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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永夜为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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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贵重而不可聚群,友伤亲克,不是好格却是好数。她又天庭饱满,脸颊似元转如鹅蛋,琼鼻直通,桃花眼是温吞之色,唇多抿而感情内敛于心,若能活过双十,当德才兼备母仪天下。”千金买来的命印,到头来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慕容后的病死也不了了之,历史上只会注明其父兄皆乱臣贼子。
我看到昔日的族姐族妹姨娘婶婶押解在囚车里,不断得被人丢坏瓜坏果臭鸡蛋,一个个霜打茄子似得不复耀武扬威,我一点不想雪中送炭,更没有落井下石的意思。眼睁睁看着她们过路,双手抱臂,噙着一抹荒诞不经的笑容,茕茕孑立。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已经有个士兵扯下花姨娘的裤子,她又哭又嚎。我无动于衷。
幼年她曾在我碗里下药,最后被正室的阿娘喝了,阿娘小产,不仅再也没能怀孕,自己郁郁寡欢日渐消瘦。和离后的第二个月,她又成亲了,成亲不久那男人死了,慕容峰再度把她从她娘家赎买回来。说是正室慕容夫人,外人面前千好百好哄着,一到自己家人面前翻脸不是人,她连通房大丫头不如,拳打脚踢,稀粥冷饭。为使她看的雍容些,硬是逼她一顿吃三个馒头。实在可悲可怜。
有人说慕容峰和百里小姐是一段良缘,武状元和皇商千金的结合注定幸福,那是一场做给世人看的姻缘。
我反身往回走,寒疏影套好了马车,他决定今夜就离开永夜。正好,我也不想再待下去。
蓝衫人侧立桥头,桥边开满红药,桥下苍色的流水湍流不息。
我一见,先是揉了揉眼:“蓝颜大哥,怎么是你?”
他背着药篓子,转过身来:“疏影,我找到治你的药了。”
寒疏影这次易容的是一位书生,白纱书生朱帽,朱帽嵌着翠玉,朱帽后两条过腰的飘带。而我是书童打扮。一主一次,我相貌不变,左腮点了大黑痣,头上剃了个癞痢头。他背着九霄环佩,我驭着马车。
寒疏影低声说句:“有劳”伸臂做了个‘请’的手势,蓝颜也上了车。
“好好驾车,若是听到叫声不要惊奇。”蓝颜拍拍我的背,挂上了帘子。
事实上没什么大叫声,就是撕拉扯衣服的声音和倒抽气的呻吟声。
我委和得摸摸自己突然加快的心跳,瞬间释然。
一路烟尘,实在再也不能当弱女行事,人的心要学的强势起来,每一步要走得坚定,方是长久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