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四章 奈何不识画中人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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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们还站在门前怔怔地望着冷如烟的背影出神，大街上人来人往，已经又有客人上门了。
来人是一主一仆，只见那主人身着月白福字素锦便袍，年纪轻轻，不过二十岁的模样，正值年少好时节，生得眉清目秀，气宇轩昂，潇洒飘逸。
这一主一仆赫然正是当朝皇帝梁知遥和他的贴身内侍吉祥。
两人来到馆前，梁知遥抬头看了一眼悬在门上的鎏金大字招牌“漱颜画馆”。
吉祥小声对梁知遥说道：“公子，萧淑妃娘娘说的应该就是这里了。”
萧淑妃是梁知遥后宫三千佳丽中唯一一个受他宠爱，经常临幸亲近的妃子。
萧淑妃也就是当朝老太尉萧尚充的独女，虎贲中郎将萧靖世的妹妹。
前几天闲聊之时，萧淑妃对梁知遥提起了长安东市中的漱颜画馆，对它倍加称赞，劝梁知遥也来这里做一幅肖像。
梁知遥虽然对此不甚感兴趣，也不明白萧淑妃的用意，但还是顺路过来看了看。
今天是梁知遥和他安插在相府的眼线苏郁之约好在葰园会面的日子。君臣两个约好每个月都会在一个秘密的地方相见。苏郁之向皇帝禀报最近自己的近来的情况和自己在相府搜集到的所见所闻，梁知遥也会对苏郁之做出下一步的指示。
今天梁知遥带着吉祥微服出行，赶往葰园与苏郁之会面，正好顺路经过这里，便进来一看究竟。
刚才接待冷如烟和白莹若的那个伙计颇为机灵，一见到有客人上门，便抢先近前搭讪。
“公子，里面请。”
梁知遥带着吉祥随着伙计走入漱颜画馆。伙计向后台喊道：“有客人上门，快送壶好茶过来。”
梁知遥止住伙计，说道：“不必上茶了，我们只是随意看看，稍微耽搁一下就走。”
伙计担心到手的生意会飞走，连忙寒暄道：“不知道公子贵姓，宝居何处啊？”
梁知遥身为当朝皇帝，又是微服出行，身份不能外泄，吉祥赶忙上前喝道：“你哪来那么多废话！问这么多干什么！”
伙计尴尬无比，满脸堆笑，“是，是。”
梁知遥还是淡淡说道：“免贵姓梁。”
伙计奉承道：“梁，好姓氏！国姓啊！天子也姓梁。我一看就知道公子气度不凡，必定是大富大贵之人。”
梁知遥在心里嘲笑伙计的阿谀之态，表面却不动声色。
“伙计，在你们画馆画幅肖像需要多少时间？”
“一个时辰便能画好。如果您现在有事，我们可以回头让画师去你府上为您作画。不过，价钱嘛？自然要更高一些。”
吉祥听伙计的话，觉得隐隐有轻蔑之意。他怒喝道：“你那么多舌多嘴，是怕我家公子付不起，还是怎么的？”
伙计连忙摆手说道：“不是，不是，小的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梁知遥止住吉祥，说道：“虎贲中郎将萧靖世萧大人的府邸，你知道在哪里吗？”
伙计略一思索，“小的知道。”
“那明日上午辰时，你让你家画馆的画师去萧大人的府邸候着就可以了，我在那里等他作画。”
“好，那梁公子再留下您的住处。到时装裱完毕之后，小的好给您送到府上去。”
梁知遥笑着说道：“那倒不必了。我的住处戒备森严，不是人人都能进得来的。到时，我让人过来取便是。”
梁知遥又在画馆里随意走了走看了看，只见客人们未取走的肖像都挂在了枋梁上。画中的人物既有才子佳人，也有王公贵族。画中的人物虽然形色各异，都栩栩如生，活泼生动。
梁知遥心道：“果然如同萧淑妃所说，竟把宫廷画师都比下去了。”
伙计在远处盯着梁知遥，心思这位姓梁、且和长安城内权势倾天萧家有莫大关联的年轻公子会是什么人。
不到一杯茶的时间，只听那位姓梁的公子突然喊他，声音急切激动，仿佛刚才那恢弘的气度一下子消失不见，连身份体面都不要了。
“伙计，快过来。”
伙计连忙过来，梁知遥一把扯住他，指着一幅画像，问道：“伙计，世间真的有如此风华绝代的女子吗？”
伙计一看原来是刚才来过的那位姓冷姑娘的画像，梁知遥扯得他生疼，他含着痛答道：“有，有，刚才还来过……”
梁知遥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整整衣袖，眼睛里又有了睿智，恢复了帝王应有的仪态。
“伙计，你知道这画中的女子姓甚名谁，是哪户人家的女儿吗？” 梁知遥问道。
伙计只知道她姓冷，其他的自然不知道，他又怕梁知遥继续追问他，遂答道：“这个……这个小的真不知道。”
梁知遥黯然若失。
吉祥揪住伙计逼问：“这也是你们画馆的客人，你怎么会不知道！”
梁知遥伸手止住了吉祥。
他凝着神望着画像，思付道：“如果世间真有这样的女子，能够与她相遇相知。那这一生，他宁可不做这君王，与她相伴到老，也值得了。”
伙计站在一旁，一边整理被吉祥揪坏的衣服，一边想道：“今天真是撞见鬼了。竟光遇到怪人了！”
良久之后，梁知遥伸手将画像取了下来，伙计急忙去阻止，却被吉祥死死拦住了。
梁知遥将画像放在桌上，拿起笔沾了墨，在画像右侧题写道。
“因缘巧合生情意，奈何不识画中人”。
他解下随身佩戴的一枚御用印章，盖在了自己的题字上面。
“天命主人”。
盖完印章，他又一次细细端详画中的女子，然后才领着吉祥恋恋不舍的离去，直奔葰园而来。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四章 奈何不识画中人3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