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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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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植是个有点忧郁气质的文艺男青年。之前他们通过电话,曹植进门的时候跟孙权打了一个招呼,不算亲热,但是非常有礼的样子。
曹丕又在做饭。在已经过去三千五百字的篇幅里面做饭是曹子桓的一大重任,于是他探了半个身体出来,看到曹植拖着两个行李箱扔在客厅。然后曹植开始摆弄行李箱里面的东西,堆在茶几上面像山一样的调料,老干妈,大白兔和茶叶。
孙权的身体里面终于复苏起来半分东道主的意识,装出主人的样子倒了杯水给曹植。曹植说了句谢谢,喝了口水继续倒腾他从国内带过来的东西。反而显得孙权有点无所事事,他把曹植一个人留在客厅里面去看曹丕煮东西。孙权说:“我闻到味了。”曹丕用清补凉的原料在电饭煲里面炖鸡,看见孙权进来,抖了抖肩膀示意他餐桌上面有点心。
这个问题已经被亲友团质疑,曹丕和孙权的进展是不是过于干柴烈火神七飞速。实际上真相是这样的,曹二少和孙二少是千年难得精彩绝伦的一对二货,短短几天熟稔至此绝对不是雷同的巧合。
曹植问:“哥,你的东西给你放哪?”
“就扔桌上。”曹丕去看他闷着的红肠,长腿伸出去踹孙权屁股,指指壁橱让他去拿酒。
曹丕端着盘子从厨房出去的时候曹植正在把他自己的东西又收回到拖箱里面去。孙权熟门熟路的找到了启瓶器在拔红酒的木塞,刘海有些长了,低着头斜斜的垂下来挡住眼睛,他看不清表情。
曹丕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在上的电子钟,想拍拍曹植的脊柱但是又没下去手,他说:“快吃饭了,记得先吃药。”
曹植哦一声又弯腰下去在行李箱里面掏掏,拿了一板没拆封过的胶囊去端茶几上面之前孙权倒给他的水。已经凉透了,曹植走两步到饮水器那头换热水,孙权趁势挨着曹丕,小小声问:“你弟弟怎么了?”
“中二病。”曹丕低低的笑一下。
被曹植听见。子建咕噜咕噜的喝完水把胶囊吞掉,顺势操了手边的抽纸盒砸过来,趴的一下落在孙权和曹丕之间的沙发上。孙权有点讪讪的看曹丕一眼,好比他做错事被抓了现行,说他去端菜,穿了拖鞋跑进厨房。
客厅里面曹家的两兄弟还在说从国内带过来的那堆东西的事情。孙权听了半天没忍住插了句嘴说带这么多有的没的不如给点现金。曹植笑起来的样子挺好看的,比哥哥要秀气一些,和孙权一样有一对深酒窝。
曹家两兄弟平时并不住在一起,曹植租住的公寓大约距离这里有四五条街,晚上曹植在这边过夜。在孙权没有搬进来之前他住的那个房间是一间客房,曹植偶尔过来吃饭,曹丕打扫给曹植住。孙权搬来之后房间的分配变成了一个有点尴尬的问题,等大家轮流洗碗澡,曹丕从自己的房间里面抱了床毯子扔在沙发上面,又把孙权扔在沙发上的零食统统打包送进他房间。
曹植穿着宽宽大大的睡袍站在两个房间之间摇摆不定。曹丕指了指自己的屋子,说:“你睡这边,我睡沙发。”
曹植看着他一会点了点头,进门关灯,落了锁。
孙权问:“你怎么不跟你弟弟睡一晚上的?”
两家兄弟间的相处模式还是不同。在孙策二十几年光辉的笼罩中孙权孙翊几个总是被当作小孩子,因而对他们来说陪吃陪睡陪玩这种特别的照顾是理所应当的。曹丕身上同样找得到他大哥的风范,对弟弟又溺爱又头大,偶尔又哭笑不得。
“子建敏感过度。”说话间曹丕已经把毛毯抖开自己坐下去了,“从小到大只有他粘人家,其他人都不敢碰他。”他把客厅的灯关掉,留着一盏落地灯给孙权照明,“你也早点睡。”
也许是壁炉的暖气太热,孙权在房间里面折腾了小半夜,终于忍不住起来爬到客厅去喝水。那个时候曹丕已经把大灯都关掉了,留着一盏暖黄色光芒淡淡的小夜灯,亮在墙角靠近地面的地方。
曹丕已经熟睡。孙权有点轻手轻脚的拿了自己的杯子去接水,透明的矿泉水桶因为存水量的逐渐变少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孙家靠水上运输发家,每个人水喝得都多,虽然暂时我也不知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暂时先这么写着,孙权看了看自己的杯子,觉得一时半会还接不满,于是他凑过去看曹丕。
这种偷窥反而有点光明正大的意思。曹丕的睫毛很长,顺着贴在眼睑上,光线的微弱带来一种坑爹的磨皮感,再贵的洗面奶都比不上此时的CS4。但是他从来不知道其实曹丕的睡眠向来清浅。
在他靠近的时候曹丕就已经醒了。哑着嗓子喊他:“仲谋?”
吓孙权一大跳。赶紧回身去拿他隔在饮水器上的水杯。孙权小声的问:“你去和我睡吧?”
曹丕比孙权长得更高一些,而沙发显得有点短。曹丕没拗过他。
后半夜两个人就肩并着肩躺在并不太宽的床上数绵羊。
曹丕问:“我是不是打扰你睡觉?”
孙权把被子全部裹在身上蜷成一个毛毛虫的样子,摇摇头,然后就开始装睡,后来曹丕再喊他就没有回应了,简直像是睡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