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然一笑》寂寞尘烟

2、紫泉烟寒

　　那一年，天空蓝的一泓如碧，草长莺飞，百花吐蕊，十二岁的花茗寒第一次见到了六岁的楚幽然，注定了一世的爱恨纠缠。
　　“呵呵~~~~~楚老弟，好久不见了啊。”花楠豪爽的大笑。
　　“是啊，有好几年了，小弟我想大哥可是想的紧啊。”楚漠雪微笑着。
　　“你小子，嘴上老是抹着蜜呢，寒儿，叫楚伯伯。”
　　“楚伯伯好。”清秀俊逸的少年柔顺的喊，清澈的双眸中含着陌生。
　　“哈哈，大哥养了个如此优秀的儿子啊，将来必是人中龙凤。不像我家幽然，碧玉，小姐和浅衣又到哪里去了？找小姐回来。”眼见找不到幽然，楚漠雪吩咐婢女。
　　“是，老爷。”
　　“漠雪你太过奖了。”花楠嘴上说着，心里却得意极了，楚漠雪看人的眼光是不会错的。
　　“爹，你叫我有什么事吗？”门外，跑进一个小小的身影。
　　花茗寒回头的瞬间，仿佛闻到了太阳的味道，那个女孩，有着灿若朝阳，艳如桃花的笑靥，她的身上，有阳光洒落的影子，让他的心，也温暖起来。
　　“幽然，这是爹常说的花伯伯，这是花伯伯的儿子，花茗寒。”楚漠雪一边帮爱女擦汗，一边介绍。
　　“花伯伯好，茗哥哥好。”甜甜软软的童音让花茗寒心一下子柔软起来，他不禁回了幽然一个腼腆的笑容。花楠和楚漠雪看在眼里，相视微笑。
　　“幽然，带茗寒出去玩，爹爹有事和花伯伯谈。”
　　“知道了，爹，我先出去了。”
　　温暖的小手握住了花茗寒略凉的手，低头看着相握的双手，花茗寒露出一抹微笑，心中暗暗做出决定，这双握着他的手，一辈子都不想再放。
　　“茗哥哥，你想去哪里？”一袭白衣的小女孩问。
　　“你想去哪我们就去哪好了。”忍不住的，就想宠她。
　　“那我们去集市好啦。那里好好玩的。”幽然笑逐言开，小脸绽放的全是开心。
　　集市上好热闹，幽然拉着花茗寒到处跑，兴奋的小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幽然，你累不累，要不要歇会？”
　　“不用了啦，茗哥哥，那边好多人，我们过去看看。”眼看那边围了好多人，幽然又怎么会错过？
　　“呜呜呜呜呜……（这是我的布）”
　　“你个哑巴，这是我的布，快还我。”走近的幽然和花茗寒听到的是阵阵争吵。
　　“怎么回事？”花茗寒问身边的一位大婶。
　　“哦，这两个人，一个是瞎子，一个是哑巴，不知是谁买了匹布，现在正抢的不可开交，那个哑巴啊，真可怜，不会说话，只能呜呜的。哟，幽然小姐，你也在啊，快想想办法吧。”那位大婶一看幽然，就笑了，好象事情已经解决了。花茗寒不禁疑惑，一个六岁的小女孩，能做什么？
　　“叔叔，可不可以告诉我怎么回事？”愣神间，幽然已走到那个瞎子旁边，现下的她，浅浅的笑着，眼神间，是睿智与了然，这样的年纪，居然有这样的眼神，花茗寒心中诧异，楚幽然，你究竟是怎样的女孩？
　　“小姑娘啊，我刚才在布店买了一匹布，因为看不见，就让哑巴为我带路，谁想到了他家门口，他就抢我的布，意思这布是他的，多坏的人啊，难怪不能开口说话。”瞎子一脸鄙视，一旁的哑巴直跺脚，脸憋的通红
　　。
　　“你说布是你的，有什么凭证吗？”示意哑巴别急，幽然又问。
　　“当然，我的布长3丈3尺。”瞎子胸有成竹的说。
　　“没有错。”旁边的人对楚幽然说，“我们已经量过了。”
　　“那好，”幽然的笑容渐渐扩大，“叔叔，我可不可以悄悄的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啊。不管怎么说，这布更定是我的。”
　　幽然悄悄的在瞎子耳边说了一句话，顿时瞎子面如土灰，扔下布，灰溜溜的走了。
　　“哑巴叔叔，给你的不，下次要小心呐。”幽然捡起布，还给了哑巴。
　　“呜呜呜……（谢谢你）”哑巴鞠躬鞠个不停。
　　“不用谢啦，”幽然摆手，“茗哥哥，我们走吧。”
　　“幽然，你到底问他什么了？”花茗寒不解的问。
