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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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
原谅我的不辞而别，能与你相恋是蝉儿一生中最大的幸福。蝉儿福薄竟不能承受这样的幸福。爱得刻骨铭心，一次也足够，就算没有结果，只要曾经拥有，庭忘了我，原谅我背弃诺言，原谅我！甄蓁是个好姑娘，别负了她。还有，请帮我照顾小悦让她能和长缨在一起，庭如果有来世，我一定要做你的妻子，生生世世，好吗？忘了我，记得你要幸福。
明月。明月。照得离人愁绝。更深夜入空床。
不道帏屏夜长。长夜。长夜。梦到庭花阴下。
庭，请别再寻我，烟花已逝，不必留恋。我只是你的一场烟花。
珍重
蝉儿亲笔
常庭失神间，一张薄如飞絮的纸笺从他手中飘落而下，轻轻地轻轻地落到地上，悲伤的泪滴落在上面，迅速浸染了字迹，一切，一切都变得好模糊。
寒蝉的房间充满了她的气息，常庭的心开始一点一点的撕裂，“为什么？为什么？蝉儿，为什么？”没有激烈的气恼，常庭只是低低喃问。寒蝉的离去如同抽空了他的精神剩下一具无用的躯壳，怎么会这样子？明明两人就快幸福的在一起了。心如同被一张网紧紧的网住。收紧，再收紧，窒息的感觉从常庭的内心蔓延到全身。“蝉儿，不管你在哪里，我都要找到你！蝉儿……”低声的呼唤终于不能缓解常庭的心疼。他大声地叫出：“寒蝉……”就狂奔出门，他要找到她，不准她离开他。
常庭像发了疯似的在宽阔的街道上大声呼唤寒蝉的名字，看见一个人便拉住他问：“你有没有见到我的蝉儿，有没有？”。路人对他急迫的询问总是茫然地摇头，越找他的心就越乱。他不要，对，绝不要寒蝉就如此离开他。而寒蝉却像从人间蒸发了一般不见踪迹。一天的寻觅毫无结果。傍晚时分，天空开始下起磅礴大雨，雨水淋湿了常庭的发，脸，身子，更淋痛了他的心，茫茫雨海中，常庭无力地仰头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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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看，这么大的雨，又已是晚上了，我们还去常府吗？还是回宫明日再去吧！”沈世远望着马车外磅礴的的大雨道。
翊钧望了望雨，道：“世远，我们不进常府，只是在外面看一眼，就走。”他想起自己的退出，也觉得去打扰他们不妥，只要望一眼就够了。
“唉，万一着凉了怎么办？太后可会摘了我这颗脑袋。”沈世远笑了笑。他知道翊钧的身体甚健康，绝不会为这点凉而病的。
翊钧却没有说话，他只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索中。
沈世远百无聊赖的发着呆，他撩开车窗的布看着外面铺天盖地雨景，四周全是哗哗雨声，街上已是冷清无人，雨珠溅落在地溅起一朵朵水花，有着孤芳自赏的美丽。
“皇上，皇上，你看那边有个女子竟然站在大雨中，真不知道她如何受得了？”沈世远突然叫道。
翊钧有丝不悦沈世远打断他的思索,他无意识地顺着沈世远手指的方向瞟了一眼,只一眼,马车已从那女子身边经过.
