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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月24日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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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没有做那种醒来还有记忆的梦了,自从用了薰衣草水后。
可是昨晚,确切的说是今天凌晨子夜刚过,那个至今我也不敢轻易把它归之为梦的梦魇,让我战栗。
战栗,我要用这个词,因为一点都不夸张。
一切发生在将睡非睡的瞬间,眼睛已经全然休眠,或者说整个□□已然不受异常清晰的大脑控制。平躺着,意识的活跃和身体的沉重木然之间的矛盾让我不由的不安。
那样清晰地感觉到身旁慢慢地躺下个东西。
只能用东西来形容吧,因为他会动,但全然没有生命的气息,既没有活物接近人体应该感觉到的热浪,也没有死物靠近的冰冷感。
他的动作缓慢,却又那么清晰。
轻轻掀起肩膀边的被褥,空气的微微波动,耳际边若有若无的风,还有被褥划过一头稍变轻一头稍变叠,然后是坐上床沿整个床垫产生涟漪般的震动。
一团只有重量没有其他可以感觉的东西在身边,虽然那边的床铺没有下陷。
拼命地告诉自己一切只是梦而已,但身体应急地从脚底一直凉到头顶,让意识更加清晰且开始恐惧。
摩羯的理智仍然不放弃无休止地告诉我:是梦而已,醒过来就好,动动就好。可是身体蔓延开的冰凉中肌肉在不停抽搐却无力做任何动作,哪怕是抬下手指,哪怕是眼皮动动。
如果一切只是这样,那我会把他归之为鬼压床,战栗也不会延续到今天,也不会一回忆那时的感觉手就不由的颤抖。
手抖得太厉害了,彼此用力握住也没能止住,那股凉意又开始蔓延。我必须停下来。
必须停一下。
虽然外面人声鼎沸,虽然窗外阳光灿烂,可是恐惧却悄然而至,在17度的春季高温下穿着过冬棉衣的我在太阳下开始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