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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风清月白 ...
雨,是雨。像是不绝的噩梦一般,细碎而清晰地声音在耳边回荡。
那种冰凉的感觉触在脸上,感觉是那么真实,那种冰凉的感觉却永远不及心中的那半分。
他在那个冰冷的笼子里已经厌倦了,那个丝毫没有人情味的地方。一样是在一个雨夜,他听到了最令他心寒的答案。
“相公,你看现在墨轩越来越大了,医术也快超越你了,你看苍家堡……是不是也该……”一个约三十出头的妇人,脸上出现微微的焦虑。
“是啊……可是……影轩是长子,按理来讲应该把‘苍家堡’交由于他……”男子细不可闻地轻叹了一口气。
“可是……”妇人皱起娟秀的眉头,“毕竟……影轩不是我们亲生的啊……”
他恍然间感到一阵阵如同排山倒海似的震惊和麻木席卷而来,他的双腿几乎无法站立,他一连退了好几步,靠着一根重新刷过漆的支撑住无力的身子。
之后房里两人的轻声夜谈,他再也无心听下去。他终于明白了,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哥哥——苍影轩,为何不受父母的关爱,为什么他的医术明明比他高得多,却不选择他做继承人。
最后,他便离开了那个虚伪的地方,或许只有他离开了,影轩才能够继承“苍家堡”。
“啊……”他抚上额,睁开墨色的双眸,屋内没有蜡烛,他的双眸渐渐适应着寂寥的黑夜。他的眼睛如同最纯净的玉石,明亮而闪耀,即便是在最黑暗的时候。
未关上的窗子被雨夜的寒风吹得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原来是窗子没有关好。”他抬手取下从窗子中溜进来的雨水,这冰凉的温度就如同泪水一般呢。真是叫人厌恶,他不自觉地蹙起眉。
又是那段回忆么,怎么总是忘不了呢?越是想要忘却的记忆却记得越深刻,深刻到刻骨铭心,这不是一种莫大的讽刺么?
他用衣袖遮住栓某,让自己陷入一片黑暗,“哥,你现在过得好吗?”他躺在床上喃喃自语,空气中溢满了寂寞,也无人应答。唯有窗外,依旧是那不绝的细雨在空中飘零,夹拌着轻微的声响在夜中回荡……
——————————
“谢谢大夫,多亏了您治好了我的病,这下我又可以下地干活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农民的皮肤被晒得黝黑,朴实的模样又教人感到舒心。他怀抱着自驾种的一些粮食和果蔬,递给面前这个一袭白衣,丰神俊朗的男子。
男子并没有拒绝,他仅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最小的苹果,笑着对他说,“你的腰仅是有一点点小毛病而已,如果要报酬的话,这个就够了。”说罢,他晃了晃手中的苹果。
“这……”农民先得有些为难要知道,他拜访过多少名医也无法根治,可是被他一看,他都能够下地了。“那您的姓名能告诉我吗?这样……”至少能够报答他了。
他依旧如同清风那般淡淡地微笑,却又像是冬阳那般温暖,混合着淡淡的药草香。他忽然抬起手,伏在耳边,“你听,是风的声音。”
耿直的农民还未反应过来,便看到他正闭着眼,仔细地聆听,他也便模仿起来,他闭上眼,清风拂来,温柔地像是丝缎一样从两颊拂过。
轻风抚弄着麦田,麦梗随之左右轻舞,相互摩擦发出清响。挂在孩儿窗前的木风铃相互敲击,发出清脆又和谐的乐曲,那溪水泛起的层层涟漪仿佛也能听到。
“我听到了!是风的声音!”农民因为兴奋,黝黑的脸皮涨得通红,“大夫,我听到……”他睁开眼,才发现他已经走远,只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与风渐渐消散。
他就像是虚无缥缈的风,居无定所,四处游荡。虽然经过许多地方,布施惠泽,却从未有人知晓他的名姓。
他以为自己永远都不能落脚歇息停靠,只能随着风走,直到青丝变白发,直到有一天他再也走不动,在某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消失。如果没有遇见她的话,大概就是这样了吧?
