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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章 少年心事 ...

  •   前往宴席的路上,通过额娘的介绍,她知道了四阿哥就是当今皇上深深看重的皇四子弘历,因为四阿哥的生母熹妃与额娘是族亲,因此他打小就和哥哥关系很好,而娴格格姓纳兰,名若娴,比盈儿大两个月,是清初著名词人纳兰性德之弟揆叙的养女①,由于若娴的养母耿氏②和额娘是幼年好友,所以她也常来家里玩,因而和哥哥,四阿哥是熟悉的幼年玩伴。
      “盈儿,来,这就是四阿哥弘历,当今的皇四子,这是若娴,耿姨母的女儿,额娘也跟你说了吧!”哥哥何念说道,盈儿连忙上前,向弘历和若娴行了礼,“盈儿见过四阿哥,见过若娴姐姐。”
      若娴连忙搀起了盈儿,“不用不用,你是弘历的妹妹,也就是我们的妹妹,不用那么拘束,叫我若娴就行了。”
      “是啊,是啊,不用拘礼。”弘历也说道。
      “何念闻言,插话说,“对!盈儿,我们一起长大的,熟得很,别看弘历是皇子,在我们这儿,都一样!哈哈!”说着还拍了一下弘历的肩膀。
      “念儿!” 纽祜禄氏连忙制止。
      “额娘,没事的。”
      弘历一笑,“何念说的对,就叫我弘历就行。” 又说笑了一会,众人各自入席。
      这是盈儿回家后第一次参加正式的宴会,虽然在师父的教诲里,这样的场合是很要严格遵照礼仪的规范的,但是家宴带给她的更多还是亲情的温馨,伯父虽然干练,但是居家还是很和蔼的,父母和哥哥自然更不用说了,新结识的弘历和若娴感觉也很不错。
      饭后,几个孩子都聚在后花园里,盈儿和哥哥,弘历,若娴一起走着,哥哥对盈儿的武艺很是关注,“盈儿,你给我们露一手吧,你这鼎山道长的关门弟子,到底有什么功夫啊?”
      “哥,我学艺不精,哪敢在高人面前班门弄斧呢!”盈儿谦虚的推辞,实则也是不轻易展露功夫,毕竟,这是第一次与众人结识,又怎么好给人一种蓄意张扬的感觉呢?随分从时,谦恭谨慎,是师父一再叮嘱她的。况且,她习的主要是剑术,轻易把剑拿出来,也太不合礼数了.
      “既然盈儿不想,你就别硬要她练了嘛。”弘历插言。
      正在这时,几个同是富察亲戚家的小孩子拿了毽子在踢,何念一见,要了一个过来,“那咱们就用这个吧,我把毽子扔到房顶,看咱们三个谁先抢到,如何?若娴给咱们做裁判。”
      若娴宛然一笑,“好啊,你们抢吧。我一旁细细看着。”
      盈儿刚反应过来哥哥说的是什么,毽子就已经飞上房了,容不得她不答应。弘历和何念身手敏捷,一下子就没了影,盈儿一抬头,只见毽子已经被弘历抢到了手,她一跃而起,飞身上房,抢在弘历落地前与弘历交了手,虽然是切磋,可已经下来的何念却看得心惊肉跳,一边是多年不见的亲妹妹,一边是多年好友,谁万一伤了都不好啊。
      “哎!弘历!盈儿!快下来啊!”他着急得喊着,“你们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交代啊!”
      一边的若娴也急得很,淑静温柔的她也涨红了脸,却没有出一点声。
      而房上的两人只想夺毽子,底下的声音完全没听到。盈儿虽是后来,却不免占了上风,一来是武艺精湛,轻功了得,二来是弘历不免轻视了她。几十个回合下来,盈儿无心恋战,趁一个不注意反手拎了毽子,轻盈盈地下来了。
      弘历随后落地,对松了一口气的何念说,“令妹武功了得,我惭愧了。”
      盈儿连忙说,“都是四阿哥谦让我了。”
      “不,是我学艺不精,真的。”
      弘历钦佩的注视着盈儿,眼神里没有一丝的嫉妒或是其他的成分,纯粹而尊重,让盈儿感到天湟贵胄的良好教养,却又透出一种亲切。
      又说了一会闲话,众人各自散去。弘历回宫前,特意向纽祜禄氏转达了他生母熹妃的话,再过两个月的十一月二十五,是熹妃的生日,到时候让盈儿跟纽祜禄氏一起进宫,让熹妃见见盈儿。③
      盈儿和阿玛,额娘道过安后,便和灵儿一起向自己的院子走去,走惯了鼎山的山路,走在四合院里,倒让盈儿有些不大习惯。正想着,灵儿说话了,“格格,恩,你第一次见四阿哥和娴格格,有什么感觉啊?”
      “哦?这个嘛,四阿哥天表堂堂,器宇轩昂,不愧是当今圣上看重的皇子,娴格格端庄娴雅,温柔淑静,不愧叫若娴……”
      “哎呀,不是不是,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问格格有没有看出来,他们之间,恩,就是之间的关系。”灵儿显得有点不好意思,拿着手绢摆弄着。
      “哦,那个啊。若娴喜欢四阿哥?还有别的么?别的我倒没看出来。”盈儿茫然的看着灵儿。
      “那是格格第一天来,以后啊,就看出来了。娴格格喜欢四阿哥,咱们少爷喜欢娴格格,差不多谁都知道呢!”
      盈儿不由得一楞,“那四阿哥呢,他喜欢若娴么?”
      “这个嘛,就不知道了。也许是吧,反正他没表示过喜欢,可也没表示过不喜欢。”
      “这样啊,灵儿,以后这样的话可不许乱说哦,一旦被别人听见了,会揪你的小辫子的。跟我说说就行啦。” 盈儿调皮的眨眨眼。
      “恩,我知道了。”灵儿用力地点点头。
      主仆各自回房,盈儿洗漱完毕,吹了灯,来到放剑的地方,拿起这把师父亲手交给她的碧雪剑,耳畔不由得回响起师父的话音,“夺命十三剑一出,必有一场腥风血雨,但愿,你永远不会用这把剑挥出夺命十三剑的招式。”心中不禁一凛,默念道“千万别出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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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推若娴为纳兰性德之弟纳兰揆叙养女,见《清初学人第一——纳兰性德研究》第431页。纳兰揆叙已于康熙五十六年正月去世,谥文端。见《清初学人第一——纳兰性德研究》434页。若娴此时由何人照看,详见后文。

      ②耿氏即为和硕柔嘉公主与耿聚忠之女,纳兰揆叙之妻,已与康熙五十八年十一月二日去世,年四十九岁。见《清初学人第一——纳兰性德研究》436和440页。

      ③后妃生日所见宫外之人原应由皇上恩赐特别恩典,且多仅为生母可以进宫,此为杜撰。
note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二章 少年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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