　　“没有什么啦，我问他，既然布是你的，那你一定知道它是什么颜色的喽。”幽然笑了。
　　“幽然，你和楚伯伯一样聪明哦。”
　　“那当然，我是他女儿嘛。”
　　花茗寒发现，楚幽然其实是一口深不见底的井，每当你以为到了底时，总会有另一个洞在不远处，其实，
　　楚幽然本身就是个迷。
　　转眼间，花茗寒已经在楚幽然家住了一个月。
　　这天，花茗寒真么也找不到楚幽然，恰巧碰到幽然的小婢女浅衣。
　　“浅衣，你家小姐呢？”
　　“小姐？哦，在那边的荒园里放风筝。”
　　“荒园？你怎么没有跟去？”
　　“现在是我练功的时辰啊。”浅衣是幽然的婢女，也是她的贴身侍卫，每天都有规定的练功时间。
　　“哦，那我去看看。”
　　楚家的荒园，已有很多年没有人住过，四周长满了密密麻麻的野草。花茗寒没有看到那熟悉的小小的身影。
　　“幽然，你在哪？”
　　“茗哥哥，我在你上面。”头上，穿来幽然的声音。
　　“你爬树上做什么？多危险，快下来。 ”花茗寒皱起了眉。
　　“可是我的风筝挂在树上了，那是我最喜欢的一只风筝。”幽然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
　　“你呀……”花茗寒足下轻蹬，将幽然抱了下来，又飞上去，取下了风筝。
　　“呜……”谁知幽然一看到风筝，就哭了起来，其实，她也不过是六岁的小孩，自然有小孩的心性。
　　“怎么了？”看见幽然的泪水，花茗寒也慌了手脚。
　　“风筝，风筝坏了，呜，这是我最喜欢的风筝。”幽然哭着，说着，最后，跑了，原地，留下花茗寒一人若有所思。
　　第二天。
　　“幽然，幽然，出来。”
　　“茗哥哥，有什么事吗？”睡眼惺忪的幽然走了出来。
　　“看看这是什么？”花茗寒手中，是一个崭新的蝴蝶风筝。
　　“哇，茗哥哥，你好厉害哦。”幽然笑了起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此时的花茗寒心中，想的是，若是能一直守护这微笑，用尽他的一生也是无所谓的。
　　“茗哥哥，你的手……”欣喜之余的幽然看见了花茗寒手上点点伤痕，“你怎么可以这样，不过是一只风筝。”
　　“没关系，你开心就好。”花茗寒不在意的挥挥手。
　　“可是……”
　　“你若真在意的话就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啊。”
　　“我们去放风筝。”
　　于是，花茗寒和楚幽然在草地上尽情的奔跑着，享受这难得的单纯快乐的童年时光，那时的他们，谁会想到以后的悲伤与无奈，而距离，注定让他们饮尽泪水？
　　“小姐，花少爷，老爷找你们。”气喘吁吁的浅衣跑进了他们的领地，为他们的无邪画上了句号。
　　“好的，我们马上就过去。”
　　“爹，楚伯伯，你们找我们？”
　　“是啊，喊而，爹和你楚伯伯有个相法，想问问你和幽然的意见。”花楠笑的贼兮兮。
　　花茗寒和幽然不解的看着对方，什么事用他们做决定？
　　“茗寒啊，我和你爹看你和幽然处的不错，想为你俩定下婚约，不只你愿是不愿？”
　　“任凭爹和楚伯伯做主。”花茗寒心中自是一百个愿意，哪会有反对？
　　“爹，你们说什么，我听不懂，婚约是什么？”小小的幽然不满意了。
　　“没有什么，就是你和你茗哥哥将来有更好的关系。”楚漠雪开始打自个女儿的注意。
　　“什么是更好的关系？”幽然秉着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锲而不舍的问。
　　“咳！这个就不用知道了，肯定有你的好处。爹又不会害你。”
　　“哦，那好吧。”小小的幽然就这样被楚漠雪算计了，终身大事就这样定下。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这又是后话。
　　带着嘴边淡淡的笑意，花茗寒将遥远的记忆收拾回来，好想看到你为我披嫁衣的那天，我，会等到吗？花茗寒深深的看了涤尘阁一眼，悄然离开。
