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水煮东京》你好我是如花

8、第八章 内裤可以卖个好价钱

　　“鱼儿，你咋来了？”老王头见魏鱼进来，马上起身。

　　“义父！今天早上那展猫儿来铁铺了？”魏鱼忙扶着老王头到桌边坐下，然后询问。

　　老王头的儿子大宝给魏鱼倒了杯水，回答：“是了，他们拿了柳叶镖来问爹是不是我们家铁铺打的，爹怕查到你身上所以就说不是！”

　　魏鱼听了直叹气跺脚：“哎呦，我的好义父啊,本来我偷了我店里苗豆豆的面罩,假装失手嫁祸苗豆豆,期望转移开封府一帮子人的注意力.结果那开封府里的都是人精，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信了苗豆豆的清白,不仅放了她,还说查出偷那物什的是个厨子.现在你这么说只会让他们更怀疑，早上已经有人认出柳叶镖上的扭纹了！我说我的好义父啊，你随便打几枚柳叶镖给我用就好了，你还用扭脉经纹的手法！您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柳叶镖是您打的啊！”

　　老王头狠狠地抽了口旱烟，说道：“我老王头要打就打最好的铁器，而且要只此一家！”

　　“我的义父啊！你的只此一家害死我了！本来昨晚就是最后一笔了，想来个声东击西的，谁知道被开封府的人精识破了！”魏鱼无奈的大喝了口水。

　　“那鱼儿姐，现在怎么么办啊？”大宝急的围着桌子团团转。

　　魏鱼低头想了会说：“实在不行我先离开东京避避风头！对了，义父，这是昨晚我到手的范辅国女儿的宝贝，我之前联系好买家了，是怡红院的头牌飞雪小姐，大宝你明天给怡红院送铁床的时候找下飞雪，交货拿钱！”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条淡粉色的女子亮绸亵裤递给大宝收起来。见大宝收好亵裤，魏鱼继续说道：“若是开封府的人继续纠缠，你们就一律推说不知道。若他们再问柳叶镖的事，只说那镖是义父随手打的，早就忘了所以没有看出来。关于我的事一个字也不要提，开封府的人就算再精，也查不出咱们的关系！”

　　“鱼儿，那你什么时候离开？准备去哪儿？”老王头问。

　　“今夜肯定是不行了，东京城里戒严，城墙太高我翻不过去！”魏鱼来回走了几步停下来继续说道：“后天吧，后天酒楼里要我出城采买，我刚好可以借机离开！出了城往南我去杭州府，那儿富足，到时我去给有钱人家当私人厨子去。等这事儿风头过了，大宝你就带着义父来杭州找我！我们以后就在杭州安家！”

　　老王头想了想，使劲将旱烟里的烟灰磕了出来，说：“行，就这么办！大宝，你把之前交易了亵裤得来的银子拿出来！”

　　“好的，爹！”大宝拿了张凳子放桌子上，然后攀了上去，伸手够房梁，摸了一会够下来一个布包裹，然后从凳子上跳下来，把布包裹递给老王头：“爹，这里一共是一千两银子！”

　　老王头接过银子，对魏鱼说：“鱼儿啊，这是你盗了那些小娘子的宝贝，跟花楼里的小姐们换回来的银子！你一个人去杭州路途遥远，身上带些银子好花销！来拿着！”

　　“义父我不要，这银子是留给大宝娶媳妇用的！”魏鱼推辞。

　　老王头跩过魏鱼，将银子拿出一半塞她手里：“大宝娶媳妇的钱我早给他存着了。再说这银子义父之所以给你保管，是怕你自己乱花了，等你将来嫁人的时候，拿不出嫁妆在婆家会受气！”

　　“我婆家要是敢给我气受，我揍不死他们！”魏鱼挥挥拳头。

　　大宝看着魏鱼的样子，憨笑道：“鱼儿姐，你就是太凶了，所以都二十一了还嫁不出去！”

