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欲返去》诸葛闲云

26、第 26 章

　　没能给孟凡取消掉那个她痛恨的彩铃让我很是耿耿于怀。
　　几天后，上班午休时我在网上晃荡，忽然想到在移动网上营业厅的自助服务里不知道能不能取消掉彩铃。
　　呵，一想到孟凡极有可能甩掉那可恶的公司彩铃我就又开始激动起来，马上给孟凡打电话告诉了她这种可能。
　　孟凡也很高兴。
　　“真的么？太好了。你来给我试吧。”
　　“啊？”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是说，我手头正好有事，而且我也没去过那个网站。你上网比较熟，你给我弄吧。”孟凡在电话里解释着。
　　昏。
　　“密码。”
　　孟凡报了一串数字给我，又说有结果了吱她，便挂了电话。
　　我拿着电话，看着那串记在纸上的数字怔怔发愣。因为，我忽然发现，那是我的生日。

　　用孟凡的手机号和密码登录后，找了一大圈终于找到一个界面，上面显示了孟凡所有的已订功能，包括了她深恶痛疾的彩铃。
　　我毫不犹豫的点上了那个“退订”然后毫不犹豫的按下了“确定”。
　　我给孟凡发了条短信：
　　“你打自己的电话听一下。”
　　一分钟后，收到孟凡的回复：
　　“咻！世界终于清静了。”
　　我忍不住笑起来，一时间涌起巨大的成就感，仿佛我为孟凡做成了一件多么了不起的大事。
　　正准备点“注销”退出，一时间忽然非常好奇，我没管住自己手，鼠标一下子点到了短信的历史记录上。
　　好吧，我承认，那一刻我是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的。我想知道，孟凡除了我之外，还会和谁比较亲近。我期待答案又害怕看到答案。
　　页面打开，除了偶尔几个陌生号码外，几乎满眼都是一串我无比熟悉的数字。
　　我的号码。
　　一时间我心里涌动着一种我说不清楚的情绪。既为孟凡和我的亲近高兴，又隐隐为孟凡难过。
　　她是优秀的。不管是怎样的立场，我希望孟凡的世界能更宽阔，而不是只有我一个人。
　　我细细的看那时间，有清早七八点钟的，有午饭时候的，有下午的，有晚间的，也有深夜和凌晨的。几乎什么时段都有。
　　我想起自己的任性，在任何时候，想到什么都会不管时点的给孟凡发过去，而她，也每每很快就会回复，哪怕在她的时间概念里那是个完全不对的时间。
　　我没法儿再看下去，很快点了“注销”然后退出。
　　我甚至没办法去看一眼我自己的历史记录。
　　我知道，那里面一定有很多个号码。即使最频繁的会是孟凡那串数字，即便发送给她的时间会是在我以为的重要的时刻。也许，某些数字里的文字甚至毫无意义，只是用来杀时间。但是，那肯定不会只有孟凡一串数字。那一定是篇长长的纷乱的菜单。
　　靠在椅背上的我有一种说不出的茫然无措。
　　我给孟凡发短信。不管我们多么亲密，看了她的隐私我不想瞒她。
　　“看了下历史记录，我发现自己好无聊哦，怎么什么时候都会骚扰你。”
　　孟凡复我一个笑脸，不忘打击我：
　　“呵，我反正是吐啊吐啊的就习惯了。您完全可以继续。”
　　看到这句，我忽然想起了那首《明天也要做伴》里的那句“欢迎找麻烦”，忽然想起了小五。
　　“晚上你唱那首“锦绣”给我听吧。”不知怎么，我忽然就给孟凡复了这样一条短信。
　　我知道她肯定知道我指的是哪支歌，她肯定知道我又想起了小五。
　　那一刻，我特别想和孟凡在一起，一起唱那支歌。
　　但是孟凡很久没有复我。
　　直到下午，才收到她简短的回复。
　　“累，晚上直接回家不过去了。”
　　看着这回复，我隐约的觉得孟凡有心事，不开心。但我没有追问。也没有告诉她，其实，想和她一起唱这支歌，和小五无关。

　　“嘟嘟”音一直响着，仿佛一个世界那么漫长。
　　我很紧张。我害怕孟凡不听电话。
　　我想要开始努力，希望她能看到，希望她能给我鼓励和支持。至少是，不要放任我一个人。
　　一个人的努力是很悲哀的无望。
　　在我忐忑不安像是等待判决的时候，孟凡终于接了电话。
　　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一时却又被紧张代替，不晓得要怎样开口。
　　“喂？”电话那头是孟凡的声音。如此熟悉。带着些凌晨的慵懒。
　　“是我。”一时间不知道怎样开口，我只好说了句废话。
　　“嗯。”
　　我听见电话里有轻微的悉悉簌簌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孟凡在换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听我说话。
　　一时间我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拿着电话，沉默，却没有陌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