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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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寒选择了一家靠近水边的客栈居住，抬眼望去，尽是水乡情浓郁。
老板人很好，每天早上都会准备各式各样的自助早餐。
舒寒拿了一份三明治和一杯咖啡，坐在靠窗的位置等着林少泽。
徐徐走来，林少泽刚坐下，瞟了一眼舒寒手里的东西，皱了一下眉，不动声色地去了餐台。
回来的时候手里端着杯牛奶，温柔的言语道，“早上喝牛奶比较好，咖啡会伤胃。”
舒寒抬头。
眼眸中林少泽看着她微笑，唇角略微勾起，依旧是阳光明媚的笑容。
两人肩并肩地走在石板路上，如今不是旅游季节，他们的打扮又非本地人，加上如此俊男美女赏心悦目，路过的人们不禁多望了两眼。
特别是像林少泽这样温文尔雅的俊男子，走过的放学回家的女学生张望了好久，都在窃窃私语。
舒寒突然心情很好，很想开他的玩笑，
“帅哥，如此被人仰慕的感觉如何？”
林少泽低着头，看着舒寒巧笑嫣然的样子，
仍旧是温柔的声音，“还好。”
阳光透过树叶照射下来，光影斑斓，不温不火，刚好的状态。
只有心知道，岁月不宽宏，青春转眼落根结果，不见了花影缭乱。
浓烈黯然已成为过往。时间里剩下流云幽幽，青山深深。旅人依旧在行路。
就算是没有悔不当初。
却仍是三月桃花，两人一马，明日天涯。
快到傍晚的时候，俩人走进了一家小酒馆，不似大城市里灯光霓虹的酒吧，
倒是有种别样的古色古香。
酒馆里一直放着不知名的欧美歌曲，调子有些伤感。
老板是个爱酒之人，这里的酒都是由他亲手调的，他说自己每次调的酒，即便是同一种，味道都不一样。
所以，他的酒索性全无名字。
每次客人来的时候，都由老板做主，给每个人最适合的酒。
舒寒一小口一小口的呷着这杯酒，略带红色的液体顺着舌头滑入胃里，久久不失香甜。
从喉咙到胃部，均是这醉人的酒香。
她深吸一口气，终于很久都没有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
忘记过去，忘记未来，最美丽的时光，就是现在。
不知今天是什么日子，走出酒馆的时候，很多人热热闹闹的在广场水池边在放孔明灯。
或者模样有些像孔明灯。
放在水里不停旋转，灯光四溢，煞是有趣。
水边的孩子在不停玩耍，你笑我笑，好不热闹。
舒寒脸色红润，有些兴奋地转头看着林少泽。
或许是明天就要回去了，又或许是刚刚喝了酒。
林少泽站在和她一步之遥的距离，默默温柔地打量着她。
时光寂静渺远。然而，她的笑容，安然动人。
他不知道舒寒是真的醉了还是微醺微醉，只知道此刻的她，开心顽皮的像个孩子。
只知他从未见过舒寒这样，竟呆呆地有些痴迷，仿佛移不动脚步。
舒寒笑的开怀，慢慢的，却见一滴滴眼泪顺着细腻光滑的脸颊落下来。随着笑容缓缓漾开。
林少泽心下一疼，缓缓走上前去，伸手抬腕，慢慢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和浅浅的泪痕。
恍惚中他心底想到一句话，对女人而言，真正的魅力不是身材性感媚眼如丝聪明理智，而是含着眼泪却能笑得开怀。
林少泽静静地看着舒寒，她的眼睛向来无欲无求，此刻却藏着太多的不安和忧愁。
刹那间有些无法言说的情绪在心里翻滚搅动，呼之欲出。
他轻轻开口，仿佛怕打扰到舒寒，
“为什么不把心思放开呢？享受别人的关怀和温柔不好么？为什么，要把心挡死？”
舒寒仿佛没有听到，仍是静静地望着水边一闪一闪的灯火。
隔了很久，她才期期艾艾的开口，喏诺地回答说，“你提的问题，太简单，又太复杂。我不知道。”
林少泽望向远处，仿佛下定了决心，深吸一口气，低下头对她说，
声音温柔却又带着一丝紧张，
“舒寒，让我在你身边吧。我从三年前认识你心里就一直只有你一个，如今我不是要趁虚而入，只是我真的不忍见你现在自己痛苦伤神的样子。我也不是要求你马上和我在一起，但我愿意对你好，愿意呆在你身边陪着你走出来，哪怕只有一段路都好。只要你愿意敞开心房，接受我对你的好。”
看着舒寒眼泪慢慢止住了，他接着开口，
“人们都说，成全不是美得，拒绝也不是罪过。但是舒寒，我想成全你，我想给你幸福，想给你快乐，所以，请你不要拒绝我，好么？”
“你的眼中藏着什么，我从来都不懂，没有关系，你的世界就让你拥有，我不吵你我等你。”
