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rfect Day /完美的一天》茶刀

5、第 5 章

　　马尔福庄园，10:08 am

　　他手握药瓶，检查其中的成分，试着和六年级的记忆进行比较。药水是金色的，但比他印象中的更淡一些。药剂师也许进行了稀释。这毫不令人惊奇。德拉科做了个鬼脸，也许他应该去对角巷的那家魔药店才对.....

　　不过这也没关系。他买的分量多于一剂魔药。他可以制造更多的。如果有必要的话，他还有足够的分量可以和母亲在第二天使用。

　　“德拉科，你去哪了？”

　　面对母亲时，他把药瓶藏在了长袍下。她的皮肤依旧布满斑点，但除了说话时眉间的皱纹，她看上去精神多了。

　　“对角巷。我要买点东西。”

　　她的皱纹更深了。“我以为我们已经达成一致，你要等到我身体恢复，能够陪你出门才行。”

　　“我不是小孩了，母亲。”他的声音有点紧张，但努力让表情保持愉快。她的身体仍不太好。“您感觉如何？”

　　“我好多了。如果你能再等一到两天...”

　　“母亲，我很好。没关系的。事实上，我今天还要去一趟。我只是过来看看你。”他看着她，无声地等待她的反对。

　　她回望他，默默考量，然后叹了口气。“你要去见你的朋友吗？自从葬礼后你就没见过格雷戈里或帕金森小姐了。”

　　格雷格在整个葬礼中都与他站的很近，但一言未发。他看上去有点迷失了自己。

　　潘西则紧紧抓着他的手臂，指甲嵌进了他的皮肤。

　　“不。”

　　“我们参与社交活动比以前更加重要，德拉科。你不能一直这样孤立自己。这只会适得其反。”她的表情软化了。 “另外，这对你也不好。你有给他们的猫头鹰回信吗？”

　　不，他没有。“你每天都在给父亲写信。猫头鹰没有时间。”

　　“你父亲也想听到你的消息。”

　　“我今天会去买个新猫头鹰。我自己的。”I

　　在小心改变话题前，她沉默了一会。“你今天应该抽点时间和格林格拉斯（Greengrass）家的女孩相处。”

　　德拉科迷惑地朝她眨眼。“达芙尼？”他几乎不认识她。

　　”不，当然不是。她已经订婚了。是她的妹妹。今天早上我听她母亲说，阿斯托利亚会去买去霍格沃茨上学的用品。”

　　阿斯托利亚。他对她更不了解，但记得她。她是个可爱的女孩，在学校比他低两级。人有点无趣，但总会因他的笑话而发笑。他也可以让其他人因为他的笑话而大笑。

　　“她们的家族在战后表现的非常好。她们被邀请参加今晚在霍格沃茨的庆典。”

　　德拉科明白母亲正试图做和上周事故发生前同样的事。她期待地看着他。

　　“我会留心她的。”

　　一回到自己房间，他就从长袍中拿出小药瓶，把它倾斜一点，看着这金色的液体沿着瓶边晃动。他不知道它的味道如何。波特知道。德拉科做了个鬼脸，仍然清楚记得斯拉格霍恩(Slughorn)把那个瓶子递给波特时他的愤怒、迷惑和失望，那药水和现在这个是如此相似。波特在他完美的一天得到了什么？金色飞贼？预言家日报的头版？整个巫师世界都崇拜地跪倒在他脚边？但这对波特来说也不过是寻常的一天，不是吗？

　　但谁会在乎波特呢？今天将会是德拉科的幸运日。波特没有搅合的空间。

　　他把瓶子放到嘴边。

　　一勺魔药。完美的一天。他准备好了。

　　喝下药后他静止了一会，陶醉于那种贯穿全身的温暖感。温暖之后是无比的轻松———他未察觉的紧绷的肌肉舒适地松弛下来，太阳穴处令人不快的压力消失，忧虑烦恼也随之烟消云散。

　　他笑了。一切都会很好。

　　他打算立刻离开，回去找博金和奥利凡德———当然，在他们解决了被诅咒的东西，给他新魔杖之后——— 然后，也许会去找那个格林格拉斯家的女孩，看看他的好运能有多久。

　　但很明显的是，他现在真正需要的是一个无底袋。他曾经在一本书上见过这样一个咒语，觉得难度太高，不值得浪费精力在它上面。但是现在，一个无底袋正是他迫切需要的，而咒语是如此可笑的简单。瞥一眼书桌上的书籍———《元素大师》，《诅咒邪恶》，《强力护身咒和其他安全咒语》———他的视线迅速落在目标上：《绝顶聪明的女巫和男巫的绝顶困难的咒语》。

　　片刻过后，他成功地施了咒语。用他那质量欠佳的魔杖。而且是无声的。他的光轮扫帚轻易地就进了袋子里。

　　袋子的一侧是一枚放在学校行李箱里的旧徽章。这几个月它一直发着微弱的光，用魔杖轻轻一扣，上面立即出现“波特臭大粪”的字来。德拉科笑了。

　　既然有了袋子，他意识到他还需要施另一个咒语：一个改进过的方向咒，可以让魔杖不是指向北方，而是周围被诅咒的物体。他过去试过这个咒语但失败了，这也是他今天去对角巷的主要原因。

　　魔杖在他手里旋转，指向了母亲的卧室，让他为咒语成功而感到的喜悦迅速消退。即使是魔药也无法阻止他回想起母亲痛苦的尖叫，发现她时她全身的血斑，还有双眼深陷进头里的模样。但这些记忆并没有让他感到太多的沮丧———母亲的房间会是安全的。很快就会。如果她愿意，晚上还可以在那房间里睡觉。

　　悬浮术对他来说向来不易，但今天却没有造成任何困难。先把项链放进袋子———这是来自父亲的礼物，价格昂贵，母亲只有在真正重要的场合才会佩戴它。去年一整年她都没有戴过它，他想知道在那些源源不断涌入并玷污他家的食死徒中，究竟是谁在什么时候给项链下了诅咒。

　　德拉科曾经怀疑家里的其他物品被诅咒了，现在他对此十分肯定。其他三件极其贵重的珠宝也被装进了袋子里，在过去的好日子里它们经常派上用场，以便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其他的东西包括她衣柜上的一个八音盒，两本父亲的书，书房里一只用孔雀毛制成的笔，一幅很长的裱起来的族谱，还有一个，让德拉科感觉不适的，是他七岁时的画像。

　　当魔杖指向庄园里的一只孔雀时，他有了最为古怪的发现。一只孔雀姿僵硬地移动着，而其他孔雀看起来都远远躲在一边。德拉科看了它一会儿，极度不想把它装进袋子里，但又不想把它留在原处，让母亲看到并碰触到它，虽然这可能性并不大。当然他也不想杀了它......不过沉思过后，他发现这只鸟的尾羽是真正的问题所在。他用召唤咒收集了所有的尾羽，在看到它空有一个光秃秃的屁股后哈哈大笑起来。

　　他得意洋洋地抓紧口袋，幻影显行到了对角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