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之落已》四夕草八刀

3、第三章

　　蒙蒙胧胧的电话又响了,睡觉的时候最讨厌的事情莫过于此了,顾岚用被子把整个头都盖住,可是电话那头的耐心极好,一个接一个,不停的响.顾岚无奈,估摸着拿起电话,一接听,似乎又进入了睡眠状态,只从鼻子里发出"嗯嗯"的声音"小姨,你还在睡呢"雅路那头明显的不满意,"你小姨好不容可以睡个懒觉,全被你搅和了""对不起吗,我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向你汇报""恋爱了?""才不是呢"我主演的第一部电影明天在北京首映""真的啊!"顾岚比她还要激动,"你不管再忙也要来看,明白了吗?"雅路半是撒娇半是命令的口吻."当然啦,时间地点?""明天下午两点,王府井影院""票已经准备好了吧""当然,你尽管穿的整齐点儿来就成了"雅路知道她平时不怎么注意形象,"导演叫我了,你一定要来噢!好,明天见!""好,保证,注意身体别太累了"还没等顾岚说完,雅璐就已经挂了.顾岚看着电话无奈的笑笑,都忙!!看看时间,已经晚上7点多了,肚子已经开始抗议了,她只好起来弄点儿吃的,随便解决一下,就煮碗面,从阳台上摘了两颗葱,洗干净切了,再放点儿冰箱里剩的白菜叶子,还切了几块从超市买回来的卤肉,一碗要卖相有卖相要味道有味道的面就成了.
　　放着不知道哪个频道,她只要有点人气就好.吃着热乎乎的面.这样的生活,顾岚非常的满足.手机又响了,平时没这么忙呀!"顾岚"这声音震得顾岚马上把手机转移地"哎""你这个小姨是怎么当的?"顾墨兴师问罪的声音她实在是难以招架"怎么了"顾岚不紧不慢,顾墨火爆的脾气,总是喜欢激动"雅雅被一个中年更年期泼妇欺负了,你不知道?""才通电话呢,没说呀"只要被欺负了,雅路都会找她的后盾."怎么回事?""今天的报纸明明白白用几个大字写着:未来婆婆当众讥笑,付雅路豪门梦破灭!!""哪里来的未来婆婆和豪门?八卦而已吧!!""还有图文对照呢,雅路泪水都被记者放大了"这下顾岚可急了!!顾墨忍着火气把整篇报道念给顾岚听，原来，雅路和某个豪门公子恋爱，那个所谓的未来婆婆尽然在一个商业的饭局上公然侮辱雅路，其中多是富豪显贵，让她离她的儿子远一点，不要勾引他的儿子，戏子始终只是个戏子，她儿子是不可能看上的。雅路不好发作，只有流眼泪。
　　“我们这个雅路怎么就这么容易被欺负呢，你这么多年是怎么教的，让她从小在外面都受欺负”“她都喝了你们内蒙古大草原那么多的牛奶，怎么也不像你一样稍微泼辣一点儿呢？”两个人开始玩笑似的推托一下责任，“下次我多弄点儿奶给她喝，在外面受欺负怎么能行呢！”“成 ”“打算怎么解决?”"叫她有时间多跟你学习学习”顾岚说的很轻松，“就这么简单？”太不像顾岚的性格了，虽然顾岚是个大好人，但是以前谁要是惹到她了她一定有仇必报，“难不成把你们家的牛奶放点儿毒，再卖给她们家？”“得，真不知道你这个小姨是怎么当的了？把我们家牛奶防毒我不敢，这可是犯罪的事儿，在我们家报纸杂志写几篇有毒的报导还成”“味道得不咸不淡，现在的读者很难应付的！”两个人相互都非常的了解，有些事她们俩之间很懂，挂了电话，连寒暄都省得浪费。
