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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Chapter 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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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洗刷完毕,折叠起那身雅致的服装,换上家常的,推开房门,在门口东张西望地旅店老板巴巴跑过来,把一个大袋子塞到她手里,笑嘻嘻道,一大早,有个小伙子拿来的,还再三嘱咐要亲手带给你。进了屋,打开袋子,一盒发热的牛奶,一大块考好的面包,竟然还是列外加了个红彤彤大苹果,禁不止笑意泛滥。
吃完早餐,出了旅店,撇去昨晚停车的方向,红色宾果消失了踪迹,心里有点失望。又摇头笑自己小女儿情节太甚。旅店离餐厅很静,不到十分钟的路程,思虑思虑就到了,讶异的是店门竟然没开,难道三个人一同睡的烂熟。摘下腰间斜挂的钥匙,搜出一支钻入锁扣,咔嚓,大门开了。径直走进厨房,捞起扫帚扫起来。扫完看看表,9点半,还是没有踪影,又拿起抹布细细的擦拭。
10点钟,陆续来了几个客人,上弦苦涩地笑笑,暗地里狂打电话,但还是不接。最后瞎找个理由,说都去小市场购物了,不久就回来了。
10点半,看着几个客人愈来愈冒火和不耐烦的神情,她嘴角抽搐着。又过10分钟,实在压不下去,只好如实禀告,解释了一大堆,那些顾客骂骂咧咧走掉了,嘴巴里不停嘀咕着,这家店搞什么鬼。
11点钟,上弦头痛的挂出上半天不营业的标副,吐血的心都有了。最后看着指针飘向12点,无奈地瘫坐在椅子上。
这三人凭空消失了。
终于在下午1点1刻1分1秒,3个睡眼朦胧的人影从门外飘进来。刘师傅率先拉开雕花大门,眼睛眯成一条线,很不爽的样子,走到柜台旁,拉过一个椅子坐上,看见上弦,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上弦,昨天,还好吧!”
“还好啦。”
李师傅怯怯站在一旁,偷偷瞄着刘师傅,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支烟,拿出红色的打火机,结果一不留神被一只手抢了先,“小李,说过不许再店里抽烟,看看,上弦和啊灿都在呢!”
李师傅撇撇嘴,眼里露出一丝埋怨,咻地装回打火机,面上一副讨好,“刘师傅,人家可是出了这个数,”说罢,伸开十指,“30万啊,做到下辈子也赚不了这个数。”
“闭嘴,这餐厅是阿灿的命根子,上辈子传下来的,怎么能因为多几个钱就卖掉。”
李师傅扭到一边,“刘师傅,人在很多时候需要识时务者为俊杰。再说,连灿姐都答应了,你何苦那么执拗。”
刘师傅撇撇东摇西摆走进来的灿姨,大波浪盖住前额,发丝凌乱的一塌糊涂,小背包斜斜地快坠到地上,脸变成了大花猫,带着迷离的笑意。
看她那花痴的样子,估计现在拉出1加1的问题也回答不出,揶揄一句。
灿姨几个大踏步靠着墙角,丝毫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还在神游太空。上弦跑过去在她眼前晃晃,“灿姨,你怎么了?”
“你灿姨中了毒,还是很深的毒。”刘师傅转过脸去,气呼呼的。“那个冷先生分明是一副表里不一、披着狼皮的人物,某人硬是贪恋人家的表现,还温文尔雅,如果是这样,那里会逼迫我们卖掉店面。”
上弦听的迷迷糊糊,抬头疑惑的望着刘师傅,“刘师傅,怎么回事,告诉我来龙去脉还不好。”
“昨天有几个□□人物请我们吃饭,到了酒店,才知道是天宇集团的冷总裁。去年就有人想要收购这里盖度假村,但是大家坚决反对,威逼利诱没用之后,今年不知怎么回事他会扯出和阿灿相识的事情来,亲自出马了。想我们店的威望,只要我们一家妥协了,整条街都不用说了。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擒贼先擒王,打得好如意算盘。想象以前那些经常砸场子的痞子流氓,多半是这种人做出来的,好狠的心。
30万的数字在她脑海里过滤着,“但是李师傅不是说会赔偿我们30万吗?”