“没有任何地方会让我更加留恋，我只想在这里，和你在一起。”
舒寒抬头，看着他目光诚恳 ，言语动人，恍惚间突然走神想到了之前程程的话，你还以为这个世界这么小清新啊？
或许是该放下了，舒寒不敢深想自己心底是否还存在幻想，
却不知怎么突然想到了曾经看过的一本书，书里面有句话舒寒印象很深刻，
妈妈：我年轻时很爱很爱过一个人。布洛克：为什么你没有嫁给他？妈妈：为了有一天，你能问我这个问题。
但是，是该重新开始了。
要走的她没企留在原地。
她静静望着这闪烁流离的光，听着潺潺渺渺的水声，低低地开口，
“林少泽，谢谢你。我一直很感激你，如今甚是。谢谢你愿意陪在我身边，愿意让我开心，虽然，我，我不敢向你保证什么，”
犹豫了很久，舒寒接着抬头，眼中早已略去淡淡的湿润，眸间清澈，黑白分明，
“但是，我，我愿意试一试。”
林少泽闻言顿时激动，开心地抱住舒寒，在她耳边轻轻地说，
“谢谢，谢谢你，舒寒。”
一个拥抱的温度，却没能温暖到我的心底。
罗以牧，谢谢你曾经愿来，也谢谢你肯安然离开。
在幻变的生命力，岁月，原来是最大的小偷。
幸福是一种选择，无论现况如何。只需要感怀，回忆，爱与被爱。
对于过去发生的事，或许未遗忘，但已不害怕。
回去的当天，程程在“故园”请他们吃饭，说是一来为接风，二来就是为了庆贺林家二少终于不辱使命抱得美人归。
故园是本市最有名的一间主题会所，整个庄园占地颇广，小桥流水，古风楼阁。完全是中国古式建筑。
在如此寸进寸土的土地上拥有这么大的一片会所，消费自然也是高的出奇。
刚落座没多久，恍惚地抬起头，就看到楼上走下来两个人，
其中一位西装笔挺，挂着工作牌。
另一位，舒寒打死都不会认错。
俊逸的外表，颀长的身材，贵气得体的着装，在如此故园一眼看去，竟生了一种遗世而独立的错觉。
最近生活的戏剧化超乎想象。如果是以前，她几乎真要以为是缘分了。
眼见着罗以牧一派悠闲地走过来停住，旁边的那位工作人员笑容溢溢，态度十分和善的开口，
“欢迎光临故园，我是餐厅的刘经理。”
倒是罗以牧，在那边一副闲闲地样子，看着林少泽开口，
“林先生，你好。”
又指着程程问道，“这位是？”
舒寒心里还在历数这个故园的年头，怎么都和罗以牧毫无关联啊，
讪讪的开口道，“她是程程，我的好朋友，大学同学。”
终于又忍不住问道，“你是这里的老板？”
“契机而已，恰巧成了这里的大股东。只不过想朋友以后想说话的时候有个安静的地方。”罗以牧一身凌厉的气势，毫不在意的回答，如此巨大的手笔就这样被他说得云淡风轻。
他看了舒寒一眼，高深莫测，黝黑的眼神叫她猜不出想法，只听他淡淡开口，
“既然都是朋友，不用拘束。”
转头看向刘经理，“交给你了。”
刘经理忙不失叠地点头哈腰，罗以牧早就利落地转身走掉了。
服务员没多久就上好了菜，均是本店的王牌菜，连茶水奉送的都是上好的限量品种。
细腻如玉的瓷瓶盛装的酒液，精美的磁盘里放着精美的菜肴，怎么看怎么像是艺术品。
明明是赏心悦目的菜肴，舒寒却看着一阵闹心。
回忆这东西，象当年感冒了，但总也好不了，时过多年还偶尔咳嗽的几声。
程程一脸娇媚地看着舒寒，没有责备，反倒情意无限，
“舒大小姐，你可给我省了不少钱啊。”
“而且啊，用我的话说，承认了吧，生活中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发泄。你看看，你这一圈回来了，气色好了不少啊。”
随即又对着林少泽神秘兮兮地笑，“多吃点啊林二少，你们知道最近特流行的一种男女恋爱方式是怎么形容的么，”
“这句话是这么说的，姐和哥逢场作戏笑一笑，说不定也白头到了老。”
舒寒瞪她一眼，什么时候都没个正经。
又觉得这些名肴佳酿，送进嘴里，不知怎的，却叫她觉不出好吃的味道了。
林少泽轻轻打量着舒寒，心底明了却不点破，
他想，有些事情是可以忘记的，有些事情是可以纪念的，有些事情能够心甘情愿，有些事情一直无能为力。
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在陷入一场可预见的悲剧里。可又无力停下来。
一离别。便作了数。就不要反复。
舒寒无比想要制造一部时光机，回到过去。
又或者制造一部删除记忆的机器，让她忘掉过去，空白的奔赴未来。
回忆本来是非常美好的，只要你能让过去的都过去。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