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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Chapter 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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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冷语醒来,旁边已经放好了早点,余留一张纸条。
去上班了,下次再见——上弦。
捂着发痛的脑袋,他低头看看胳膊上的伤,粉蓝色的丝带渗出点点血泽,红色风干了显出暗紫色的内里,长久蜷缩的胳膊木木的,不远处传来小鸟扑扇翅膀和觅食的俅俅声。一个晚上,竟然丝毫未感觉到寒冷,疑惑地环视平静的湖水荡起一圈圈美丽的涟琦,余留的花香侵入鼻孔,垫着椅背坐起来,头痛的更厉害了。
他拉开白色塑料袋,里面是一根吸管,一杯豆浆,一小罐玉米粥,传统中国早餐的精华,吸管插入小罐,属于玉米特有的浓香味在口腔里散发,热热的流质抵达胃部,暖暖的。
吃完殆尽,公园大门已经开了,距离一公里的地方,管理大叔穿着黑色紧衣,胳膊夹着同色小本本指挥着一群清洁员进入各自的工作场所。他嘴角飘起笑意,弯身,轻松一个跳跃,入了草丛,现在这状况,非被当做欲图盗窃分子关押起来,会耽误不少时间。眼露精光的大叔听到悉悉索索地响声,眼神敏感地飘过来,半天不见动静,又转回去,声音响亮,“上班时间已到,大家快速到达自己的工作岗位,半小时之后验收成果。”众人一哄而散。他也迅速走进附近一间售票小房子。
冷语看准情况,从草丛钻出来,滤掉发丝沾染的青草,摩挲着跳到公园外围高墙上,一个精彩的回旋,平稳降落到地面。
昨晚的追杀务必要和清宇商量一番。这些人神出鬼没,太危险,看来接下来要搬家了。飘摇是属于小岛居民不变的话题。哎,是否有人可以看到沉睡的罪孽,不被承认的悲哀,早在星空悄悄绽放。
无敌宾果乖乖等待在不远处,发出滴答滴答声。
拉开车门,他猛一踩发动机,车子啦哈哈以惊人的速度在高速公路上飙飞。
“清宇,开门,清宇,开门”
清宇睡眠很浅,对于植物学的热爱使他养成了长久夜晚工作的习惯,笃笃声外加男人不节制的大喊大叫刺激着他的耳膜,这家伙从来不知礼貌为何物吗?
扰扰散乱的碎发,面带慵懒的拽过白色大衣,外面叫的更欢了,“清宇,开门,清宇,开门。”捂着额头,真是头痛啊!
门打开了,他的目光从冷语那张憔悴的面孔转移到受伤的胳膊。“怎么回事?”
冷语推开他,走进来,跳进沙发里,“昨天和上弦出去半路上遇到追寻者,受了点小伤。”
“哦,他们速度这样快。”
“哎哎哎,说的就是这个,追寻者可以在最短时间内确定我们的位置,这一点相当危险,所以来商量商量,全族是否要重新转移地方。”
清宇拧眉,“没有查清是否存在奸细啊,再说我们位置这样隐藏,一般不容易发现。”
“最近没有外人加入。”冷语低哑着嗓子,“除了小荣花是三个月前进来的,其他都是以前的伙伴,没什么好怀疑的。”
“那么昨天的女孩呢?她是什么身份?”
冷语扭头看他,“我测试过了,她对这件事情一无所知,再说,真要居心叵测,也不会帮我包扎,何况一晚上时间,她有的是机会告密,但是没有。”他伸出那只受伤的胳膊。
清宇讶异的瞪他,解开粉蓝色丝带,发现伤口竟然已经愈合,粉红的痕迹被血污隐藏。“即使这样,也不代表可以掉以轻心。”他挑起一丝微笑,“有人替你疗伤了,不是人类的力量。”
冷语呆了呆,也低头认真看了看,“昨天明明没看到她出手,只是顺便包扎一下而已。”
“昨晚睡着了一点记忆都没有,”清宇瞪着他,“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
“没有......也不是,好像闻到一股花香味了。”他闭起眼睛回想,“有人帮我盖衣服,很温暖。”
“这个人是敌是友,还无法确定,你最好别被表象迷惑了,我会专门派人调查她的真实身份。”清宇拿出碘酒,药水轻轻帮他擦拭,“恩,下午就可以随意活动了。”
“那搬家的事情呢?”