“上一次清真街被收也是说同样的话,结果都打了白条,钱许诺好了,就是不给现金,结果整条街很多人几天之内一无所有。向上告法院,人家手笔大,院长早被收买了,哪有说话的余地。有个强出头的还被几个黑衣人打成残废。根本是有冤无处伸。”
“好霸道的人,那灿姨。”她疑惑地望着靠墙的迷糊女人。
“所以说中毒了,还是蝎子的。”
李师傅挑眉,“刘师傅,是你误会了,冷总裁绝对不是那样的人,都是那些穷仔想多捞几个钱。”
“多捞几个钱,你去看看西街银海路边那个乞丐,以前开小饰品店的,是为了多捞几个钱吗?”刘师傅讥讽的声音节节高涨。“这群吃人不吐骨头的人渣,你们还看美了,”意有所指瞪着李师傅,“小李,可别占小便宜吃大亏,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那是,这个道理自然懂,”李师傅抹抹自己的秃顶,眼光闪烁着,再无言语。
竟然是要卖店面,上弦心里微微酸楚。
灿姨依旧傻傻笑着,红光满面,嘴里叽里咕噜,“太迷人了,太幸福了。”上弦跳过去,使劲拍了她,“灿姨,你真的要卖店,不是祖传下来的吗,那个人那么坏,不要卖给他吧!”
这一喊,她总算是醒了,“上弦,昨晚没有被吓坏吧!”
“没有,”她郁闷着,“灿姨,不要把店卖给那种人。”
“傻姑娘,别听刘师傅胡搅,冷先生英俊潇洒,专情温柔,一向是说到做到,我们三年的上下级关系,哪能不了解呢。灿姨一仰头,”当初他对我的那一笑,那样璀璨,像月光一样皎洁,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依旧表现的非常陶醉。
“哼,专情,为了复仇害死自己的前任妻子,转而又抛弃多年的情侣,情人多的像牛毛,专情,这个字也配。”刘师傅冷不丁插一句。
“喂,你什么意思啊,”灿姨跳起来,凶神恶煞,“不要这样诋毁我们冷先生,我知道他的优秀足够令所有男人自惭形秽的,但也不用这样明显吧。小章只能说她傻,至于安娜,这样风骚的女人怎么配的上温柔风趣的冷先生,笑话。”
刘师傅终于懒得理她了,转身进了厨房,一会儿,切菜和金属声渐渐传出。
几个人面面相觑,几分钟后,上弦左右望望,“我去摘下停止营业的牌子。”转身溜掉了。
结果下午的生意出奇的好,刘师傅紧绷的面孔渐渐放开。灿姨躲到仓库里,拉出一口口大箱子,衣服拉的到处都是,“哎呀,那件礼服那里去了,我记着没扔啊,”一边嘟囔着。
到了晚上终于清静了,她才翻出那件黑白相间掉色中型服装,喜滋滋给上弦展示,“当初我穿着这件衣服走入公司的时候,冷先生刚加入不久,当时所有人的眼神都被我吸引了。那叫一个光芒四射,一下子就成为了众人的焦点。当时他还对我温柔的笑,哇塞,真迷人。”拍拍自己的脸蛋,青春就是好啊。
上弦很怀疑的回望着刘师傅,刘师傅摆摆手,不想打破某人的梦幻。
“上弦,要不今天我再展示一下昔日的风华,你看看,”灿姨感兴趣的跳起来,声音忽高了八度。
“咳咳......灿姨......不用了,今天看你很累的样子,明天再试穿吧,我知道的,一定很漂亮的。”上弦勉为其难吐出一句口是心非的话。
“好,好,”她打了一个哈欠,“今天的确有些累。”转身背好包包,“刘师傅,李师傅,我先走了,”转身出了门。上弦看着那条花裙子划出一条古怪的弧度,垂下头爬倒在桌上。
因为刚找好的房子需要几天收拾,刘师傅和朝阳旅店老板又是朋友,只好暂住借居在旅馆。晚上洗了个热水澡,刚换上丝质睡衣,走出洗手间,只听到呯嗙一声,一个黑影子从窗外翻进来,吓得上弦僵僵坐在地板上。等看清楚之后,不禁捂住嘴巴,“冷语。”
他已经换了一身衣衫,质料很好的黑色长款衬衫,月白色牛仔裤,狭长的眸子露出点点笑意,嘴角弯起,“每次相见都这么别开生面。”弯腰拉起上弦,“呵呵,你也睡得好早。”
低头望望自己,虽然是丝质的,但是还算保守,被他拉着站起来,拍拍衣服沾染的尘土,“你怎么跳进来了。”冷语屈着手指敲敲她的脑瓜,“我喊的那么大声,没有反应,我以为出什么事了呢?”
