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情事》阿愣

9、第 9 章

　　办公室内，齐煜一个人对着刚挂上的电话机发着呆，慢慢的牵动嘴角上扬，喜悦源源不断涌上心头！难以置信自己的好运，从今早进事务所时被老罗贼贼的拦住说有事要说起心情就如同坐上火箭一般直冲云霄，而就在刚才白白竟一口就答应了晚上的约会。
　　在敞开的办公室门口，董轶满受惊吓的拉住老罗，“今天太阳是从哪边出来的？那个工作狂竟然放着工作不做一人发呆傻笑。”
　　老罗看了看，给了个少见多怪的表情，“这有什么？恋爱的人都这么傻。”
　　齐煜突然走了出来，莫名其妙的看着门口的俩人，“有事？”看到俩人同时摇头，“那么我下午有事先走了，有事电话联系。”
　　老罗点点头，“别忘记买礼物。”
　　“知道。”说完就急匆匆的径直走了出去，背后传来董轶不解的询问和老罗故弄玄虚的回答，看着窗外晴朗的天空，今天真是个好天气！

　　望着对面那个捧着半个西瓜吃的毫无形象的孕妇，白白又一次从内心发出无力的叹息，“老总不是早准你休息到产假结束吗？”
　　“老在家呆着无聊嘛，再说我想你了呀。”带着无辜的表情，阿欢继续啃着西瓜。
　　白白一脸“少来”的表情看着阿欢，刚刚只不过是在电话中说了句要和齐煜去看电影，挂上电话没多久这女人就出现在公司，明显是来看戏的。
　　阿欢掩饰的干笑两声，终于禁不住好奇，“以前的那些事情你真的都不在意吗？”
　　白白放下手中的文件，歪着头想了想，其实这个问题并不是没有想过，人的一生能遇上多少个真正的爱人？说自己宽容也好鸵鸟也好，只要是，“现在过得开心不就可以了。”
　　标准的白白式的答案！及时行乐！终于吃完了今天所需量的水果，阿欢满足的轻抚同样圆圆的肚子，“差不多时间要下班了，你好去准备一下了。”
　　“不急，让我看完这个月的结算表再走也不迟。” 白白扬扬手中的文件，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早就知道对方是什么德行了。
　　一包吸油面纸迎面砸来，“看看你满脸的油光，拜托给你们的约会一个美好回忆吧！”

　　白白得意的站在影城门口看着匆匆走来的一抹身影，伸出戴着手表的手臂在来人眼前晃晃，“你迟到了一分零五秒，教导主任！”
　　齐煜抬手看表，再看看白白的，慢条斯理的把两只手表对在一块，“现在是北京时间六点一十二分三十七秒，确切的说我早到了两分二十三秒，白同学你的表快了。”
　　说完两人相视而笑，当中空缺的那些时光一下子被拉近许多。在高一的时候，齐煜当过一个学期的纪律委员，理所当然每天踩着铃声进教室的白白常常一不留神就要收到齐煜凉凉的迟到问候，于是教导主任就成了白白对齐煜的另一种称呼并发誓一定要抓住次齐煜迟到。后来齐煜的这个纪律委员只当了一个学期，而白白那个学期也养成了跟在他后面算时间的习惯。
　　笑够了，齐煜递过一条手绢，“外面太阳这么大怎么不到里面等？”
　　“人家以为这次可以打破教导主任的记录，谁知道还是···”白白边擦汗边满脸可惜的摇摇头，几滴汗水顺势甩到齐煜的T恤衫上，抱歉的吐吐舌头将手绢还给齐煜，却被牵住往前走，偷偷瞄瞄齐煜有些别扭的表情，这种感觉还真是不错。

　　随着散场的人潮步出影城，白白用大力的深呼吸来驱除心中那种每每看完电影才有的恍若隔世的感受，感觉着齐煜饱含笑意的眼神落在身上和一直被温柔握住的手白白不禁有点耳根发烫，稍稍别开眼，“还满好看的，对吧？”
　　“儿童片。”言简意赅的评价。
　　“什么？”不能忍受自己喜欢的《哈里波特》受到如此评价，白白愤愤的反驳，“你根本不懂欣赏这部优秀影片的价值！”
　　“我懂～”齐煜故意拖长音成功的引起白白神情一亮，低下头，忍住笑，“作者罗琳目前已经成为英联邦历史上最富有的作家所依靠的～商业价值。”
　　哼！假装生气，白白嘟起嘴就往前走，一步，两步，牵住的手被轻轻一拉，齐煜跟上，“下面想去吃什么，小朋友？”
　　“麦当劳。”
　　“好。”
　　“王品台塑牛排。”
　　“好。”
　　“乐美颂。”
　　“好。”
　　“······”