　　顾墨是顾岚的大学同学，大草原上的女孩儿，豪爽痛快，她们俩臭味相投，一拍即合。在顾岚最困难的时候，受到过她的太多的帮助，甚至顾岚现在都无以回报。天已经全黑了，空荡的房子只有电视机在发出声音，震动耳膜的。面已经吃完了，顾岚不想洗碗，任由它放着，只见热气慢慢升腾，越来越淡，越来越少，是不是感情也是一样，越久就越冷，冷得没有了热量。都长大了，她记得以前她是他们俩最坚强的后盾，不管是什么事情，他们都会第一时间告诉她，高兴得事，他们会欢天喜地。不高兴的事，她会叫他们怎样学会坚强。被欺负的事，她会拉着他们的手，替他们讨回公道，决不饶恕。可现在不了，都长大了，她得给他们自由，自由的成长。
　　顾岚看着那张仅有的墙上的照片，姐姐姐夫一个人手里抱着一个孩子，一家人甜蜜温馨，对未来生活满是憧憬。这是姐姐姐夫一家人留下来的合影，虽然他们还找了很多很多，但是顾岚觉得这张是最幸福温暖的一张，即使这里面没有她自己的存在，她把照片放大，挂在墙上，希望照片上的幸福可以一直延续。
　　夜来的很安静，隔壁住着的大爷和大妈可能早就已经睡下了，那是一对很慈祥，很可爱的老夫妻。两家岭居已经有十多年了，他们是看着这家的几个孩子长大的。有时候总是会送一些吃的过来，还有时候会总是唠叨说“小姑娘，你咋还没结婚呢，奶奶都盼了这么多年了？”顾岚喜欢和他们俩老说话,像个小孩一样,没有顾忌,开开心心的,胡说乱侃.
　　短短几十年,能够遇到自己真心喜欢的人,在一起相处,本身就是件不容易的事.是是非非,自己活得高兴就好.
　　没有好梦,能睡着就是件可喜可贺的事情.顾岚总是有谁不完的觉,反正没有事情,心理更是睡得踏实.一点钟闹钟准时响起,她才记得要去看雅路的电影首映,洗脸刷牙,榨了杯纯天然豆浆,换衣服,最后找了件银色的外套,整得的自己干净利落.拿着豆浆就往楼下跑,门边多了份报纸,顺带着,肯定是顾墨有毒的文字.豆浆热乎乎的就是暖胃,趁着等红灯的空荡喝上几口,看着顾墨报道真是又痛快又享受,心情那个是嘎嘎的好.花儿也没买,就直接奔向目的地,他们家都不喜欢那种不实的玩意儿,阳台上没有种花,倒是种了几堋菜,即使在又方便.好不容易找到个车位,人还在车里呢,雅路的助理急匆匆地给顾岚开了车门,小姑娘急得直冒汗,"岚子姐,你终于来了,都急死我了,时间都快到了"顾岚硬是被这个小姑娘拖着往人群里挤着走,"已经来不及去见雅路了,您现在先去现场,已经给你安排好了座位,雅路说您最喜欢梁朝伟特意将您安排在他的后面"顾岚心理那个高兴的呀,没听说这部电影是和梁朝伟合作呀?早知道就去探班了!!粉丝热情的让顾岚都觉着自己老了.她刚座好,这部电影的演职人员就纷纷就座,雅路穿着淡蓝色的束腰长裙安静的走在人群中,温婉,迷人,太有名媛范儿了,向顾岚调皮的眨眼,又是神情自若.梁朝伟就是淡淡和观众打招呼,那眼神就是有种说不出的迷人味道.顾岚自我陶醉的如痴如醉.看着他走到自己前面的座位,那么近的距离,第一次那么近,可以这么仔细的观察他.

