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侦探八云》同人·梦迷魂湮》曳尾

6、第二节

　　第二节
　　【1】
　　八云忧心忡忡地望着眼前这一堆妖怪，晴香早已吓得躲在八云的身后（PS：我不是故意把晴香写成这样的，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弱点嘛，对吧对吧），至于浅野樱倒是看着让人蛋疼的淡定，悠哉悠哉地望着那群有的没的，就差在那里抠鼻孔扬扬威风了。
　　“喂喂你想想办法……”怎么说也是法师。八云权衡了一下，还是挺有自知之明，明白自己根本无法与妖怪抗衡。话还没有说完，浅野樱的右手便搭上了八云的肩，左手做了个“good jod”的手势：“妖怪什么的交给我就行了，boy。”
　　不知为啥，听到这句话的八云觉得一阵无力：这句话、这句话……（至于那个关于“boy”的句式，详情请参考《死神》里面那个跑龙套的唐•观音寺，我一度对这个男人很无力，就代进去了……）
　　晴香则有些羞愧地望着笑得淡泊的浅野樱；浅野樱的身上总是散发着一种大山那般的英气，让她一再而三地联想到日本第一高山富士山，刚才她的那种气度更是自己无法比拟的……
　　晴香越想越觉得自己没用。八云把她的表情尽揽眼底，轻笑出声，些微冰凉的指尖轻握住了晴香的手。晴香怔忡（惊恐）抬头，对上八云那只咄咄逼人的赤瞳，还是把那句脑残的“你怎么了”腐烂在肚子里。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浅野樱，你以为你是这个空间的主人，这个空间就完全在你的掌控之下？”玉藻前笑得很狰狞，“稍稍法力比你高强一点的人就能控制你的空间！你以为你很强吗？哈哈哈哈——”
　　“有没有人说你的仰天长笑很像一只发骚的黄鼠狼，我知道你不会承认自己是黄鼠狼，但我知道你外表是、你内心是、你祖宗十八代都是，你不用这副‘你去死’的表情，欠扁那个人不是我是你，你以为你用水弄几个玩具就用来唬老娘我？你以为你活了几千年你就是黑山老妖了吗？拜托你别不老装老了，黄鼠狼再怎么掩饰自己那没脸见人的媚俗也是徒劳的……（在此加标点符号，因为害怕连贯在一起大家看不懂她说什么）”
　　浅野樱轻蔑地望着她，可她说得一气呵成没有一点拖泥带水的话更可以让人抓狂：浅野樱的笑当场僵住，晴香嘴角抽搐满头冷汗地望着这个嘴巴里长着屎壳郎喜欢吃的那种东西的张狂的女人，八云更是觉得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毒舌在这个女人面前只是小儿科……
　　“你、你、你——！！”玉藻前气结地望着浅野樱，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你什么你你除了‘你’能不能换个有新意一点的词儿来？！”一如既往欠扁的语气，那个女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地望着玉藻前的脸，然后手轻轻一抬，那些妖怪立即打回水的原型，躺回了原来的地方，还是那潭温润的死水。
　　“你怎么可能把我制作的东西复原……？！”玉藻前更是惶恐地望着浅野樱：不可能，在人间界，玉藻前自认自己的能力除了目前在中国的那几个怪物（嗯……我顺便把曾经出现在我小说里的那些角色挖出来说说了……），已经没有谁可以超越她的法力！！
　　“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玉藻前后退几步，表情是无法消弭的惶恐。
　　然后，玉藻前觉得浅野樱清脆的声音被风传到自己的耳际，轻轻地，只有自己听得清。

