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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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林, 8 pm
德拉科站在空荡荡的大厅门口，呼吸急促。他吻了波特。该死的究竟为什么要吻波特? 看来他今天太过于遵从自己盲目的冲动了，等到魔药失效的时候———显然已经失效了!———他发现自己举止疯狂，把胡乱和毫无意义的冲动误认为是福灵剂的作用。他本该有一整天的好运的。波特从德拉科的英勇行为中获益不是什么好运气。波特被德拉科亲了也不能算是什么好运气。
他看了看装着魔药的瓶子，手指不停颤抖。
波特是个白痴。这只是普通的福灵剂，只有在大量服用的情况下才会让人中毒，不是药剂师卖给自己的这种被稀释过的垃圾。他大概要喝下一加仑的药水才可能会服药过量。
他打算一口气喝光余下的药，只是为了证明波特是错的，不过看样子一半应该就足够了。
一阵滚烫的热流至上而下涌入他体内，当他肠子感到一阵剧痛时他以为自己估计错误了。但之后疼痛消失了，然后他觉得很不错。比不错更棒。
他打开门朝外看去。虽然夜幕重重，但从城堡连接出来的路上有许多漂浮的蜡烛，和大厅里学院桌上方的一样。他可以清楚看到夜骐和车子等候在外。打人柳也被照亮了，显现出城堡边上的空地和禁林的一角。
德拉科走下台阶，和夜骐保持距离，然后朝湖边走去。他在整个七年级从未踏足过那里，但他现在被深深吸引了过去。
在靠近后他看见了这个湖：波光闪烁，就像白色大理石一样。他体内的恐惧被期待平息了，一种唾手可得的胜利感让他心跳加速。
他接近坟墓，仍旧不知道自己到这里要做什么，然后突然间他清楚了自己的目的。
他在盗墓。盗取邓布利多的坟墓。他记起他的光荣之手（注：Hand of Glory，插进一支蜡烛，手就只会为持有者提供光线。不太记得这个东西的作用了，所以查了一下，应该是哈2里的情节？），还有他的尖叫，一阵近乎疯狂的笑声掠过湖面传了出来。
小偷和盗贼最好的朋友！您儿子的品味不错，先生！博金曾这样说。
父亲对此并不高兴。
但是父亲现在在阿兹卡班了。
他用咒语打开了坟墓。即使有药水发挥效用，他也不敢朝里面看去，于是他站在远处。
“魔杖飞来。”
魔杖飞到了他手中，他用手指紧紧环住它。就在几秒钟前，它还在一具尸体的手上，这让他有些无声地恐惧，但还是感到一阵兴奋。
他知道这魔杖。他亲眼目睹它飞过天文塔的防护墙。
成为长老魔杖的前主人，却从没有碰过它是什么感觉？奥利凡德这样问过。
那么，他现在拥有它了。
而且这不是偷来的，他从邓布利多手中赢得了它。就算是波特也这么说。
但他不会让邓布利多什么也不剩。于是他拿出自己的山楂木魔杖，让吉拉德标准魔杖轻轻飘浮起来飞进墓中，然后把长老魔杖塞进口袋里。
在重新封印好墓地后，他飞快地离开了。他要去找找树林里留下了什么让波特如此担心。
他在走向树林时不再笑了。魔杖在手里的触感，在口袋里的轻微重量都抑制住了任何可能爆发的大笑。他的喉咙和胸部都紧绷着，身体因为近乎疼痛的能量无处宣泄而颤抖不已。他加快步伐，试图摆脱这份不适。无论他要在禁林里做什么，显然都是无比重要的。
打人柳照亮了树林边缘的小路。他感到有些发晕，但原因是显而易见的：柳枝在他经过时剧烈地摇摆着，让光线飞旋，其中一些渐渐熄灭。