“这件事情完了再说。”
“哦。”
“咦,你伤痕处有片图像。”清宇继续擦拭的干干净净,带着几分慎重,是罂粟花。血污除去,鲜红美丽的花型栩栩如生,仿若真的一般。
两个人互相对望。
冷语看懂他眼里的含义,“清宇,她不会是基因重组的人,绝对不会,目前为止还没有看到过这种记号。”
清宇收拾好物品,装到药箱里,“那么你说她是什么?”
冷语低垂着头,嘴唇咬出鲜血,却哑口无言。
“除了美国高科技研究出的新新人类,无人具备治愈的特点,你说过她救过你,那么高的楼房,那样惊险的动作,即使武术再好也做不到,着很可能是另一次阴谋。”
他偏过头,“不知为什么对于她有一种信任感,我觉得她绝不会是新新人类。”
“但愿如此,假若真的是,你要亲手杀掉她,保护自己的族人。”
冷语迟疑了好久,吐出一个词,“好”
回到餐厅的上弦心神不宁,脑子里全是这两天惊险历程,端着碗拉面迷迷糊糊......脚似乎被什么绊了,她摇摇晃晃站稳了,心里咯噔一跳。
“喂,我的衣服。”肥胖女人跳起来,拉扯着衣角使劲拍,“你这服务员,怎么回事吗”
她意识过来,赶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小心,我帮您擦干净。”说完拿过一块干净布子屈着腰擦拭那大块水泽。
“滚,这么贵重的衣服,擦擦就算了事了。”女人横眉倒竖,狠狠把上弦掀倒在地,“乡巴佬,赔我衣服。”
“怎么回事啊?”刘师傅渡出厨房,后面紧跟着眯眯眼李师傅。目光锁定胖女人,随即视线转移到上弦,口气微微加重,“你怎么得罪这位女士了?”
上弦从地上爬起来,低垂着脑袋,“我不小心把汤撒到她衣服上了,这位女士不依不饶,一定要我赔偿。”
“原来如此。”
他撇撇胖女人的衣服,“客人的要求我们一向满足,请问您这件是什么品牌。”
“LANDE”女人斜跨着包包一副趾高气扬的气势。
“哼,阿灿,出来辨认一下。”刘师傅超里间大叫一声。
周围的人都停下动作不动声色,满含趣味的等待故事的结局,老板该如何解决这种棘手问题。
“来啦。”灿姨腰肢一扭一扭走出来,闲散地靠在墙壁上,眯眯眼精光一闪,快速掠过女士的服装,不紧不慢吐出一句,“利亚公司出产的水货,也敢拿到这里来敲诈,看在你我体重相似的份上,不会太扁你。”
“胡。。。。胡说,你凭什么这么说。”胖女人尖叫起来,“你们店浪得虚名,说什么诚信服人,我看是想用这样不入流的方法堵我的嘴。”
灿姨快动作抽出一支烟,呲啦点着火,吐出一圈圈烟雾,手里拿出一个金色小牌在众人眼前一闪,“因为我就是ALIN”
刷刷,所有人的目光聚焦于某处,嘴巴大的可以塞鸭蛋,盘女人更是眼睛眨也不眨地瞪视着这个令人不敢相信的眼前人。
“刘师傅,那个。。。。ALTN是什么意思?”上弦听到这里是一头雾水。
“十年前,享誉国际的天才服装设计师,分别设计有LANDE,ANZI,ZIJI….等多项品牌,获的六届顶级设计大奖,曾经为英国王室,阿拉伯王族,白宫首要任务的专业服装设计师。。。。。。。。。。。后来销声匿迹于法国巴黎,成为近代历史上一个颇富传奇的人物。可惜很少有人知道她另一个名字——李安灿。”
“哇,好厉害啊!”上弦从未如此认真的看过这位举世闻名的阿姨。真真人不可貌相。
“柔女士,我知道你是想在对面开面店,但是竞争不能用这样的方式?”灿姨一甩烟头,“我们这的人可不好对付哦!”