　　疯狂的尖叫,热情的话语.还是顾岚这个位置得天独厚呀!这世道关系很重要!雅路看着这个花痴小姨只好无语,她知道除了梁朝伟,她对那个明星都无感,自己被冷落也无所谓啦.秦若挽着姚易斌一脸甜蜜的走来,姚易斌作为这部电影的投资方带着另一位女主角珊珊而来,明天的报纸又不知道给爱好到人是非的人多少娱乐的谈资.他看到顾岚主动与梁朝伟说话,她的唇就在他的耳边,他回头对着她的眼,毫无忌讳,仿佛本该如此.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对于男人的那种致命诱惑,只要开心就任意妄为.
　　姚易斌就在梁朝伟的邻座,他坐下的时候看到顾岚惊诧的眼神,他恍若未曾看到,优雅的坐下,只留个后脑勺让顾岚不安."真是冤家路窄！"顾岚再次发挥无视别人功夫了。整个活动也说不上是无聊，演员导演编剧制作人都上台忽悠了几句观众，说了几句感谢导演制作之类的话，主持人问编剧怎么想出了这么个题材，是一个中年的男编剧，长得一脸正气，颇有几分味道，“我们这个剧是改编自赋岚的短片小说《要么滚，要么留》，我只是稍作修改而已，而今天似乎赋岚也到了现场”此话一说，台上，台下一片沸腾，事先谁也不知道赋岚今天回到现场，台上的往台下看，到底谁是那个神秘又乖张的作家赋岚？台下的观众在自己的视力范围内极力搜索，那个近几年来只闻其书，不闻其人的作家到底长得到底是不是见不得人？顺着编剧的目光，聪明的主持人心里没有底，到底是谁呢？不会是一个小姑娘，也不像呀？“那我们有请赋岚给大家打个招呼好不好？”此话一出，真的是冷了三秒。台下一片议论，窃窃私语，难堪的很。“编剧你看，本来赋岚是要自己出来给大家个惊喜，被你这样毁了计划，现在得你请出来了？ ”主持人的话说的谁都不得罪。姚易斌看着顾岚一个人尴尬，他知道她不想让她的脸成为大众抓她把柄的证据，太不自由了。可这下顾岚真的不好意思了，不去是不成，站了起来，对着台上台下鞠着90度的躬，挥着手，就算打了招呼。没有因为前面的冷场而少了掌声，看着她的标准90度身姿，掌声越来越热烈，没有认为前面不作声的顾岚是耍大牌，而是低调，现在却真正成了低调的华丽，让人惊叹。就是一个穿着简单，看着干练的小姑娘，在顾岚站来的那一刻却透露着一股处世不惊，大胆镇定的成熟风范。雅路真的不知道她的小姨就是那个作家赋岚，更不知道自己拍的电影就是小姨写的，看到小姨从容的站起来，认真地鞠躬，打招呼，像极了她心目当中的那个万分勇敢，淡定却骄傲的作家赋岚，可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这么重要的事都不告诉我们。秦若坐在台上脑海里闪过那张倔强的脸，和台下的顾岚刚好重合，心里转瞬明白了些什么。这主持人的工资也不是白拿的，安抚大家的情绪，然后又马上转移话题。顾岚侥幸，幸好有太多比她重要的多得角色，人怕出名呀！。安好，安好，她心里默念着。其实这个《要么滚，要么留》就是那会儿在顾墨的压迫下写的小说，那时候写了好多各种各样的题材，顾墨说你一有空就要写，我给你审稿，给我爸看看，谁让他说写书的都没啥出息呀！因为写了太多垃圾还被她的导师程攀指着鼻子骂。