“洗手间隔音效果太好了,真的是什么也没听到。”
冷语捻起她耳边一缕发丝,在手指绕了几圈,嗅了嗅,“恩,这是什么洗发水?不过挺香的。”退后几步,上弦有些声嘶力竭,“你又占便宜。”这么暧昧的语言,竟然说的这么顺口,哗啦啦,脸很不争气的又红了。
“这种话我可只对一个女孩子说过。”某人很坏心的笑了。
“谁?”
“你。”上弦愕然瞪了他半晌,扭过头,“说吧,今天有什么事?不要油嘴滑舌。”
“昨天不是说带你去研究室吗,正好今天有一个品种诞生了,很有趣的植物,要不去看看。”
狐疑的瞪了他几秒,“等我换好衣服,”转眼跑到更衣室。
她真的很不明白这个变态为什么总是逼自己穿那幅死人服,虽然挺雅致的。可惜不管开始多执拗,最后还是甘拜下风套上了。
下了楼,才发现昨天的红车变成绿色了,好奇的指指,“这怎么回事?”
“车内安装变色系统,可以按照喜好自由变换,”说完,毫不温柔的把她推进去。
坐在车里发现昨天那个毛毛虫又乖乖躺在车座后,随手拽过来,听到前面冷语幽幽的声调,“昨天卡在座椅夹缝里,费了哦九牛二虎的力气。”
“哎,骗人,”她才不相信这鬼话。
很快,车停到一座校区大门前,冷语拉着她不由分说从侧门探了进去,根本无视保安那铜铃似的的大眼睛。看来是很熟识了。围着小楼转了几圈,通道小径绕了N次,终于停到一个奇怪的面呈长方形的大物前停下来。已有一个戴眼镜,身穿雪白长褂,俊秀文雅的年轻人伫立在前,看到他们,露出俊朗的笑,走过来拍拍冷语的肩,“过来了,”余角撇撇上弦,“还带了位小美女。”
冷语牵过上弦,介绍到,“这是清宇,姓张,我的好哥们,人挺好,就是偶尔比较呆滞,当然都是针对研究物品。”
“阿语,不要揭我的短。”清宇眉头一挑。
“不是我揭短,听说财校第一美吕幽幽人为了你放弃报送出国留学的机会,跑来这里当个小小助理,女伴男装,结果熬了两年,你硬是没识破。可是在我那里哭诉了好几会啊!……….”