　　——若有人兮……

　　【2】
　　“原来你是……”刚才浅野樱仿佛对玉藻前说了什么，只见她失意地倒在地上，仿佛知道了自己无力去抵抗浅野樱。
　　“比老？你还太嫩了点。”浅野樱司空见惯地拍拍手，“居然自以为是地在这里捣乱，把我的空间弄得一团糟，你还真是很缺德哎。齐藤，剩下的交给你了，怎么说我还不想得罪九尾狐一族，不然她连骨灰都不剩。”
　　“恩。”八云也不介意浅野对自己亲近了一点的称呼，这让晴香有些不是滋味，“但需要你帮忙。”
　　“哦？你想怎样？”浅野樱挑眉。
　　“在这个空间里面再布置一个空间，实现‘房中房’的重叠，把玉藻前困在里面，然后制造幻象。”
　　“你是想……”浅野樱的眸光明灭了一瞬，旋即露出了然一笑。
　　“嗯，在里面制造藤原璋子和她孩子的幻想，让她往生。”
　　“哈哈，果然是好办法。”浅野樱抿嘴轻笑，那般倾城，然后手一抬，八云他们又感觉到空气又一阵轻微的震动。只见玉藻前凭空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仿佛被什么隔住，“你和晴香进去，你饰演鸟羽天皇，晴香你饰演宝宝，这样行了吧。”
　　无视晴香抽搐的脸，八云一句话也没说就拉扯住晴香走进了那个空间。一进来，八云便发觉自己原本的白衬衫变成了只有古时天皇才穿得上的华贵的和服，然后仿佛想到什么猛地回头一看，只见晴香变成了一个僵躺在地上表情抽搐的女婴：“搞什么啊……”
　　声音很是稚嫩，八云一贯冷漠的脸实在忍不住笑开成了一朵花。蹲下身，轻轻抱起没什么重量可言的晴香，就像一对关系融洽的父女，一个慈祥【？】且英俊无俦，一个，咳，娇小可爱，很是……养眼，啊。（某神婆：可我很想洗眼……）
　　玉藻前怔忡地望着“藤原璋子”，仿佛洞穿了无数个经年，还是当年那抹清冷的明月，沧海月明，蓝田玉暖，只要伸手，还是当年的灯红酒绿，男子翩翩风度，女子随歌起舞，可一舞一江山的瞬间，却是天人永隔的殊途。
　　自此，一如那曼珠与沙华，花开不见叶，叶生不见花，永不相见。
　　“璋子君……”玉藻前不可置信地望着“藤原璋子”。
　　“……玉藻。”八云簌地笑了，仿佛真的成了那个宠她溺她纵她爱她的权倾天下的痴情郎，“别再人间苦等罢，我和孩儿在黄泉路侯你，记着，藤原璋子永生只爱你一人。”这句话说得妙，不是说自己而是说藤原璋子，晴香也不情不愿地哼哼叫起来，像是婴儿欢欣雀跃的笑声。
　　“孩子……”玉藻前抽泣，然后身体渐渐光化，这是往生时的状态，“我来了，我的爱人……我在这里枯等几百年，终于换来你这句话……”
　　帝皇嘴硬，明明深爱却不懂得哄女人的心，总觉得自己的爱还不足以对女人倾心，其实那爱，早已根深蒂固于心；其实只要是一句平淡无奇的“我爱你”，对于一个爱他的女人来说，以是此生，最最真挚的幸福。
　　八云若有所思地望着已空无一物的前方，想着玉藻前与鸟羽天皇的绝恋。

