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新婚蜜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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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热闹的一天，馨璃终于离开了皇宫，到了将军府。对于皇上选的驸马她还算满意，而且婚后又允许他们夫妻道边界一代游玩。离开边界也有许多年，想起就十分怀念。不晓得她那儿的朋友，亲人是否还记得她呢？也许唯一的遗憾便是无法带母妃一块去探望边界。为了父皇，母妃愿意放弃自己的自幼，跟随父皇回道皇宫居住。她来到了皇宫才得知了这儿的规矩众多，以前因为是个公主，就算不完全服从也没人真的敢说她什么。就连皇后，反正认为公主没有什么威胁价值，也并不理会她。但她听说皇后是个狠毒的角色，要是妃子怀上了孩子，能顺利生产的机率就不高，如果产下的是皇子，那么皇子能顺利成长的机率更是少之又少。事实上，除了她这个太子皇弟以外，皇宫里也就只有另一位皇子了。
“公主？你醒了？怎么不多歇息一会儿？昨日都折腾了一天了。”从床头走来的何迅见新婚妻子一早就一人望着窗外发呆所以好奇问道。
“没什么……据说这儿的风俗都是婚后第二日得拜见列祖列宗的……既然我已嫁到何家，也就该表示一下的。”馨璃说道。
“何家没有什么长辈，也没必要那么在意这些。”何迅解释道。 “就一个过世的娘亲……”
“这样啊……”馨璃惊讶道。也对。拜堂那日也就是父皇主婚，看来何将军实在没有什么亲人。想起她所听说过的事，又忍不住好奇问道：“听说，将军有位前妻……”
“已经过世多年。”何迅淡然道。
“对不起……我……”馨璃觉得自己有些冒昧，吞了口水道。
“公主没什么需要抱歉的。前妻过世多年，公主无需太在意。”何迅温和的语气更是让馨璃有些内疚感。难道自己就那么藏不住好奇心吗？但是她心里除了好奇，更大的一部分是在意。吃死人的醋有些说不过去，但心里要没弄清楚就是痒痒地。
“其实你也没必要一直叫我公主了。我既然是你的妻，唤我的名字好了。至少在我还没进宫之前大家都是唤我名字的。”馨璃娇声道。
“既然这样公主也没必要那么客气，也直唤我的名字吧。”何迅笑了笑。
“啊！ 才说你呢，怎么又唤我‘公主’了？”馨璃淘气道，不过怎么何迅的笑容就是那么好看呢？要不是之道他的真是年龄，馨璃恐怕要被这张俊脸皮给骗了。不过话说回来，比自己长十三年也不算年级差距太大。一般来说，女子过了十五都可以出嫁了，而过了二十还没嫁人就算奇怪了。相反的，男子以事业为重，越是城里的男子，越是完婚，一般都到了个二十好几，或晚点儿三十出头也不稀奇。或许也只有乡下地方男子会还没过二十就娶媳妇儿。当然，皇室就不一样了。事业又不必自己立，皇子的本事就是投胎选对了爹娘，所以建立事业的时光省下＠显缣窒备径?
“对不起，为夫一时忘记。”何迅道。
“以后不许你忘记……再说，过两天就要起程了，既然如此还是想给张北上个香。”馨璃微笑道。
“那好吧，随我来……”何迅温柔的语气让馨璃觉得好舒坦。当年母妃对父皇就是这种感觉吗？可是，她不希望自己也会遭受相同的命运。至少，她不希望日后自己也得与其他女子分享丈夫。
将军府比她想象中还要简洁，没有任何不必要的装饰，该有的都齐全，但也没有任何装饰性的家居。这点就与皇宫差了十万八千里。活的如此朴素，馨璃对夫婿的印象是分秒上增。她跟着他到了间小屋，原以为这里就是所谓摆着何家大小，列祖列宗之类的。据说大户人家都这样。就算之前何迅很谦虚的说只有过世的娘亲，但她估计至少也有个爹，有个爷爷奶奶之类的。边界的习俗不一样，从来不会太在乎这些，反正知道是谁家的孩子也够。结果走进去后才察觉原来这里头摆了三个墓碑，也没有其他的。果然符合这个将军府的风格。
只是，这三个人的墓碑到底是……
馨璃瞧见的有两位女士的名字，估计应该是何迅的母亲与妻子。但是第三个名字就搞不清楚了。给三个墓碑烧了香后又是疑惑的看着。