他用了荧光闪烁后才进入森林，地上有什么东西抓住了他的注意力———是一个裂成了两半的飞贼，几乎整个被埋在泥土里，但源自他魔杖的光线仍旧照映出了它。他俯身拾起它们，突然又感到一阵剧痛，但在他颤抖着抹去飞贼上的泥土，把两半飞贼合二为一后，痛感又消失了。他把它也装进了口袋。
疼痛和晕眩在他走路时不时发作，但他没法注意它们。他也没法注意森林里的动静，毫不在意灌木丛间传来的沙沙声和树枝折断的声音是否是巨型蜘蛛或其他生活在树林里的可怕生物发出的。除了他正在接近的东西外，他一点也不关心其他的。
最后，他绊倒了某样东西狠狠摔了一跤。他几乎感觉不到膝盖的疼痛，只意识到无论自己在寻找什么，它就在这儿。他用手摸索了一下前方的地面，推开树叶，在地面上挖了个浅坑，终于发现了一小块石头。借助魔杖的光芒他看到石头上有一些花纹。石头在他手里来回翻转，一次、两次、三次。
阿不思·邓布利多，西弗勒斯·斯内普,查瑞丽·伯比奇和文森特•克拉布出现在他面前。
“见鬼的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德拉科大叫,跌跌撞撞向后退去。他很快就发现，他们不是鬼魂，不像鬼魂那样虚无缥缈。那么如果他们不完全是实体的，就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
“显然，我们是来见证你的死亡的，”斯内普说，语调分明透露出他的厌恶。
“我不会死，”德拉科维护道，眼睛瞪着一张张不可能出现的面孔，然后发现胃疼的更厉害了。
“你比这更聪明，德拉科，”斯内普说，声音柔和了些。“你当然正在死去。你在一天内喝下的福灵剂比一辈子可以喝下的还要多。致命的剂量。”
“我不可能喝了那么多，”德拉科睁大眼说。“我的运气在不断变糟。药水根本没有作用。它被稀释了。”
尽管斯内普的脸不完全是固定的，但他的愤怒确实清晰可见。“你服用的福灵剂越多，你就越无法控制你的情绪，或是分辨你自己错误的冲动和药水的驱动。你运气不佳是因为自己的错误判断造成的。当然了，你今天最不明智的决定，就是给自己下毒。”
“你倒是有理！你害死了自己。因为你爱上了波特的母亲。波特告诉了黑魔王和那晚所有在场的人你的守护神是牝鹿。真可悲。”
“她确实有双漂亮的眼睛，”邓布利多说。德拉科的愤怒终于让他聚起勇气抬头正面看向那个男人———的鬼魂———管他是什么。
“你闭嘴！”
邓布利多带着理解的表情凝视他。德拉科畏缩了。他快速看了一眼克拉布，但马上移开了视线，接着把目光落在伯比奇身上。她身上的衣服和他最后一次见到她时的一模一样，那时候她被悬吊在桌子上方，没多久就死了。
“你在这干什么？”德拉科大喊。“我根本不认识你！”
“我猜我的死亡给你带来了极大的痛苦，”伯比奇说。真是个愚蠢的女人。他庆幸自己从没有选过她的课。
“我没有因为你的死而痛苦。我一次也没想过你！”
“麻瓜们相信悲伤的第一阶段是否认，”她说，就好像回到霍格沃茨教书一样，而不是站在他前面，死了。
“我没有为你而悲伤，你这个迷恋麻瓜的贱人！”
“但我要说你现在正处于第二阶段：愤怒，”她镇定地总结道。
他感到一阵头晕和恶心，跌坐在地上，开始呻吟。
“我猜你不需要告诉他第三阶段是什么了，”斯内普说。
“西弗勒斯，”邓布利多说，“当你担心谁的时候，总是表现的像现在这样。”
德拉科抬头看到斯内普怒视着邓布利多，但他在斯内普转头看着自己时确实发现了斯内普眼中的担忧。于是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很有可能快死了。
“如果我快死了，你们没法救我。谁也不能。你们甚至都救不了自己！”
“但是...”邓布利多静静地说，“你值得被拯救。”
