清。
“什么跟什么啊，哪儿是说怀清啊，我是说怀沐！”长安真是搞不懂长睿的思维了，怀清还那么小，他干嘛说她啊。
听了长安的回答，长睿倒是放下了手里的书，满脸严肃地看着弟弟。
“这就更不对了啊！怀沐不是你喜欢的吗，怎么说到我头上来了？”
长安的脑子登时就混乱了，喜欢……怀沐……是吗？他怎么会喜欢上怀沐呢，一个他自以为是妹妹的小丫头？是吗？
他有些辞不达义地反驳着长睿：“哥你说什么呢！”
这下长睿真的觉得奇怪了，他从椅子上站起来默默打量着长安：“你小子搞什么呢，你喜欢怀沐这件事这么明显，家里谁不知道啊？”
“啊？！”长安这下子真的目瞪口呆！
“喂喂，你别装傻啊！是谁一听到长卉要去找怀沐就千方百计找借口跟着的啊，你看看，除了怀沐你还和谁那么亲近啊？”长睿虽是喜欢读书，可也并不表示他不关注家人的情况啊。作为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弟弟，没有谁比他更了解了吧。
长安没有接话，反而招呼也没打就急匆匆地走了。留下长睿一个人嘟囔了一句“奇怪”就又沉浸在他永远也看不完的书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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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毫无意识地晃回了自己的屋子，他微微地有些心神不宁，有些小小的惊恐，却也有些他说不清道不明的安定，像是许久扰乱他的问题一瞬间尘埃落定了。
是吗？他是真的如长睿所说的那样……喜欢怀沐，吗？他有些迷糊了。但很显然的是，当哥哥说自己喜欢怀沐的时候，长安没有半点的排斥和不喜，难道这就是喜欢了吗？
长安慢慢陷入了沉思。
他想起第一次在家里见到怀沐时，她不过是个小姑娘，圆圆的脸蛋，甜甜的笑容，举止全无拘谨或不妥，让他暗暗称奇。
再来是清明节在自家铺子里见得她和胡家小姐起争执，因得自己存了莫趟浑水的念头，害得怀沐差点出事，却也对她的镇定和聪慧有了印象。事后他想要解释，想要弥补，却总是阴差阳错地和她抬杠，惹得一向好脾气的她老是和自己闹变扭。
两人的缓和似乎就在那次游园，自己为她讲绘画的要领，却因得一副对联又暗暗地较劲儿，他小心翼翼地揣测着她的心思，她却是毫不在意。
他想起那时的怀沐认真地安慰他，告诉他从商也是极好的一件事；他想起自己对出怀沐出的对子时，她满脸的欣喜与微微的得意；他想起游园结束后，透着脆弱的让自己有些心疼的怀沐，想起自己叫她小傻瓜时的自在与暗暗的愉悦，想起两人嬉笑时的毫无芥蒂；想起自己为了她的一句话莫名其妙的找花样子描画，送给她时却又装得毫不在意；更想起自己因着男女之防不敢太过亲近她的焦躁……
想着想着，长安却是笑了，嘴角不由自主得上扬。他慢条斯理地站起了身，抖了抖衣摆，略一思索，朝着主卧走去。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开窍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