翊钧呆了一秒,旋即大声道:“停车！”未待车停稳，翊钧已跳下了马车，向马车后奔过去，沈世远不明就里，赶紧拿了一把伞，也跳下了马车。
翊钧跳到那个女子身边，心跳几乎停止，淋漓而下的雨立刻覆盖满他全身，他不可置信地道：“寒蝉？是你吗？”
寒蝉的衣衫尽湿，全身如刚从水中捞起来一样，脸上全是水，分不清是雨是泪，她闭着的睫毛因为如同天边传来的呼唤而轻轻的睁开，冻成紫色的唇抖了抖，眼神毫无焦距的看着翊钧，轻轻地道：“老天爷，流泪了，是，为……我……吗？”语毕，再无力气，她晕了过去。
清脆的莺啼，汩汩的流水声，幽幽的花香，暖暖的阳光，周身被裹在如云絮般的梦幻里，寒蝉轻轻地微笑。宁愿永远沉醉在这里，不愿醒来，她轻轻地叹谓，轻轻地呢喃。细小的声音被一声声低沉磁性充满怜爱的呼唤所包容，那么温柔，那么缠绵，是庭的声音么？庭…庭…庭…你在哪儿呢？哦，不，不，我不要见你，为了你，为了娘，庭，我别无选择啊！呢喃，挣扎，矛盾，寒蝉在梦中无处可躲，终于睁开了眼睛。
“寒蝉，你终于醒了！”寒蝉一睁开眼就看到一袭明黄色龙袍，眼睛里带着焦虑和血丝的翊钧。
“翊钧？！我，我这是在哪里？”寒蝉困惑的问。
“大胆民女，竟敢直呼皇上的名讳！”翊钧身后的一个小太监喝道。
“高祥，你想稳住脖子上的脑袋就最好闭嘴！”冠德子低声喝斥。他可明白寒蝉在翊钧心中的分量是多少。在这个皇宫里想站稳脚跟，就必须得明白皇帝的心思。
“把高祥拖下去重责二十棍。”翊钧命令道，“以后谁再敢对寒蝉姑娘不敬，高祥就是你们的榜样！”他的眼光未离开寒蝉一刻，众人都感觉到那种凛冽威严之势。
“不要。”见正要被拖下面如土色的高祥，寒蝉明白一切都是因为那句话，她忍不住开口阻止，“皇上，请您别这样。”盈盈眼波望着翊钧。
翊钧忍不住皱起了眉，“该死！”他低声吐出两个字，吓得一屋子人都跪趴在地，大气也不敢出。
“皇上？”寒蝉小声地问，她心中也充满紧张。眼前的翊钧已不像以前那个翊钧了，他与身俱来的王者之势充斥整个空间，令人窒息。
“寒蝉，如果你要朕饶过高祥，那么你就答应圳以后别再称呼朕‘皇上’，也别对朕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翊钧说道。
“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寒蝉小声的问 。跪在地上的高祥心中大大松了一口气，因为他知道寒蝉这样问了便会答应皇上的要求。他的小命也算保住了，忍不住对寒蝉心生感激。
“原来怎么称呼，现在也这样称呼。”翊钧的脸色和缓，唇畔有一丝微笑。见寒蝉点了点头，翊钧便道：“你们起来吧！”
“是！”众人起身，心中都对寒蝉有些好感。
翊钧浅笑，他故意这样，便是想让寒蝉获得更多人心。“寒蝉，你在雨中晕过去了，朕恰巧经过，只好把你带回皇宫里，待你病好了，朕就派人……”
“我不想回常府去，皇……翊钧，你把我送到别的地方去吧！”寒蝉蓦然想去自己悲惨的遭遇，想起自己逃离的决心，忍不住垂泪。她低下头，不想被众人看见自己的窘态。
本来翊钧要送寒蝉回常府已是心如刀割，经过长时间的挣扎才下定决心，眼见寒蝉不愿回去，心中蓦然狂喜。尽管他并不知道常庭和寒蝉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寒蝉醒来他也不便多问而勾起她的伤心事。“那，你就在这个水月宫里住下来吧！”翊钧压抑住心中的喜悦，这个水月宫本来就是他为寒蝉而建，只想着有朝一日她会住进来，可是后来寒蝉和常庭确定了关系他便绝了这个念头，没想到天可怜见，寒蝉还是住了进来，虽然与他开始所想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可是只要她住在这儿就好了啊，只是不知道她会住多久，也许很快就会离去！
“这怎么行？”寒蝉问道。
“朕便是这儿的主人，怎么不行？寒蝉，你是朕的客人，你要住多久就住多久。倘若……有一日，你要离去，朕也并不阻拦你！”翊钧心中有些急切。
“我……”寒蝉咬了咬下唇，心想天下之大，她却没有一处可去。而在皇宫，也许，她可以暂居，这儿也不易被常庭找到。“好吧，翊钧。”