这时候,一个同样白衣大褂的女子走过来,微微露出一丝尴尬,上弦定眼看看,秀气的瓜子脸,眸子水雾雾的,长发简单的盘起来,简单雅致,再乘上纤侬有度,略显高挑的身材,的确挺亮眼的,欣赏欣赏。
冷语止住话语,笑笑,“幽幽也在啊,呵呵。”
“是啊,小冷来了我真高兴。”嘴角抽泣着,隐隐的,上弦瞥见,吕幽幽幽怨地瞪了一下笑的自信满满的清宇。
望着清宇,冷语赶忙转移话题,“我可是对你的成果拭目以待啊,连观众都带来了。”指指上弦,“这是上弦,挺单纯爽朗,只是偶尔太彪悍了。”
上弦一胳膊伸到他背后,狠狠掐了一把。
幽幽见状低头笑着美美,真是美人含笑,羞死牡丹。
清宇打开红色大门,按动旁边一个按钮,周围忽的亮了,上弦才发现刚才的巨型怪物是一个用超强薄膜和各种金属围起来的大温棚。
走进温棚,才发现里面像个丛林,千奇百怪的植物一一被种植在盆景中,冷语先行窜到前面,看到一个棚里的大多花瓣旁的绿色小苗苗,“这不会是蒜苗吧!”清宇急道,“别碰。”可惜晚了,某人自作聪明想做为杂草拔掉的蒜苗在碰触的一瞬间,以惊人的速度哗啦啦拼命的生长,转眼间变成3米高,2米宽的大树,看情况还有升高的可能。清宇渡步到靠薄膜的小桌子,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瓶,拔了瓶盖,在大树根部快速滴了两点。植物开始迅速萎缩,被顶上端的冷语毫无预料的摔下来,揉着屁股埋怨道,“清宇,怎么不早说,”幽幽头扭到一旁,上弦快笑岔了气。
清宇无视他的眼光,“早就说过我这里的东西不要碰。”
哼哼,冷语狼狈的爬起来,郁闷的要命。
几分钟后,走在前端的清宇从旁角端出一个小盆景,里面是片小小紫叶子,温柔的递给上弦,“你可以触摸一下它。”上弦想到刚才的情景,微微露出畏惧的神色。
“不用担心,这种比较温和。”
听了这个,上弦放心的用手触及它,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植物忽然变大,抽枝展叶,颜色加深,约莫到不到3寸的时候,突然爆出一个花骨朵,呼,层层花瓣绽开了,中间分明盘腿坐着红彤彤小人儿,大约拇指般大小,小小五官非常秀丽,嘴角还微微一翘。仿佛在笑,两个人顿时目瞪口呆。
“这是婴儿草,刚培育成功的。”清宇徐徐说道,手一扬,小小的颗粒粉飞落在婴儿草上,几秒钟就恢复了原形。
冷语几个大步迈到前面,“其实这些植物也没什么诡异的,”指指另一角类似玻璃翠的植物,“现在我碰他,就没关系。”孰料,那个植物果然速速缩回去,好像真的吓着了。
“看,是这样的吧!”
吕幽幽笑笑,接过话茬,“这一株叫做喜厌草,名如其草,对于不喜欢的事物退避三舍,会做出萎缩的假象,”说罢,拍拍它,果然又舒展开了。冷语愤愤垂下头。上弦好奇的再碰碰它,哗啦,竟然枝枝蔓蔓伸长了扶住她的手指,愣了楞。幽幽在一旁笑开了,看来它不是一般的喜欢你呢?前面的清宇回过头看到这一幕,眼底变得深邃。
“清宇,你不是说真语花研究成功了吗?”郁闷到憋气的冷语有想出去的冲动。
“呵呵,真够性急的。”
几个人继续往前走,路旁的植物形体也越来越大,千奇百怪,颜色各异。大约走了10多分钟,几个人终于在一株喇叭花前停止了。说喇叭花只是委婉的,这株植物大约1米高,手腕粗,长两片翠绿透亮的叶子,头顶上顶一个巨大喇叭型花冠,几乎是支撑体的三倍,红艳艳的。
“不要对我说它就是,摆正是个大号尸香魔芋。”冷语指指它,有点不屑。
清宇笑笑不接话,对着花头轻柔的说道,“真语花,测测旁边这位男子的心里话。”
花骨朵听完,居然绽开花瓣,垂下来,花心灿黄灿黄的像是个雷达对着冷语,片刻冒出少女似的清脆声音。“我喜欢你,我喜欢你,上……”冷语跳起来,合上它的花瓣,“不用说了,效果不错。”长长语出一口气。
“讨厌,讨厌,”突然真语花又尖叫起来。
头痛了一下,冷语看着清宇,“不用试验了。”
花心终于放弃他了,又开始对着上弦,“花仙子,花仙子,团聚,团聚。”
上弦摇摇脑袋,真是可爱的植物,旁边几个人对着她,不约而同露出一抹深意。
于是几个人继续往前走,不断的欣赏,幽幽看了看他们脸上露出疲惫的神色,笑笑,前面有个大亭子,可以喝喝茶,再逛也不迟。
几分钟后,香喷喷的咖啡多上桌,上弦喝了一口,真苦涩,一旁的冷语却非常享受,赞叹着,“幽幽泡的咖啡真是地道。”
“我妈妈在美国呆了多年,比较偏爱这个。”
“呵呵,原来是这样。”
“上弦小姐是本地人吗?”清宇端起咖啡轻酌一口,看着峨眉轻蹙的上弦。
哦,上弦惊讶的抬头,缓缓展开一个笑容,“不是。”
“那怎么会独自来这里呢?”
