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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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求必应屋, 9:07 pm
在打开有求必应屋的时候，德拉科并不确定他会面对什么。他想要一个安全的地方可以使用魔鬼火焰摧毁魔杖和石头。他得到了一个非常大的房间，比隐藏屋要小一点（Room of Hidden Things，谁知道这个应该叫什么？）但是比波特用来作为他五年级集会场地的房间要大得多。虽然不知道光源在什么地方，但整间屋子非常明亮。墙壁、屋顶和地面都是用发光的黑色岩石造制造的。房间中心是一个很深的石碗，由相同的材料制成。而在房间角落与门相对的地方，是一大堆易燃的材料；一部分给他们提供的选择很明显，比如木头或稻草，但另一些则让人惊讶———各种家具和大块的布料。
波特关上了他们身后的门。大门立刻变成了石墙，但仍然可以看见把手。波特看着德拉科,等待着。这真让人不安。
“把它们...放进去，” 德拉科指指石碗说。波特照做了，德拉科在脑中复习了一下必要的咒语。他知道这些咒语，他很肯定。他甚至可以想象出他桌上的那本书———他的猫头鹰层栖息在那本书上———还有印有咒语的那一页。他可以做到。
但在波特穿过房间后，他有了短暂的动摇。波特信任他。可如果他咒语弄得一团糟怎么办？如果波特像克拉布一样被烧着了怎么办？
然后他想到了依然在他口袋里的瓶子。他拿出它检查了一下———瓶子里依然留有一点药水，至少一勺的分量。德拉科抬起头，看见波特正瞪着那瓶子，脸上乌云密布。
德拉科把这个快空了的瓶子交给波特。“看，显然我不能再喝它了，但没有理由你不能用。如果你担心的话———”
“我没有担心，”波特坚定地说，他把瓶子放进口袋里。“但这不是说我会让你留着它。”这个混蛋看上去很生气，好像他应该早点没收它似的。
“不客气，”德拉科干巴巴地回答。
然后就没什么可做的了，除了开始干正事。德拉科自己站到了石碗的正对面，离门很近的地方。
“你必须离我近点，”他说，并没有看向波特，试着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保护咒没法扩展到离施咒者太远的地方，所以...越近越好。”
波特咽了一口唾沫，目光闪烁，然后慢慢走到德拉科身后，双臂环住德拉科的腰。 “这样行么？”他低声问。
“可以，” 德拉科快速道。
他把注意力集中在房间中心，忽略掉身后的波特。这很重要。他需要集中精神。
他几乎轻不可闻吟诵出保护咒。然后是下一道咒语。释放出魔鬼火焰的咒语。
烈焰从他魔杖中喷涌而出，叫嚣着要毁灭一切挡住前路的物体，但其中大部分都根据他的指向而进入了石碗中。他和波特默默观察着一切，火焰不断翻滚，偶尔有零星的火星冒了出来，旋转着，然后又回到了碗里。房间的墙壁映照着火红的光芒。
过了一会，许多火苗蹦了出来，德拉科高举魔杖。波特抓住他的手。
“是时候了，”德拉科说。“我要结束它。”
“你说过咒语能保护我们，”波特说，他的手臂紧紧抱着德拉科。“你能坚持多久就多久。我们不知道要多长时间才能毁灭这石头。”
他们看到更多的火焰出现，窜到了那堆易燃物所在的地方。接着它们开始显现出各种形状———巨蛇、龙、鸟———不停扑向那堆东西。起初这些火焰略过了木头和稻草，专注于攻击那些更为个人化的东西———座椅和挂毯———但很快整个屋子尽头都燃烧了起来。
一条龙从地狱之火中咆哮而起，虽然要听见火焰的咆哮声是不可能的事。德拉科再次高举魔杖，这一次波特没有抓住他，但双臂更紧地搂住了他。“还不行，”波特大叫。
现在石碗基本已经空了，虽然有咒语的保护，德拉科依然感觉到整个屋子几乎成了一个烤箱。房间尽头的那些易燃物差不多已被消耗完了。巨龙扑向它们，巨蛇和银鲛紧随其后。
他释放咒语熄灭了火焰。所有未成型的火苗瞬间不见了，但他不得不再施几次咒语让这些动物分别消失。他在龙、鸟和巨蛇靠近他之前侥幸逃脱。保护咒应该可以坚持下去，但他很庆幸自己不需要测试咒语的持久度。
当屋里的火焰完全消失后，他们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波特的手臂紧紧依然环着德拉科。德拉科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看待这个。他只好清清喉咙。
“你最后用的咒语是什么？”波特问道，德拉科可以感觉到波特的胸腔在他背后起伏，波特的鼻息喷洒在他后颈。“我没法听见。”
“其实是两个咒语合二为一。一部分是为了熄灭火焰，另一部分是驱逐咒，因为这恶魔之火。”
波特的一只手往上移了点，触到了德拉科的胸腔。另一只手没有原位，只是大拇指开始轻轻地前后摩擦,到了德拉科的腹部。德拉科的手，尽管在施放魔鬼火焰时非常平稳，现在却开始颤抖。
“波特...”德拉科说。
“什么？”
“我想我们该检查一下魔杖和石头。在那里。”
“呃...对，”波特说，把手从德拉科身后抽出并向后退了一步。德拉科立刻走到房间中心。他不知道波特此刻是何种表情，因为他没有回头去看。
咳嗽一声后，他念了一个咒语让空气中弥漫的烟雾散开。石碗里除了烟灰和一块黑色的碎裂的石头外什么也不剩。
他感觉到波特站到了他身边。“成功了，”德拉科对他说。“魔鬼火焰把它们都摧毁了。没出什么差错。”
“我没有担心过，”波特说。
“我以为我就要死了，”德拉科说，然后抬起头发现波特开始皱眉。“我的意思是，不是这次，当然了。是上一次的时候。”
“我从没想过自己会死。我没有时间去考虑这点。不过在禁林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就在我去见伏地魔的时候。”
德拉科对这个想法不寒而栗。他不明白波特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你那时在想什么？在你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
“我想的最后一件事是金妮。我想知道亲吻她会是什么感觉。”
德拉科因这个答案而僵住了，他的肩膀紧绷起来。“哦。”他转过身子开始朝门口走去，但是手臂却被波特拽住了。
“这和我记忆中的不一样了，”波特静静地说。“当我再次吻她的时候。”
没有什么是和我记忆中的一样了，德拉科想这样说，但他不愿去思考那些变化，他死去的朋友，被摧毁的家，改变了的生活，还有在监狱里的父亲。德拉科尤其不愿去想对于自己现在想做的事情，父亲会作何评价。
他抬头看着波特，而波特正盯着他。盯着他的嘴唇。“德拉科。在门厅的时候。当你...”
