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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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春来忍无可忍：“敢做不敢当，不是男人！”
言久霄眉头皱得更深了：“你搞错了吧，不是男人的是你。”
付春来一听，提起戒备，故作淡定地道：“三王殿下，就算你贵为王爷，也不该如此污蔑下官。”
“我说的是事实还是污蔑，你自己心里清楚。”对付春来的身份，言久霄心中显然已经有了自己的论断，“真有意思，想不到言老梦还留了这么一手，怪不得平时不收姬妾，原来是把女人也训练成棋子。啧，真不懂得怜香惜玉，女人就是要来疼的，怎么能让如花的女儿家在朝堂上打拼呢。”
言久霄绕到付春来跟前，笑得颇有深意：“付春来，本王现在对你挺有兴趣。这么吧，他言梦觉给了你什么好处，本王加倍给你，跟了本王如何？保你不用再疲于奔命，要什么有什么。”
付春来深呼吸。
冷静，冷静。
不能骂人，自降格调，不值。
见付春来沉默，言久霄再度靠前：“怎样，考虑得如何？”
冷静，冷静。
不能打人，她是来自文明社会的人，是在比这个时空高级几百年的制度下，受过人文情怀洗礼的人，动手是野蛮人的行为，她不屑为之。
“喂，怎么了，你说句话，”言久霄有些不耐烦，“不说话算你答应了？”
“答应你个头。”付春来目露凶光。
去他的文明人！
言久霄不悦：“你说什么？”
“我说你有病，还病的不轻，得治，知道吗？”付春来指着宫门，“看见那大门没，犯病的时候就去拿脑袋撞撞，每天撞个一二百下，没准就好了。”
——撞傻了就不用祸害人间了。
说完，付春来转身欲走。
言久霄沉下脸：“站住！你再说一遍！”
“你有病，有病，神经病，”真好笑，这个世上真是什么人都有啊，还有人上赶着找骂的，“怎么，还需要我再说一遍吗？不好意思下官还有其他正事要做，王爷您要是觉得没人骂不舒服，下官给您指条明道儿：出门左转第三条街，本朝合法娱乐场所满堂娇，雇一老鸨，二两银子就够，全天候服务不带重样，保证骂到你爽。下官就不奉陪了！”
“付春来！你好大的胆！”言久霄从小到大还没被人如此羞辱过，怒道，“你就不怕我将你是女人这件事公诸于天下！”
“三皇侄大可试试。”
声音沉稳淡定，五步开外，言梦觉不缓不急的踱步而来。
言久霄冷笑：“六皇叔，你来得正好，小侄也正想要个解释呢。”
“皇侄请讲。”
“讲？皇叔你真要我讲得明白么？”
“看来，皇侄似乎对付大人颇有敌意，说起来倒是难得，这次，本王倒有些赞同三皇侄的观点。”
付春来意外望去。
这个老梦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
“你什么意思？”言久霄侧目。
“付大人虽然年少有为，但终究是平民出身，亦未曾参加科举选拔，也未曾受名师教导点化，就这样破例入朝为官，又担此大任，的确不妥。本王也觉得皇上欠考虑了。”
言久霄不语。
“只是，”言梦觉正色，“就算如此，也是圣上的旨意，你我为人臣子者，总不该多加质疑，我想皇上也必有其考量，三皇侄且勿挂心了。”
“慢着！”言久霄道，“你说这是皇上的意思？”
言梦觉淡淡地道：“皇侄何来此问，付大人的官一路都是圣上一手提拔的，这不是人尽皆知的吗？”
“噢？可我倒觉得像是皇叔你的所为。”
“是啊，”言梦觉淡定自若，“只是，我为谁办事，皇侄你不是最清楚么？”
果然，言久霄陷入思量。
“所以，放心。只有这件事上，本王是支持皇侄的，皇侄不如去进言试试，皇侄为人直率，说的话也许皇上反而能听进去，也好过本王苦口婆心，却毫无效果。”言梦觉叹气，“付大人这官升得匪夷所思，只怕要引起朝臣不服，无故乱了官吏秩序，绝非好事。”
说完，他看了付春来一眼。
“付大人，本王说话不中听，但这其中却也有为你考量的地方，你不会介意吧？”
付春来领会其用意，恭敬地道：“王爷哪里的话，承蒙皇上信赖，嘉奖殊荣，春来受之有愧。”
“那就好，这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王爷，三王殿下，下官告退。”
付春来瞥了言久霄一眼，后者依旧在看着她，只是眼神中又好像在思索和猜疑着什么。
付春来亦识相的没再挑衅，拂袖，走人。
出了宫门，付春来不由松了一口气。
还好言梦觉及时赶到，不然她恐怕又要惹麻烦了。言久霄到底是堂堂睿王，她再怎么也不该跟他正面对上，她只是小小的一个侍郎，对方有太多办法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付春来叹气，回去估计又要接受言老梦批评教育了。
不过。该骂，谁叫她意气用事。