“家乡发生大灾,走散了,”上弦的确没有撒谎,眼睛提溜一圈,绕回原点。
“据我所知,各大省好像没有灾情发生啊,”怀疑的口气徐徐道来。
“我家住在深山一个小村,偏僻遥远,一般不会报。”上弦抬眉,这个清宇竟然在怀疑她。
呵呵,清宇又是淡淡一笑,“刚才在上弦小姐身上竟然发现植物特质,非常惊讶,根于对这种物质的研究,就多问一些。”
回想起超喜欢自己的喜厌草,“那个啊,呵呵,可能是在树林呆惯了的缘故,以前我家前面有片小树林。”
哦,是嘛!几个人都不在言语。一会儿,清宇撇撇冷语,“你跟我来,”转身推开旁边一个门,上弦才发现绿草环绕下也是“机关重重啊。”
打开门,竟是个卧室,清宇仔细的插好门,冷语一屁股坐在床上,不以为然,“你太大惊小怪了,上弦不是那钟人,况且她还救了我。”
“你怎么不会想想这也许又是另一次逼我们就范的阴谋呢。上一次的教训还不够吗,怎么这样大意。”
是哦,上次,两个月前,一个叫次子的小姑娘通过处处的关系进入内部,把病菌带入塔楼,导致所有人都四肢无力,差点被那个组织一锅端。现在族人只好依靠清宇的药物控制,否则病菌开始蔓延,只有死路一条。除非妥协得到解药,但那样子,还不如现在这样一下子痛快。
冷语锁紧眉头,“我相信她。”
“没有任何背景,没有任何证物,拿什么相信,而且我还发现她体内竟然还存在植物特性,如果这是他们另一种放毒方式,无疑这次肯定是全军覆没,没人救得了你们了。”
“但是她并没有试图靠近我,完全是我的意思。
“好巧不巧在家门口救了你,你见过那个女孩子这个样子。不是密探身份也简单不到那里去。”
冷语终于哑口无言了,清宇的话的确非常具备说服力。
顿了顿,他的话再次扬起,“做事还是处处谨慎一些,我们从小卒岛流落到这里,一路艰辛,能活下来不容易。”转身把一个包裹扔到他怀里,“这是一周的药物,用火慢熬,大约30分钟左右,叮嘱每人都要服用。”
“好,”他压低声音,“似乎思虑什么。”
在外等了许久,还不见他俩出来,上弦看着一脸平静的幽幽,有点耐不住性子了,忍不住嘀咕,“嘿,怎么这么久还不出来。”嘴巴里噙着咖啡。
幽幽看着她笑,“上弦小姐看起来不像是经常外出的样子。”
“是啊,”挑眉,笑,“外面人多,又复杂,以前母亲经常说人类社会就是个大染缸,被逐渐腐蚀的灵魂什么都干得出来。她不愿意我被污染。”
“呵,”幽幽好奇的盯着她,“你妈妈听起来像武侠小说里的世外高人。”
“那里,她经常睡到太阳晒屁股才起来,饭菜烧的一股糊味,还经常抢走我唯一的一根糖葫芦。明明她有一箱嘛,父亲还死偏心。”上弦很不孝道的揭露母亲种种不齿行为。
“扑哧,”幽幽忍不住笑成一朵花,羡慕的目光投落在她身上,“小姐以前的生活一定非常开心了。”
“是啊,每天早晨,小鸟叫的翠翠响,我起来到小树林里摘花朵,逗着小松鼠玩,那些小家伙见了我连松果都扔掉了。父亲就在一旁吹笛子,他的笛声非常美丽,仿佛整个天空都是花瓣,…………….”上弦的望着莫名的星空,双手托着腮帮,思维不知飞到了九霄云外。嘴角弯弯翘起,一副幸福的不得了的样子。幽幽被感染了,好像也看见了迷离的情景,两个人呆呆地望着某个方向。
“干什么呢?”忽然的声调吓了她一跳,上弦烦恼的瞪着不知何时冒出来的冷语,冷语被那狠狠一瞪,禁了口。清宇反而笑得文雅,眼光掠过幽幽,细微注视着她的动作,“在谈什么呢,这么开心。”
幽幽也回过神,笑笑,“听听上弦的家乡,还有以前的生活。哎哎,真是令人羡慕的神仙生活。”
清宇看到她正常的神态举止,放下心来。
末了,上弦看看手表直指10点钟,推推一旁无言的冷语。
冷语明白过来,超清宇笑笑,“真是玩的太开心了。都忘了回家的时间。”
清宇起身,“也是,天色晚了,我送你们回去吧!”
