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云飞（戚顾现代）》未央居潇湘

2、第 2 章

　　2、
　　连云市警局针对雷子交待的情况立刻召开了紧急会议，成立了专案组，戚少商的重案组和顾惜朝的专案组再次联合，绽开全面侦缉。
　　根据雷子的交待，他每次买毒品都会到城东的一个叫做碎云的酒吧去，那里的幕后老板就是东哥，而他以往为文哥办事则经常会去郊区的归园村，在那里等着文哥身边的沈边会来跟他接头。于是，戚少商带着息红泪、穆鸠平去碎云酒吧排查，而顾惜朝则押着雷子，领着缉毒大队几名得力的到归园村蹲点。
　　“你们的老板呢？”
　　“警官，我们的老板已经好多天没在店里了啊，他以前都一向极少在这店里，可还是每天都会来店里转转，店里都是我在打理，这几天，可是连一面都没有见到过。”
　　“那知不知道他家住在哪里？”
　　“这个……老板的几处房产我都去找过，手机也关机了。这两天正好店里有事，我也正急着找他呢！哎……”
　　“……一旦有你们老板的消息就立刻通知我们知道么！”
　　“是是是，一定一定！”
　　碎云酒吧这边毫无进展，顾惜朝那边却也是茫无头绪。雷子在村子里转遍了也没发现跟他接过头的人，更让人无可奈何的是，将根据雷子的描述画成的沈边的画像让村里人来进行辨认，却没有一个人认得或是见过。看来，这伙毒贩是异常狡猾，做事谨慎非常，都尽量避免给警方留下线索。
　　情势急转直下，线索戛然中断，戚少商又是丧气，又是烦躁，这么一大批毒品，要是真的流入了连云市，后果不堪设想。越想心越乱，越乱心越烦，戚少商丢开手边的案卷，走到窗边，点燃了一根烟。窗外，冷月无声，只有冬日呼啸凛冽的风在光秃的枝桠间穿梭，回绕，衬得心境一片纷乱，纠缠。
　　“少商！”息红泪清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一丝掩不住的关忧，“你……少抽些烟吧，案子的事，我们都急不来不是么，你这样，不也只是白白伤了自己的身体么……”
　　戚少商闻言回转身，淬不及防正对上的却是息红泪的一双泪眼，明亮的杏眼中盈盈泛着一层模糊的水意，清透的目光中饱含的是快要溢出的情意。似春雨，如暖雾，让戚少商瞬间乱掉了手脚。他不自然地清咳了一下嗓子，“红泪，我……”
　　息红泪倾身向前，靠在了戚少商的胸口上，“少商，你能不能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就让我这样靠一会好么……”
　　戚少商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垂下眼轻叹，息红泪的痴，息红泪的情，让他没办法不去感动，可也仅是感动，他的心里，装着的是……脑海中瞬间闪过那抹高挑俊秀的身影和利落倔强竖着的小平头。
　　一瞬间，戚少商几乎要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了，门边自己正想着的人身影一闪而过，随即是转身离去的脚步声，一如那人的坚定，而决绝。戚少商一阵心悸，莫名地慌乱，几乎是本能地一把推开身前的息红泪，拔腿便要追出去。
　　“少商！”息红泪哽咽着叫道。
　　戚少商脚步一顿，“红泪，你是个好女孩，不过我……对不起！”再不作停顿，飞快地往楼下追去。
　　息红泪捂着嘴，再也忍不住泪水在脸上肆虐，戚少商的背影在她婆娑的泪眼中渐渐模糊，远去。她知道，这一次，戚少商不会回头了……
　　“惜朝！”总算是来得及，赶上了那人。戚少商看着路灯下那人斜飞入鬓的双眉和平静得似一潭深水的黑眸，却只觉得口干舌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去解释，甚至不知道为什么去解释。他对顾惜朝，是站在什么立场要对他解释这些呢？而顾惜朝对他，更是完全没有必要去听他解释自己与息红泪的感情纠葛不是么？
　　看着面前只知道发愣的人，顾惜朝双眉一皱，无声地翻了个白眼，“戚大组长！叫你戚傻子还真是没错啊！你叫住我到底是想要干嘛啊！我可没时间陪你在这耗！”
　　“惜朝，我……我，我跟红泪之间，什么也没有的……”戚少商神情忐忑，吞吞吐吐地说道。
　　“噗……戚大组长！这大晚上，我可没有时间听您诉说您的风流韵事。我可要回家去了，我全您啊，也赶紧回去吧，这大冷天，冻病了可指不定谁要心疼了呢！”一贯的讥诮，一贯的不留情面，顾惜朝施施然转身离去，留下一脸沮丧懊恼的戚大组长。只是戚少商看不见，路灯的光照不到的暗处，顾惜朝的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