那又是个雨天,他讨厌下雨,那冰凉的感觉,总会叫他清晰地记起那段不应该听到的对话。如果,他没有听到,或许现在就不是这样了……
是不是哥哥会变得更好一点?不,那只是他的自欺欺人罢了!他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区别?!他们永远只是他们手下的木偶,定好的人生!定好的结局!
重要的不是有没有眼前的真相,而是能不能挣开缚住的绳。
他负手而立,一袭白裳在朦胧的雨中湿了个通透。纵然眼前的美景如何旷世,他却只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
他知道一切后,影轩对他的好,让她更加地恨,他待他如同亲生兄弟什么都让给他,什么都依着他。他闹,他便放下医书陪他;他饿,他便亲自下厨;他哭,他便用尽心思哄他。可是为什么?他从来不想自己?从来不为自己争一些东西?而全都让给他这个笨蛋弟弟?他这样,只会让他觉得亏欠他更多。
既然他不去争,那么只有让他替他去争些什么回来了!
相思畔为何相思?又为谁相思?他是没有脚的风,不会停留,也不懂相思。
雨中的风击打着他的脸颊,有些疼痛,他的衣袂以及雨水黏连着的情思一同飞舞着。
风带来的不仅是凉爽,不仅是疼痛,也不仅是回忆,还有一阵沁入心脾的腊梅香。
“公子为何在雨中驻留?”他这才意识懂啊身后有人。晴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竟是无比地悦耳。
他摇摇头,“在下仅是心事未明。”或许雨能让清醒些,明白些。
“那我就先告辞了。”她微微屈身,做一万福,便已离去。
她虽已离去,可是却留下了一把纸伞。他刹那间抬起头,却只看见一个袅娜的青色身影与这天成的水幕融为一体。
他拿起那把纸伞,方才那拿纸伞的人手心留下的温度还在他的指尖,灼热他被春雨打凉的心。
相思湖畔么?何人的相思?相思着谁?
他渐渐明白相思成疾这句话,从那天之后,他的脑子里竟然都是那青色的身影和温婉的声音。
他不知道今日是多少次弄错药了,他根本没有心思在看病,这是医者的大忌,也是不负责任的表现。
“嗨……”他不知今天又是多少次叹气了,既然无心问诊,那还是提早结束吧。
“大夫?大夫!”
“嗯?啊?”他又失了神,今日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你只是感染风寒,并无大碍,回去将此药分成三次煎煮,服下,再多做休息便可。”说罢,递过去一包药。
“……大夫……你确定是这药?”
“啊?”他抬起头,却看见一个中年男子手上拿着一包安胎药。
“……大夫,你没事吧?”
他赶快换了一包药,无奈的摇了摇头,深深的叹了口气,却什么也未说。
罢罢罢,还结束了吧,要医别人还是先医好自己吧。
他起身身打算离开药铺,就听见那个叫他魂牵梦绕的声音……
“小姐,小心点。”一个丫鬟搀着一个女子进来了。“听说这是镇上最好的医生了,您的病一定会好的。”
定又是哪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贵小姐了,体质这么弱。他抬头一看,一个很小家碧玉的女子,脸色显得有些不健康的白,身子有些孱弱。
“嗯。小翠,你也休息一下吧。”她体贴的说道。
他恍然间犹如晴天霹雳,这声音……
她抬头,看到他的面容,也是一晃神。依旧是那般,她微微做一万福,“公子可好?”
