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晨》依北

25、第 25 章

　　今晨回来的时候也是他来接的，他好像心情不错，见着今晨一直上扬着嘴唇并不是像有时那样没有笑的内容，但是今晨却真的笑不出来。在车上远远地看见太阳站在烈日下，今晨一瞬间竟有落泪的冲动，易鸣在此时伸过手来握着她手，今晨眨眨眼强忍下眼里的眼泪，她也觉得不应该像小时候一样也让他担心。
　　下车的时候今晨和易鸣一直磨磨蹭蹭的，走在最后面，他可能等不及了，上来帮今晨拿东西，易鸣一直低着头不说话，今晨也是，气氛有些古怪。
　　下车之后，易鸣立刻拉着今晨说要给他看一起拍的照片，今晨才意识到刚刚确实有些诡异，也笑着说起去了哪些地方，开始他的脸色有些凝重，但是可能是被他们感染了，细问了一些景点有意思的地方也就没说什么话。
　　回到家里易鸣一头扎进房间里就睡觉，大伯母奇怪的进去看了好几次，问今晨怎么累成这样，今晨就说玩的有点疯，但是他一直没有出声，最后他也让今晨稍微吃了点东西去休息了。
　　尔后的几日，今晨一直在准备回去的东西，不再赘述。
　　今晨觉得这样走了对易鸣来说会不会也像是他说的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今晨想刻意找易鸣说话，但是易鸣被大伯母硬拉去学游泳了，几乎单独见面的机会很少了。
　　可能易鸣也有同感终于在今晨走的前一天约去逛超市。今晨跟在他后面推着购物车不知道怎么开口，易鸣流连于零食货架周围。
　　“易鸣明天我要走了，那个。”
　　“嗯，你想吃什么？”
　　“啊，哦。”
　　“今晨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想说我很想回去，尽管我知道我只有你这样一个朋友。”
　　“然后呢？”
　　“然后我还想和你一直是朋友。”
　　“那就好了呀，我和何故也不在同一个地方，但是我们还是好朋友啊。”
　　今晨有些愣怔的看着停在前面的易鸣，张张嘴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易鸣拿下来一盒盒装的蛋糕，放进车里，笑的很开怀的说：“今晨记得寒假的时候回爷爷家玩啊。”
　　“嗯，我会的。”
　　今晨就和易鸣分开了，走的时候今晨以为他也会哭，但是易鸣就像是一个男子汉一样的和今晨挥手再见，真到这时候今晨才发现他似乎是长大了，不过今晨抬头看看身边的他，不禁哑然失笑自己不也长大了么？离开他的日子成长就像是如影随形，让人无处可逃。

　　今晨试探着问他是去哪里上学，他先是一言不发的看着别处，似乎是在思考，今晨的思绪却已经飞到别的地方去了，之前日日与他相处却不曾仔细观察过他的每个动作每个表情，思考这种神情居然这么好判断。
　　“还是以前的那所，不过是最好的班级，我也对你没有多么大的要求，只要安安分分的升高中就行了，大学也不要离家远了时不时的回来看看，今晨对自己有什么要求？”
　　今晨微微一愣，以前他总是会对她要求颇高，学钢琴还是学跳舞画画什么的都是他喜欢，都是他单方面的提出来，今晨就算是闹最后也会服从，其实从心底里她还是希望自己可以做到他期望的那样。
　　“我对自己没什么要求，只是想着可以离你近一点。那些没关系的，我会好好上学的。”
　　他满意的一笑，轻轻拍着今晨的头，但是就只有一下，然后蓦然的收回手，好像是觉察到什么一样轻笑了一下说：“啊，今晨已经长大了，再这样不是很奇怪。”
　　“嗯。”今晨摇摇头拉着他的手说：“没有啊，我不介意别人怎么看，我就是我啊，和小时候没有差别。”
　　他渐渐失去了笑容，有些忧郁的看着今晨，今晨以为他又想起妈妈了，心里就像是抽疼一样，她故意低头掩饰自己眼睛里的受伤。
　　“是不是你又觉得我像妈妈？”今晨轻声问。
　　“嗯？”他出声笑了一下，说：“不是，今晨很在意这件事吗？”
　　“当然，”今晨立刻回答也抬头看着他已经华光盛开的眼睛，“当然，谁也不想当别人的替身，而且。”今晨停下来不说话，看向别处。
　　“我发现今晨越来越不像你妈妈了，看来我要重新认识你了。”
　　“真的？”今晨一时兴奋的看着他上翘的嘴唇，顿时心里就像是雨过天晴一般，立刻爽朗的一笑揽着他的胳膊说：“那我要好好表现咯。”