　　看完电影儿，故事到没有被大改特改，只是比起原来的主题稍微平淡了点儿，没那么极端。改散的也都散了，雅路都没时间跟顾岚道个别，又要赶着别的行程，发了个信息说了再见，还说回来再和泽幸一起把她喂狼，顾岚从小就告诉他们，如果说假话就把他们喂狼。顾岚心里那个恨呀，哪儿是我说假话，我只是觉着没必要和你们说些不相干的事情而已。
　　走出电影院，黑压压的一群人向她涌来，让她签名的，想和她合影的，路已经走不通了。完了，说了人怕出名吧！“赋岚，我就是冲着你的小说才来的！”“赋岚，我好喜欢你的书，你的所有书我都喜欢”赋岚的眼前全都是要她签名的本子，看不到怎么签呢，“赋岚，你什么时候出新书呀，我一定去买！”“顾岚，我女朋友非常喜欢你，她说只要我给她你的亲笔签名就嫁给我，先给我签！”一个小伙子急切而欣喜地声音。顾岚只好一个一个的签，手忙脚乱，半天人好像还是没有少。以前觉着明星没事还要个保镖护着干什么，现在终于明白了这是必须。"顾岚，我爱你"顾岚不以为意，可脸就被谁偷吻了，顾岚脸一下子黑了，停止了签名，就往自己的车子方向走，可地上有钱怎么可能只有一个人捡的道理，有些人似乎蠢蠢欲动，眼看顾岚就有些招架不住。"走"姚易斌拉着顾岚的手，开始跑，顾岚顺着他的步伐，跑着，像是安全了一般。一挨上车，没来得及缓口气，油门一踩就远远的把人群甩在了后面抱怨。
　　“不用紧张了”姚易斌侧身打算给顾岚系上安全带，“不用了，我自己来”顾岚空出一只手，拿着安全带，他接过，不应该是强势的抢过，可他的动作就是让人觉着像是接过的。系上，很认真地样子。“你总是不肯听话，反正迟早是要听的，就不要自己找罪受！”“姚易斌，你以前不是个喜欢纠缠不清的主儿呀？”姚易斌对这她笑，笑得顾岚心里发慌，这个男人以前不喜欢笑。“如果我不出现，你就真的要和那个男人结婚？”“就算你出现了也改变不了什么！”密闭的车厢，已经没有足够的氧气，顾岚开了点窗，风来，带着足够的速度，足够的氧。“你就这么不待见我！”“是你两年前就不待见我，不知道躲到哪个角落去了，连个影子都找不到。”顾岚说的简简单单。“你不是说，是你的男人你一定会给他自由。”“得！敢情你就是图个自由来的，那我告诉你，政策早变了！”“变成什么了？”顾岚说变了只是想给自己留个余地，没想到他真的刨根问底“我的男人，一定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她说的霸道，笑得妩媚。一个刹车“下车吧，再见了！”姚易斌又一次被她赶下车，“我才帮了你！”“已经载了你这么久了，咱俩扯平了”真诚的微笑，坏坏的话语。姚易斌只好下车，油门怕是又踩到底了吧！
　　还能看到她，真是一种幸福。

　　"石公子今天的生日打算怎么庆祝呀!"顾岚去药店买了点药吃,年纪大了总是容易感冒,以前倒是忍着忍着就好了,现在不吃药老好不了."你还记得我的生日呀!""那可不,我正在给你选生日礼物呢?""哦,是什么?"石磊很期待每年她的生日礼物."是要脑白金还是要钙中钙?""那你直接买点儿砒霜给我下酒得了!""请问有砒霜买吗?"顾岚对这售货员,很认真地说,"不好意思我们这儿不出售"售货员好像见惯了要买砒霜的人,石磊这头听得明明白白,"听到了没有,你这点儿生日愿望我都难以实现,售货员说没有"满嘴的失望,"对不起"."今儿个晚上在先去你那儿吃饭!"得!晚上又有应酬,"想吃些啥?""你做啥我就吃啥""成,你现在就去我家,我就去买菜!"