　　其实只要坦率一点……

　　【3】
　　空间消退了。
　　那些水仿佛拥有生命，疯狂地涌向浅野樱，然后那双阳双月仿佛隔著了一层雾般渐渐依稀起来，一切都变得像是海市蜃楼般的迷离，他们便在这隐隐的雾气中回到了现实。
　　望着电影研究同好会狭小的空间，八云和晴香都无法从刚才的广袤立即适应过来。八云抬头，望见浅野樱似笑非笑的眼神，冷哼一声：“好了，我已经帮你完成了这次事.件，你该兑换我提出的那个条件了吧。”
　　“还不行。”浅野樱正色道，“这次的事件是你自己独个完成的吗？如果我不布置那个空间让你们化装成鸟羽天皇和她的孩子你觉得你们可以成功吗？”
　　“喂……”八云有点生气。
　　“这样告诉你们吧，其实关于玉藻前那件事真正的委托人不是我。”浅野樱忽然爆出惊人一语，“是玉藻前的族人，九尾灵狐。”
　　“既然这样……”八云觉得自己被浅野樱耍了。
　　“不费事的东西不好玩。”浅野樱这句话更气人，“早就听说民政大学有个厉害的‘灵能力者’，虽然知道灵能力者再高强也强不到哪里去，可想想你的经历，还是让你成长一番好，于是就委托你了。”
　　“你骗我？！”八云似乎并不吃惊浅野樱知道他的身世，可他生气被欺骗那种感觉。
　　“这我可是一句话也没骗你。”浅野樱摇摇手指，“一，我说过‘我的确是灵能力者’，灵能力者没说不能没有法力；二，我说‘我是我的家族中一个灵力名列前茅的人，我擅长的能力是建立空间’，我的能力有一部分的确是建立空间，而且在我的种族里面我的能力仅次于淏幽（这又是一个在我小说里跑龙套的角色，和浅野樱是同一个种族的，至于这个种族是什么就来日慢慢揭晓了……），也算是名列前茅了吧；最后，我也没说一开始的委托人是谁，你也没问。”
　　“……你不是人。”八云一开始还不想在晴香面前说这种有点不怎么文明的话，但迫于形势他还是说了。
　　“什么？！”晴香大骇。
　　“你也没说错。”浅野樱无所谓地耸耸肩，“我的确不是人间道的生灵，我有着人形，可我不是人。”
　　“那你是……”晴香小声问道。
　　“齐藤一开始的‘条件’，估计就是想问我‘我到底是谁’吧。”浅野樱望着八云默认的脸，笑道，“没错，人类可以看到我，阴阳眼也可以看到我，我介于阴阳之间，又身处阴阳之外，我想让你们看见我你们就可以见到我，我想让你们找不着你们就这辈子都别想找到我。”
　　“你既然告诉了我们这么多，不如干脆把你的身份告诉我好了。”八云冷哼一声，道。
　　“这可不行，你们刚刚都没有完整完成我给你们的事.件，这可不合格。”浅野樱回以他们轻佻一笑，“想知道就等我下次有案件的时候再给你们机会了，下次来的时候记得坦率点，哈，齐藤。”

　　浅野樱打开门，在这孟夏的干燥中轻飘飘地散去了。

　　【4】（无话可写后诞生的反转剧，看完后你们估计会怨恨后藤加利的……）
　　过去几天了。
　　某一个休息日。
　　晴香接到了一个电话。
　　来电显示：齐藤八云。
　　“喂……？”晴香双手颤抖地接了电话。
　　“……我有话和你说，来电影研究同好会。”彼方在许久后才传来八云懒洋洋的声音。
　　“哦。”晴香失神地挂了电话。

　　电影研究同好会。
　　“八云你找我？”晴香打开门，疑惑地望着躺在沙发上做着千秋大梦的八云猫。
　　“嗯……陪我出去一下。”八云起身，搔搔头，表情有点别扭。
　　然后他们漫无目的地在商业街上闲逛了好几个小时，逛得晴香都惊心动魄了，她实在搞不懂今天八云发什么疯：“八云……”
　　“怎么？”语气很冲。
　　“已经晚上八点了……你一点东西都没买……”
　　“没中意的！”
　　“你一点东西都不吃……”
　　“不饿！”
　　“我饿……”
　　“……去对面那家吃饭吧……”
　　于是他们走进那家中式餐厅，点了一份猪扒和一份牛扒，那服务员用看怪兽的眼光望了八云半天才颤巍着手写上了“牛扒”和“猪扒”这两个词。
　　“这是中式餐厅……”
　　“也有牛扒。”
　　望着八云的脸，晴香心肌无力了。

　　“嗯……其实我有话对你说……”八云忽然开了声，手抬起来，向晴香放在桌面上的手靠近……
　　靠近……
　　靠近……

　　“哟！猫妖，你怎么和晴香在这里，约会吗？”后藤加利忽然出现，狠拍了八云的肩膀。
　　“……”八云立马收回手，“你想歪了。”

　　然后八云抬头，竟望见浅野樱正坐在餐厅的某个角落里，用鄙视的眼神望着他、用“你去死”的眼神望着后藤加利、用可怜的眼神望着晴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