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维他命C》包子筱

5、回不去的风景 记忆乱窜

　　岁月总是很残忍的夺去了人们的青春，而时间是个狠角色。美丽的伤人无形，无情的抛弃所有。人的一生能经历多少春秋，能细数多少冬夏。而时间站在宇宙顶峰，孤傲的看着万事万物的变迁。时间拥有的只是不停的向前看，不停的变幻昼夜，时间给予人类的只有浅尝辄止的生命。
　　“这个季节，巷子里总是格外的安静。”五月自言自语道，望着那早已不存在的梧桐树的方向，心情万分复杂。
　　“哥，你还要堕落到什么时候？”巷子里一个女孩声嘶底里的喊道。
　　“你管我，以后你少管我。”那个男孩子一脸不耐烦的表情，食指与中指夹着一根快要燃尽一半的烟，一看便知是不良青年，五月对这种人一直都是嗤之以鼻，五月本来想要无视的穿过，寻找自己的宁静。
　　“你就不能让妈妈省心吗？难道你要步爸爸的后尘，一辈子抬不起头吗？”女孩子掩面哭泣的说道，看得出是多么的绝望。五月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连一张纸巾都没有，她多么想去安慰那个绝望的女孩子。
　　啪的一声，男孩子的手打到女孩子白皙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个血染似的五指山。女孩子也跌落在地上，豆大的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一般，噼里啪啦的砸在地面上，那抽泣的声音从未终止。
　　“原来亲情也可以这样。”五月震撼中有些失落的呐呐自语。
　　粗暴的男孩子扔掉已经不到半截的烟气愤的走掉了，女孩子哭泣的站起来，没有任何思绪的跑开了，巷子口重新回到了宁静。五月没有注意到女孩子跌跌撞撞的跑走时与自己擦肩而过，只是一个人又陷入了沉思，如同天空一样无边无际的“陶醉”于自己的世界中。
　　“原本我还渴望的血缘关系，只不过如此。”五月这样想着，只不过有些失落的成分夹杂其中，人总是会渴望一些没有得到的，看不到自己拥有的。
　　五月回望着那早已空荡荡的地面，露出一丝苦笑，原来一切都结束了。
　　在这条巷子里，五月都觉得腿部好似灌铅般难以挪动脚步，柳絮纷飞的时节本应是梧桐树大肆盛放的日子，本应是生长百年历经时间磨难的英雄，现如今已是英年早逝。五月静静地想着，慢慢的走着，脑袋里回旋着不同的想法，好似一个三维空间一般，记忆从遥远的过去飘忽而来如同天边的云，被肆虐的风儿一吹便会飘向你不熟知的空间。所有的思想交错，让烦闷的心绪更加的难以平复。
　　“五月，你说我的白马王子什么时候才会找我来呢？”甜甜傻呆呆的望着梧桐树说道。
　　“恩，这个问题还是不要思考吧，该来的时候自然会来的。”五月背靠着梧桐树坐下，手里拿着梧桐叶怔怔的发呆。
　　“唉，到时候我的白马王子出现了我还不知道可怎么办啊。”甜甜有些失望的靠在五月瘦弱的肩膀上说道。
　　五月没有回答，甜甜总是喜欢杞人忧天，古灵精怪的让五月永远都猜不透甜甜在想些什么，有的时候甜甜跳跃式的思维还真不是她能跟的上，控制的了的。
　　肩膀上传来甜甜浅浅的呼吸声，五月一动不动的望着斑驳的树影，甜甜总是能在谈论几句后很快的进入睡眠，直到肩膀的酸痛与腿脚的麻木感使得五月无以复加的时候才渐渐回神，然后小磊哥哥就会跑过来喊醒甜甜，扶着五月回到孤儿院。
　　每次都会出现的小磊哥哥，五月充满感激。
　　耳边回荡着断断续续的回忆中飘荡而来的声音，每一段记忆中都有五月的角色，五月感觉倍加温暖与珍惜，这些都是自己拥有的真情。
　　有的时候存在从来没有应该与不应该，有的只是愿意与不愿意。
　　时空交错，仿若梧桐树依旧接受日光的沐浴，微风的轻拂，院落中依旧透漏着孩子们的嬉戏。只是在梧桐树阴下蹲着一个惊慌失措，有些哽咽的五月。一阵微风拂过，，泪水打在地面分不清是泪波动了影，还是影融化了泪。
　　那时候刚刚来到孤儿院，艾妈妈的心疼与呵护，小磊的疼惜与关注，多少也让院里的孩子们有些吃味，生怕五月夺走艾妈妈的疼爱，最怕失去这个家。
　　这一日正赶上艾妈妈要去城镇里为孩子们置备些生活用品和书籍，八岁的小磊自告奋勇的也去当苦力，五月向小磊投出几分赞赏的目光，加之昔日的关照更是对这个长她三岁的哥哥敬重几分。小磊奢求的不多，只是这一瞬间的对视也是让小磊瘦弱的身体注入了很多倍的能量。
　　爱情孕育出来的不是快乐就是悲伤，有时候可能还会阴差阳错的生出一朵青涩雪莲。
