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rfect Day /完美的一天》茶刀

6、第 6 章

　　摩金夫人长袍店，11:04 am

　　德拉科在对角巷和翻倒巷之间的交叉口悠闲地站了一会儿，感到全身舒畅。他看了看翻倒巷的博金-博克,然后穿过古灵阁前的街道。尽管不够满意，但既然那些被诅咒的东西被好好地装在袋子里，他就不用急着处理它们。可以等一会。对，德拉科做了决定，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一套新的长袍。

　　店里很挤，和之前的魔药店一样，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到来。

　　在店的一头，一个看上去很烦躁的助理在同时处理三名霍格沃茨学生的长袍订单。店的另一头，摩金夫人正在给两个巫师最后一次试衣。一个是扎卡赖斯·史密斯。另一个是哈利·波特。

　　看见波特站在那里应该让他觉得沮丧，他显然不应该出现在属于德拉科的幸运日里。但出于某些原因，他并不觉得如此。

　　波特不是个威胁，不会在今天破坏什么，而且这里是德拉科应该来的地方。他很确定。

　　另外，德拉科好笑地意识到，这会是件极具娱乐性的事。金妮·韦斯莱也在场，查看她英雄男友的衣装，长满雀斑，优越感十足的脸上明显流露出不满。

　　“真的，哈利，如果你照我说的两周前就过来，我们就不必拖到最后一刻再买这些。”

　　德拉科愉快地看着波特试图隐藏自己的不耐烦，但不太成功。

　　“我告诉过你我很忙。再说，我们也做到了，不是吗？”

　　当然了。交给波特，让他利用名人效应在最后一刻买到礼袍。

　　“你不能总指望所有事情都能被解决。而且，我也不认为这些有多好。它们是斯莱特林的颜色。和我的袍子一点也不搭。”

　　摩金夫人飞快瞥了一眼史密斯长袍的褶边。“绿色很衬你的眼睛，亲爱的。”

　　波特忽略了关于袍子搭配和关于他眼睛的评论。“我希望人们可以停止认为整个斯莱特林学院都是邪恶的想法。这不是真的。”

　　什么？

　　“对不起，亲爱的，”摩金夫人对韦斯莱说。“能让我点位置吗？这儿有点挤。”

　　韦斯莱后退了几步，朝门口望去然后看见了德拉科，于是眯起了眼睛。

　　她快速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你来这里干什么？”

　　“显而易见，我要买袍子。”

　　“现在只提供今天霍格沃茨庆典的礼服。”她听起来很愤怒。

　　“也许她们会破例一次，”德拉科说。

　　“听我说，”韦斯莱目光闪烁。“你离哈利远点。”

　　波特甚至没有注意到他的女朋友已经穿过了房间，和他儿时的死对头们只有几步之遥...或者只有一个死对头，管他的...而她很明显处于狂怒的边缘，可能随时做出一些暴力的非淑女的举动。

　　事实上，波特似乎沉浸在他自己的敌意中。他正怒视着扎卡赖斯·史密斯。史密斯看起来有点不安，但在把波特当作不存在这件事上做得不错。这两人从来没有友好相处过。
　　也许，波特只是因为史密斯的袍子比他的好而不满。即使是大难不死的男孩也不能永远期盼着奇迹，而他的袍子就像任何的清仓货一样平淡无奇。虽然很衬他的眼睛，肩宽也恰到好处，但除此之外就没什么亮点了。史密斯，与之相反，显然品味更胜一筹，也更聪明，提前定制让他得到了更好看的礼袍。德拉科承认这点。

　　而且...看来波特也这么认为。他的怒视随着视线的下移而渐渐消失，从史密斯的肩膀到他的...德拉科停了下来，一个想法击中了他，他转而观察波特的脸。

　　哦，天哪，这真是太好了

　　完美波特，正盯着另一个男人的屁股，在他女朋友面前，而他自己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这点。妙极了。

　　说真的，这可让人难以置信。无论是谁，就算是波特，怎么会如此缺乏自觉，如此缺乏礼仪，像这样明目张胆的暗示自己的取向。他到现在为止盯了史密斯多久了？真可怜。

　　“你在看什么，马尔福？”

　　德拉科转向韦斯莱。

　　“波特在看什么。这才是真正的问题，不是吗？”

　　她涨红了脸，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显然也看到了那一幕。他假笑着想到波特—韦斯莱关系的持续时间也许屈指可数，而不是维持了几天或十几个月。

　　“你不过在妄想，马尔福。”

　　“我是吗？”

　　“你一直纠缠着他，不是吗？”韦斯莱说。“如果你确实整夜都在想他，我也不会感到惊讶。”

　　他的笑容消失了。“什么？”