走出大门,吧嗒吧嗒,上弦跳进车里向他们招招手,“再见”冷语带着她扬长而去。
清宇回眸淡漠的看着幽幽,“刚才怎么样?”
“看着似乎不像是那边的人,性格也单纯。”幽幽掩住口,“不过的确是有些事瞒着别人。”秀丽的脸上笑云朵朵,亲热的挽住他的胳膊,“宁,不要太操心,很累。”
甩开她的手臂,他冷冷的走掉,凉风中,留下一句话,“幽幽,你还是出国吧。”幽幽转过脸,眼泪哗啦啦留下来,真是冷血动物。
冷语上弦撇撇汽车一角的大袋子,“这什么东西?”
“一些常备药品而已。”
哦。凝目望向外面,夜色朦胧,四周的灯光点点,似乎是地下的浩瀚星空,美得梦幻,而侧面的冷语更具神秘感。
“喂,我发现你很神秘。”她收回视线,把所有的光芒聚集在某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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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植物挺有意思,但是根据以前的经验,这里并不适合他们生长,你们怎么培育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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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宇似乎不仅是个研究学者,我感受到了不同的讯息,”她继续嘀咕。最近能量逐步恢复,已有小三成,感受力也变强了。
汽车忽然停下里了,冷语握着把套静默了几秒钟,他的侧面宛如樱花瓣美丽,但明显的有些阴郁,压抑的面孔微微泛青。蓦然转过脸,长臂一挥,上弦被带入他怀中,她被刹那间的袭击惊住了,骨碌碌转动着明媚的双眸。“你是谁,快说。”他低沉的嗓音连带着眼里漂浮的犀利,直直看向她的眼睛,清宇的话语在脑海里徘徊着,他的确不得不提防,这个女孩子敏感且特别,难道。。。。。她的眸子透明的像水晶,那么纯然,怎么会。
“你个神经病,”巨大的推力迫使他倒退,进而四仰马翻靠在座套上,脑袋刻在玻璃上,很痛。一路上不理她也就算了,现在竟然开始抽风了。冷哼一声,上弦笑着说,“你是不是又偷偷触摸了不该触摸的植物。”
冷语爬起来,“天啊,有女孩子力气这样大的吗,你属牛的。”摸额头,已经肿起一个大包。
“谁叫你莫名其妙的。”上弦翻个白眼,拿起毛毛虫投向他的脑袋,“现在清醒了没,不知道有没有副作用。”
“我没有中药,”冷语抱住毛毛虫,抗议者。
“哦。那就更应该清醒了,”继而又翻个白眼,这一次却不小心翻到外面,不远处有一些红色点点聚集在一块正急速的向这边拥挤。最近的一辆有人伸出半个身子,黑衣墨镜,心里咯噔一跳,糟了。大叫一声,“冷语,快开车,追你的人又跟上来了。”
冷语麻利的做好,转动车轮,“真是阴魂不散。”刚才的事只能暂时搁浅了。
广阔的高速公路上,一辆红色宾果后面尾随了数十辆黑色,红色加长轿车,速度快的惊人,已经有包围的趋势。
“糟糕,他们使用了急速装备。”宾果车里的冷语不安道。