　　晚上十点多，老式的弄堂里灯火通明，还有不少人在摇着蒲扇乘凉。齐煜把车停在弄堂口，左手在口袋上握了又放，终于还是泄了口气，从后座拿过一小盆仙人球递给白白，“给你，这次别忘记在外面了。”
　　白白有些惊讶的接过仙人球，心中一股不知名的情绪在慢慢发酵，家里原来窗台上的那盆养了很多年的仙人球放在外面晒太阳的时候被野猫给咬断了，当时满心惋惜的讲给大家听后连自己都忘记了，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不过，白白戏谑的拉拉系在花盆和仙人球上的彩带，“这个包扎的不错呀！”
　　那个是在花店转了半天在小姐的诧异下挑上一盆仙人球后，当小姐知道是要送给女生时而特地包扎上去的彩带。失笑的看着洋溢着灿烂笑容的白白，渐渐内心像是被一种东西荡漾着，血液快速的回转流动，齐煜猝不及防地将白白拥入怀中，轻轻的压上白白微微开启的双唇，辗转反复。再放开时两人都已呼吸紊乱，静静的对视着直到一道身影从车窗外闪过，前一刻还昏昏沉沉的白白突然惊醒，“刚刚那个好象是阿欢他妈，惨了！”
　　刚说完，手机铃声已经响起，白白缓缓举起手机，白妈妈阴侧侧的声音传了出来，“马上回家，带着车里的那个男人！”

　　跟着皱着一张包子脸的白白停在门口，马上要见那个在白白口中既唠叨又独裁的白妈妈就连一向以沉稳冷静为傲的齐煜也紧张的手心微微冒汗，按下门铃，很快从里面传出急促的脚步声，来开门的白妈妈热情的招呼两人进去。
　　齐煜有些局促的从白妈妈手上接过杯冰镇酸梅汤，礼貌的道谢，发觉白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饮料，刚想有所行动就被白妈妈半路拦截给拉到一旁唠家常了，果然强势！
　　“阿美今天带男朋友回家，年底就要结婚了。”看完足球赛的白爸爸从房间走了出来，对着正不满抱怨的白白提了个醒，说完抖擞精神要去看看把自己的宝贝女儿给拐走的是什么人了。
　　白白完全是目瞪口呆！这哪里是唠家常？从生辰八字到血型星座，兴趣爱好到生平事迹，家庭成员到工作性质，白妈妈的问题步步紧逼，齐煜的回答稳固防守。好家伙！白妈妈是越战越勇，齐煜的额头也已浮出一层薄汗，再看看自家老爸，高深莫测的面无表情，终于在齐煜说到曾经的婚史时稍稍牵动了下眉毛，速度快的让白白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那你对你们的未来有什么打算？”终于白妈妈问出了今晚最关键的问题。
　　一直聚精会神应对问题的齐煜在这时顿了下，思索着按住口袋，引得白白和妈妈屏住呼吸准备聆听回答。沉默许久的白爸爸突然发话今天会谈结束让白妈妈帮忙到厨房去端绿豆汤。
　　切！什么嘛？白妈妈不满的嘟囔着跟进厨房。
　　“孩子们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可是人家阿美都要赶在前面了，这么多年下来真不甘心！”
　　“你这么想赶白白出门呀？我还真有点舍不得。”
　　“是呀，我还想把你一块赶出去。”
　　“呵呵，老婆，记得我那碗多放点料。”

　　从家里走出来，两人慢慢的穿过弄堂。
　　“怕了吧？”白白一蹦一蹦的跟在齐煜后面踩着被路灯拖着长长的影子。
　　“今天真庆幸自己选对了职业。”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心有余悸。
　　“不过刚刚老爸让我出来送你，看来对你的印象不错哦。”向前几步搭上齐煜的肩膀，白白得意的说。
　　“其实我刚刚想说的是～”齐煜拉下白白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轻轻的握着向前走，左手悄悄伸进口袋。
　　“什么？”白白不解的询问，下一秒手指一凉，上次在金店里让自己无限神往的戒子竟戴在手上。
　　牵起白白的双手，齐煜目光炙热，神情竟有一丝紧张，“我们的未来这样好吗？”
　　白白若有所思的低下头，轻轻转动着手上的戒子。
　　难道要碰壁了？齐煜徒然松手，毕竟曾经是自己亲手断送了一切！叹了口气，齐煜重新牵着白白往前走，改用迂回战术“是我太心急了，这次就让我来等你的答复，想好后别忘记通知我哦！”
　　“其实，我最喜欢的季节是秋天，我要亲朋好友济济一堂，我的礼服中必定要有件大红的中式喜服，最重要的是我嫁的那个人以后不能对我有任何隐瞒！”说完，白白抬起头冲着齐煜做了个鬼脸带着灿烂的笑容一路跑远。
　　留下呆立在原地的齐煜毫无气质的咧嘴傻笑，喜悦如同水中荡开的涟漪不断的扩散。这次，幸福来了再也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