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蝴蝶是少年》奇米司

13、第 13 章

　　第二天林落到小剧场的时候挂着两个不深不浅的黑眼圈，神情萎靡。
　　“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了？”徐宇瑞问。
　　林落说：“你还有脸问？拖你的福昨晚上背了一晚上台词。”
　　徐宇瑞笑笑搂住林落，“就知道你敬业～来，赏一个～！”说着在林落脸上亲了一下，声音大得整个剧场里的人都扭头看他们。
　　林落看见萧航也在往这边看。
　　林落挣开他说你干嘛啊。徐宇瑞就只是笑。
　　林落瞪瞪他，：“排练去！”就扭身往舞台上走，徐宇瑞乖乖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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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我走吧！”这一场排的是美女在在野兽的城堡里和王子偷偷见面，美女央求王子带她离开。
　　林落做出悲伤的表情，声泪俱下：“这里都是怪物！带我离开！”林落看着萧航。
　　萧航也露出了悲哀的表情。
　　差点看得呆了，虽然之前排练的时候也看过萧航演的不错，但真的这样长时间对视林落还是觉得脸红心跳。
　　萧航走上来一步，抱住林落。感觉到林落的身体徒然僵硬。
　　“我会杀了他！带你离开！等着我。”
　　林落是真的僵了，除了徐宇瑞萧航是第一个这么抱住她的男生。林落甚至忘了接下去该怎么演。她有点希望这场戏就停在这里好了。一直不要结束。

　　“林落？”还是萧航的声音把她叫醒的。
　　“啊？”林落愣了愣，还靠在萧航的肩膀上，猛地弹开似的往后退了两步。
　　“你忘词了？”萧航看着她。
　　“啊？哦，对不起。”林落低头。
　　“没什么，才一天而已，你再背背吧。”萧航把剧本递给她，就走开了。
　　林落还在想着刚才那个拥抱，盯着剧本上密密麻麻的字根本没看进去。
　　这场戏排得相当艰难，林落每次都在萧航抱住她的时候卡词儿，萧航就一遍一遍地抱她，直到连林落都渐渐习惯了跟萧航拥抱，才终于记住了说词。
　　跟野兽跳舞的那段倒是很顺利，林落扶着徐宇瑞的肩没觉得有什么别扭，徐宇瑞深情款款地看着她的眼神甚至让她差点喷笑出来。
　　最后的一场，基本上就是萧航和徐宇瑞的对手戏，王子潜入城堡刺杀野兽，野兽死了倒在地上，最后看着美女说：“我想跟你说句话。”
　　林落走过去，跪下来握住徐宇瑞的手。
　　“我希望。。。你过得幸福。。。”徐宇瑞艰难地说着。
　　林落含着泪点点头。
　　“能不能。。能不能。。最后吻我一下。。”林落觉得徐宇瑞的悲伤演的真彻底，她甚至看到徐宇瑞眼角都挤出了点泪光。
　　林落俯下身去，当然不是真的亲上去，不然校领导会不愿意的。
　　林落感觉到徐宇瑞的呼吸都喷到她脸上了，林落看着他的眼，徐宇瑞也就那么看着她，眼睛里都是湿气。林落直起腰，等了一会儿，这一小段时间应该是野兽变成人的时间。
　　然后徐宇瑞慢慢闭上眼睛，林落呆了一会儿，就扑到他身上呜呜地哭起来。
　　时间就定格在这一秒，然后幕布会缓缓地落下来。再打开时，林落和萧航牵着手，林落扭身最后看了一眼，跟着萧航离开了城堡。
　　整个舞台剧就在这里落幕了。