“恩……”
这一刻,他竟然开始相信什么命运,缘分这么一说。提起来总是那般虚无荒诞,但是真正遇上的时候,却又仿佛自欺欺人一般,总是期望着两人只见有着一根红线系着。
“公子打算收摊了?”她轻轻地询问,好似不愿打扰他的行程。
“没。”他毫不犹豫的回答,他断然能拒绝千万个人,却惟独拒绝不了面前的人。他重新落座,替她诊脉。
他闭着眼替她诊脉,他不是有这种习惯,而是害怕看着她的脸,他怕自己沦陷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
可是这样做反而起了反效果,他闭上眼,聆听的是她的脉息,脑子里却更清晰地出现她的样子,最后甚至定格在那里,烫红了他的面颊。
“公子可有病?”她诚心地问,听不出任何的讽刺意味,她浅笑着,脸颊上挂着两个小酒窝,仿佛给那苍白的面色添了些生气。
他一怔,随即也笑起来,温暖得如沐春风,他明白她的意思,微微点头,“嗯,心病。”还病得不清。
他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那温和的笑靥,他又失了神,“……你从小体弱,又吃了太多的药,是药三分毒,太多的毒素沉积,再加上生活作息不规律。(注:那个生活不规律的人!要羞愧一下!)我给你开一些毒性弱的药,先调理好,在慢慢去毒。只要长期调理,身子就会好很多了。”
“嗯……”她垂眸应答,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连过几日,竟也不见她的身影,按理来说,药应当是用完了。
几日下来,他竟然比本人还要焦急,是在是耐不住性子,早早便打听了她的住处,提着药,亲自上门去了。
再见她时,她的气色并不如意料中的恢复,反而更加苍白。
见到他,她依旧是那般,她微微做一万福,“公子可好?”
他微微点头示意。
林风很是奇怪,按道理照着他给的药服用,不至于气色全无起色啊。
“你的药好好服了吗?”他放下采药的背篓,认真的注视着她。
嘁——她目光游移,嘟着嘴有些心虚,却还是大声地说:“吃了!当然吃完了!不信,你可以问小翠!”
小翠理都没理一下,没听到!没听到!就是没听到!
“唉——”他无奈地扶额,早该料到的,“小翠,你将药草熬了去吧。今日我看着你吃药。”
“诶——?!什么!为什么?”她一脸的惊讶,活像是见了鬼一样。
“你有好好吃药,对吧?”他笑得温和,连眼睛都笑得眯起。
“当、当然。”勉强。
“那我看着你吃药,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他摸了摸她的头,笑得依旧温和。
“……”呃啊,中计了……
“笨蛋。”他轻轻敲了她的脑袋一下。“药来了,要全部喝掉!”
“啊哈——!”好苦,好苦,好苦的啊!“你能不能,替我去拿点蜜饯?”
又想逃掉了吗?“好啊,我替你去拿。”他起身,准备去拿蜜饯。
偷笑。
他转身,扶着门框,笑得温和,“不过,你要是再把药全都喂给那盆兰花的话,我就要把药量变成两倍了哦。”
“……”恶魔!
经过林风的悉心调养,她的气色有了明显的起色,林风自然也和进妹亲近了不少。
过去见了他,只会万福问安的她,如今见了他就好像老鼠见了猫一样。
“小姐,小姐。林公子来了哦~!”绿倚远在正厅,瞧见林风正提着草药而来。
“什么?!来、来了?!”月程嘴里还含着未吞下的糕点,神色就开始慌张起来,端起装有糕点的盘子,拔腿便往花园跑。“小翠!千万不能告诉他我在花园啊!”
“哦,啊。”
“小翠,你小姐呢?”林风神清气爽的提着药。啊啦,又逃了吗?
“小姐说不让我说她在花园。”小姐,我可没有说您在花园。
“哦,在花园啊,”他提着药向花园走去,“小翠,谢谢你了。”
月城躲在一丛牡丹后,探出脑袋瞅瞅四周,便安下心来:“哼!这么容易被你歹到,我还是近月程吗?!”
月程拿出糕点准备大快朵颐。
“月程,你在这做什么?”他笑容满面,手中提着草药。
“……”轻而易举。“你、你才是来做什么?”她吃惊的张大嘴,一脸的不敢相信,未、未免——太轻而易举了吧!
“我来做什么,月程你不清楚吗?”微笑,依旧微笑。
“今天天气是不错。”抬头望天,装傻!
“是不错,不如我们来研究研究我手里的玩意?”
“是什么?”
“不明白?要不要尝尝看,尝完就明白了。”一起装傻。
“我病已经好了!”该反抗是就是要反抗!