挂了电话,就去了附近的超市买菜,一个人的时候她从来都很简单的解决吃饭问题,这么大规模的扫荡菜市场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反正好不容易来了一趟,每样都多买一点,好解决以后的日子."顾老师买这么多菜呀!"顾岚好不容易推着满满的购物车,一个打扮很时尚的女孩儿笑盈盈的看着她"嗯,多买点儿,省得来"顾岚记得这个学生,曾经当着所有学生学生的面就是她指着顾岚的鼻子说"就一个花瓶也好意思来对我们指手画脚"那股子嚣张和鄙视顾岚这辈子都忘不掉,"这是我男朋友"她不无骄傲的介绍,一个看着很有品位的成熟男人."你好"顾岚礼貌的伸出手.那时候顾岚很无所谓的说,笑得娇艳如花,扫了在场的所有人一眼,"不想上我的课,当初就不应该报我的课,现在出去你连个及格都没有"看着她,目不转睛"我就是一个花瓶,你现在出去不及格,不出去我怕你这种水平”将那个女生从头到脚扫了一遍，慢悠悠的吐出字：“也不及格"那时候顾岚22岁,博士还没毕业,就开始授本科生的课.有太多狂妄骄傲的学生."真般配,啥时候结婚?"她们的过往早已冰释前嫌."到时候会请你来喝喜酒的,别急嘛!"她笑得很甜蜜.顾岚也不愿和她闲扯"得,我就不打扰你们两了,记得一定请我喝喜酒就是!"说了再见,顾岚干净的转身,来到收银台,排着队.
　　"你们大学老师真年轻!""当然啦,顾老师在我们学校可有无数的追求着,红的发紫.只要是她的课必定堂堂爆满,睡觉的根本没有."遇到过这样的老师真是幸运.以前读书的日子总是期待着有有顾岚的课,现在的她似乎和以前不怎么一样了,也不知道差在哪里.
　　顾岚开着进了小区,石磊的车正在前面.又省了电话费了,这么东西需要几个劳动力抬."怎么买这么多?"石磊提了满满的两大袋子,顾岚也提了一大袋子."您老过寿我怎么敢怠慢呢?""我今天生日呢,你就不能让我高兴高兴吗"顾岚识相的闭上了嘴巴.还要爬四楼,这个老房子没有电梯,就纯靠脚力,石磊不知道劝了多少次叫她换房子,她就是不换."咱休息一下"顾岚爬得气喘吁吁的,平时也没这么喘呀,隔壁大爷大妈都比她强.坐在楼道上,没了一点力气."给我,你慢慢的走"石磊拿着三大袋,似乎毫不费力一样,"石头，莫非你真的吃了盖中盖，一口气上5楼不费劲？"“对，你上来吧，我兜里还有呢，也给你分点儿”顾岚站起来，又开始爬楼，冲着石磊的盖中盖。
　　到了家门口，门是开着的。我记得没有给他钥匙呀！石磊像个大爷一样躺在她的沙发上，没有半分形象可言。“难道我出去的时候没有锁门”顾岚换了鞋，还是想不明白“别想了，你看谁回来了？”石磊有气无力地从嘴里发着声音。“小姨！”泽幸围着围裙从厨房走出来，乌黑的短发衬着他白白的肤色,一个迷人的笑，右脸出现一个浅浅的酒窝，充满着阳光朝气的男孩儿。顾岚赶忙跑过去抱着他“我亲爱的泽幸回来了”享受着他的温存“想死我了”。“好了好了，泽幸，别让她占便宜了”石磊懒洋洋的说。顾岚也没有心思和他斗嘴，只当作没有听见。“才回来要好好的休息，让小姨来做饭”说着就脱掉泽幸身上的围裙，泽幸只好从命。被拉到沙发上坐着。顾岚一个人在厨房里忙着，她做饭从来都很快,速度是炼出来的。
