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认罪证与色盲犯人 神秘人和雷人身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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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先生，既然您想要仔细研究这认罪状，本县就不干扰了。”朱瀚明摆着洋洋得意还刻意装出点谦虚样子真叫秦复作呕，“杨师爷，你先去把范磊一案的详细物件都整理出来，呈给公孙先生看。若公孙先生有什么问题，你可要据实以答，否则本县要是落了口实，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还跳进黄河呢，害怕你把黄河水给弄脏了。
朱瀚身旁的狗头师爷谄媚地笑着答道：“是，大人。”
“哼。”朱瀚发出一声不屑的鼻音，带着他满身膘肉大摇大摆地走了。
“靠，跟他文明点就当自己是个什么了。”一直自问涵养还可以的秦复爆了句粗口。
“说什么呢！”公孙策很好地担起了大家长的职责，对秦复呵斥道，“他人奸佞下作，你又何必降低身份也成了那等小人。”
这回轮到秦复大汗了一把，还是竹子骂功好，她自愧弗如。
“好了好了，只要破了这案子，朱瀚再无机会嚣张跋扈了。”公孙策自觉失言，轻叹道。
“哎，还好没把于渊带进来，否则不知道他会怎么维护他的范大圣人。”刚才秦复灰常有先见之明的让于渊去花园里逛逛，等他们出来或是朱瀚走了再来，要不然照朱瀚这种污蔑人的做法，于渊非把朱老头骂个狗血喷头不可。
“咦，秦兄，你在说我什么呢？”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秦复话刚出口，于渊便是一脸好奇地走进来。
“于老弟，来得正好。”秦复略有不爽地撇撇嘴，“喏，你那范大圣人签下的罪状——你不去看看是真是假？”
“认罪状？！”于渊的小辫子又被抓了，“在哪里？”
“小秦你莫再戏弄于小兄弟了。”公孙策揉揉有点胀痛的太阳穴，“于渊，这便是你范大圣……大哥的认罪状。”
一干开封府的衙役迫于竹子在老包心目中的地位，个个偏过头去，不让竹子注意到他们泛红的脸；相比之下，乔殊就稳重很多，呃，也许是武功好很多，只是肩膀耸动了一两下；秦复就放肆多了，先是怔了少时，而后不顾形象地埋头大笑；于渊早已习惯秦复搞怪，可是这话到了竹子嘴里就是大大变味了，不由得愣愣地盯着竹子。
公孙策尴尬地捋捋胡子，埋怨地怒瞪了秦复一眼。
这不瞪还好，一瞪秦复立刻警觉起来——拜托，要笑人也要看看对象，她就是敢当面嘲笑那只脸皮薄的猫也不笑这根杀人不见血的竹子。老天啊，但愿竹子今天心情稍微好一点，别和她计较……算了算了，祈祷竹子不记过还不如自己动手吸引他们注意力呢。
“咳咳，好了好了，现在……”
“欸？”
竹子正欲再度挽回局面，却发现秦复一双桃花眼瞪得铜铃一般，手指着不知什么时候打开的认罪状满脸古怪。
几秒钟之后，某人察觉自己有点失控，干笑了几声，嚷嚷道：“干爹丫，你说范磊是不是没怎么读过书啊，这语句真是……拗口。”
“秦兄，范伯是读书人，范大哥虽然家境落魄但所学之物也见不得比那些个富家子弟少。”拜托，于老弟行行好可以不！她不是已经说得挺委婉了么。
矛盾！矛盾意味着什么？线索！
公孙狐狸自然懂得这一点，皱起眉头将认罪状读了一遍：“本人范磊，并不敢否认杀害程有方，亦不会否认有罪。”
“果真很奇怪。”竹子读完后将认罪状平摊在桌上。
正当开封府的大大小小都凑上去看认罪状的时候，门口传来县衙师爷刺耳的声音：“不知公孙先生奇怪什么？若是有下官可以解答的地方……”
竹子这回倒是很干脆：“不劳师爷费心了，令县的资料详全，学生没有什么不解。呃，还有，学生素来喜欢清静，不知师爷可否……”
秦复奸笑着看着竹子把这位狗头师爷扫地出门，心里那爽快。