　　楚漠雪，江湖人称诸葛修罗，望月庄也是江湖上的情报网，凡是望月的消息，是绝对的权威，素有天下万事，难逃望月之说。可见望月庄的实力，这也是苏彬要灭望月的本意，凡不为我所用者，必灭之。自有一番枭雄的气势。
　　诸葛，聪明的头脑，洞察世事的双眼，温柔亲切的笑容，淡雅的举止。温润，平和。
　　修罗，生起气来，如地狱走出的阿修罗，阴冷的微笑，残忍的行为，血腥，毁灭。
　　当年，郑琦君遭人毒手，差点死于非命，楚漠雪一怒之下，灭了对他娘子下手的绿檬楼，注意，不是用武力，血流成河的那种，而是用智慧，让他们自相残杀，最后，沦落为乞，饿死街头。楚漠雪的手上，没有沾上半滴血迹，对于绿檬楼的毁灭，他只有两个字：活该！嘴角冷酷的微笑，凡见过的人刻骨铭心。自此一战，楚漠雪想不出名都难，诸葛修罗传遍江湖，在他们看来，和楚家为敌，无疑是自寻死路。
　　那天后，三剑客到也不再找茬，花茗寒因为苏彬的事也忙的焦头烂额，与楚幽然也没有见过几次面，楚家三人在烟寒庄的日子到也惬意，只除了叶双经常来找浅衣比武，闲聊。幽然看在眼里，到也了然，浅衣在楚家多年，又跟着她吃了不少苦，是该放手，让她追寻幸福的时候了。
　　“浅衣，今天叶双没来找你哦？”手托着腮，楚幽然无辜的问。
　　“还说呢，没想到他平时冷冰冰的，缠起人来还真要命。”浅衣说着，脸上居然出现了红晕，呵呵~这到有趣了，大咧咧的浅衣也会脸红哦，问题不小呢。
　　“哦……”这声哦又长又暧昧，幽然露出奸诈的笑容“浅衣，春天来了呢。”
　　“小姐，你说什么呢？”浅衣娇嗔，脸却更红了，像个大番茄。
　　“咦？我有说什么吗？”眨眨眼睛，幽然“天真”地问。
　　“小姐！”嘻嘻~~~~~脸都快冒烟了，好玩。
　　“浅衣，啊，楚姑娘，你也在？”推门而进的叶双看见楚幽然愣了一下。
　　“怎么？我这么不受欢迎啊？我好苦的命哦。”垮下肩膀，楚幽然一脸哀伤，这个叶双，虽然冷冰冰，却也单纯的紧，好玩着呢。
　　“没……没有，楚姑娘别误会。”看见浅衣谴责的目光，叶双连忙解释“哦，对了，楚姑娘，寒在书房等你，说是有事找楚姑娘。”
　　“花盟主找在下？你怎么不早说？”一阵风似的，幽然冲了出去。
　　“喂，你家小姐不生气的时候，还蛮可爱的嘛，但发起疯来，哟，还是不要想了，噩梦啊。”望着楚幽然的背影，叶双喃喃地说。
　　“啊，你做什么打我？”惨叫声响起。
　　“谁让你说小姐坏话，活该。”
　　走在路上的楚幽然，心里却在想着怎么跟花茗寒说婚约的事，毕竟最初是靠婚约在烟寒山庄暂有一袭安身之所的，现在说解除，要她怎么说的出口？可是，心中慢慢浮现那张苍白的俊颜。想着想着，就到了书房。
　　“花盟主有事找在下？”
　　“幽然，何时你我既如此生疏？”花茗寒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
　　“我与花盟主很熟吗？”少女平静的问。
　　“你我有婚约，你说熟与不熟？”花茗寒反问。
　　“定下婚约时，我年方六岁，是大人搞的东西，我一介女童，能懂什么？”
　　“我记的六岁的你是唤我茗哥哥的，十二年后，却是花盟主。”男人苦笑。
　　“那是六岁，你不觉的一个十八岁的少女满口茗哥哥很恶心吗？”幽然无奈地抚额，她为什么要和这个男人讨论这种白痴的问题呢？有没有搞错？
　　“花盟主找我来，不是研究称呼的吧？”
　　“是有关婚约的事……”
　　“我希望解除婚约，当然，有我提出，不会让你为难。”不等他说完，楚幽然抢先说。
　　“为什么？”花茗寒愕然“十二年前，我就认定你是我唯一的妻啊。”
　　“我再说一遍，那年我才六岁，你已十二岁，你懂成亲是什么，我不懂，我只认为你是个好哥哥，但我并不爱你，要不是爹算计我，现在就不存在什么婚约。”幽然有点不耐烦了，这人，听不懂人话啊。
　　“楚幽然，你够狠啊，靠着婚约进我烟寒，现在想毁约，可能吗？”花茗寒眼中闪过恨意。