　　“找打啊你！”魏鱼挥拳作势要打大宝。

　　老王头拉住魏鱼，说道：“女孩子家还是要端庄些，这样才能找个好婆家！这一千两银子你去杭州带五百两，剩下的义父帮你保管，等你嫁人的时候，义父再添些拿出来给你置办嫁妆！到时义父要我们家鱼儿嫁得风风光光的！”

　　“义父！”魏鱼拉着老王头做撒娇状。

　　“好了！”老王头拍拍魏鱼的手，说道：“时候不早了，你赶快回去吧，你看你穿着女装就出来了，也不怕酒楼里的人看见？哎，要不是酒楼里不要女大厨，你何苦女扮男装！幸亏庞二酒楼待遇不错，大厨是一人一间屋子，不然你一个姑娘家要和一帮子大老爷们住，名声可就了毁啊！”

　　“义父！”魏鱼低头。

　　“行了鱼儿姐，你别装羞涩了！赶快拿着银子回去吧！我和爹也要休息了！”大宝大大咧咧的推着魏鱼。

　　魏鱼嘴角直抽抽，“谁说我羞涩了，我这是难过的！”说着起身跟老王头道别：“义父，我回去了！您和大宝要小心些，等风头过了就去杭州找我啊！”

　　“知道了，你快回吧！”老王头起身送魏鱼出门。

　　趴房顶上的展昭看魏鱼走远，便翻身跳了下来，扒着窗边听了会，见老王头和大宝吹灯睡觉鼾声四起，于是便撩起袍襟飞身向开封府。

　　展昭回到开封府时，包拯和公孙先生还没有休息，展猫儿便将在老王头家听到的一一告诉包拯和公孙先生。

　　“属下将那魏鱼和老王头父子的谈话听得是真真切切。那魏鱼果然是女扮男装，而且亲口说出是她偷得亵裤和欢场里的小姐交易！属下没有立即抓捕，是怕打草惊蛇，想等明天那王大宝和怡红楼的飞雪交易之时抓个当场，到时他们就无从狡辩了！不过这也只能定王大宝的罪，却不能

　　给魏鱼来个人赃并获！到头来还是定不了魏鱼的罪，属下无能！”展昭俯身请罪。

　　包拯闻言从椅子上起身来到展昭身边，扶起展昭，说道：“展护卫言重了！”

　　公孙竹子摇着手中那一年四季都不离手的羽扇也宽慰展昭道：“展护卫没有打草惊蛇是正确的！我们必须要连买家一并抓获，这样才能断了源头！至于那魏鱼，包大人！”公孙竹子向包拯拱手：“学生自有方法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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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哐当，哐当！！！号外号外，开封府最新消息啊！亵裤大盗今天在怡红楼落网了，被展大人抓个人赃并获！已经确认是咱们东京城打铁的父子俩。那亵裤大盗父子已经认罪，包大人明日就宣判了啊！”只见东京城大街小巷都有十三四岁的孩童敲锣打鼓的宣扬亵裤大盗落网的消息。

　　“亵裤大盗落网了啊！包大人果然是英明神武！真是青天现世啊！”这是忙着拍包拯马屁的。

　　“这亵裤大盗真是厉害啊，又是偷亵裤又是逛窑子的！嘿嘿！”这是想法邪恶的！

　　“原来亵裤大盗是两个人啊！打铁的父子俩？是不是老王头父子俩啊？”这是猜的很准确的！

　　“哎呀，真看不出来啊，这老王头父子俩平时挺老实本分的，怎么这么下流啊！”这是直呼平时看走眼的。

　　“哎呀，俺就说了，俺之前到他们家打菜刀的时候，那王大宝就直勾勾的盯着俺看，现在一想那眼神真是色迷迷的！”这是自我感觉良好的。

　　魏鱼靠在庞二酒楼一楼大堂通厨房的门口，低着头，手死死的攒着围裙，咬牙切齿：“该死的白面包子，该死的展昭！”