听了寒蝉这句话，翊钧露出一个舒心的微笑，他吩咐道：“冠德子，把药端上来。”跪在地上的冠德子忙不迭地爬起来 ，从桌上把药碗递给翊钧。翊钧接过药碗后，吩咐：“你们全都退出去！”低沉的嗓音中带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待屋里所有的太监宫女都退出去后，翊钧端着药碗半坐在寒蝉床沿，低声说：“我喂你吧！不要拒绝！你现在很虚弱，不宜移动。”
寒蝉浑身乏力，只能乖乖地任由翊钧把一碗药喂自己喝下。望着翊钧专注而执着的脸。寒蝉心中升起了一种异样的温情，她暗想：现在翊钧可是皇上啊！她的脸不由自主的红了。待一碗药喝完，翊钧又取过搭在床头的一方丝帕细心的替寒蝉拭去了嘴角残留的药汁，这一柔情呵护的举动让寒蝉的脸更加的红，她喃喃道：“翊钧，皇上，这样不好……”
翊钧听见了寒蝉的低语，他感到有些窘，忙解释道：“朕只是一时情不自禁才这样，你放心，以后朕不会再逾矩了。”
“翊钧，你不用如此。谢谢你收留了我，我头有些晕，想要休息一下，可以吗？”面对这样体贴的翊钧，寒蝉感觉到不自在，翊钧那一身明黄色的龙袍也在提醒着寒蝉翊钧现在的身份，他已经登基了，也已经不再是那个同游南京的青年俊公子，他们之间已经横亘着一条身份的鸿沟，而且翊钧刚才喂她喝药的举动让她想起了常庭，在把她从吴仁德手里解救出来时常庭也曾这样细心呵护、关爱有加！想到常庭眼泪就忍不住的往下掉，她不想让翊钧看见，忙躺下翻身向里睡着，眼泪很快就打湿了锦被。
“那，寒蝉，你就好好的休息吧，朕晚上再过来看你。”说完翊钧就退出了房外，一直侍立在旁边的冠德子忙跟了上来。
“万岁爷，要不要通知常统领寒蝉姑娘现在在宫里？”冠德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翊钧停下脚步，长叹了一口气，有些沮丧的说：“冠德子，你说朕应该怎么办？朕虽然君临天下却偏偏得不到她的心。难道错过了一步就注定要错过一辈子吗？可明明是朕先认识她的啊？！如果当时在南京时朕不是顾忌到身份而是亲自去救她的话一切会不会不一样呢？可是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是常庭救了她，她也已经选择和他在一起，朕已经错过了，也已经无法挽回了啊……”
“万岁爷，照奴才看来，寒蝉姑娘现在和常统领似乎闹了矛盾，万岁爷你可以趁机把寒蝉姑娘留在宫里让常统领找不到，这样他们之间的矛盾就得不到化解……”
“胡说！朕柒能做这种卑鄙之事！”翊钧不待冠德子说完便大声喝斥，他的自尊与骄傲不容许他做这样的事情，面孔瞬间板了起来，变的异常严肃。
“万岁爷恕罪，奴才再也不敢了。”冠德子忙跪下，不住的磕头。
“算了，你也是为了朕着想，这次就饶了你，但是不可再有下一次了。”翊钧放缓了口气，抬步往前走去。
“谢万岁爷！”冠德子赶紧爬了起来，跟上翊钧，“万岁爷，沈太傅已经在御书房等着了。”
“知道了，你去趟锦泰宫，通知甄蓁公主，让她过水月宫来陪伴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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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蝉一个人躺在水月宫里独自垂泪，身边的宫女太监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他们都知道这座水月宫是皇上还未登基时便命人修建的，专为迎接一位女子，可想而知这位女子在皇上心里所占的分量有多重，这份恩宠连皇后沈如筠也及不上。如今见到了正主儿当然得加倍小心的侍侯着。
寒蝉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就披衣坐了起来，看着满屋的宫女太监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她感觉到很不自在，以前她身边的丫鬟都和她相处的很好，她看了看站在床边的宫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姑娘，奴婢叫冬儿。”
“冬儿，你帮我倒一杯水，好吗？”寒蝉看着她，柔声说道。
冬儿很快就倒了杯水给寒蝉，然后垂手侍立在一边。