“什么急速装备?”上弦紧张的盯着后面的车辆,“呀,他们追上来了。”
“最新科技研究成果,采用国际先进设备制成的车辆,质地坚硬如金刚石,并且燃料不用石油而是新一代燃料,车速有导弹之称。”冷语握着车把来回徘徊,那几个车子已飙上来,围在两边企图撞击,他来了一个前飞跃,把他们甩出十几米。
“太好了,”上弦拍拍胸口,拍手叫着。
“更糟糕是它具备自行攻击的条件。”刚说完,只听到咻的一声,右边的车轮轰的爆破了。看中旁边的一寸草地,冷语猛然拉住上弦,从开着的车窗里跳出来。两个人在草地上翻个筋斗,那辆宾果飞入前面一片湖水,轰的一声被火焰彻底吞噬。快走,等回过神,上弦被他拉入一个巨大的草丛。她看到那些车子聚集停下来,一群黑衣人对着湖水大骂着。冷语费力的掀开草丛地下的盖子,拽着上弦,“我们下去。”她才发现这里还有个通道。就着手机微弱的亮光,看清楚了,是一节木质的阶梯。冷语小心翼翼的牵引着她慢慢向下直到踏在平坦的土地上,低低一笑,“安全了。”抬起疑惑的眼,“他们到底是谁哦。”上弦再问。
冷语突然不语,拉着她从地道里向前走,上弦回视四周,这里好像防空洞,阴暗暗的,但是莫名的安心。
地洞里空无一物,有的也只是紧握着她的温暖的手。突然感觉这样的路一直走下去知道地老天荒也是不错的选择。伸出右手使劲捏一下自己的脸蛋,想什么呢。
冷语牵着他的手只是默默前进,似乎整个世界都停止了,黑暗的防空洞因为手机微弱的光芒显得有些迷离,头顶响起层次不齐的沙沙声,步速愈来愈急促,“我们要赶快离开这里,那群该死的家伙已经发现我们的行踪了。”冷语吐出一口气,“现在要跑了,不出2分钟他们就会潜入地道。”
地上的尘土飘飞起来,上弦忽视了快速奔跑的脚步,空气中流动的紧张的气息。是啊,前四月,也是同样的情景,母亲牵着她的手拼命的逃亡,血红浸透了鞋袜,但是还是不停歇,父亲的箫声在那个夜晚里断断续续,她忍不住回头,森林和家园早已被雷火烧的不成样子,有透明液体从脸颊留下来。
“你哭了,”冷语感觉到了手心湿润的感觉,眼神复杂的看着她,“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你了,但现在不是忧伤的时候。”她仰头,“不是,”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谢谢。”
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连带着莫名。
终于,同样出现了同样红木的阶梯。
“你先上去,快,”冷语把她推上阶梯。
后面的脚步近在咫尺,一群黑衣的人像蜜蜂一样涌过来,手里带着枪,“他们在那里,抓活的。”
上弦已经爬到外面了,手里举着手机,急促的叫道,“快上来。”冷语终于也从里面爬出来,脸上带着释然的笑。
“别让他们跑了,”后面还在嚷嚷。“呯,谁开枪了,妈的。”有人叫道。
只是一秒钟的时间,冷语的表情带了抹痛楚,击中了。上弦愕然的叫道,急忙把他拉上来,一把推开梯子,那些奋勇而至的人哗啦啦在下面摔倒一片,嘴巴里叽里咕噜的。
扶着他到一角,鲜血从衣服里透出来,沾满了手心,“你没事吧!”
