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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奇怪的动物,是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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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但要是只是动物那么简单就好了。
随着下课铃的响起,陈冉默的身子就像一个饱饱的气球被扎了一个洞那样,瞬间就软榻着趴在了桌上。
眼皮很沉,可是一点都不想睡。
没有呼啸的声音从窗子的缝隙里被塞进来,取而代之的是天空沉默的哭泣。她阴沉着脸,像老公经常外出鬼混自己却软弱无力的女人般,怨恨地却又不急不慢地哭泣着。然而尽管如此,那些泪水还是袭走了空气里过多的热量。
冷空气来了。冉默想着,紧了紧衣领。可她还是哆嗦了一下。她知道真正冷的是自己的心。
以前每次有冷空气的时候,寝室长杨缪总会提醒要多穿些衣服。但自从自己不耐烦地说她像老妈一样后,这样的温馨提示就再也没有了。好后悔•••
冉默现在恐怕场子都悔青了。原本满满的心房仿佛在一眨眼间就变的空荡起来。最后连一粒石子激起的回声都如此清晰而长久。
冉默的额头在手臂上蹭了蹭,然后抬起头,轻轻地叹了口气。望向杨缪的位子,苟耇正拿着把扫把当作吉他一样地边弹边唱着。
我感动天感动地•••苟耇扯着嗓子,夸张地挥动着手臂,在扫把的上端虚空划着。虽然有些疯,可那音色却非常的纯正,很好听。
周围的人都被他扭动的样子逗的大笑,杨缪也不例外。不过她毕竟是杨缪,倏地站起来,堆满笑意的脸上没有任何征兆。去死啦!杨缪伸腿踹了苟耇一脚,扔下这句话,转身就跑。
妈的,畜牲,站住!•••妖孽,往哪里跑!•••
不禁笑了,冉默深深地伸了个腰,嘴角挂着甜甜的笑。
呵呵,称自己为我们老大的毫无心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