　　小磊一路哼着五音不全语言不通的自创歌曲，抱着几十本沉甸甸的书本竟也不觉得累，艾妈妈在一旁看着这个小人儿竟也不自觉的哼着调调，这一老一小倒也和谐。阳光打在他们的身上绽放着温和的光芒，身后拉长的身影渐行渐远。
　　天气虽然没有很热，但是这一路走来，小磊的脑门还是不争气的涔出许多汗珠，有一滴已经很狂妄的顺着眉毛再到眼睛滑落到地面，好似哭了一下。小磊眉头皱了一下，心想这让五月看见了还以为自己的自告奋勇是逞英雄呢，也许还会以为自己干点活就委屈的落泪！太没有男儿气节了，可不能让五月看见自己囧样。心想着自己便偷偷的蹭了蹭衣袖，方才笑逐颜开。艾妈妈在一边一直欣赏着小磊这瞬息万变的表情，浅笑着没有言语，孩子的世界总有着千奇百怪的梦。小磊仅仅抱着书本推开了这沉重却锈迹斑斑的大门，艾妈妈提着重重的两个大袋子便开始想象孩子们看到了肯定会很高兴，这里的孩子没有欲望，只需要一点点就可以一直满足，天真无邪的永远是孩子，尔虞我诈的才是大人。
　　艾妈妈的思绪还沉浸在纯真与邪恶的声讨中无法自拔，这边紧接着书本哗啦落地的沉闷声，着实让艾妈妈惊醒不少，还没有抬眼去望的空挡五月就流着泪跑出去了。艾妈妈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小磊已经和人群的孩子厮打起来，这让艾妈妈着实的吃惊，赶忙上前拦阻，看着小磊脸颊被指甲划破了好几道，鲜血争先恐后的渗透出来，在小磊白皙的脸颊上还真是触目惊心的鲜红，好似来自地狱的鬼叉罗，携带着妖艳火红的曼珠沙华。只是一瞬间觉得阳光那么的让人觉得心生冷意。
　　小磊没有表情的走过艾妈妈身边，看也没看艾妈妈想要拉住小磊的双手，心里咯噔一下慢慢的将双手伸回，孩子们也不再吵闹，似乎也是吓到了，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孩子们都不敢和小磊说话，更不敢惹他生气，自此小磊的便成了孩子里面的领袖人物，正所谓的“孩子王”。
　　一扇门将一个世界分出两个地域，门内艾妈妈帮受伤的孩子清理伤口，门外小磊一直注视着偷偷哭泣的五月，这样陈旧的大门似乎有了些古老的味道，在青涩的年代终将划上休止符，没有停止的怕是只有这去穷尽的轮回与四季变化。
　　院落里艾妈妈大致了解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是孩子们不愿与五月玩耍，玩游戏的时候恰巧碰到正要回屋而去的五月，这巧玲玲使坏伸脚拌了一下五月，这一幕正好让进门的小磊看见，小磊气势汹汹的扔下书本就跑过去要打玲玲，孩子们向前围住了小磊，五月适才惊慌失措的跑开，看着五月泪落脸颊，立时火冒三丈这才扭打起来。艾妈妈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五月跑开了，难道是吓到了，心中甚是担忧，有小磊在那好生的安慰应是不会错的。
　　梧桐树下，小磊轻轻呼唤五月的名字，生怕自己略带愤怒的声音带给五月个带来更多的不安与慌张。
　　“五月。。。五月。。。不要怕，我是你的小磊哥哥呀！”
　　仿若哭了好久，那呼喊像是一光年距离的声音，夹杂着多少的小心翼翼与心疼。五月抬起满是泪珠滚过的脸，好似一朵在晨露中含苞待放的百合。那双很好看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眼眶打转的泪水默默的隐忍着，突然决堤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砸在小磊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宁肯这泪我是为你而流。
　　也许你的世界可以有许多人来为你填满，但是我的世界哪怕只是你短暂的驻足，对我来说已经满足亦是永恒。我要让你在我的世界只有笑容，即使霸道的留住你。
　　“我只是。。。不知。。。道该怎样。。。接受这。。。被保护。。。的感觉。“五月隔哽咽的话语一字一字的传入小磊的耳朵里。
　　“五月，这是你应该就有的权利。不要怕，我保护你！”小磊疼惜的看着五月掷地有声的说来。
　　五月错愕间突然就被小磊拥入怀抱，暖暖的春风敲打着梧桐叶脆弱的枝条，翻卷着缓缓的被风儿带着跑，似是风与叶华丽的圆舞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