“我值得被拯救？”德拉科歇斯底里地叫起来。“你不会这样说，如果你知道———” 然后他看到了邓布利多的表情，意识到邓布利多很有可能已经知道了。他无法接受这个想法，于是转而看向克拉布。克拉布平静地回望他。
“你没什么可说的吗？还是说你在死后只是像个傻子一样站着，就和在霍格沃茨一样。在你没有引火上身害死自己之前？”
我这么做并不算聪明，”克拉布说。“但如果你想挑选聪明的人做朋友，你应该选择那个格兰杰女孩，不是吗？”
他也没法处理这个。克拉布，在这里，问德拉科是否会和格兰杰成为朋友。
“那个格兰杰女孩? 你是说那个你试图对她使用钻心剜骨的泥巴种？那个你打算烧死的人？”德拉科尖叫着说。
“我希望我没有这样做，”克拉布说。
德拉科体内的某处被撕裂了。
“那么，这真是太糟了！因为你他妈的已经死了！因为你他妈的害死了自己而现在做什么都太迟了！”
德拉科再一次地感到了头晕目眩，接着意识到自己的脸颊被泪水打湿了，同时他也发现波特站在伯比奇和克拉布之间盯着他。在他确信这次波特不会把他切成碎片前他只有一点时间去担心这个问题，因为一阵极为剧烈的刺痛击穿了他，让他感觉自己不管怎样都会从里到外被撕碎的。
石头从他指尖滑落，然后所有人都消失了。除了波特。因为波特正拽住他的后脑勺，强迫他张开嘴，然后往他嘴里塞进了一个小石块或是干的豆子，德拉科想把它吐出来。
“马尔福,你这个愚蠢的混蛋，”波特让德拉科闭上嘴然后说。德拉科发现这是牛黄后吞下了它。
他瘫倒在地，气喘吁吁，头靠着波特的肩膀。波特用手臂紧紧抱住他。
“你从什么地方拿到牛黄的？”德拉科嗓音沙哑地问。
“斯拉格霍恩那里。”
“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有张地图。”这解释完全不着边际，除非波特有一张可以显示德拉科身在何处的地图，但德拉科没时间去继续讨论这个问题。
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德拉科的头晕减轻了，他这时才发现自己位于禁林中心，依偎着大难不死的男孩。他不安地脱离了波特的怀抱。波特心领神会地收回了手。
“你又救了我一次，”德拉科最后说。“这真的太让人尴尬了。”
波特清了清嗓子。“呃，你值得被拯救，不是吗？这是邓布利多说的。”
“你全都听见了？”
“我听见了你说的话。我看不到跟你说话的是谁。但我猜了出来。”
德拉科最后强迫自己看着波特的脸，这样才能很好地表现出波特的推理技巧是多么的无法给人留下深刻印象。“那么你仍旧是根据那个老混蛋的话来做出自己的决定？”
“不，”波特说。“不，我没有。”
德拉科想站起来，但腿上的痛楚让他再次坐了下来。他换了一个更舒服的位置，就好像打算一直坐着一样。“那你究竟是根据什么做出决定的？”
波特叹了口气。“好吧，我很生气。但在我意识到你服药过量后，我开始回想今天早些时候你的举止...你做的事。当我服用福灵剂后...我做了一些从没想过自己会做的事。但它不会强迫我做任何我确实不愿意做的事。”
德拉科把双臂在胸前交叉。他不愿意朝这个方向思考。“所以？”
“你做了好事。大部分都是。即使其中一些是出于自私的理由。”波特顿了顿，皱起眉头。“而另外一些只是让人困扰。”
“我不会说我的行为全是为了自己。格雷伯克被逮捕符合很多人的利益。”
“对，这就是我的观点，”波特说。“看，那药水做了什么？它让你更加自信。它帮助你了解该做什么正确的事。如果你知道你在做正确的事...并拥有更多信心...你在战争中也会做出正确的决定。”
波特的逻辑让人头痛。“你自欺欺人地相信我做了什么正确的事？你一点也不了解我，波特。”