县衙师爷山羊胡子抖了抖，强作平静道；“那下官就不打扰先生了。”语毕带着一身闷气走了，谁把热脸贴到冷屁股上都不会舒服的。只是那架势颇有几分朱瀚的味道，不过上梁不正下梁歪，也没人见怪。
“你们看出什么了没有？”公孙策问的是所有人，看就只看向秦复和于渊。
于渊可受不起竹子殷切的目光，倒豆子地说道：“这手印和签字是范大哥的没错。范大哥天生右手有一处断纹，这上面的断纹很清晰；至于署名么，长年累月和范大哥呆在一起，我不会分不出来的。但是，这字虽说工整，并不像范大哥写的啊！”
“只是仅凭这一点恐怕难说认罪状非范磊所写……”
“不，这绝对不是范磊写的。”
“秦兄……”于渊星星眼闪得刺眼，对着秦复感激涕零的样子让后者寒毛耸了耸。
“说说看。”
“呵，简单。单从动机上来看，范磊不可能写完一纸认罪状后还死不承认的，何况他也没理由写出一篇这么拗口的东西来。就算他有意如此，也不应该把掌纹印得这样清楚。再者——干爹，你难道不觉得有什么地方很奇怪？”秦复勾勾唇角，挑衅地看着竹子。
公孙策毫不客气地回瞪一眼，凤眸中丝丝怒气若隐若现。
适可而止，适可而止啊。
“奇怪？不就话说的奇怪了些么？”于渊嚷道。
公孙竹子唇齿微张，欲言而止，然而脸上的了然之色却瞒不了人。
“纸张。”谁也没想到说话的是乔殊，“卑职多年以来，鲜少见到寻常犯人用这样华丽的纸张。”
“那是自然，范磊为了范伯一事到了赌博的地步，怎地会破费买这种华丽纸张？这份认罪状是他人代写的，而且——别有用意。”有用意是没错了，不过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公孙策浸淫文墨数年，就是秦复不说，一会他也可以发觉：“这纸张下笔之人似乎为了醒目一点，用朱砂写字，却是失了美感。”
朱砂？秦复总觉得这是关键。
难道？！
她再次观察认罪状的布局，果然如此……岑明真是神了，居然先道尔顿一步发现了那东西。
亦并
不不
敢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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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 否 本
认认人
有杀 范
罪害磊
程
有
方
上部分纸张是青绿色，下部分是纯白色。
“于老弟……”
“啊？秦兄，什么事啊？”于渊对面前被刘海遮住面容的秦复竟有有了生疏感。
“除了自家长辈，你们小时候和谁比较熟呢？就是几乎无话不谈的那一种。”
“要说起来，胡老叔就是呀！”于渊，语不惊人死不休么！
“干爹——”
“？”
“我们好像有必要去见一下胡年三。”
“……”
“……”
“解释。”
“哦。”秦复挠挠脑袋，“于老弟，范磊是不是红绿不分？”
“咦？秦兄你见过范大哥？他好像没和什么人说过呀。”
“那你觉得，岑明有没有可能知道？”
“应该知道吧，相处的时间久了，很容易发现的。这有关系么？”
“红绿不分？！”竹子声音高了八调，接着疑惑地望望秦复，“你怎么知道？我习医术以来，从未听说过这种病状。”
“这个啊，我不是说了我经常外出游历么，以前也碰到过这样的病，我习惯叫它‘色盲’，红色绿色在得了这种病的人眼里，不过一团浆糊，无法分辨。”这可是常识啊，秦复心中苦叫，“这种病少见，不是先天就是后天脑部受损导致，若是先天，极有可能是遗传。”
“哦？”竹子一下子来了兴趣，“那又何苦找胡年三来证明，只要范伯是色——盲，不就可以了么？”
哈啊？靠之，这要她怎么解释给一个对遗传学没有一点认知的古人听？
如果一个色觉正常的女性和一个男性红绿色盲患者结婚，在他们的后代中，儿子的色觉都正常；女儿虽表现正常，但由于从父亲那里得到了一个红绿色盲基因，因此都是红绿色盲基因的携带者。
如果女性红绿色盲基因的携带者和一个色觉正常的男性结婚，在他们的后代中，儿子有1/2正常，1/2为红绿色盲；女儿都不是色盲，但有1/2是色盲基因的携带者。在这种情况下，儿子的色盲症是从母亲那里遗传来的。
