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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针锋相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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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三个月不准给我碰女人!”
被戳中死穴,项天何直接跳脚,“为了断我野心,你要不要这么破釜沉舟啊?!”开玩笑!在派对上装装正派人士他还可以睁只眼闭之眼,三个月让他清汤寡水他还不如去屎!
项渊挑挑眉,意有所指的往自个儿子下面瞟了瞟,“不答应?你可小心我真给你破釜沉舟了。”
顺着老爸的视线一瞄,项天何条件反射的护了护身下,“不是这么狠吧?!你不能断了我为项家传宗接代的伟大事业!”
项渊十分淡定,“你那是祸害天下女人,我做爸的有义务拯救天下女人。哦,对了,说到拯救女人我差点忘了,过一段时间等你禁足完毕把摊上你的那几个可怜的姑娘,起码给我带一个回来,我来开导开导。”
项天何要摇旗呐喊!他明明只找了一个!被可欣定为两个他已经够冤了,这下更好,直接变成几个了!这要他如何淡定?!
“好了,就这么些要求,今个儿定案了。”
一见老爸总结陈词作势要溜的架势,项天何呼啸着就冲了过去,奈何,刚抬脚就被一干早就预备救驾的忠心保镖架住了。
拦截未果,项天何是扯着嗓子抗议,“你这是集权!我要民主!我要上诉!”
项渊淡定的走了,正如他淡定的来,衣袖也不挥一下,只留下了一句话。
“上诉无效,维持原判。”
在自家老爸这,项天何永远没有胜诉的可能。项渊之于项天何就是唐僧之于孙悟空,只是项天何和孙悟空的唯一区别是,项天何最大的愿望是让白骨精把自个老爸煮熟了,消完毒,不要大意的吞下肚。
越想越悲愤,项天何和苏以那是唾沫星子对着飞。
“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天日子怎么过的,我被我家太岁爷禁足了半个月啊!我就只能窝在房里吃了睡,睡了吃,做一头毫无前途的猪!还被逼着灌输了半个月的经营、管理、礼仪、品德教育,你绝对不会想到,还有生理教育课!!阴阳要协和,运动要适宜!我爸绝吧?把我关在房里,确保我够不到女人的情况下他给我讲男人女人,讲阴阳!讲运动!!我做了半个月的猪,可是我盼了半个月能有个人把我这头猪宰了!!”
“你找死早说啊?我去解救你!不收费的!你还能做猪还在这抱怨!我!”苏以扯了把自己的大妈衣服,指了把面前的五个空碗,神情悲愤,“我都吃不饱穿不暖了!尤其可恨的是,你居然把我骗到风月之地去!我是没什么事,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我……”
“我给那个男人收尸。”项天何坚定的抢白。
“你!”
“你赶快在我眼前消失。”
“啪”,桌子一响,苏以不负重望的跳起来了。再“啪”,桌子再响,项天何跟着起来了。高压电伏四下乱窜,小馆子里的人皆受到殃及,无不提前结账往外流窜……
这一奇异景象吸引着路人纷纷侧目,包括一辆引人歆羡的黑色宝马。
时隔半月,换了个地点,换了个时间,苏以和项天何摩拳擦掌的又要开始新一轮的大战。哪知项天何的拳头还没碰到苏以的鼻子,一声温润的轻笑就已经蹿进了他的耳朵。
“堂堂黎天的大少爷,居然打女人?”
项天何拳头一顿,直接后果就是苏以出师大捷,一拳正中鼻峰,再次挂着两行鼻血,项天何一脸不虞的瞥了眼门口杀出来的程咬金。
得手,苏以也回身瞟了瞟助她一臂之力的仁兄。
又是那双温如风、清如水的眼睛。这次还是西装革履的全方位的扫视……美男啊、美男。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说的大概就是这种了。
苏以还在赏美男,一个不留神被项天何一把箍在了怀里,苏以大惊,还以为项天何偷袭她来着,结果项天何耍了一句话,苏以登时脑袋就短路了。
“她是我的女人,打情骂俏怎么了?不损风度吧?”
苏以脑子还只是短路,可等美男接了句话,彻底的断路了。
“可我是她的男人啊,这样不损风度但是有损风化啊。”
美男在笑,那笑容含义深刻。可惜苏以那断了路的脑子读不出啥寓意内涵了。
蓝天星,市中心的酒吧,等级不高不低,但气氛是绝对的红火,灯光是绝对的炫目,热情是绝对的火辣,动作是绝对的出格……
舞池之中,成堆成堆的男女勾肩搭背,搂搂抱抱!成堆成堆的男女搂着脖子左右扭扭,上下蹦哒!成堆成堆的男女在那亲嘴露舌头,如入无人之境!
重点是形容词!成堆成堆的!
被拖着拽进来的苏以差点没戳瞎自己眼睛!以至于深受刺激的苏以在自己臀部中招后,差一点就酿成了滔天血案,幸亏千钧一发之际,那只摸上了她屁股的臭手被美男给拽住了,虽说人群攒动之中没能把色狼就地正法,但美男的细心体贴还是很是滋润了把苏以那正处于炸毛状态之下的神经。
加起来,才见过两次面的美男大大小小加起来都帮了她三次了,不可避免的,当项天何和美男一杯杯饮酒的时候,观战的苏以毫无保留的把天平倒在了美男这方。
只是,这俩男人斗酒的初衷……着实让她有点不能接受……
“我们拼酒,谁赢了,她归谁!”