看了这种情况，寒蝉很无奈，觉得无聊，就再次说道：“冬儿，你去帮我找本书来，可好？”
“不知道姑娘想看什么书？”冬儿仍然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随便什么书都好，反正是打发时间。”
冬儿很快就出去找书去了。
寒蝉看着那些宫女太监无奈的说：“你们不用这样小心翼翼的侍侯着，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这么多的人都在这屋子里看着难受，你们都出去吧，我想要一个人安静的待一会儿。”说的口有些干了，她低头喝了一口水，再次抬起头时，一屋子的人都退了个干干净净。她颇感无奈的笑了笑。
很快冬儿就找了本书回来了，她把书递给寒蝉后就静静的垂手侍立一旁，不发一言。
寒蝉看着她，说道：“冬儿，你要是有事情就去忙吧，不用守着我，我没有那么娇贵的。”
冬儿轻声答道：“奴婢的任务就是侍侯姑娘，姑娘的病还没有好，有个人在一旁侍侯着才不会出事儿。”
寒蝉顿感无言，只好任她在旁边站着，低头翻阅手上的书，却是一本《诗词集注》，刚翻了几页，就看到了她临别事留给常庭的那首词：“明月。明月。照得离人愁绝。更深夜入空床。不道帏屏夜长。长夜。长夜。梦到庭花阴下。”寒蝉忍不住低声念了出来，她反复吟咏着，心中的酸楚又涌了上来，泪水轻轻滴落到书页上，很快就浸润了书页，仿若在书页上开了一朵单薄凋零的花。
寒蝉兀自沉浸在自己的哀思里，没有发现甄蓁何时走了进来。
甄蓁一进来就看见寒蝉对着一本书垂泪，她也听到了寒蝉所吟之词，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她摒退了丫鬟，轻唤了一声：“寒姐姐。”便再也说不出话。在来之前她就已经从冠德子那里知道了寒蝉的情况，她明白寒蝉这样做的原因，竟然不敢来见寒蝉，可是在瑶琴的挑唆鼓动下还是鼓起了勇气来见寒蝉。走到寒蝉的床边，她的心更痛，一股酸楚哽在喉间，叫她说不出任何话来。
甄蓁的一声轻唤唤回了寒蝉的神智，她抬头看见甄蓁俏立在床边，一身缟素，脸色苍白，便忍不住满腔的关怀：“甄蓁，你瘦了，但是你不要太悲伤了，你还有母亲和哥哥，他们都很关心你，你一定要多保重身体啊！”
“寒姐姐，我……我对不起你！”面对寒蝉真挚的关怀，甄蓁心里的罪恶感加深，她忍不住向寒蝉道歉。
“甄蓁，你何必这样说呢！你和常大哥从小一块儿长大，是我横插一脚介入了你们之间的感情才弄成现在这样。如果能够重来一次，我情愿不要遇见他，也免得现在新碎。”
“寒姐姐，我……我……”甄蓁欲言又止。她想要告诉寒蝉，在别院是时和瑶琴说的那番话都是假的，都是她编了出来骗她的，可是叫她怎么说得出口，这时站在她身后的瑶琴忙拉了一下她的衣摆，提醒她不要说出来。
“甄蓁，你就不要再多说什么了，我已经决定要离开了，我现在就把常大哥交给你，你要好好珍惜他，一定要他幸福啊！”
“寒姐姐，你为什么要离开？而且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你是因为……”甄蓁本意是想要说如果是因为那天她在别院说的那些谎话就大可不必，可是寒蝉本来就因为守着那么大的一个秘密整天提心掉胆的，竟然会错了意，以为甄蓁指的是她和常庭的身世，却顾不上去细想甄蓁怎么会知道呢？！她心慌意乱，忙乱地说道：“你怎么会知道的？甄蓁我求求你千万不要说出去，庭他根本就不知道，他是无辜的，绝对不能让庭知道，如果他知道了，他会崩溃的，那样就会毁了他的一生的……”
甄蓁听了寒蝉这番语无伦次的话，明白了寒蝉跟她所讲的完全是两回事儿，可是她也从寒蝉的话中抓住了一些重点明白寒蝉有一个秘密瞒着所有人，而且这个秘密还和常庭有关，她想要把这个秘密从寒蝉的嘴里套出来。她暗中示意瑶琴出去，掏出丝帕拭净了面上的泪水，坐在寒蝉的床沿，再用丝帕拭净了寒蝉面上的泪水，装作可怜兮兮地说：“寒姐姐，你尽管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告诉常大哥的，事关他的生死啊，你也知道常大哥在我心里有多重要，这么大的事情我是绝对会死死的守住的。其实我也知道的不多，只是大概了解了那么一点，你可不可以多告诉我一点啊，你把常大哥交给了我，我就要清楚所有的事情才能好好的守护他啊！”