如果一个女性红绿色盲基因的携带者和一个男性红绿色盲患者结婚，在他们的后代中，儿子有1/2正常，1/2为红绿色盲；女儿有1/2为红绿色盲，1/2是色盲基因的携带者 。
如果一个女性红绿色盲患者和一个色觉正常的男性结婚，在他们的后代中，儿子都是红绿色盲；女儿虽表现正常，但由于从母亲那里得到了一个红绿色盲基因，因此都是红绿色盲基因的携带者。
一言蔽之，色盲遗传基本上只和母亲有关系。（这也是包二最说不过去的地方啊。）
“我也不确定范磊怎么得的色盲啊，再说，多一个人证有何不可，毕竟范伯是范磊亲人。”二十一世纪的法律中，貌似亲属关系的人的证词都不具有决定性。
“也好，小秦，你随于渊去寻胡年三，我去问问范伯，如何？”
“有什么不好，早了事早安心。”这么多天没回侯府了，娘亲和团儿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你确定万无一失？”
秦复知道竹子作为古代人还是对色盲一事很介怀的。可是……就算你是竹子，你怎么可以怀疑二十一世纪被几十亿人肯定的真理呢，当一个色盲发现色盲症，想也不用想就知道色盲存在的啦，虽然说宋元时期科技高度发展，四大发明中的三样都出自这个时期，可是怎么能和数百年之后媲美，光从技术成分来看，三大发明根本连人家一小拇指盖都没到。
当然，中国已经做得很好了，看看其他三大文明古国（PS，其实我国的文明不算悠久，真要排是排不上的，所谓5000年，其中水分颇多，实际上文明起源距今约1500年）——古埃及，古印度，古巴比伦——巴比伦的空中花园永远成为传说，埃及现在还在和利比亚起哄，印度好一些，但远远不比中国。
咳咳，打住打住，怎么说竹子没生在21世纪是不是，要是人家也是个新新人类，哪有秦复腹诽的份。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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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秦兄？”
“哎……”
“秦兄！”
“什么事？”
“好端端的叹什么气啊？”
“着了狐狸的道了……”
“啊？”
“哎……”
“秦兄担心找不到胡老叔么？”
突然，秦复凑过头来，逼近于渊：“你确定胡年三只是个普通人物？”如若胡年三还在林子里，没道理秦复觉察不到他，除非——他有和秦复分庭抗礼的实力。
“啊……秦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于渊只觉得要昏过去了，那双摄人魂魄的桃花眼近在咫尺，粉嫩的嘴唇一张一合，最后勾起危险的弧度。这还是男人么？他宁愿相信眼前是一只千年成精的雪狐，狡黠，惑人。
“算了，想想那个糟老头也没那种可能。”秦复不悦地挑起眉，糟老头，她家里也有一个，立志把她培养成个药罐子，相比而言，团儿都快成为圣母了。
“秦兄，其实胡老叔他……”于渊平复了跳动频率极为不正常的心脏，正欲与秦复说胡老叔之事。
咻——有人！
“嘘！”当秦复缩成针孔大小的瞳眸恢复正常时，她也如灵猫般轻盈地闪到于渊面前，一手捂住了于渊的嘴巴。
某人可怜的小心脏又不受控制了，不同的是这回的表现更加明显，红潮从于渊的脖颈直冲上去，最终在耳根附近徘徊，四肢也在同时僵硬，秦兄这是做什么？！
不过还好，嘴边玉手上传递过来的冰凉使他完全清醒，但也有着不解——到底怎么回事会让他的秦兄的手如此冰凉？他当然不知道，这是在静心诀的作用下动用武力的结果，还好秦复只是用了游龙步的一点步法，否则就不会是四肢短暂性发冷麻痹这么简单了。不过这一情况大概也只有在秦复、溪英或是未来的御猫这类内力强大到令人汗颜的非人类身上，普通习武者在静心诀一般的传奇功法前别说游龙步了，就是一点气都提不起来。