　　一整天下来林落直觉得腰酸背痛心脏还超负荷。
　　她到现在为止还不敢相信自己抱了萧航，或者说萧航抱了她，还是深情款款地那么多次。
　　徐宇瑞似乎是排得很累了，跟林落打了声招呼就自己回去了。
　　林落直到进了家门脑袋还懵懵的。
　　“怎么样今天排练的？”彭莹坐在客厅里问她。
　　林落点点头说还好。就进屋了。没看到彭莹在她身后露出奇怪的眼神。
　　萧航抱起来的感觉？
　　林落一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净是这样的话。
　　清瘦的。暖暖的。林落刚好可以把脑袋放在他肩膀上。很舒服。有些安逸。
　　林落缩在被子里偷偷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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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出当天徐宇瑞穿上了早就准备好的道具服，戴着大大的野兽脑袋只露出一双黑溜溜的眼睛，林落看着眼前这只小兽就忍不住去揉他的脑袋。
　　徐宇瑞用‘爪子’拍掉林落的手，眼神愤懑。
　　“挺可爱的。”林落笑，“我看你以后就这么穿吧。”
　　徐宇瑞背过身拿尾巴对着她。
　　林落换了衣服化过妆之后那只野兽看着她就愣了一下。林落问怎么样？
　　野兽点点大脑袋。
　　这时萧航也换好衣服出来了，一身紧身帅气的欧式宫廷装，衬得他更挺拔了些。
　　徐宇瑞和林落都愣了。
　　萧航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问：“不合身？”
　　徐宇瑞又背过去。
　　林落说：“没，挺好看的。”
　　萧航哦了一声，说：“你的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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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失许久的蒋雯也终于出现了，化了妆的脸仍旧有些苍白，看来是真的病的不轻，穿着带了一点蕾丝的休闲裙，站在萧航身边像个娃娃。
　　林落说“嗨。”
　　蒋雯看了她一眼没说话，林落心里有点愧疚，本来这个角色就应该是蒋雯的，跟着他们排练了那么多天的是蒋雯，现在穿着漂亮裙子化好妆准备上台的也应该是蒋雯。但是却因为自己传染给她的感冒害的她只能坐在台下看，林落觉得怎么都说不过去。
　　萧航低头对蒋雯说：“快开始了，你去坐着吧。”
　　蒋雯点点头，又看了林落一眼，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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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艺汇演相当的成功，林落觉得这其中的一大半都要归功于徐宇瑞出乎意料的演技，那种从始至终贯穿的野兽低低哀鸣般的悲伤，带得林落都差点哭出来。最后野兽死的时候台下的女生哭倒一片，连林落都忍不住同情起这只野兽。
　　随着舞台剧的成功，林落萧航和徐宇瑞一时间成为了学校的风云人物。走在路上都有人指指点点。徐宇瑞甚至收到了不少大一甚至大二大三学姐的情书。
　　林落一边好笑着这年头还会有情书这种东西，一边和徐宇瑞躲在图书馆的角落里一封一封拆来看。
　　“我从你当时的眼神里读出了深深地寂寞与哀伤，我想我们是同样的人。。。”林落读着，抬头看看徐宇瑞，噗地笑了出来。“哈哈。。深深的寂寞与哀伤。。。哈哈。。”林落差点喘不上气儿。
　　徐宇瑞说你小声点儿，这儿是图书馆！边拍着林落的背帮她顺气。
　　林落把手里的信纸往桌上一放说：“别让我看了，我受不了了。”
　　徐宇瑞笑笑说：“怎么，你吃醋了？”
　　“我怕我笑背过去！”
　　徐宇瑞把桌上的信纸收了收折起来放进包里，自言自语似的：“这我得收着。”
　　林落说：“你收它干吗？”
　　徐宇瑞可怜兮兮地看着她说：“哪天你要是不要我了，我也有个候补的啊。”
　　林落拍他，说：“我还想要个候补的呢！”徐宇瑞就顺势抓住她的手。
　　“林落，哪天你要是决定不要我了，一定要提前给我说。”
　　林落突然就觉得徐宇瑞的眼神有点吓人，“你不会要准备准备后事去自杀吧？”林落开玩笑。
　　徐宇瑞特认真地看着她说：“我会准备准备先杀了你再自杀。”
　　“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