“他是我的恩师。”何迅解释道。
“恩师？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馨璃接口道。但是怎么没有父亲的墓碑呢？不是说都过世了吗？ “是教你武功的吗？”
“不，恩师是个秀才。教我习字，与做人之道。自从母亲过世后恩师就收留我。武功嘛……在战场上砍人砍多了，慢慢学出来的。”何迅笑道。当然，说的轻松，但当时他要不是打定注意一定要活着回去妻子的身边也不会有那么坚定的求生力了。只可惜一切还是太晚。
“原来如此。”馨璃点了头道。
“然而，恩师后来也因为体质不好，患病过世，省下一女。所以，我娶了她。”从小一块长大，原本是把水灵当成妹妹看待，但恩师过世后，他们之间也并无有任何关系，要是继续住在一块也实在惹人闲话。只不过没想到还没成亲多久就硬被抓去大战。想了也觉得内疚。恩师在世时他还答应会好好照顾水灵，可是如今……
“可是……怎么没有令尊的墓碑呢？”馨璃性格本就直率，有了疑心也收不住嘴。
“他或许还活着，没必要立碑了。”何迅耸肩道。
“啊？那他人在哪儿？”馨璃内疚道。该死。他老人家还活着，她这番话问的似乎有些无理。但奇怪了。何迅说的是‘或许活着’，而不是‘还活着’。莫非他也不清楚？
“我不知道。我对他没什么印象。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抛弃了我娘离开了。娘也就因为这样而伤心过度，后烙下病根，所以没多久就去了。”何迅道。 “至于他现在是生是死我也不清楚，也不想知道。”
“你……恨他吗？”馨璃又问。
“恨也说不上，只是现在对他没感觉罢了。他在我还没有意识前就离开我们母子，所以对我而言他并不存在。”何迅叹气道。 “真是不好意思，一早让你听这些沉重的事情。
“没什么……身为人妻，该知道夫君的事情了。”馨璃摇头道。 “小的时候我也常在想自己的爹是个什么样的人。后来父皇接我们母女回宫，但过了这么多年，发觉到了今天，嫁了人，也还是没有个答案。我甚至无法了解母妃为父皇的深情……仅能牺牲这么多。”
“别想这么多了。肚子饿么？差不多该用膳了。
“嗯。一想到小泉妹妹过两天能与我们同行我就觉得兴奋。”馨璃道。
“小泉妹妹是……”何迅问道。
“你或许见过……上回皇后的寿宴时她弄了一道什么……‘鸭子游水’的宫女。有印象吗？”馨璃笑道。可不是她在偷窥，但是那晚的黄泉也未免太大胆了，当中‘亲热’！ 除了瞎子以外，在场应该没有人会相信他们之间没什么了吧。
“你跟那位宫女很熟吗？”何迅激动问道。他何止有印象啊。长得那么象水灵的姑娘……
“还可以。见她挺可爱，是个好相处的丫头。再说，盈仁这次‘微服出巡’，肯定会把小泉带在身边的。”馨璃贼笑道。
“那你对她的家境清楚吗？”何迅追问道。
“啊？我只知道她老家是在东部河口一代的黄家村；排行老大，有三个弟弟，四个妹妹。”馨璃道。
“东部河口啊……”何迅念道。但怎么那么相似呢，难不成是水灵去世后投胎转世？也不对，据说瘟疫是几年后的事了。虽然清楚他们不是同一个人，但是他实在无法轻易放下。结果还是忍不住多问： “原来是东部来的，人都说东部产美女，看来不假。”
“她应该不能算是东部的人吧。啊！ 小泉妹妹说过，她母亲是投靠了黄家村才改嫁过去的。她之前是哪里人我也不清楚。毕竟小泉当时小，记不住了。只不过是太多人说她娘亲实在不会取名字，姓黄怎么还用‘泉’这个字为名，所以她都会解释说自己原不姓黄，但继父姓黄才因此变成这样一个名字。”馨璃想了想，印象中似乎就是这样没错。反正她并不关注黄泉的家世。
“你说什么？她原本不姓黄？那……她原本姓什么啊？”何迅更加激动了。如果说，就如果，或许很小很小的机率之下，水灵平安逃过了瘟疫，那么她很可能会跑去其他村子谋生。况且按照黄泉的年龄，说不定当时他离开水灵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身孕。就算他是胡乱猜测，但内心的激动无法掩饰。
“怎么了？”馨璃察觉出了何迅的口吻，也有些惊讶。他为何那么注意黄泉呢？ “她原本姓什么我也不知道。我想她自己也不知道吧？”