“我看到了你看格雷伯克的样子。你和我一样恨他。而且很明显你关心那些死去的人———就在不到十分钟前，你还为他们大哭了一场。”
“我没有，” 德拉科狂躁地说。
波特只是看着他。看来，对话结束了。
德拉科僵硬地站起身。波特也站了起来。德拉科脱掉已经变得凌乱不堪的袍子后，才发现那石头还在地上。
“你要那块石头干什么，波特? 你说过你不想把它留在这里。无论如何，你都不该把它留在这，它太邪恶了。”
波特凝视着石头问，“你读过三兄弟的传说吗？”
“我当然读过。有人没有吗？”然后他停了下来。“等一下，你是说这就是复活石？《吟游诗人比多故事集》里提到的那个？”
波特点点头。“故事里的那个女孩———死而复活的女孩———她承受了很多痛苦。而那个让她复活的男人也很痛苦，最后他变成了疯子并自杀了。我不觉得这石头是个好东西。如果我知道方法的话，我希望可以毁掉它。”
“魔鬼火焰（Fiendfyre）可以摧毁它，” 德拉科建议道。“我们现在可以去有求必应屋然后毁掉它。”
波特用魔杖照亮德拉科的脸，探过身子看着他。“你确定魔药已经失效了吗？你真的在建议我们回到霍格沃茨———在所有人正在庆祝它终于被修正好了的时候———在它中心发动一次魔鬼火焰大风暴？”
“药水当然没用了———看在梅林的份上，你让我吃了牛黄。至于那房间，第一次的时候它幸存了下来，不是吗？还有别用光照我的脸。”
“你当时在场，马尔福。克拉布杀了他自己。他几乎害死了我们。”
“克拉布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听着。” 德拉科停顿了一下。他要告诉波特一些从没有跟别人说过的事。“我...我在过去几个月里对魔鬼火焰做了很多研究。我想知道...我可以做些什么。如果在将来遇到的话需要做些什么。”
波特沉默了一阵子。“那么你发现了什么？”
“有咒语可以瞄准魔鬼火焰点燃的东西...在开始的第一分钟左右...”
“对，这真让人安心，”波特翻翻眼珠子说。
“但也有咒语可以保护施咒者。还有熄灭火焰的咒语。另外，这次没有东西可以阻止我们站在靠近门的地方。” 波特的表情变得深不可测，德拉科生气地吹了口气。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提供帮助。“听着，波特，这取决于你。你可以像这样把石头留在这儿然后期待永远不会有人发现它。或者我们今晚可以去有求必应屋毁掉它。”
波特思考了一会，然后拾起石头放进口袋。“好吧。好吧，我们这就去。但在去有求必应屋之前我们要再去一个地方。”
“看，我们要走多远？我的膝盖不太好，”德拉科说。“我没法一整夜都围着霍格沃茨打转。”
“如果我带来扫帚的话，”波特皱眉说，“我们可以飞过去。”
“不，谢谢。这会有点尴尬，你不觉得吗？另外，也许你会享受的。”
然后他想起他吻了波特，他摸了波特，而波特推开了自己。忘了尴尬吧，这完全是个耻辱。
他开始朝城堡走去，或者说试着走去，但因为膝盖无法承受身体的重量而差点儿跌倒。波特抓住了德拉科的手臂然后搭在自己肩上。
“看，” 波特对着德拉科耳朵说，让他颤抖了一下。“别做蠢事了。我知道你...找回了自己，你不想要我的碰触，但你几乎不能走路。我会帮你走到城堡，让庞弗雷夫人看看你的膝盖。然后我们再继续。”
他们以这个姿势走了一小会。一旦他们学会如何配合对方脚步后，这就没那么令人尴尬了。德拉科想知道他们究竟走到了禁林多深的地方，离巨型蜘蛛和半人马有多近，但和哈利·波特舒适地靠在一起，实在很难让人觉得害怕。他决定假装自己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从来都没有。