　　今晨的房间还是和以往一样，今晨一进去顿生一种陌生感，似乎这次不是离家，走之前的很多想法似乎也不一样了，她一直嫌弃自己的床小现在看来大小正好而且很舒服，床头柜上摆的台灯她觉得太过于卡通了，还有窗帘也似乎是过于花枝招展了。
　　解决的方法有很多，今晨让王妈将他屋里的备用的几个窗帘拿出来挑了一个素净的，床头灯只能出去买。
　　他偶尔进来看看，问今晨有什么需要的，今晨也老实不客气的列了一大堆要买的东西，他看着那张单子皱皱眉头微微一笑说：“看来真不少啊，什么时候去买？”
　　“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什么时候都行。”
　　“你好像很空啊。”今晨促狭的看着站在门口的他，他好好像在思考其他的事情，稍微有些心不在焉的。
　　“哦，也不是，最近淡季没什么可忙的。”
　　“怎么了，公司里有事？”今晨停下手有些严肃的看着他，他见今晨顿时严肃起来，用一个轻描淡写的微笑打破了瞬时间凝重的气氛。
　　“不是，我想让别人经营，我只做幕后。”
　　今晨有些不明白，还是镇镇的看着他，“嗯，在接洽的时候有些问题，你爷爷不想让我这么快就放手，可能想让公司有更好的前景吧。”
　　“我觉得你有事情瞒着我，”今晨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她自己也有些心事重重的，她立刻释然一笑，“但是你不告诉我是为了我好是吧？”今晨审视着他的表情，“我知道从小你为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全心全意的为我好，我是真的认为世上不会再有人像你一样对我好。”
　　他竟有一丝的犹豫，今晨眼巴巴的看着他渐渐换上笑容，但是很牵强，“没什么事情瞒着你，或许，”他停顿一下似乎是看着远处，“我只是想多陪着你，你就要上初二然后是高中，我想多分出一点时间陪着你，或许以后你长到足够大的时候就觉得不需要我了。”他说的有些过度的悲凉，今晨觉得眼角湿润了，“如果你爷爷这样坚持也不错啊，公司经营好了以后你的家底也可以厚实一点，可以过的好一点。”
　　“那些不用，我对自己没有什么要求的，再说我怎么会不需要你，”今晨低头抹抹眼泪，扑哧一下笑了，“干什么啊，我们好像要分开一样的，我不是刚刚回来吗？”
　　“是啊，”他也笑了，“真是大概是我老了吧。”
　　“怎么会？我还没有长大啊，你怎么会老。”今晨擦去眼角最后一滴眼泪，温柔的笑着走向他。
　　“那不如一会儿去买这些东西？”
　　“好啊，我整理差不多了，那就走吧，我换衣服。”
　　“好等你。”他一走出去，今晨就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其实今晨从过年的时候就觉得他瞒着自己的什么，一直不想问，一定不会是好事，今晨这么相信的，甚至还打电话给公司的秘书什么的试探，但是好像一切都再正常不过，今晨想不到还有什么是让他可以隐瞒的。
　　他和今晨一起买了很多东西回来，他几乎就跟在今晨的后面给她付账，偶尔会在今晨犹豫不决的时候出声说一下自己的意见，今晨也会采纳。为了不让他觉得自己没有主见，也会选一些和他推荐的东西类似的东西。
　　最后很难得的，他一定要给今晨买一个熊，比舒舒的那个要小一点，但是很可爱，今晨抱在怀里很是高兴，他的心情也不错，今晨想着他要是真的只做一个家庭妇男的话，她一定要幸福死了。
　　之后今晨就开始上学了，今晨在的班级不是全校最好的但是气氛和之前的那个很不一样，学习氛围好很多，之前的那个班级里，基本上是好学生是一圈，学习稍微差一点的就坐在班级的最后面，时不时的说说别人的长短，大概是大家都很有压力吧。
　　今晨就算是那种内向的，默默的做着不起眼的学生，当然也会遇见之前班上的学生在她后面指指点点的，今晨觉得很无所谓，因为已经没有交集了。
　　这个学校的一个好处就是晚上走读生可以不上晚自习，而且班里的大部分学生也没有请家教的。今晨觉得这样舒服很多，没有压力有时候反而会出现一些考试中的黑马吧，她班上的一个男生总是稳坐全校第一的宝座。
　　开家长会的时候，老师总会提倡向那个同学学习，他当时就坐在今晨的位子的上，今晨站在旁边低眉顺眼的，他看看今晨的样子，痴笑了一下，今晨立刻捕捉到了。再回去的路上使劲的磨他，最后他又掩饰不住笑意的说：“我当时想着你变成那么好学上进是什么样子，但是真想不出来。”
　　“好过分啊，你。”今晨听了有些气急败坏了，他偏着头笑的似乎更高兴了，“啊，啊，我就是没有那种理想，真是让你失望啊，宋先生。”
　　“嗯，我并没有失望。”
　　“就说好听的。”

　　今晨的学业很舒畅，爷爷似乎也没有同意他的提议，他依旧会去公司，甚至出差的日子也多起来，不过他尽量保证可以当天返回，今晨也平平淡淡的学习准备考本市一所还不错的高中，他曾今要张罗着请那学校的校长吃饭，今晨很恼火的问他对她的学习成绩没有自信吗？他默默无言，今晨有些气愤了，威胁着要是敢请校长吃饭她就不认他了，这才作罢。
　　等今晨拿着成绩单回来给他看得时候倒是他大吃一惊，今晨简直觉得是一雪前耻了，很嚣张跋扈。
　　今晨也不是除了学习其他的一无所获，某次偶然的机会，她发现他也写日记只不过很少，今晨也不敢公然的问他要，只能等着他出差未归的时候悄悄的进书房翻看，今晨觉得那种感觉很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