“那么，她……她的娘亲是不是叫水灵？”何迅也不指望馨璃知道什么，但是既然他们感情要好，说不定可以帮忙他问出个什么？
“啊？那我更不清楚了啊。从来没问过她这样的问题了！”馨璃回道。她又看了看前方的墓碑，惊讶道：“你在问我，她的娘亲的名字？那个水灵，难道就是‘倪水灵’？”
“我只是猜测罢了。他们长的真的很象……”何迅解释道。
“这……”馨璃开始意识道了这个话题的严重性。如果说小泉是何将军的女儿，那么与盈仁的婚事更是容易解决。就与将军府的千金也算适合当太子妃了。但这样也就说明他的前妻其实还在世上……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她改嫁了，所以早失去资格与她抢丈夫。但黄泉要是认了这个爹，她不是平白无故有了个已经论婚嫁的女儿吗？太突然了。世界，不会真那么小吧？
＊＊＊
“黄泉，我给你介绍两个人。”盈仁一早就聆了一对顶着一模一样脸孔的青年上黄泉房里去。
还在收拾包袱的黄泉初次见盈仁踏入下人处所意外道：“啊！太子殿下驾龄……啊，奴婢，这个……”看了看自个儿乱七八糟的房间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怎么可以不通知一声就过来的嘛！
“行了，这两位是我的贴身保镖，以后出宫会随我一块同行。他们两是孪生兄弟，左边的是哥哥，叫袁责。右边的是弟弟，叫袁保。”盈仁一一介绍道。所谓，太子不可能连半个高手在身边也没有，但是黄泉来晨璇宫多日也还是头一遭遇见这两位青年。不过相貌平凡，不认识也不损失！
“奴婢黄泉见过原则元宝两位大人。”黄泉很规矩的象两位侍卫行礼。
“是袁责……责任的责，而保是保护的保字。”兄长袁责纠正道。 反正一般的人都会把他们的名字听成‘原则’与‘元宝’，所以他不过就是习惯性的做了一番解释。或许多年来，唯一一位不对他们的名字而做出任何反应的应该是太子殿下。他似乎从不留意道他们兄弟两的名字异常，或拿来开玩笑。甚至他左一句又一句黄泉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貌似这样的名字在普通不过的了。跟随多年，兄弟两早把太子殿下列为‘另类’。而且，托黄宫女的福，自从她来以后他们才发现盈仁其实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怪性子！ 就算不能说，知道也当一种乐趣。
“他们是跟随我多年的秘密侍卫，平时都守在暗处，所以你或许不曾见过。但是这回儿出宫，他们会以馨璃公主侍从的身份一块行动，但他们护的自然是本宫。”盈仁道。
“这样啊……对了，如果殿下的身份是何将军的远方侄子何盈，那奴婢的身份是否就是您的贴身丫环吗？”黄泉只是想搞清状况，有些东西还是得问清楚。
“谢谢提醒，差点儿忘记告诉你。这次你的身份是以何盈的妻子。一个来投靠亲人的乡下人如果有本事雇佣什么贴身丫环，那估计也不用来投靠亲人了。再说，又不是姑娘家，哪需要请个贴身丫环呀……”盈仁道。
“妻子？也就是说，日后我……嗯……这个……奴婢得喊殿下一声‘相公’咯？”黄泉无法掩饰心中的喜悦，激动的追问着。
“随便你啦。”盈仁对黄泉的问题感到难为情，也就随意应了。
“那么……是不是要共用一个房，一张床？”黄泉又确认道。
“也许吧……你怎么就那么关心这些细节啊？”盈仁睁大眼问道。
“那当然啊……奴婢怎么说还是未出嫁的女子……一下子突然就变成人妻，还要与殿下这样亲密的独处……关心这些细节是应该的！”黄泉语气扭捏，装出一脸害羞的样子。
袁家两兄弟听了都忍不住偷笑。盈仁只觉得自己好冤，平日的黄泉不是恨不得就有机会接近他，甚至想对他……可是在人前却装出这等模样，好比自己才是那个没安好心的一方。要知道他可是冒很大的险哟。谁知道哪天这黄泉‘兽性大发’再度向他‘施暴’？
“你担心可以睡地上……不对，你还是干脆睡地上吧，这样本宫我比较安心。”盈仁拉长脸道。
“这个……不太好嘛……长途睡地上很容易受风寒的。”黄泉道。
“放心，你这么‘壮’的身子没这么容易受什么风寒的，况且，此行有御医跟随。”盈仁道。