　　“魏鱼，你怎么站这儿啊？客人点菜了呢，你还不去烧啊？”苗豆豆眼尖的看到魏鱼走了过来，“怎么，你也来听亵裤大盗啊？嘿嘿，听说是父子两个！魏鱼你说那老头都50多了，怎么还这么老不羞啊？”

　　魏鱼抬头狠狠瞪了苗豆豆一眼，然后仿佛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深吸口气，猛的一下子拽下围裙就跑出了酒楼。

　　苗豆豆看着魏鱼往开封府衙方向跑去的背影，贼兮兮的笑道：“没想到那公孙黑竹子挺会抓罪犯心理的啊！”

　　“豆子啊，我们这桌的菜什么时候上啊！你杵那儿傻笑什么呢？”一桌认识苗豆豆的客人大声喊着。

　　苗豆豆收回贼笑，换上逢迎的笑脸：“菜就来了，您稍等啊！”

　　---------------------------------我是自首的亵裤大盗的分割线---------------------

　　“威武！”跟苗豆豆被误抓的那次情形很像，白面包青天端坐大堂正中，左边是执笔记录的公孙竹子，右边是执剑的展昭。堂下两边是手持杀威棒的衙役，四大金刚手扶挂在腰际的佩刀，站在衙役的首位。但是堂下的犯人却换了个人。

　　“啪！”包拯一拍惊堂木，“堂下所跪何人？”

　　“庞二酒楼大厨，魏鱼！”魏鱼还穿着庞二酒楼的制服，直挺挺的跪在地上。

　　“魏鱼你敲响鸣冤鼓所为何事？”包拯继续问。

　　魏鱼直直地的盯着包拯，回答：“小民有冤！”

　　包拯闻言稍稍一愣，跟旁边的公孙竹子对了对眼，说道：“你有何冤！”

　　“小民义父打铁的老王头和义弟王大宝并不是亵裤大盗！他们是冤枉的！”魏鱼高声回道。

　　“大胆！那打铁的老王头父子是本官亲手拿下，他们将亵裤卖于怡红楼的飞雪，人赃并获怎会冤枉？”展昭上前一步高声呵斥。

　　魏鱼闻言一下窜起来，“买卖亵裤就说是亵裤大盗了？你们开封府还讲不讲理了？”

　　“大胆，跪下！”王朝，马汉上前制住魏鱼，将她压跪下来。魏鱼跪下来后恶狠狠的盯着王朝，看的王朝咽了口口水。

　　“那老王头父子已经承认了自己偷盗亵裤，卖于花楼小姐换取银钱。我们是不会冤枉他们的！他父子二人偷了十家一共十条亵裤，每条所要一百两银子，一共是一千两白银。我们从他家搜出了五百两银锭，还有五百两恐怕已经被他们花了！”公孙竹子放下手中的毛笔，拿起一旁的羽扇又扇了起来。

　　“可是他俩不会武功，如何偷盗？”魏鱼质问。

　　“你不用再替他二人狡辩。那些花楼中的小姐们已经承认从他父子二人手中买亵裤，而且丢失亵裤的各位小娘子也都认出了自己的亵裤！这些亵裤都是经由老王头父子二人之手卖出，亵裤大盗不是他们还会是谁？”展昭厉声说道。

　　魏鱼深吸口气，回答：“那是他们为了给真正的亵裤大盗开脱，所以才认了根本没犯下的事情。”

　　“哦？那你说真正的亵裤大盗是谁？”包拯微笑。

　　魏鱼直视包拯，朗声回答：“亵裤大盗，是我！”

　　“你果然承认了！一枝梅的师妹！妙手魏鱼！”王朝得意的说道。

　　魏鱼听了，一愣，转头看向王朝，看到王朝得意的样子，狠声说道：“我才不是他师妹呢！还有你们怎么知道我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