　　“没有婚约你也得收留我们，不是吗？”幽然露出一抹残忍的微笑，“毕竟，我是被紫泉宫所害。”
　　“哐”的一声，砚台被花茗寒扫到地上，温文儒雅的武林盟主生气了“很遗憾，我不想解除婚约。”握紧的拳和微凸的青筋说明他情绪的激动。
　　“随你，反正我不会承认的，等我有了心上人，要嫁人的时候，不妨去喝杯喜酒。”看着地上的砚台，少女耸耸肩，无所谓的说，然后，缓缓的走了出去。
　　“你想怎样？”看着拦在眼前的手，幽然缓缓的问。
　　“你说呢？”望进幽然眼中的，是一双含着痛楚与欲望的眼。花茗寒向幽然压进，两人的距离渐渐缩进。
　　“别让我恨你。”闭上眼，幽然冷冷的说。
　　“我，始终拿你无法啊。”苦笑着，花茗寒松开对幽然的牵制，颓然的说，“你走吧。”
　　“告辞。”深深的看了花茗寒一眼，幽然走了出去，心中满含的是歉意，对不起啊，我是无法爱你的，收回你的爱吧，请别再爱我。爱上我，注定是痛苦。
　　四天了，花茗寒没有再出现在她眼前，听浅衣说，刺激蛮大的，他天天把自己锁在房内，不见任何人。庄里的人都用“你这个恶女人”的目光看她，她都快疯了，有没有搞错？她做了什么，不过是不爱而已，这样也错了吗？
　　当叶双第152次看向她的时候，楚幽然终于崩溃了。
　　“我拜托你哦，可不可以解释一下，你那是什么眼神？”好诚挚的哦。
　　“寒很爱你的，你伤了他的心。你伤的，是一颗爱你的心。”幽怨的眼神又飘来。
　　“是是是，我承认，那天我的语气太重，是我不对。”
　　“寒爱你。”
　　“他爱我，我就要爱他吗？哈，笑话。”不屑。
　　“他人那么好。”
　　“我又没说他人不好，但人好就要爱吗？两情相悦懂不懂啊？”木头。
　　“你够狠。”叶双气的脸都白了。
　　“多谢夸奖，我会继续努力。”幽然很拽的说。叶双拂袖而去，真是无聊的一天呐，幽然浅浅的笑了。爱，也分对错吗？对，是爱，错，还是爱，无法否认的。
　　是夜，“小姐，小姐，不好了。”浅衣闯进幽然的房里。
　　“何事大惊小怪？”睡眼惺忪的幽然问。
　　“紫泉宫袭庄，花盟主不在，庄里全乱了，叶双他们快挡不住了。小姐，怎么办？”
　　“终于来了，苏彬，真是久仰了。这下好玩了。”冷寒迸出“走，带我找叶双他们。”披上外套，幽然匆匆出去。
　　“花盟主呢？”见到叶双，幽然劈头就问。
　　“四大世家联名书信，把寒召走了。”回答的是灰头土脸的夏轩。
　　“哼，调虎离山。”楚幽然冷笑。
　　“可是……”叶双想说四大世家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
　　“怕是四大世家的重要人物被苏彬掳走了，被逼无奈。别说这么多，他走之前说什么了没有？”
　　“说有事发生有楚姑娘你做主。”夏轩不甘愿的说。
　　“那现在形势如何？”
　　“烟寒庄岂是那么容易破的？我们还能撑一会。”
　　“既然这样……庄中老弱妇孺共有多少？”略一沉吟，楚幽然问。
　　“共有88人。”叶双答。
　　“目前最安全的地方是哪？”
　　“离这最远的梦蝶楼。”
　　“好，浅衣，带着这帮人去梦蝶楼，你负责把守，一时间，紫泉宫的人还进不来，所以你要抓紧时间，把他们带过去。”
　　“是，小姐。”浅衣领命而去。
　　“叶双，有多少人武功不错？”
　　“除去我们三人，本来还有三十人，但寒带走十人，剩下的仅会皮毛。”
　　“对方呢？”
　　“这就是我们奇怪的地方了，对方人不多，但论武功都是高手，而且打不倒似的。”叶双忧心的说。
　　“只怕又是苏彬的迷魂术。失去意志的人，觉不到痛的。”幽然冷笑。
　　“那我们怎么办？”
　　“庄中可有炸药？”楚幽然冷静的问，管不了那么多了。
　　“有，但威力不大。数量也不多。”
　　“够了，吓退就好。让那二十个人运轻功往他们中间扔，你们三个守住庄门。”三剑客注意到，现在的楚幽然冷静，沉稳，一点也不像十八岁的少女，她，像一个王者，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使人不由自主的听她的话，她，绝不甘于平凡。