事实证明,这种反抗是无用功……
“服药!”收起笑容,不再和她打哈哈。
“啧啧啧,知道啦”真是的,这么凶干嘛,又没欠你钱。
骗子!全世界最大的骗子!
“啊啊!讨厌的人啊!”她不满的朝窗外丢石子。
“啊!”
完了……砸到人了!要不要跑路?……
“是谁?”外面响起一个男子的声音。
“对、对不起!”她慌慌张张的道歉,“实在是非常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哦啦!是个小姐哦!”似乎能感受到墙外男子的笑容,他故作苦恼的挠了挠头发。
“抱歉,实在是抱歉。”她不停的道歉。
“无妨,无妨。”他笑得温和,“这位小姐,相信我们缘分未尽,我们下次再见。”说罢,便听见墙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呼——”她惊魂未定的拍拍胸口,好险。
那个人真是奇怪,就让他见鬼的相信缘分去吧。
“你在这里做什么?”背后蓦地响起一个声音。
吓——“为什么我在哪里都能被你找到啊?”她有些闷闷的说。
他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那是因为缘分吧。”
“啊哈?”这年头怎么这么多缘分啊?
“我还宁愿不要这种缘份,每次都被发现”月程小声嘀咕。
林风含着笑当作没听到。“那这样你就该吃药了”
他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那是因为缘分吧。”
“我还宁愿不要这种缘份,每次都被你找到。”月程小声嘀咕。
林风含着笑当作没听到。“你该吃药了。”
“什么?!不是才服过?”一听到又要吞下那恶心的药汁,月程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是药三分毒!这是你说的,你不要害我!”
林风笑着把月程按在椅子上,端起桌上的药碗“乖,快喝了,这样你的身子才会养好。”
看着月程满脸不情愿地捏着鼻子把药灌下去。
“苦死了!”月程吐了吐舌头。
“嗯,乖”林风趁着身高优势,摸着月程的脑袋。
如此顽皮的你心里也有在雨中为陌生人留伞的体贴?
林风想到初识的场景莞尔一笑,像从前每次遇到你时你总是那么的温婉,亦如所有大家闺秀一般,不想熟识后的你会如此不同如此顽皮的可爱。
月程看着林风险如思绪中手在他眼前恍了恍调侃道“在想哪位小姐呢?想的那么入神。”
林风微微一笑揉着她的头发道一句“小笨蛋”便拿着碗走开。
气得月程在后面喊“不要老是乱摸人家头啦!都是被你摸笨的!”
“没关系摸笨了,我就养着你。”他笑眯眯的继续摸。
“干嘛!干嘛!谁要你养了?!”她自己可以养活自己好不!
她狠狠地拍掉他的手,转身便离开。
“林公子也真是辛苦呢。”小翠在一旁,看到这场景感叹道。
看着她生气离去的背影,林风笑笑,说道:“没什么,觉得挺好玩的,没觉得辛苦。”
小翠取笑般的,促狭地看着他:“也是呢,林公子喜欢小姐,当然不会觉得辛苦!”
他依旧微笑着,不反驳。
“月星同辉的夜晚不多呢。”月程倚着窗沿,呆呆地望着夜空发呆。
“是啊,小姐”小翠拿了条毯子给月程披上。
“这么好的月色我却只能在屋子里瞅瞅!”任性地挣开毯子,月程很是不满自己的待遇。
“这么不乖?看来明日药量得增加了。”林风倚着门框,突然出现。
“……”月程光着脚,跳下椅子,迅速跑回床上,盖好被子,捂着头。
他无奈地摇摇头,走过去帮月程掖好被子,让她的头不被闷在被褥里,“下次要是再光着脚,我就真的要加药量了。”
之所以写风程写了这么多……还是因为一个故人……
呃算故人吧……这里面的男女主角是现实中有的,大部分是我自己的YY
但是现实里的男主角西去了……所以也没有兴趣再写下去了
好吧……还因为我懒(众:这才是主要的吧!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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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风清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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