这么混蛋的话,自然不可能是美男说的!可项天何那混蛋提出来时,美男居然也没反对,这、这俩男人的心思真是有够费思量了。
好在,苏以还有个袁才书做解说员,在袁才书费了番口舌后,苏以算是了解了个来龙去脉。
美男叫高子昕,是高企上优集团的大少爷,而项天何这流氓是黎天的大少爷。先撇开项天何是不是投错了出身不谈,最重要的是上优和黎天是宿敌,斗法斗了好几年,到目前为止依然是齐头并进,这斗法也不知道要斗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她还是明白的过来的。
既然是对头,虽然项天何经常没大没小,但真落了啥“当街欺负女人”的把柄到对手手里到底不是啥光彩的事,虽说他项天何平时的所作所为已经够龌龊了……
这不?找个借口说她是他女人,打情骂俏,合情合理。巧就巧在,半个月前她也是当街呼喝着高子昕是她男人来着,这合情合理的借口登时变了味。
那就再掰呗!谁赢她归谁,反正在他俩男人眼里,她属于红街坊的一份子,争来抢去也没啥大不了。谁会管她窝不窝火?项天何没管,高子昕一样没管!
倾倒的天平又正了……此时此刻,她不过是个赌注!
“喂,你想谁赢?”袁才书用手肘推了推她。
苏以仰头灌了杯鸡尾酒,还摘了杯沿的柠檬塞到嘴里,眼睛鼻子立时被酸到了一起,说的话都带着了点酸味,“两败俱伤的好,免得我这个赌注太早有了归宿,这俩少爷没了斗法的兴趣。”
才睁开酸眯了的眼,就看见那双温润的眼又盯上了自己,还带着迷炫的醉意,好生惑人。
苏以一愣,斗酒斗的好生的,看她做什么?
高子昕揉了揉太阳穴,带着醉意摇摇晃晃的起身,站了好久才晃晃脑袋,摇了摇头,“不比了……”
“不比你可输了?”比起高子昕的轻拿轻放,项天何对待鸡尾酒杯的态度一向是用砸的。高脚杯砸在玻璃桌上,项天何的痞子笑还是那么明朗。酒对他这个流氓,还真起不来多少作用。
“输了就输了。”
“那她是我的了?”
高子昕又摇摇头,“我们纯粹拼酒,不赌她。”
“你反悔?”项天何讶异的看着高子昕,不期然的还瞄了眼一旁盯着高子昕目不转睛的苏以,没来由的翻了个白眼。
“反悔就反悔。”醉意朦胧的笑,越笑越迷人,至少在苏以看来是这样。
“说反悔就反悔连商业信誉都不遵守的高先生那可以别再和我女人眉来眼去了??”
闻言,高子昕收回了放在苏以身上的目光,又望向了项天何,竟皱起了个好看的眉,“我说了我反悔了,她不是你女人……”
项天何晃了晃酒杯,“我说是就是。你可以不讲信用在前,我也可以耍赖在后吧?”
哎呀,这男人嘴脸真是太可恶了,流氓就是流氓,披着羊皮也还是狼!苏以这会儿,完全是倒戈到高子昕那一方去了。
高子昕又望了眼苏以,本来先前没啥眉来眼去的意味的,这会儿居然有点没来眼去的苗头了。
“我说不是就不是。对付耍赖的人就要比他更耍赖。”言罢,高子昕居高临下的笑看了眼一直痞子笑的项天何,又轻晃着步子却不失高雅的和苏以擦肩而过,消失在了蓝天星喧哗的氛围之下。
很轻,很小,苏以却听到了。离她最近的那个刹那,他仿佛喃喃自语的说了一句话:女人,只属于她心爱的人。
项天何不是,所以她不是他的女人?
嗯……这个答案似乎听起来还比较窝心,她比较中意。
出了拥挤的蓝天星,被晚风一吹,仅剩的那点醉意也被凉风送走了。高子昕整了整衣领,步履稳健的上了早就停好在一旁的宝马。
“回去吧。”
“诶。”应了声话,司机却没急着开车,反而笑眯眯的看着自家少爷,“少爷你酒量很好啊,干嘛不把那女人赢过来?”
高子昕随意的从怀中抽了根卷烟,明艳的火光无声无息的在他幽黑的瞳仁里跳跃。
自家少爷没理他,司机反而笑的更邪恶,语气颇为的回味无穷,“少爷,那女人的……嘿嘿,手感挺不错的。”
“啪”,打火机关上,火光一灭,车内染上了昏暗。高子昕嘴角的浅笑掩在缭绕的烟雾中,明明灭灭。
车灯一亮,引人欣羡的宝马融入深寂的夜。
蓝天星外,在霓虹灯光找不到的暗处,却靠着一直相当容易被人忽视的邋里邋遢的袁才书。望着摇摇开走的宝马,他渐渐皱起了个眉头,没人发现那双好似贼眉鼠眼的眼里隐着高深莫测的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