　　大家统统干活去，一会只听爆炸声四起，惨叫声不断，幽然厌恶的皱起眉，最讨厌这种血腥场景了，正想着，一枝羽箭破空而来，幽然下意识的护住身边的人，箭刺入肩膀，痛入心扉。
　　忍着痛回头，看见陆翔睁大美眸看着自己。
　　“不用内疚，救你等于救大家，我没你武功好。”幽然不在意的说。
　　“呜~~~~~~~~~~”发过呆后，绝美容颜上居然流下两行清泪。
　　“你……你干吗？你别吓我，夺命剑在哭？阴冷的陆翔会哭？天呐，有没有人告诉我怎么回事？”幽然觉的自己才是那个要哭的人咧。怎么会这样？
　　“乖乖，不哭哦，翔翔乖。”夏轩和叶双熟练的安慰着。
　　“见鬼啦？”看到这一幕，幽然更是瞠目结舌。
　　“唉，”叶双无奈地叹口气“陆翔是双重性格，一遇到另他激动或难已接受的事，就变的像个女人啦。”
　　“人家，人家好怕哦，她……她居然替我挡箭哦。”落泪的绝美容颜，楚楚可怜，还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呐。
　　“哈哈哈~~~~~~~”幽然没有气质的大笑，一会，又哭丧着脸“我这是做好事还是坏事啊？有没有搞错？早知道不救他了。”
　　“别担心，一会就恢复正常了。”
　　“楚姑娘，不好了，炸药用完了。”来人焦急的说。
　　“是吗？那没有办法了。”幽然又笑了，“我们出去见客吧，对于这为苏公子，我可好奇的紧。”
　　“不担心吗？”叶双问。
　　“你还没有看出来么？他并不想灭了烟寒庄，这，只是警告而已。像是猫对老鼠的作弄。”
　　“何以见得？”
　　“他们并不进庄，也不伤人，我们用炸药，他们也没有大的反击，必是玩弄而已。好了，开门迎客吧。”
　　大门缓缓开启，楚幽然傲然而出，目光对上为首的男人，天，那张脸，让她想起了一个人，那带着病容的俊颜。
　　“姑娘中箭了，为何还要出来？”男人笑，眉间一点红痣，显得妖媚异常。
　　“久闻苏公子大名，怎能不见？”幽然也笑，笑的风情万种。
　　“不先救治？”
　　“没空。”
　　“今日袭府，已然料定花茗寒不在，没想到早有高人坐阵，有条不紊，还看的出我只是警告，竟敢开门迎我，而且高人又是一姑娘，想必江湖没有几个姑娘有这种气魄，是吗？幽然姑娘。”苏彬还是笑着，却含了危险的味道。
　　“苏公子过奖，在下不敢当。”目光扫过苏彬后面的人，各个目光呆滞，果然是中了迷魂术。突然，幽然发现一双含笑的眼，那居然是……
　　“从没有人能在我灭他的时候逃走，你，不但逃走了，还带走你娘，婢女，还有楚家三宝，你爹也下落不明，诸葛修罗的胜名，果然名不虚传啊。”
　　“呵呵~~~~~~~苏公子，太客气了。”幽然甜甜的笑，气氛诡谲。
　　“楚家三宝，冰凝剑，苍凤钗，还有一个却是迷。幽然姑娘可否告知苏某，那第三宝是什么？”
　　“不好吧。秘密还是让它永远保密下去不是更好吗？”幽然眨眨眼，无辜的说。
　　“楚幽然，别与本宫玩这套，一个月后，带着楚家三宝，到紫泉宫，否则，我血洗郑氏满门，你不想你娘伤心吧？”冷哼一声，带着人，苏彬翩然而去。
　　“真是没有耐心的人啊”楚幽然露出诡秘的笑容“去就去喽，那么大火气做什么？”
　　三剑客看着她的笑，觉的好冷，尤其是陆翔，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丢人啊。
　　三人刚转过头，就听“嗵”的一声，楚幽然已经晕了过去。
　　“小姐！”赶回来的浅衣一看就慌了“你们三个蠢货，还不救我家小姐，小姐要有什么不测，我决饶不了你们。”我们也不想啊，三个大男人苦笑，盟主回来，见楚姑娘受伤，他们可就惨了。仿佛看见悲惨的未来，三个人同时叹气，唉~~~~~~楚幽然，如风一般的女子，潇洒的来去，从不理会掀起的轩然大波，爱上你，注定要为你伤心的吧，爱上你，如同爱上绝望，爱上你的人，是站在幸福的旁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