胖女人震的满头大汗,瑟瑟发抖,坑吧了好几句,都没有说出完整一句话。
“今天心情好,也不跟你纠缠了,你走吧!”
刚说完,女人逃也似的破门而出。周围人又开始窃窃私语,但更多的是惊讶,投注到某人身上的灼热目光可以烧毁木窗。
“师傅,我还是没搞明白。”上弦迷糊吐出一句。
“小笨蛋,是人家故意绊倒你找借口的,懂不懂。”刘师傅狠狠敲她一下。
“哦!”自己太迷糊了。
“哎哎,别想了,干活吧!”刘师傅转身走进厨房又开始拿刀咔嚓咔嚓。
一批客人离去,上弦上弦整理好碗筷,一叠一叠搬移到洗手间大盆子里,撒上洗洁精,用抹布擦得桌布闪闪透亮,旁边不是有衣角被碰到的触感。半个小时,新一批客人又上场了。
“暴露最新大消息,冷少爷要在本市举行订婚宴。”簌簌脚步声外加娇俏的女孩子声。
“什么,奥,我不相信,那么完美的冷少爷就要掉进爱情坟墓里,不相信。”上弦擦完桌子仰头刚刚看到回话的女孩双手交叉,眼神惋惜,做一个红心破碎的动作。
待到二人围着一张小桌坐下来,她才回过神,这不是上次那几个被灿姨索取消息的八卦女吗?
“宴会非常盛大,几乎全国所有的名门望族都会参加,并且统一运用烫金莲花卡,可惜到现在还不知新娘姓甚名谁,冷家的保密措施完整的无懈可击。”
“等等。。。。。。。你说烫金莲花卡,限量的吗?”
“当然了,你以为阿猫阿狗都可以闯进去,是不是?嘿,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充分展示身份的高贵和地位的不同凡响。”
“那照你这么说,我们都没机会了?”五五脑袋重重磕在桌面上,眼泪汪汪。
“我们是走在时尚前沿的超级记者,不一样啦!”说完,从包包里闪出一片红色烫金卡在五五面前骄傲一挥,“怎么样,姐姐,我无敌吧!”
“可是只有一张啊!”
“笨,可以带一个人啦!”五五头上吃了个爆栗子,使劲揉着,因为兴奋,嘴角玩起来,聚成大大的笑容,“好棒耶!”
宴会,父母会不会为了找到自己而参加呢?她低手悄悄爆出一团光芒,借着阳光照射在对面五五手中卡上,转瞬家复制一张抓在手里,又迅速装进口袋里。先去看看吧!反正没人认得出。
“咦,刚才似乎有东西闪过。”灵灵疑惑的四顾周围,“最近太忙,眼睛都散光了,不妙不妙。”
“面来喽!”上弦端着面碗笑嘻嘻走过来!
窗外,冷语一跃而过,叹息似的飞走了,看到了,即使动作如此迅速,也错不过他的眼睛。
下午上弦被指派去超市采买东西,捏着一叠大袋子,她翻个白眼,蹭蹭到附近的甲鱼超市,快步走到蔬菜区,手里拿起恹恹的青菜,眉头轻蹙,都成这样了,还能卖出去,又抄起破皮的番茄,顿时眼睛失去焦距,完全不合格。
“老板,最近没有上新菜吗?”转身瞅瞅收银台玩游戏玩的不亦乐乎的中年男人,忍不住开口。
男人回过头,扶了扶架在鼻框的金丝眼镜,声音透出漫不经心,“蔬菜运道出了些问题,暂时修不好,没法进货。我这算好的了,还有菜可卖,很多商家都断了。”
上弦垂头再看看形同生姜的土豆,垂头丧气的茄子,紧皱到一块儿地香菜,叶子干枯地芹菜。。。。。。没办法,只能买回去了,心一恨,速速装起来,高效率状态下,几个大袋子迅速装满了。“老板,蔬菜成这样了,打个九折吧!”