淡淡的危机感在秦复心里蔓延开来，这林子里有两个隐藏气息的不明人士。
唉，她出门一定看错了黄历，什么事都办不好。暗叹一声，秦复调整好呼吸，静下心来偷听那二人对话。
“前辈，在下的确有事相求。”这声音，是……秦复觉得这家伙儒雅的声音似乎很熟悉，内力深厚却收敛得很好，甚至比她都要好上一点。
另外一人没有回答，但同样收敛的一身气息，更奇怪的是这个人也给秦复带来熟悉感。秦复可以断定此人的内力不下前者，小心谨慎，发现了于渊的存在后就干脆闭口不答了。苍天啊，这是什么世道，武林高手一个个都吃撑了没事干跑到这么个小县过家家打酱油么？
“前辈……”
“什么前辈不前辈的，小老头我不过一个乞丐，要是老头儿我也算大侠，那大侠还不遍地跑了。”这声音秦复要是也想不起来她就枉活两世了，秦复只觉得身上怒气值直线上升——胡年三你个臭老头，扮猪吃老虎，内力和娘亲差不多，还敢说自己是个寻常乞丐？！
事实再如何不争那也是事实，二人中内力较强的后者竟然是胡年三……真不知道于渊知道以后会是什么表情。
当下，有点被打击得昏了头脑的某人就这么稀里糊涂地从藏身之处几步走出来，阴森森地说道：“哟，胡老叔，演习您还真是一等一……的……行……家……”到最后，秦复的声音以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目光趋于呆滞，小嘴不自觉地张开，不是因为看见胡年三，而是因为另一个人。
“于小子的朋友？！”由于静心诀，胡年三只察觉到了于渊，所以当他看见秦复的时候如同见到了吞人的怪物，怪叫着往后跳了一步。
“展昭？！！”
“小秦？！”
“胡老叔？！！”
一时间，秦复，随后而来的于渊，还有，呃，另一个人也就是惊鸿一现的展昭三人同时惊呼道。
狗血啊！！！！！你NND这是什么剧情！！！！惜兮，普天之下，也只有秦复一人听到了她自己的吐槽。
秦复傻眼了，她做梦也不会想到展昭会在这里，胡年三是一个内力绝顶的老顽童。
展昭傻眼了，他同样做梦也想不到秦复会在这里，身边还有一个一脸通红的少年，而且二人还认识胡前辈。
于渊傻眼了，他以为秦复已经是天人级别的人了，谁想到这里还有个侠士打扮面如冠玉的俊秀男子（秦复不是不比猫儿，介是人靠衣装缘故），好像还和胡老叔相识。
胡年三傻眼了，他只道有个外人在附近，谁晓得不是一个是两个，还是于渊和秦复，南侠展昭竟然和秦复交情“不错”。完了，穿帮了……
大眼瞪小眼，小眼瞪大眼，大眼瞪小眼，小眼再瞪大眼……周而复始，久久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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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大侠，胡老头，”秦复下决心一定要这两个吓死人不偿命的家伙付出代价，“你们似乎还欠小生一个解释。”
没办法，未来的御猫在这里，她可不能再肆无忌惮地搞怪了。否则万一展昭拿着巨阙剑横在她瘦弱的脖子上逼问她来历，这后果惨不忍睹是一定的了。
胡年三当然不甘心展昭就这么把他老底掀出来，何况于渊还在这里：“我怎么知道，我不过一觉睡醒来，这无聊怪人一口一个大虾的纠缠我，呃，那个秦小子是吧，于小子我是看着长大的，他也知道我一个糟老头子怎么会是狗屁大侠呢。”
“胡老叔……”于渊果然就是木。
“咳咳，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展大侠，您说是吧？”切，于渊天然呆不代表秦复也愿意做个呆子。
“此乃古训，自有道理。”展昭有求于胡年三，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胡年三打死不承认自己身份，自然而然和秦复暂时站在同一战线上。
“胡老……”于渊小呆瓜果然重情义。