袁家两兄弟不敢狂笑，也只能忍着。平时的他们都在暗处，要笑也可以在后头笑。但这下子在主子面前了，多少还得注意体态了。
“可是，人家现在的身份可是您的妻啊……这般虐待娇妻，不让人笑话？”黄泉为自己辩护道。
“‘娇’这个字眼不太适合你。”盈仁提道。
“不适合吗？奴婢不觉得啊。”黄泉嗲声嗲气的走到了盈仁的身旁，一副小鸟依人的表情。但无论怎么看，盈仁都觉得这根本就是个披上羊皮的狼……也许是身体的自然反应，当黄泉靠过去的时候，盈仁自动闪开。
“哦？该不是因为两位大人在，所以殿下害羞吧？”黄泉提示道。
袁氏兄弟暗中冷汗。原以为他们已经无意间退回到了‘背景’的空间，不被瞩目。话说回来，这么大胆的表现，这到底还是不是女人啊？就连如此厚颜无耻的男人也算少见了吧。
“我还以为你忘了这里还有人。”盈仁道。
“无所谓嘛。又不是外人？您不是说他们经常暗处保护你，那也就是说对他们无时无刻都跟着太子殿下……估计他们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通通知道啦。奴婢还装啥装嘛？”黄泉恨坦白回答。
“这……”盈仁想不出如何反驳，总觉得黄泉说得好象蛮有理的。难道这下还是自己太‘做作’了？
“倒是殿下您……放松点儿。别这么紧张啦。奴婢最近可是非常努力的想改善自己，下次绝对不会那么粗鲁，会恨温柔的对待太子殿下，保管您从此睡的香……”黄泉几个劲儿的说着，也不在乎袁氏兄弟的僵硬表情，盈仁越来越红的脸颊，到底是被气红的，还是羞愧儿红？
“大白天的别想些有的没的。”盈仁严肃警告她。到底带着她上路是不是个错误的决定？但是，饮食方面可不能没有她啊！ 要不然就说硬赛给馨璃皇姐，说黄泉是她的人。这样还能解决夜里的‘危机’。但现下，也许不用等道晚上，大白天的对着黄泉也挺危险的。难道这才是她的真面目吗？！
“遵命！ 那奴婢等夜间了才想！”黄泉点头微笑道。
这……他才没有这个意思呢！ 这女人怎么可以扭曲他的话啊！ 此刻，袁氏兄弟见状便非常实相的悄悄闪开，给主子与这说不定是未来的女主人一点死人空间。所谓的空间，也不过就是不让他们瞧见罢了。就算远处听不清楚对话也能看得见他们在干什么。
“咦？两位大人走了？还真快嘛……”黄泉东张西望道。
“嗯。我也该走了……你还有东西得收拾吧。”盈仁低声道。在人前他多少想保持他们之间符合身份地位的距离，但无人的时候，他只把黄泉视为自己的‘同辈’。毕竟年龄相近，而且他们之间所发生的种种……
“啊……才来就走？多待一会儿嘛……”黄泉道。
“你这象个狗窝似的房子还要‘本宫’久留不成？”盈仁玩笑道。
“什么嘛……奴婢又没有其他宫女时候着……忙了一天哪有功夫打扫房子啊。”黄泉埋怨道。
“是么？不是说晨璇宫很闲都想不出什么事干了吗？”盈仁咬着不放，追究到底。
“别人或许没事干……但身为主厨的窝可是很忙的！”黄泉强调。
“哦，不提好好，既然你提了，那我问你，几时才再弄碗‘鸭子游水’啊？”盈仁问道，完全转了个话题。
“反正吃进肚里，味道差不多，干什么老要我弄啊……平时给你准备的都差不多一样的嘛。”黄泉耸肩道。
“我味觉不好，但视觉可是很正常了。既然在吃的方面无法享受，至少也该把膳食准备的好看些，好叫人心情愉快。”盈仁道。
“可以啊……不过奴婢我可要先讨个赏……”黄泉贼笑着，显然不怀好意。
“我看还是算了……当我没说过。”盈仁皱了眉头道。
“可是我现在肯弄啦！”黄泉道。
“但我不想吃了……”盈仁回绝。
“最多……哎呀……不要你赏我，我赏你了。我这就去弄！”黄泉急急忙忙的放下手里拿着的有的没的，匆匆离开房子。
一头雾水的盈仁只好紧跟着。 “喂……奖赏就免了啦……”盈仁就怕黄泉使坏，只好追喊道。
“要的要的，等奴婢弄好就会‘献赏’！”黄泉灿烂的笑容，倒是让盈仁丝毫动摇。这样的女孩，真能拒绝吗？真不知道两日后是公主与驸马的蜜月之旅，还是他与黄泉的……？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新婚蜜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