“没事,子弹从旁边擦过了。”她看不清他的脸色,只是直觉感到他竟然笑了,“刚才唯一的通道被封了,暂时他们进不来。前面有个亭子,先扶我到那里去。”
到了小亭子,四周环顾,上弦才发现这里竟然是个大型公园。月亮照的一切亮如白昼,清风拂过,四周传来簌簌的声音。冷语挨着柱子,透出丝丝苍白,“刚才在地洞,你哭了。”是询问的话语。“没有。”她矢口否认,解开头上的发带,快速的替他包扎,这样应该可以止住血的流逝。
“真是倔强的女孩子。”他伸手附上她的发丝,动作很轻柔,然后一点蓝色的星光在指尖上不停闪烁,上弦看到举到面前的手,“萤火虫。”她惊叫。
是萤火虫,它们布满了周围的空间,在月光下美得仿若梦境,飘飞在他们的周围。她亦靠在柱子上,嘻嘻笑着,“好美。”
好美啊。
“上弦,”他低哑着嗓音,思考一番,试探性的开口,有没有听过关于月姬的故事。
“月亮上的,那不是嫦娥吗?什么时候改名了。”来到这里最多也只能打听到这个。
“不是。”
“是很美丽的故事吗?那就讲讲吧!”
“认真听好了,在几百年前,有一个阿拉伯商人来华商谈,无意中在一片竹林里听到啼哭声,发现是从一节高大的竹子林发出的。当时非常惊异,更为惊异的是砍断竹子,里面竟然坐着一个可爱的婴儿,她就是月姬。所有人都被她迷住了。后来商人收养了这个小孩,直到十六年后,拥有举世美貌的月姬突然失踪,商人一家也全部被杀。国际联合调查局为此展开了层层调查,最终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正听得激动的上弦偏过头,看着他,”怎么不讲了?”
“他们发现了一个小岛,月姬被困在那里。以及一群不到六岁的小孩,而在中国南边,有一个富豪家族,有位叫王筝的女孩子和月姬一摸一样。”他侧面,淡漠的说道,“王筝得了肾病,所以月姬就需要献出她的肾,所以她被困在那里,家人也全部被杀掉。”
上弦听得云里雾里,“那个王筝的病和月姬有什么关系啊?”
冷语淡淡的望着天空,没有再说话,上弦只觉得他不是无缘无故讲这个故事的。
“我选择信任你。”半晌,他突然又冒出一句。
上弦伸开手心,那些萤火虫停落到手尖上,一边冥思着消化着刚才莫名的论坛。
冷语似乎有点不对头哦。
看来她的确什么也不知道,他就知道自己不会看错人,心里隐隐有些雀跃。眼睛是最无法掩藏心事的。
上弦站起来,看着纷飞的光芒,觉得心底某些东西被触动了,“冷语的故事有些悲凉呢。这样美丽的夜晚应该提一些开心的往事才对。呵呵,轮到我讲故事了,嘿嘿,你有没有听过罂粟花魂的故事。”
“没有。”他被那盈盈然的光芒迷住了。
上弦的声音娓娓道来,“相传一千年有位美丽的公主,独爱骑射,偶尔的机会邂逅了罂粟花魂,被深深打动。但是碍于天规,只能选择分别,公主最后为爱铭志,投身为烛。
“不还是悲剧吗?”
上弦望着天空,“不是,花魂守护公主转世千年,最后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隐归山林,过起神仙眷侣的生活,还生了女儿,真的是很幸福。”
“呵呵,听起来是很不错哦。”
“是啊!”她看着远方,若有所思。
看来今日注定是个不眠夜,远方传来阵阵青蛙的叫声,湖水波光粼粼。上弦伸长脖子,听闻重重的呼吸声。冷语平躺在亭子旁的靠椅上,睡的很平稳,胳膊伤口的血森出来,被微风吹过,已经风干了。初秋的寒意开始弥漫,他皱着眉头,经不住哆嗦着,向里面蜷缩着。有个小飞虫降落到他脸上,他伸出手一巴掌排在鼻子上,嘴巴里嘀咕着,翻了个身。
上弦跳下来,轻轻笑起来,挥出右手,顷刻间,漫天花瓣飞舞,转眼间,编制成一件芬芳衣物,轻柔的替他盖上,然后抚到伤口,她默念一句。完了跳上亭顶,仰望星空,有一道红线划过星空,血红的耀眼。巧妙的跳跃上一片浮云,解开面具,那一刻,月光也为之失色。四周的花瓣在月光中练成美丽璀璨的花桥,揉合成巨大的桃心,她水流而下,飘摇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