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疏影》素行风

7、第 7 章

　　双极解放的瞬间，净灵庭的天也染红了半边。
　　朽木白哉静静的注目着，前方的热浪。到底，自己在迷茫什么呢？绯真死了，露琪亚也即将离开。自己，或许正如当年的师长浮竹所说的那样，是将自我孤独起来的人吧。不知怎得，他突然有些希望，那个张狂的现世小子能够再次出现，至少，是一个契机，一个让他看清自己内心的触点。
　　然而，霄寂的天空没有降下悲哀的雨。
　　凤舞九天的双极最终花开落尽。
　　看着那碎裂红尘的点点光影，白哉惊了，旅祸放心了，山本总队长沉默了……呆惑痴迷跟着轮番换遍在场的老少男女。
　　除了当事的那两位，从真央时代就开始的刀剑合璧，持刀，笑，在心。
　　总算赶上了阿！
　　春水暗在心底长舒了一口气，回首一瞥那白发的男人，正严肃的紧。
　　然而眼前却要上演叛逆青年反攻三好死神，教育教育再教育的新时代悬念伦理剧。于是趁着白哉与一护相持不下的开场空隙，春水对十四郎说，我们也赶紧蹭个场子走完台面吧，免得有人等的心急。
　　谁急？
　　当然是山本老头阿！
　　老师？！可是清音她……
　　傻十四，呆在这里会波及更多的人啊！
　　可是……
　　不待浮竹回答，春水已经一手拽过他的左臂，纵身跃下悬崖。
　　其实不用回头也知道，那身轻如燕健步如飞的老头子早不在山上。浮竹叹了叹气，却抱着和春水一样的想法：“还是被蓝染给算计了呀，怎么就低估了山本老师的认真呢？希望冬狮郎那孩子能顶得住。”
　　然而事实总不会像小说里写的那么美好，王子遇上魔鬼或许只有被一刀毙命的悲惨结局。端坐霜天的冰轮丸在微笑的恶魔前无助的哭泣，地上默默的躺着尸身，一具，又一具。
　　看着熙光中渐渐远去的背影，就连一向端重的卯之花也心生寒意。原来，骗局，在很久之前，已然开始。而他们，不过在梦里，妄图挣扎，破碎空虚。
　　“勇音，我要将日番谷队长和雏森带回四番队治疗，你立刻以天挺空罗通知十三番所有成员和旅祸们，这一事实的真相。”
　　“是，队长！”
　　浮竹，京乐，我们最后的防线真的是那旅祸吗？
　　“是啊，既然那边有旅祸挡着，我们也不用太认真吧。”京乐玩笑般的对浮竹说。
　　“我，总觉得，有什么，脱离了计划，很不安。”
　　“十四郎。”
　　“春水……”
　　“你们太慢了！”
　　“嗯？”
　　冷不防的声音在前方突兀的出现，原来，山本总队长已是先到了。
　　“老师！”
　　“哟，山本老头，真的要打吗？”
　　春水暗暗看了身后跟来的七绪一眼，已经承受不住山本老头的灵压了吧，“唉，不该把你带来的阿。”以瞬步将七绪送到安全地带的时候，春水轻声地说了这么一句。旋即，又回到了战场，属于身为男人的他和浮竹的战场。
　　曾经要我们贯彻自我正义的老师，曾经因此教导我们拥有力量的山本老师，如今，只有一句：
　　“拔刀吧！
　　森罗万象，皆归尘土，流刃若火！
　　眼前的姿态，又是经过了多少年月以来的，再相见。
　　浮竹体会着那犹如深沉大海般的灵压给人带来的畏惧感，今天就要在这烈焰的怀抱中化为灰烬吗？多久了，自那最后一次亲眼看到这炎系的最古老遗存划过天际，到如今，已是多少年月？
　　“浮竹，动手吧。”
　　身边的男人这样说，也意味着再次联手战斗的启示。
　　“嗯，阿。”
　　将所有不安抛却罢，姑且像当年与老师练习时那样。
　　再一次，解放我的斩魄刀！
　　双鱼鲤！
　　花天狂骨！
　　尸魂界唯二无它的两组成双成对的斩魄刀，又一次的，涌动出那令人叹为观止的壮烈。
　　“一点都没变呢，像以前一样。”山本看着曾经的得意门生，不由得心生感慨。
　　“多谢夸奖。”
　　“那么，已经作好心理准备了吗？”
　　交互的眼神，沉淀的默契，彼此都只有相同的答案：
　　奉陪这场对决，也陪伴彼此。
　　“随时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