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2、驰骋大江南北中(4) ...
-
气的胃痛,压抑着想要爆发的神经,跑下楼,以眼杀人,扫射一干无辜群众。
我大步走出明月楼,右手狠狠攥紧那六十文,左脸抽搐,奸笑的同时,扫开头顶一片乌云!
好吧!你给我装螃蟹,老娘就把你蒸了吃!
我大街上随便拉来一人,指着明月楼问道:“小哥好,初到贵地,不知这汩罗城中,能与明月楼媲美的是神马酒楼?”之后逮住他的手,塞给他二文钱!
他原本一脸烦躁,之后掂了掂手中的文钱,立马变了嘴脸。
虽说有钱能使磨推鬼,但对待百姓,我习惯使用温厚的表情。
那位小哥想了想,说道:“小爷不如去城东的‘春园’试试,这两年才开的,路经汩罗的商人都喜欢去。”
我点头笑笑,接着问道,那不知城中,屈居第二、第三的成衣店,又在哪儿?”
他答道:“要说成衣店,西边有几家都不错,若是为夫人小姐买,可以去缈碧望,若是买男装,可以去青悠居。最好的成衣店在城南,从这里走约莫几百步就到,叫做……”
我瞧他拉扯起来没完没了,果断抱拳答谢,说道:“谢谢小哥!”之后扭头就走。
来到青悠居,转悠一圈,先没急着开口,自然有人来招呼生意,先是一年轻小伙走过来,问道:“小爷要些什么?”我甩都没甩他,往休息的红木椅上一坐。
那掌柜见状走出来,使了个眼色,那年轻小伙马上去斟茶,掌柜询问:“爷需要些什么?”
我巧妙的将七大华衣族独有的腰牌露出一角,说:“掌柜的不必客气,小子不过是个家奴,小子的少爷想要身最好的棉布长衫,还望掌柜快快挑选,我们还要着急赶路!”
掌柜客气的寻问尺寸颜色,我将我的身码喜好报给他,喝着茶水,翘着二郎腿,舒坦的等候。
十几件衣服一一给我展示,眼一眯,挑中一身白色长衫,袖口、领口、还有衣低都用天蓝色的丝线,绣有一圈腾云纹。
我神色一变,风火站起,冲着掌柜质问道,“你这件衣服~可是自个儿伙计设计的?这凤云纹,谁准你用?你可知这蓝色凤云纹,乃是先帝独赐砚川蓝家,其余人等都不可用?”
老板愣了下,很快镇定下来,过来握我的手,塞给我一块不小的碎银子,笑嘻嘻的说:“爷,爷也知,我们这小本生意,当真没注意到这些大家规矩,我们马上把这衣服拿下去,爷在看看其他的,其他的样式也很……”
我扯过衣服,将手上的碎银子狠狠甩出,盯着掌柜的眼眨都不眨,大声斥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们胆敢如此藐视皇权!”
那老板一看这般,也硬气起来,吼道:“你小子不要给脸不要脸,这阵子坑蒙拐骗的贼人不少,你可不要狮子大开口,我这青悠居,也不是任谁都能欺辱的了!”
我一看,好嘞!一贯的作战方案!敌人急,我不急!我把腰间的名碟往桌上一拍,说道:“实话告诉你,小子本是蓝家人,你欺辱其他氏家贵族,我不管,也管不着!但今日你是欺辱我本家,我如何咽的下这口气!这衣服我须得拿走,掌柜的你也先别急,我家主子一项宽厚,定然不会为难你,只是我既遇到,也不能就这么放过去,要不他日被人知晓,倒是小子的不是!”
然后我趁着一屋子人愣神中,拿着衣服就走,到了门后还回头对掌柜的说:“小子傍晚必将造访贵店,掌柜的不要逃,也逃不掉!”
走出门口,听到那伙计问道:“他,他当真是蓝家人?!”
那掌柜的回答:“那名碟是真的,气势也像,这可怎办……”
我找个地方把衣服换上,之后找到一间古玩居,花了五十五文,挑了把白底折扇,老板问我可要涂画添诗。
我扔给老板,口袋里最后的三文钱,说道,“何需他人,笔墨拿来!”
我双手都可书写。上一辈子扮演水木山风时,是用左手,大篆草书,霸道非凡。而用右手写字,便是被水木家训练出来的水木岚,小篆小楷,倒也清雅娟秀!
我将这黑白狼嚎先是握在右手,之后想想,妈的,怕啥,做人太胆小,岂不无趣!
自嘲的笑笑,之后换成左手,在扇面上写道“饮酒高歌,谁爱附和,谁附和!”
老板看我写完,惊奇道:“小小年纪,没想到笔力如此雄厚,将来啊!必当有所担当!可愿为小店留诗一首?”
我斜眼看他,仿若回到上一辈子,在‘红霓裳’里调戏花魁,只不过,我的目光是落在了老板束发的海蓝色寒石簪上,自觉露出无敌魅惑的微笑,对他说:“有何不可?只不过,我要您头上那支寒石簪!”
老板摸摸头,脸色惊恐,高声叫道:“不可啊!这发簪可值千金!”
我哈哈大笑,一副自傲的表情:“我若说,我的字,千金难求,老板可信?”