她这个人，胆小怕事，所以很少与人起冲突，但是一旦有了矛盾，也绝对忍不下来，跟对方碰个头破血流不是没有过。记得小学时候，她就为了小生跟同学打过架，对方还是男孩子呢，她也顾不得许多，就一个劲儿的抓人脸，咬人胳膊。最后两个人都受了处分，不过那男孩子挂的彩都在脸上，看起来精彩万分，之后再也不敢欺负低年级同学了——也许没这么绝对，但至少见了她是绕路的。
她的理念很简单：付秋生就算是个二百五傻蛋，就算是付家食物链的最底层，也只有他们自家人可以欺负，轮不到外人来插手。
这是原则性问题，只要触犯她的原则，她就容易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来，所以平时付春来总是很控制自己。尽管看起来冷静，看起来世故圆滑，也只有了解她的人知道，她也是个容易冲动的二百五。
说起来言梦觉今天也是兵出险招，剑走偏锋。
一竿子把问题支到了Boss那里，直接表示“有问题，找领导，在基层咆哮是没用的”，这招解围虽然看着凶险，却着实有用。看言久霄的神情，八成以为她是皇上身边的人，短时间内也许不敢动她了。
她本来也担心言久霄真的去找皇上对峙，后又觉得不大可能。他们的关系要是好到可以沟通的话，朝上的局势就不会这么紧张了。
姜还是老的辣，她这点小聪明，在言梦觉多年锻炼出的虚虚实实面前，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了。
上了官轿，一路回到侍郎府邸，付春来心情不错。
一方面挫了言久霄锐气，一方面她还是第一次看自己的新家。
没人迎接，估计付秋生还没回来。付春来推门而入，看着偌大的宅子，满地地点头。
不错不错，收拾得挺干净，连花花草草都修剪了，等等……付春来望着院子里巨大的园艺造型，颤抖了……
喂！那是什么？
三米高的绿色机器人威武地伫立在眼前，铁条支架，花草点缀，虽说不上巧夺天工，倒也有模有样。
不用想，能搞出这种“园艺”的人，再没别人了！
付秋生你过分了吧？就算是机甲控，随随便便拿园艺造型来卖萌，也太超现实了吧！居然在古代搞出一台高达来？自由？正义？还是拂晓？也许只是普通的扎古呢……不对！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她是想说，这个可以有吗？真的可以有吗？难道不是她YY过度产生的幻觉吗！闹了半天这就是付秋生彻夜不去接她，连夜赶制的结果。
这个世界太不真实了，付春来决定回去补眠，也许一觉醒来一切都恢复正常了。
正要走人，就见付秋生和留平溜溜达达的进门来。
“哎，春来，你回来啦。”
“付大人，早啊！”留平打招呼越来越有现代人的风格了。
“不早了，早朝都下了，”付春来摇头，“留平，有事吗？”
言梦觉这么快就来谴责她了？
“没，”燕留平依旧笑嘻嘻的，“我本来就是住这里呀，所以跟秋生一起回来了。”
咦？付春来不解。
“可是这样好吗？你到底是他手下的人。”
“没关系，认识我的人不多，”留平道，“我的任务是保护付大人，六爷又没有收回成命，自然是付大人在哪里，留平就在哪里。”
“可老梦那边……”
“大人放心，王府高手如云。留平平时也没什么工作，闲得很呢，王爷还让留平过来的时候，带两个信得过的人，给这边也加强防卫。”
付春来于是道：“那多谢了。至于别人……还是不要了吧，人少自在。”
在留平和秋生面前，她没什么秘密，乐得轻松，人多了不好办。在外面要一直装着已经够累了，她不想回家也要为身份所苦。
“付大人的忧虑留平明白。但是这么大的庭院，总要有人打理，付大人的膳食起居也要有人照料。”
“有，”付春来微笑，“这不是有个闲人吗？”
付秋生有不祥的预感，瞬间倒退三步，警惕地望向付春来。
付春来抱胸：“打扫，做饭，这些不用我教你吧？”
“付春来，你居然这样指示一个前途无量的漫画界新星？”
付春来下巴一扬，比了比身后的巨型机动战士：“这是什么？”
“艺术！”
付春来嘴角抽搐：“搞艺术的人普遍都很闲，我帮你找点事做。”
“凭什么我要负责做饭啊！”
“因为我负责赚钱，而你传说中的‘稿费’还遥遥无期，所以你要干活！”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就算是她弟弟，她也不会白养，那样是害了他。
付春来眼一瞪：“现在，去准备午饭，我先回房睡一觉。”
付秋生比比划划了半天，却是一句像样的反驳也想不出，最后仰天长啸：“你会后悔的！”
吼完，大手乖乖跑去做饭了。
留平这次倒没跟他的好基友同甘共苦，而是在付春来房门口尽职尽责的站岗。倒也不是非这样不可，不过……
拜托，有好玩的事，他自然会跟去，做饭什么的，又是烟又是火的，谁想去啊。
秋生兄，恕他不仗义了。
保重哈！
作者有话说第57章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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