　　“奥利凡德告诉了我们你说的话。因为担忧哈利而失眠的事。我们笑得相当开心。”

　　德拉科感到愤怒和尴尬与魔药造成的放纵和舒适正在体内激烈交战。最终魔药占了上风。

　　“哦，不，奥利凡德误会了。我想的人是你，整整一夜。可爱的金妮·韦斯莱和她的蝙蝠精魔咒。没什么能比一个女孩从她周围人的鼻孔里召唤带翅膀的啮齿动物形状的鼻涕更吸引人的了。”

　　她扯动一下嘴角。“随便你怎么评论我们。没人在乎你说什么。特别是哈利。他不会看你一眼。”

　　“不，当然不会，”德拉科轻快地说。“他一直想着你，不对吗？一直。”

　　她脸上的斑点现在变成了亮红色。

　　“比如说现在，”德拉科继续道。“太明显了。他在想你。” 他指指波特，后者终于停止继续盯着史密斯的屁股，开始面对墙壁沉思。

　　韦斯莱看起来更愤怒了。而德拉科不知道原因。沉思显然是波特最拿手的。当她在霍格沃茨单相思时他就一直是这样，所以为什么她现在会有意见呢？

　　“哈利，”她开口道。“我要去见乔治。”

　　令人发笑的是，波特并没有听见。韦斯莱脸上的雀斑更亮了。“哈利！”

　　“什么？”波特问，依旧对他的感情生活会变得多么糟糕毫无觉察。“对不起，你刚才说了什么？”

　　“我说我要去见乔治。除非你想让我在这里等？”

　　“不，去吧。我一会来找你。”

　　她紧咬嘴唇。“很好。”

　　她离开时砰地一声关上了门，但是波特似乎也没注意到这点，因为他终于发现了德拉科的存在，并用一种奇怪的表情盯着他。

　　关门声引起了摩金夫人的注意，让她也看到了德拉科。

　　“马尔福先生，”她紧张地看着他和波特说道。“见到你真让人惊讶。你不是更喜欢脱凡成衣店（Twilfitt and Tatting's）吗？”

　　“从来没有，”德拉科严肃地说。

　　“哦，我很抱歉，”她一边调整史密斯礼袍的袖子一边说，“但我不能再接待其他人了。为了今晚，我有太多的衣服要做。”

　　“哎呀，”史密斯叫了起来。因为要分神盯紧波特和德拉科，莫金夫人把一枚大头钉扎到了他身上。

　　“你真像个女孩，”波特厌恶地说。

　　“知道吗？”史密斯回应。“我不必忍受这些。我家里有更好的衣服。”他把长袍从头上脱下，扔到波特脚边，然后踏着重重的脚步离开。

　　“妙极了，”德拉科说。“我可以买它们。”

　　再次站在波特身旁有点奇怪。已经七年了，整整七年，现在想想，他上一次交到好运已经是七年前了。他开始想自己是不是忘了过去曾经打碎过镜子。（注：有这样一种说法，认为打破镜子会让人倒霉七年。）

　　波特一直瞪着他。德拉科不知道他那奇怪的表情是因为奥利凡德的恶意误导引发的，还是因为波特突然对蓝色长袍上的银色刺绣镶边有了兴趣。换在其他日子,这会令人相当不安。但今天不会。德拉科笑了，波特对他皱眉。德拉科扬起一根眉毛。

　　“很适合，你穿他的袍子。”波特终于开口。

　　“我同意，它们看起来不错。”

　　波特生气地摇摇头。“我想说的是他曾经是DA成员，但没有留下来战斗。他在第一年就放放弃了。”

　　“事实上，我没有放弃，”德拉科指出。“我坚持下来了。记得吗？”

　　波特发出了一声不相信的嗤笑并翻了个白眼“没错，你帮了很多忙。”

　　“你对我们两人来说都足够英勇了，所以结果不错，不是吗？”德拉科轻松地说。

　　波特眨了眨眼。

　　“那么，”德拉科问，“为什么对他那么生气，而对我却不是？”

　　波特皱眉。“就像我说的，他曾经是DA成员。他让我们很失望。而我从没对你期待过什么。”

　　这话让人有点受伤，即使喝了药水也没用。如果它该死的有用的话就不会这样。德拉科猜想药店是不是给药掺水了。如果这样的话他就必须多喝点。

　　“你不是真的打算尝试参加今晚的庆典，对吗？”波特问。

　　“我没有任何类似的计划，没有。”

　　波特又盯了一会墙壁，明显打算忽视他，但最后好奇心又占了上风。

　　“那么你要礼袍干什么？”

　　“好了，”摩金夫人说，在德拉科能够回答前继续道，“你的礼袍完成了。”显然她想尽快地摆脱他。

　　波特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直到离开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