　　泽幸和石磊两个人在沙发上舒服的说着话，胡侃乱聊。说得正起劲，门铃响了，泽幸开门“你终于回来了”雅路烫着一个大大的波浪，一身连衣裙把她曼妙的身材勾勒的异常漂亮。“我一忙完就赶紧跑回来了，没耽搁一分钟”“石头哥生日快乐！”她说的含蓄动人。“我亲爱的雅路也回来了”顾岚探出头“石头，果真男人越老越吃香，我们家的两位现在更看重你了”满是心痛。"哪有!"雅路和泽幸异口同声.两个人忙进厨房帮忙。“石磊，进来，上菜！”说得毫不客气，示意雅路和泽幸出去。雅路和泽幸只好听话。石磊慢吞吞的来到厨房“今儿个可是我生日呢！”顾岚也不搭理他，“把菜都端进来，别磨蹭！”脱了围裙，就往饭桌上走去。
　　石磊办事也挺麻利，很快桌子就被搬满了。要卖相有卖相，味道肯定不会有错。石磊早就在厨房尝了个遍，好久没吃到顾岚做的菜了，味道就是不一样。几个围着桌子，没有酒，就只有菜，吃的是津津有味。“岚子”“嗯”“我今年的生日愿望你说会不会实现”“那要看是啥了？”石磊故作神秘的看了每个人一眼，“我要是能天天吃到你做的饭就好了”说的极其可怜，“这么多年我被抛弃在异国他乡的，每天过着吃不饱日子！”泽幸看着他很是同情“石磊哥，现在你不是回来了吗？”“成，以后我就养着你”“你说的像养头猪一样”雅路看着他，用着余光，“石磊哥，如果你愿意我会每天给你做饭”这些话只有想想罢了。“小姨，你怎么都不告诉我们你就是作家赋岚！”雅路又提起中午的事儿，“你们不知道啊？”石磊满是惊奇。"总得让我成名了给你们个惊喜呀!现在可好惊喜成了审问了!个"顾岚吃着菜，接受着审视，没有任何的不自在。我们家只要赋岚一出书就会冒出一本，难道你没有观察到吗？泽幸心里想着，不知道你平时都想些什么去了？紧张的气氛总是可以被顾岚几句话化解，只要她想。“幸好你知道坦白从宽的道理，不然我可就为了这两个宝贝给你上刑了！”“嗯，小的知道错了，以后一定啥事都第一时间回报。”雅路和泽幸看着这俩活宝，不告诉就不告诉吧！
　　吃足了，几个人在沙发上闲聊。也没聊什么正经的事，就是图个大家高兴。“时间到了，该走了！”顾岚示意石磊。“你们不去？”征求着他们几个人的意见。“你们文化人的活动我去了累得慌！”石磊知道她不愿去，她怕那种热闹。“我也不去，晚上还要坐车回学校。”泽幸看着雅路，“雅路！”“石磊哥，咱家就只能派我一个代表了！”“就咱雅雅和我最亲了！”。顾岚整整喉咙，说不出的正经“只说一句话”几个人都知道顾岚要说什么，玩笑似的异口同声“保命”，顾岚尴尬的笑笑，看了眼石磊，她的眼睛非常漂亮，会笑，能说。
　　“雅雅，咱走，我们先去选漂亮衣服。你这么漂亮，我又这么帅，今天咱不成焦点不行呀！”这话像是故意说给顾岚听得，顾岚看着石磊搭着雅路的肩，真是让人看了养眼的一对。“保命就成”顾岚看着他们的身影从门缝中消失。门关了，也听不到任何的应答。
　　“小姨”“哎！”泽幸看着这样的顾岚，“久了没看到小姨，想我了！”如此年轻而阳光的脸庞却充满忧郁的眼神久久的凝视着顾岚，“泽幸，没事吧”顾岚用手在他眼前招了几下。“没事，就是想看看你”顾岚笑着抱着他，很是温暖“怎么这么久都不回来呢，也不让我们去看你”“想让你更想我呀”顾岚摸了摸他的头，做出惊讶的表情“哪来的这么傻的孩子，我们家泽幸没这么傻呀?”泽幸趴在她的肩上，有些碎发抚在他的脸上很是温暖。“如假包换”如果不是那该多好，如果不是我就可以一直抱着你，永远都不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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