寒蝉心中早已经是愁肠百结，她守着这么大一个秘密早已经是心力交悴，她也想有个人可以倾诉，可是事关重大，她不能啊！她心中惴惴不安，拿不定主意，脸上也显的惊恐不安。
甄蓁看出了寒蝉的犹豫，她紧紧握住寒蝉的手，无比真诚的说：“寒姐姐，你相信我，为了常大哥我可以舍弃一切，我想要帮助他，想要守护他，可是你却还在那里犹豫不决，这样让我怎么能够安心去爱他，去帮助他呢？！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我向你发誓，如果我吐露了一个字出去，就让我永远失去常大哥！”发这样重的誓，甄蓁无比真诚，她已经感觉到了事情的重大性，心情更加急迫。
寒蝉被甄蓁打动了，她相信甄蓁对常庭的爱，她决定了要告诉她，正如她所说，只有知道了甄蓁才会更加用心去爱常庭，也才能更好的去帮助常庭。她向四周扫视了一圈，没有发现还有第三人在，确认好以后，她才缓缓讲述了她和常庭被偷龙转凤的身世以及后来她自己的一些遭遇。讲述的语气不若她想象的那般激动，反而是平静的。
甄蓁被自己耍弄手段套出的这个秘密惊呆了，这件事情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范围，许久许久她的脑中都是模糊的，好半晌她才回过神来，看着寒蝉，她不禁为她感到可怜，明明就应该是相府千金，享受着父母的疼爱，却因为那个女人的心思沦落青楼，尽管她出淤泥而不染，可是那样的出身已经注定了她低贱的身份与地位，她的心为寒蝉感到叹惋。
寒蝉看见甄蓁眼里流露出的怜悯，心被深深刺痛，竭力想要去避免的事情还是没有避过去啊，她定了定神，哀哀的说道：“你不用为我感到难过，我也不需要你的怜悯，过几天我就会离开，我会死守着这个秘密的，你也要，知道吗？”
寒蝉的话惊醒了甄蓁，可是她还是忍不住说道：“常夫人的胆子可真够大的啊，竟然敢做出着这样的事情！寒姐姐，你放心，我明白事情的重要性，我绝不会吐露一个字的。”
寒蝉此时只是感觉到累，她软软的靠在床上，两行清泪缓缓滑落下她的脸颊。
甄蓁此刻心中只想到常庭，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寒蝉的神态，她站起身来回跺步，心中就像被浇了一锅热油，煎熬的她五内俱焚。突然间，她跪在寒蝉床前，声泪俱下的说：“寒姐姐，我求求你离开常大哥吧，你再继续留在他的身边只会害了他的！你明白吗？”
寒蝉见甄蓁突然之间跪下，慌得只想起身拉起她，无奈浑身疲软使不出一点力气，她一激动竟然从床上直接滚了下来她跌倒在甄蓁面前，眼泪迷蒙了她的脸，哭喊着说：“我早已经决定离开他，所以才将他托付给你！等我病好后我就离开京城，永远不再踏如一步！”
甄蓁见寒蝉跌倒，忙不迭地拥住她，哭泣着听她说完上面这翻话。甄蓁此时心中早已打定主意，她要彻底断绝常庭与寒蝉之间的眷恋，她忙说道：“寒姐姐，你孤身一人离开京城想要去哪里呢？难道你还想要回到悦君院吗？我有一个主意，你可以考虑一下啊！”说完就搀扶着寒蝉躺到了床上。
“什么主意啊？”
“你也知道啊，皇兄他一直对你情有独钟，你可以嫁给皇兄为妃啊！这样你也就不用一个人孤零零的啦！而且我还可以去请求皇兄让你拜常丞相为义父，这样你就是他名正言顺的女儿啦，你也可以经常回去看看你娘呢！你说这样好不好啊？”
寒蝉被震住了，她从未曾想过要嫁与翊钧为妃，这样可以吗？可是确实也如甄蓁所说，如果真的能够，自己就真的可以名正言顺的叫一声“爹”了，可是……可是……那自己和常庭就真的从此错过了！心，真的，好疼啊！
甄蓁见寒蝉有些心动，忙趁热打铁的说：“寒姐姐，这是最好的办法，你就同意了吧！你与常大哥今生无缘，你要顾虑的实在是太多了，必须要舍去，你放心，你从常大哥那里失去的，会从皇兄那里得到补偿的，他一定会好好的珍惜你，呵护你的。”
“你不要逼我，我要好好的想一想。”
“那你好好考虑，今天也说的太多了，你还病着呢，要好好的休息啊！”
甄蓁目的已达，也就不再过多的停留，走出水月宫后，她长叹一口气，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是错，可是至少自己不用再担心会失去常庭了！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