“我当时精神状态不太正常，哈利。”这是事实。尽管问题在于他现在也并不正常。或者他的神志在那段濒临死亡的经历中丢失了，同他做出合理决定的能力一起丢失了。
“所以你是说你并不想...”
德拉科咬住嘴唇。“为什么，波特？你是说你想吗？”
“是的，”波特说。“是的，这就是我要说的。”
德拉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他应该对波特说这可真不走运，他喜欢女孩。像阿斯托利亚或者潘西这样的女孩。因为外力作用而导致发生在门厅的疯狂举动不应该再重演。绝不。
但疯狂显然在他体内继续蔓延，因为他无法停止去回想波特的手触摸他前胸和腹部时的感觉，波特的头发擦过他的脸颊时的感觉，还有波特的手指和他的手交错时的感觉...
然后他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了，因为波特正抓着他脑后的头发，舌头伸进了他的嘴里。上帝，他想要这样，非常非常。
这太多了，他很快就发现，因为波特的拳头渐渐松开，他开始用指尖轻触德拉科的头皮。波特的嘴唇慢慢下滑，德拉科现在完全无法忽略自己地某处因波特的臀部而变得兴奋，他感受着波特紧紧拥住他的臂膀，结实有力的胸脯，以及在今天变得渐渐熟悉的波特的气息，这些感觉在德拉科体内交错成为一种陌生的东西，让他揪心，喉咙发紧。靠近波特不应该是这样的。当一个男人做这样的事时，除了立刻离开不应该有别的反应。
他低下身子像上次那样抓住波特，而这一次波特没有推开他。波特把前额靠在德拉科肩膀上对着德拉科的耳朵轻叹。德拉科感到全身一阵颤栗。他用一手用力环住波特，把脸埋在波特的头发里。他发现，这仍旧和靠近波特有关，于是他一把推开了波特。
波特气喘吁吁地站在原地，迷惑地对德拉科眨眨眼睛。“德拉科，怎么...”
“我没有———我不能———”德拉科说，他的双唇湿润，因为波特的吻而微微刺痛。他不确定自己打算说什么，或者这是否是真实的。波特依然看着他，脸颊通红，瞳孔扩大，而德拉科和他之间的距离还不够远。德拉科后退几步，扭头去看其中一堵光滑的黑色墙面，呼吸粗重，试图控制住自己的兴奋。
他没有注意波特拉近了两人间的距离，直到波特的手碰到了他的手臂。
德拉科猛地缩了回去。“听着波特,我希望你没打算再做一次，因为———”他停住了，无法说完整句话。
波特安静地注视了他一会。“好吧，如果我们要做，我下次会找一个更舒服的地方。我们在有求必应屋，”他补充道，几乎是责备地看了一眼四周的围墙。“你以为它会给我们一张床或是别的什么。”
“我想我们不需要，”德拉科说，不去想自己，和波特，还有一张床。有波特在身边，他不需要毯子就已经感到最够令人讨厌的温暖和安全了。“我要走了。”
“德拉科，等等。”
“什么？”
“你还欠我一场魁地奇比赛。”
德拉科眨眨眼。“没错，”他最后说，“没错。”
“明天怎么样？”
明天听起来可是太糟了。今年和波特在一起做任何事都会是糟糕透顶的主意。
“明天应该没问题，”德拉科听见自己说。“但是，”他在看到波特洋洋得意的表情后尖锐的指出，“什么也别想。你不会得到飞贼，更别提...”然后他脸红了。“其他的任何东西，”他勉强说道。
波特嘴角稍稍向上翘了一点，好像被逗乐了一样，德拉科毛发倒立（请想象一只猫科动物生气的样子）。“这什么意思都没有。你会...你会在一周内就和韦斯莱家的女孩复合的。”
“不，我不认为我会，” 波特说，一切娱乐的表情都不见了，他的目光热烈而专注。德拉科想让波特的手臂再一次拥住自己，让波特的嘴唇贴住他的脖颈，让波特的手指缠绕住他的头发。
他想再吻一次波特。而他差点就这样做了。
“我要走了，”德拉科又说了一遍。他需要时间去思考一下。他今天做的冲动的事情够多了。
“德拉科,”波特说，德拉科遇到了他的目光。“明天见。”
他无法控制心中飘飘然的感觉，但他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他扬起一根眉毛说，“如果你够好运的话，波特。”
Fin.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第 1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