“那个，所谓眼见也不一定为实，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展大侠，小生所言可有理？”某人似乎忘记了某人自己也是如此。因此胡年三和展昭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都以极小幅度变化表情。随后展昭一对猫眼中浮现的是茫然和自嘲，胡年三这个老家伙却恰恰相反。
“在下甚是赞同。”展昭淡淡笑道，暗想秦复那时候果真画了丑妆，现在的容颜竟然有点妖冶，“小秦，纵然在下在武功上有些造诣，‘大侠’一词——”
“这个么，好说好说，小生便套套近乎叫你一声‘展兄’，如何？”这个势头好啊，至少展昭对自己动武的可能性骤降了不少，一想到可以直接喊未来御猫老哥，某人心里优越感油然而生。。
“这…那就依小秦。”展昭嘴角再度勾起，“那我就直说了，近日京城境外，马贼猖獗，我来，便是想问问胡帮主是否有马贼行踪。”
“帮主？胡老头，你来头可不小啊。”帮主，这个年纪，这幅德行，这武功，“丐帮帮规还真是松。”
“丐帮？”于渊这回不会傻了。
“罢罢罢，算老夫倒霉，偏生遇上你们两个。”秦复觉得胡年三就差点没在犄角旮旯里画圈圈了。
“胡老叔！既然您是那什么帮的帮主，为何不把范大哥救出来？！”
“于小子你别急啊，老头不过闲着没事来这里玩玩，范家小子的事情我一概不知，否则就帮于小子你救下来了。”
“虽然不知你们遇到了什么事，但事已至此。再追究责任也于事无补。”不得不说，展昭当老好人的经验明显比竹子丰富。
“姓展的，虽说这样有点损我帮名声，不过你方才如此针对老夫，就别想要在老夫这里得到一点消息！”一句话雷得几人外焦里嫩。
没办法没办法，谁叫这只进化中的大猫因为秦复才会被胡年三挤兑的呢，不说几句有失厚道。“胡老叔啊——”她堆起笑容道。
“唔？”胡年三假正经地学着公孙竹子捋捋胡子，展昭有点焦虑的猫脸上一缕笑意荡开。
“胡老叔是不会不帮小生查案的是吧？”某人的大笑脸进一步扩展，水灵的桃花眼完全成了月牙状。
胡年三听话如此，自然心虚，歉意地看看于渊极为不高兴的脸色，干笑道：“哈哈哈，那是当然的，老夫好歹也是丐帮帮主，又岂是斤斤计较之辈？秦小友，你多虑啦！”
“呵呵呵。小生也不相信阁下是小肚鸡肠之辈呢，堂堂丐帮帮主，当然不屑做这种事了！”鱼儿上钩啦，待会送给大猫吃，哼哼。
不明内情的展昭、于渊也只有木讷地看着二人假惺惺地互相恭维。如果公孙竹子在此一定会为胡年三默哀一秒钟。
“既然得帮主许诺，小生就请帮主两件事。”
“两件事算什么，七八件也不为过。”
哼哼，胡老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谁叫你骗了我呢，谁叫你惹了御猫——这可是未来朝廷一大助力，多多少少可以帮我解决一大堆任务，那个臭家伙也不会压榨我至此了。
“那小生就不客气了。案子现在已经接近尾声，小生只是想在阁下这儿得到验证——不知范磊是否患有眼疾？”正事要紧万一先把胡年三惹炸毛了拒绝回答问题，光是竹子那里的怨念就够秦复喝一壶的了。
“眼疾？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阁下知道就行了，不知胡帮主可否愿意上堂作证？”
“呃……这个，作证可以，不过秦小友可不能把老夫的老底都泄了啊！”
“那是那是！只要胡老帮主不反悔就行了。”哇哈哈，只要再撑一会儿笑脸，胡老头你就可以哭了。
“老夫素来一言九鼎，老夫就以丐帮名誉作保，定尽全力帮小友案子！”
“那是最好。”刹那间，秦复脸上笑意更甚，只不过有点像狐狸一样阴沉，“小生也不多唠叨，只求胡帮主透露一下展兄方才所言之事。”
“呵呵……啊？！”胡年三怪叫一声，好心情一去不返，“哼，秦复，老夫只说帮你破案，与那展昭何关？老夫说一不二，无可奉告！”
展昭暗叹胡年三吃软不吃硬，像个顽童，接着又苦想着如何得知马贼所在。秦复却面不改色，幽幽道：“呵呵，胡老帮主真是贵人多忘事呢，方才还答应小生全力相助呢!”
