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九天》玄武湖

68、他们都不肯帮我(2

　　叶爱说：“什么阴谋诡计，说吧。”
　　我说：“外，你的口吻你的措辞，怎么和刘凡荣一样一样的。”
　　叶爱说：“哦，那你找过刘凡荣了，他拒绝了吧。”
　　我说：“是的，拒绝，就是今天一早我跟你讲过的‘太疯狂了’这事。”
　　叶爱说：“他拒绝的理由是什么？”
　　我说：“我干坏事被家宜发现然后她一定会唾弃我的，但与此同时家宜也是极度纠结极度伤心，刘凡荣，不想看到家宜纠结伤心；他还说喜欢家宜希望与之恋爱但更希望是在大家情绪平和心境明朗的正常情况下确定结合，而不是在家宜情绪激烈狂风暴雨的非常情况下乘人之危般的介入。”
　　叶爱微笑，摇头，感叹：“君子也。”
　　我说：“所以更坚定了我的想法，一定要促成他和家宜，在我走之前。”
　　叶爱说：“所以约我们打羽毛球，你是想乘机找江凯帮忙。”
　　我点头。
　　龙江体育馆，江凯丁家宜林小美赵威雄，正在进行男女混双比赛，业余的一塌糊涂。
　　我和叶爱坐在场边，在赵威雄等的监控下名正言顺光明正大的谈论着“太疯狂了”“阴谋诡计”。
　　叶爱也被监控，她能帮我的就是上场把江凯替换下来。
　　江凯还不愿意下来，他说：“等我打完这局。”
　　叶爱说：“我现在就要上。”
　　江凯说：“我们快赢了，换成你，肯定是反赢为败。”
　　“拿来吧，你。”叶爱一把夺过球拍。
　　江凯悻悻下场。
　　在我旁边坐下后嘴里还嘟囔着：“这个鬼，真野蛮。”
　　我说：“是我让她换你的，因为我有事找你。”
　　江凯说：“呵，肯定没好事。”
　　我说：“肯定是好事，为你家宜姐确定男朋友……”
　　江凯说：“唉，一点创意也没有，这几天你净忙这事，有意思吗？”
　　我说：“别打断我，听我讲完……”
　　我把“太疯狂了”这事讲了一遍。
　　江凯听完，皱起眉头，说：“外，你也太有创意了，竟然想让我替你找妓女，还，□□的钱也让我付。”
　　我说：“我没钱，没办法。”
　　江凯说：“不行，太荒唐了，我不做的。”
　　我说：“这是最后的机会。”
　　江凯说：“这是自找麻烦的机会。”
　　我说：“也不是太麻烦的，你帮忙在酒店订个钟点房，约好那种人，时间一到我去，那种人也去，就可以了，就没你事了。”
　　江凯说：“然后刘凡荣带着丁家宜过来，看到，大闹。然后追究，谁主谋谁协从，谁订的房间谁联系的妓女，然后我就被牵扯进去了。”
　　我说：“牵扯进去也没事，譬如烧毁房间，肖岩做的，他就没事。”
　　江凯说：“烧毁房间，刘凡荣不就出事了嘛，所以我啊，不想自找麻烦。”
　　我说：“刘凡荣是警察负有监控责任所以有点麻烦，而肖岩是群众就没事的，你也是群众你也会没事的。”
　　江凯说：“得了吧，别忽悠，肖岩是普通群众吗，他权势煊天当然没事，我一介草民能和他比吗？”
　　我说：“有得必有失，让家宜的终身大事得到解决，你麻烦一点损失一点也值得啊。”
　　江凯说：“你很烦。”
　　我说：“我另想办法借钱给你用，好吧，如果有多下来的都归你，我去借1000元，够吗？”
　　江凯说：“你很烦。”
　　我知道了，他是不为也非不能也。
　　羽毛球落在附近，叶爱过来捡，顺便问我：“如何？”
　　我摇头。
　　叶爱说：“你来打。”
　　我立刻明白，她是想帮我和江凯再谈一谈。
　　或许行吧，一丝希望。
　　我过去接住球拍，上场。
　　叶爱坐到江凯旁边，她说：“那个鬼想让你帮他召妓，是吧。”
　　江凯说：“我才不干呢。”
　　叶爱说：“不过这事其实是在帮你姐，而不是帮那个鬼。”
　　江凯说：“怎么，你和那个鬼串通好了，来做我政治思想工作？”
　　叶爱说：“别多心啊，我是觉得，那个鬼，快完蛋了，其行也善。”
　　江凯说：“瞎折腾，我不管。”
　　叶爱说：“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江凯干脆站起来了，走开两步，说：“这是他的事，我不想参合。”
　　叶爱说：“你这样子，有点自私。”
　　江凯说：“哼，那他可以找那些不自私的人啊，刘凡荣啦肖岩啦胖子啦，就是那个女的姓孙的。”
　　叶爱说：“找过刘凡荣了，他不愿意；和肖岩彻底闹翻了，不可能再找他了；孙圆圆是女孩，不好找她干那事。”
　　江凯觉得自己抓住了重点，一连串地发问：“刘凡荣为什么不愿意？他觉得有风险，是吗？他怕惹麻烦，是吗？他自私吗？”
　　叶爱叹了口气，说：“不管别人，看你自己，帮助他吧，善莫大焉。”
　　江凯来回走动，不耐烦地说：“干嘛盯着我。”
　　叶爱无语。
　　帮或不帮，一念之间。
　　行善或作恶，一念之间。
　　但这一念，却显现人的质的分别。
　　江凯止步，说：“这事很简单，叶爱，你也可以帮他的。”
　　叶爱说：“我被监控，难以脱身，怎么帮啊。”
　　江凯说：“不需要脱身，脱衣服就行，你和吴上床，被家宜看到，不就行了嘛，助人为乐大公无私啊。”
　　叶爱抬头直视江凯，冷冷。
　　霍地站起，她逼近。
　　江凯后退。
　　我一边打球一边注意着叶、江他们，虽听不见具体谈话但看情景可以猜出：谈的不顺。
　　前几天，在这里，叶爱差点要把李军摔死。
　　今天，两人，架势，一逼近一倒退。
　　搞什么？
　　叶爱不会再次发威吧？
　　我连忙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