“你做了什么，波特?在你的完美一天里？”德拉科最后问道。
波特动了一下。 “我从斯拉格霍恩那里得到了一段有关伏地魔的记忆。然后把余下的药给了我的朋友让他们能够保护自己———那天晚上你让食死徒进入了霍格沃茨。”
德拉科无言以对。
“我曾经希望自己在那年得到了福灵剂，”他最后说，“我想它能帮助我修理好那个橱柜。现在我想...我想这不能帮上什么。”他对于继续忏悔感到非常不安，“但是说真的，全给别人了？这太可悲了，波特。”
波特扭头看他时，头发擦过了他的脸颊。“你这样想？”
“不，我不这样认为。并不能算是十分可悲。我可以理解你想保护你的朋友。”
“这就是你在那里的原因吗？”波特问。“和克拉布还有高尔呆在有求必应屋里？还是说你真的决定要把我献给伏地魔？”
德拉科对波特十分愤怒，很明显波特不愿讨论其他话题，除了德拉克在食死徒这件事上的错误。“我并没有...决定我要做什么。我打算问你关于那个王冠的事。但那场火搅乱了一切。”
波特停下脚步转向德拉科。“如果我告诉你了呢？告诉你那个王冠是什么？并且请你站在我这边。帮助我。你会这样做吗？”
德拉科瞪着他。然后他开始想象哈利·波特，和他分享秘密，向他寻求帮助。每一个想法都让他感受到无比温暖。这可真是不好意思。“你必须有十分令人信服的理由，”他最后说道。
波特看起来对德拉科选择站到他这一边非常满足。德拉科在路上不断趁波特不注意的时候用余光瞟向他。波特的嘴角一直含着一个细小愉快的微笑。
德拉科想起自己就在不到两小时前亲吻过那嘴唇，然后他立即试图甩开这个回忆。
德拉科在看到森林边缘后变得无比高兴。
霍格沃茨变得清晰可见，波特听下脚步，盯着魁地奇球场看。
“你赢我的时候用了福灵剂。”
“显然如此，”德拉科翻翻眼珠说。
“这是非法的，你知道。”
“不，在专业比赛中使用是非法的。”
“好吧，这是作弊，” 波特坚持道。“这违反了规则。”
“没错，波特。因为规则对你来说总是如此重要。”
“下一次我会赢你，”波特信心满满地说。
波特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我们走着瞧，”德拉科说，扭头看着旁边，试图藏起声音中的笑意。“我找到了一个破的飞贼，就在森林边缘，那个管理员小屋附近。”他把手伸进口袋，笑容消失了，因为他摸到的不是飞贼，而是它旁边的东西：长老魔杖。他都忘了它。
波特认为受魔药影响的人可以展现出真正的能力。他们真正的价值。他觉得自己要吐了。
波特停下来盯着他，好像他已经知道了一样。但显然他还不知道。
“你在海格的屋子边发现了一个破的飞贼？这...”波特发出了一声不确定的笑。“这可真奇怪。” 过了一会波特让德拉科继续行走，他们每走一步，波特僵硬的肩膀都放松了一点。德拉科一直很僵硬，但波特并没有注意到。“那是...我第一次比赛时用的，”波特说。“我用嘴接住的。还记得你是怎么取笑我的吗？”波特转头朝德拉科笑笑。
不管波特认为他有什么优点，他全都给抛弃了。波特只是不知道而已。他做了什么？他拿走了魔杖，而且它并不完全是属于他的。如果黑魔王无法很好的使用它，那他也不可能做得更好。
一阵寒意窜过他的身体，他意识到一点：这不是他的，但它可以成为他的东西。他根本不用杀了波特。他甚至都不需要伤害他。只要解除武器就可以做到。但无论如何波特都会恨他的。
“邓布利多把它留了下来...”波特说道，德拉科在听到这个名字时畏缩了一下。“这些年来一直留着它。在他死后..”