不得不说，秦复阴柔埋怨的声音让胡年三很忌讳。“老夫，老夫不是说了……”
“呀，看来胡帮主还不清楚明细嘛。”秦复上前一步，气势压人，“不急不急，小生替你解释一下。这展兄呢，虽是江湖人士，但与包大人——开封包青天包大人——交情甚好。由是，展兄遇到一些需要官府相助的地方，寻包大人帮忙亦合乎情理。就事论事，狡兔三窟，马贼的贼窝不知道有多少处，纵然展兄得到了巢穴地点所在，想要连根拔起着实不易。这时，官府的帮助就是绝佳选择了。展兄无官无职，不可能直接向朝廷要兵，向大人求助，大人也不可能毫无顾忌直接调动官兵清扫马贼——所以呢，包大人只有作成接到莫名人士密报的样子，向皇上请示，皇上对这等好事哪有拒绝的道理，于是乎，一切顺畅，剿灭马贼制定计划的任务理所当然落在了大人、先生还有小生身上。这下子，胡帮主应该明白了吧，马贼一案终归是小生要查的案子，胡帮主可是一言九鼎光明磊落的丐帮帮主呀，怎么可能一时脑子糊涂丢了信誉，失了丐帮颜面呢？不过小生想想也不会有人相信一向说一不二的威名赫赫的丐帮帮主会食言的，除非，除非有人四处‘造谣’，不过身正不怕影子斜，胡帮主德高望重，这种事情不会发生的，哦？”
展昭眉毛挑动——几日不见，他该刮目相待了，秦复阴人的本事与日俱增。
于渊傻愣愣的，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唯有胡年三忘了身份，颓唐地瘫坐在地上。
唯有秦复心中奸笑——一点点把敌人压倒，不留一点反应时间的效果真是出奇的好啊，也对，现在绝对不能停歇，嘿嘿……
“嗯？胡帮主这是怎么了，精神萎靡郁郁不振啊！”某人轻蹙眉头，煞有其事地蹲下来“查看详情”，“哎，当真可惜。本来帮主答应小生可以多问几件事的。其实展兄也知道，小生喜好游历天下，因而有个不太好的癖好——最喜收罗天下名人的详尽资料。帮主可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小生收上苍眷顾，有缘遇到胡帮主——呵呵，胡帮主宰相肚里能撑船，定然不会介意偷偷告诉小生年幼时多少丰功伟绩，年少时如何风华绝代，中年时如何呼风唤雨，还有现在怎地做到老当益壮的……”
秦复现在都快破功捧腹大笑了，然而如果被她知道胡年三此情此景，此时此刻在想什么，一定会把胡年三绑到侯府里进行洗脑——老天啊，这是哪家的小丫头片子，女孩子家家的功夫好就算了，心思细腻也无所谓，怎么一张嘴这么毒！要不是轻言所见，我老胡肯定以为她是哪个老妖怪易容的。
没错，胡年三情商是低了一点，但是仅凭异于常人的敏锐直觉和雄浑内力，他有六七分肯定，可惜啊，胡年三就是情商低，否则怎么会放任这个大好要挟条件不管呢？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认罪证与色盲犯人 神秘人和雷人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