说完我便向外走,已到门外,老板急忙拦住我,痛苦的将发簪放入我手中,“谁叫我是个字痴,给你给你,你快随我进屋写字。”
我提起笔,想了想又说:“你运气好,碰到我今日高兴,被关久了自当疯狂一下!老板!换支大些的狼嚎,备好三尺泰州宣纸。”
我挥笔一气呵成,纸上跃然显出一首诗:“大气大势大手笔,大仁大义大风范。诗情弛骋大江北,画意纵横大江南。风里鲲鹏欺大鸟,雨中雏燕竞天高。我欲乘风游天下,大展雄才傲狂豪。”(昆仑+东坡吟+修改)
老板看我写完,猛吸两口气,吱呜说到:“霸,霸气……”也不知他说完没说完,竟晕了过去。
我笑着朝‘春园’走去,现在总算可以,大吃一顿,今日,且让我显露显露,混吃混合的最高境界。
春园当真,还就是个院子,不比明月楼看起来正气雄伟,这绿色植物围起来的院子,清秀有如小家碧玉!
我站在街口,看着来往的食客抱拳作揖,吹捧客套,那一个个繁衣华服之辈,像极了前世油嘴滑舌的自己。
我晃晃脑袋,摇散心中的悲哀,半柱香过后,看见‘春园’外,东三,西二,共五人从两边相聚,年龄约莫二十上下,不说俊美非凡,但有种年轻人的朝气,总之,我喜欢。
于是眼神一亮,就是你们了!
走近几步,站在他们小圈外围,听到其中一人说:“訾荻哥哥,你可是?在‘帝都’花丛呆久了!早已忘记我这兄弟?”
名叫訾荻的男人,身着暗紫长衫,皮肤的颜色好像上好的蜂王浆,他勾起嘴角,浅浅的酒窝很是迷人。我侧头看他的表情,心中暗笑,‘这般吹牛也成?帝都?!这厮明显是在漠北窝了许久!要不皮肤可晒不出这种味道,他脸侧粗糙,可见今年漠北风沙不小,下巴上有道伤疤,指骨粗大,该是军旅或者暗部出身!倘若姓訾,那就是泰州訾家人?他们那边宣纸手感很好!’
訾荻拍拍对面小子的肩膀,看似开心的说道:“怎会!这不刚回来,就来见绪风弟了!”
绪风锤了一下訾荻的胸膛,用那初初成熟起来的男子嗓音说:“訾荻哥说瞎话,我可是通过我姐姐才知晓你回来的!”周围人听到这里,都笑了起来。绪风止住笑,接着说:“可好,我们两个在这说话,都忘了这一干兄弟了,我先介绍,这位是城北周家三公子,周然!这位是我‘唐河’的表哥陆云清。”
訾荻轻抬手,为对面三人介绍他旁边的人,言简意赅,“这位是我好友璃月!”
时机就在此刻,我向前半步,走入大家视野,之后“唰——”的一声打开手中折扇,停顿一秒,足够人看清我折扇上的支言半语!之后,快速合上。那把纸扇气质文雅,虽然只有前后两条玉骨。可其余的却是少见的南木。
我不着急言语,只一下下,用合起的扇骨,轻击手心!那漫不经心的“啪、啪”声,足以控制整个场面的节奏。绪风最先沉不住气,他询问道:“这位是——”
我一把握住他抬起的手,说道:“还是让我自己来吧!”我对着他们两拨人的中间,抱拳作揖,然后无比自然的接言:“小弟姓林名秀,两年前退隐的太子太傅林简,是小弟表叔爷!各位,莫要站在门口吹风了,进去点了茶水,我们慢聊!”
然后推了小个子的绪风一把,他前移的瞬间,大家都跟着往春园走去!
我轻叹一口气,总算是,能吃饭了!
进了雅间,我也顾不上欣赏这些个桌、椅、梁、栏,在我看来,都是些木头。
菜单,才是实在货。可这桌是他们事先订好的,没等多久,菜便上齐了。
我一看,虽然不见得比我搭配的出众,但也算凑凑合合。于是乎!他们在一旁酸酸文,我在这边狠吃一通,边吃心里边念叨着,不要打搅我!不要打搅我!不要打搅我!
可总有个不长眼的,我以为谁?正吸溜着果粉,抬头一看,原来是訾荻这厮,他笑着问道:“秀小弟年幼,食量可不小啊!”
我一口吞下,连味道都没尝清楚,抹了把油乎乎的嘴,客气答话:“小弟长身体,正逢能吃时!”
我看他扭头,以为他不想在于我说话,便抓了只鸡翅,正叼在嘴上,这厮突然转头说:“看看秀小弟的折扇可否?”
我一把将扇子扔给他,心里想着:‘慢慢看,慢慢看,别在打扰我吃饭就成!’
可这厮真他妈的不听话,我这鸡翅还没吞下,他便问道:“小弟这扇子,可是水相的墨宝?”
我噗噗吐出鸡骨头,说道:“自然不是!乃是小弟我自己所写,不过小弟自幼崇拜水相,他大气凌然,风采灼灼,周身光华仿若谪仙。在小弟心中,水相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代大儒,谁也及不上他分毫!倘若小弟是个女子,一定非水相不嫁!”
我这一席话,噎住了全场人。只听璃月用袖子掩着半个脸,用哭笑不得的声音说:“第一次听到这般说法,莫非我当年见过的身量不足,面容干瘦的人是假的?”
绪风适时的稳定着席间的气氛,他扭转话题,询问訾荻在京城的事!
我这边迅雷不及掩耳,扫完半桌之后,一个压抑不住的饱嗝,诉说了我的满足,摸摸肚子,剔剔牙。下来便是唠唠嗑,教训教训这些嘲笑我的小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