德拉科从口袋里拿出魔杖，双手不住颤抖。他抽身离开波特肩膀，离开波特温暖的身体，痛苦蹒跚地向后退了几步。他用魔杖指向波特，但说不出一个字来，或想到说什么。
波特迷惑地朝德拉科走近一步，在看到德拉科手中的魔杖后僵住了。打人柳摇摆的光线和阴影映射在波特脸上，让人很难看清他的表情。
“你从哪里得到它的？”
“你知道我是哪里得到的，波特。”
“你是对的，我知道。我正打算自己去把它拿出来，在我们治好你的腿后。”
“什么?”
“这就是我们要去的另一个地方。在去有求必应屋之前。”
德拉科的魔杖仍旧指着他。他默默诅咒自己无法保持平衡的手。
“我想...”波特说，表情过于镇定了。难道他不知道德拉科做了什么吗？“我以为他们是安全的。但如果有人喝了魔药而在无意间发现它们的话，其他像格林德沃和伏地魔的人可能...”波特声音越来越轻，最后看起来像是因什么而不安起来。好像德拉科洗劫邓布利多的坟墓还不够让人烦恼似的。
“你是说像我这样的人吗？”德拉科大声说。
“马尔福,”波特说道，“这根魔杖———叫做死神魔杖。而且你不再是它的主人了。你真的打算为了它和我对决吗？这就是你想要的？我可不这么认为。事实上，我知道你不会。”波特又走近了一步，专注地看着他。“我不认为你从墓里拿出它是为了成为下一个黑魔王。或者你得到它是为了享受成为最强大魔杖主人的荣耀，然后最后因此而被人杀死。我认为你这样做是为了帮我毁灭它。”
德拉科的手垂了下来。“什么？”
“你说过如果我请求你的帮助，你会答应。现在我正在请求你的帮助。”
波特更为靠近了，德拉科脑中重复了一遍他的话，想理出个头绪来。
“你想要我的帮助，”他最后说。
“是的。”
“那么...”，德拉科的心脏疯狂跳动着,“好吧。”
“来，把魔杖给我，”波特伸手说道。德拉科把它交了出来。
德拉科不知道波特接下去要干什么———也许会收起魔杖，也许会在拿到魔杖后立刻砸向德拉科的脑袋。但是，波特只是拿着魔杖蹲在德拉科脚边。“波特?“ 德拉科有点警惕地问。“波特,你在...?”
“就一会儿...行了。”波特用魔杖碰碰德拉科的膝盖，然后所有的疼痛消失了。
“哦。”德拉科眨眨眼。这根魔杖太棒了。而他马上就要帮忙毁了它。他一定是疯了；他的父亲永远不会原谅他的。
“我就知道你会答应，”波特抬头说。
德拉科对他怒目而视。
“这是恭维!”波特急忙加上一句。“我想说的是，谢谢。因为你同意了。”
“而这是个令人信服的理由，”德拉科喃喃道。
他们一起走进城堡，没有交谈很多，迷失在各自的思绪里。德拉科告诉自己他不想念手臂搭着波特肩膀一起行走的事，于是开始思考石头和魔杖。他突然有个一个想法。
“那魔杖也是故事里提到的，对不对？”
波特点点头。
“魔杖，石头，我想接下来你要告诉我你有一件隐形———”然后他停了下来瞪着波特。
波特耸耸肩。“从一年级起。”
“你在我们三年级时穿着死神的隐形衣朝我扔泥巴。难怪我恨你。”
“我也在六年级时穿着它跟踪了你很多次。”
如果在昨天，这只会让德拉科感到生气，但现在他发现自己脸红了，想知道那年波特可能撞见了自己的什么私人时刻。他甩开了这想法。
当他们走到大厅时，德拉科停下来转向波特。“波特。我不是，我不是故意想笑的。”
“我知道，”波特说，瞥了一眼门口，紧紧抿住嘴唇。“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作者有话说第15章 第 1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