“罢了!”老板摇摇脑袋,“反正是处理的。”头也没抬地收了钱。上弦瞟一眼电脑,竟然是蔬菜大战僵尸,有些好笑的转眸,牵着几个带子摸索着前进。
“小妖精,这次看你往哪里逃?”望望垂落的红日,她认命的转身,对上冷眉倒竖的男子,那是个身穿黑色锦衣,长发挽成马尾的男子。
“你是谁?”她慢慢放下蔬菜,重死了,勒的手指发酸,发红。
“杨戬收下第一千零一大将繁沿是也!今天特地来收你这翻天规的小妖精。”
上弦努努嘴,红日完全落下,四周灰蒙蒙的,“这么说你是天神喽!”
“当然”繁衍得意的昂头。
“不会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吧!现在中国这类题材小说满天飞,倒穿越也不是不可能了。”上弦上上下下大量他,“怎么都符合架空历史人物。”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是来收你的,挺懂了没有?”他不耐发的取下背后大刀,咻的挥刀向前一闪,轰,上弦背后的楼层顿时化为两半,“明白没?”
“好暴躁的脾气。你们自语为神,都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抓人的。”
“妖精存在本来就是个错误。”说完,又一记刀划过来。
“呵,你们在被冠上神子的时候是什么,不会忘本吧!”上弦冷笑地看着被反驳地哑口无言的男子。在他怔愣间,轻轻扬手,一片花瓣划入他胸前,鲜血流下来,他眼里带些不敢相信。
“是否该说你单细胞呢,连人好坏都分不清楚,这事情该不该做都不知道就擅自出手,是非常愚蠢的行为,比之人间冷漠无情的杀手有什么区别。”她走到他面前,伸手轻抚伤口,眨眼睛,愈合了,花瓣印了进去。
他呆了看着她。
她转身,不再看他,提起蔬菜大袋缓缓向餐厅的方向走去。
跪了很久的繁衍站起来,回想起她的话不免一番沉思,是的,他从未想过。他为什么成神,又为什么而战。
咻,他跃上楼顶,消失不见了。
笃笃,笃笃,上弦推开门,吃力的走进去,把袋子放在厨房一角,李师傅拉开袋子瞅了一眼,“这菜怎么回事?”
“蔬菜运输线路出问题,只能买到这些了。”她说完不吭不响取下来小刀子修饰这些该淘汰的菜,隔壁里室传来刘师傅,灿姨的争吵声,大略听听似乎又是上一个话题。
“冷总是个可靠人,我们以前也共事过,绝对不会出现你所说的状况。”是灿姨拔高的声调,有些尖锐。
“女人总是被男人的皮囊假象所迷惑,这么久咳这样认为,太失败了。”
“除了他,谁还会出这样高的价格,再说建度假村也是一项利国利民的好事,应该予以支持。”
“他总是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暗地里做猪狗不如的事情。”
“哎哎,你说你这人,怎么回事,怎么就骂上了?真是......固执。”
“哼,还不是担心你们吃亏。”
“行行行,你精明,其他人都是傻瓜,好了吧!”灿姨抓着包拐出来,没看一眼厨房,径直出了大门。
李师傅,上弦面面相觑。
刘师傅渡出门,看到他们满脸问号,烦躁的说道“别发呆了,干活。”
这天下班,李师傅借口老婆生病早早溜走了,只剩下刘师傅闷闷不乐抱着酒瓶狂灌。上弦准备嘟囔几句,直接被他一句“回家吧!”打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