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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Chapter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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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和如玉的男子诧异的瞪着绝代风华的玄衣人,你是谁
玄衣男子淡言道,你没有必要知道,我只是提前警告你,如果爱她,就不要去伤害她。
说完,在男子的惊异中,消失在一片罂粟花瓣中。
你到底是谁?
男子靠入沙发,思绪飘得很远很远。“含烟,”他轻轻低喃,“对不起。”一个美丽妖娆的女子轻轻抱住他,淡淡的说,“宇,相信自己吧!”
时间过得很迅速,转眼间就过了两个月。又一个迷离的日子,冷湘宇约含烟下午见面,说有很重要的事情。实际上,从开始到现在,含烟觉得自己一直处于梦幻之中,一切的甜蜜是那么不真实,令人不敢想象。
装扮好自己,望着镜中那个愈来愈魅惑的女子陷入了沉思。她知道,门外已经有人再等她了,那个温和如玉的男子,完美的不可思议。
听着悠扬的钢琴曲,含烟淡淡笑着,两人对桌相望,“湘宇,一直忘了问你,你第一次给我的罂粟花瓣,有什么含义吗?我真是猜不透。”
罂粟花瓣,冷湘宇迷惑的抬头,“什么罂粟花瓣?”
难道是另有其人。含烟诧异道。“是谁?”
“不要想这些了,含烟,你今天真的很美。”冷湘宇定定看着她,带着若有似无的微笑。“我有一样东西给你。”说完转目吩咐侍者,端上来吧!
一个蔷薇花型的桶形物体被端上来。含烟打开它。冷湘宇看着她,温柔的像水一样,看着他的眼睛,含烟真怀疑自己下一刻会溺毙在这致命的温柔里,一步步沉沦到地老天荒。她打开了,在一阵惊呼中,一枚花型钻戒已戴上她的手指。
“湘宇。”她呆呆望着他。“你是真的爱我吗?”“当然是真的,含烟,我要你一生一世都陪在我身边。”他把她拥在怀里。眼底她露出一丝哀伤的神色。
他们的婚礼定在在含烟24生日,在那个迷离的秋日里举办的轰轰烈烈。整个会场都被蔷薇印红了。她穿着白色的婚纱,头戴花冠,美丽的像是坠落人间的仙子,缓缓向他走去。整个会场都被她的美丽惊呆了。
婚礼结束两个月了,日子平淡似水一般。冷湘宇依旧对她很温柔。这种温柔有时候是那样的飘渺而不真实。可是含烟不愿意过深的去想,那个样子,对谁都是很好的吧!何况自己应该满足了,上天很眷恋她了。还在乞求什么呢!自己从来都不是个拥有太多奢望的女子。
生活还是无法平静的。流言还是不停歇的传入了她的耳中。早在结婚之前,冷湘宇就有一个貌若天仙的女友,和她结婚不过是贪恋到她母亲的势力,所以用另一种方式骗取她的爱情,这完完全全只是一场利用而已,而现在的她被傻傻的扔到一边,听着他和其他女人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她不露声色,平稳的过着自己的生活,只要留在所爱人的身边,即使是一种卑微的形式,也是幸福的吧!她想。每天依旧尽责的做好一个妻子的本分,细心的打理他的生活,认认真真的工作。那些流言蜚语好像是一种错觉,虚幻的不可能发生。
直到有一天,因为把有些文件遗忘在家里而早回,不小心在家里看到那对相拥在一起的男女。在门外眼泪浸润了她的眼睛,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痛苦蔓延到了她的全身。晚上,提着黑色的旅行包迷茫的行走在午夜的的大街上,四处的霓虹灯闪耀出了一丝无奈的味道,落寞的气息充斥着每一个细小的角落。
“含烟、章含烟,你当真这么没出息吗?一个晚上的时间都不到,就向命运认输了,就禁不住去贪恋那仅有的虚伪的温情吗?不,这种生活无论如何也是要放弃的。”她对自己说,可是还是控制不住再次回到那里。
湘宇,到底是什么原因?沉迷在梦境中的含烟喃喃自语,罂粟花瓣幻化成人坐在她身边,轻轻抚摸着她的面庞,一丝忧伤浮上他的面容,叹息道,“含烟,这又是何苦,明知不可为,还要这样做。”
湘宇,我宁愿一切皆是梦。
快入冬的时候,再一次失去亲人的痛苦降临到她的身上,一直病重的奶奶最终走完了她最后一段路,安详的走了。含烟靠他的墓碑上,哭的稀里哗啦。以后再也见不到钟表转世的奶奶了,听不到她不差一分一秒的叫声了。
接着又过了两个月,含烟再也没有看到那个曾温和如玉的男子。望着镜中渐渐消瘦的自己一日日的发呆。她知道母亲的公司出现了相当严重的资金周转问题,很明显的是有人从中做了手脚,想致他们于死地。
终于有一天母亲和生父满面憔悴的站在她面前,“含烟,这一切都是我们的错,对不起,含烟,离开冷湘宇吧!他是章凌前妻的孩子,他这样做只是为了报仇而已,这样下去,你只会永无止境的受到伤害。含烟我们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们不想你再受到更大的伤害……….”那一刻,她无言,只是对着他们笑的灿烂不已,那笑容夹杂着苦涩的味道。
一个星期之后,一则新闻轰动了全市,曾经名极一时的柏氏夫妇双双跳楼而亡。含烟今世最厌恶的两个人永远的从这个世界上蒸发了。
盘山寺、红烛是什么,到底是什么?冥冥中,她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经过几个月的搜寻,含烟终于找到梦中的寺庙,那个留有红烛的寺庙,奇迹的存留到现在。穿着一身休闲运动服,她笑颜如花。接近半年的阴霾被周围的欢乐声驱散了。和小雅,他们背着旅行包爬上高高的山脉。止不住打趣。小雅灿笑着,“哎呀,可爱的娇俏美女章含烟小姐终于又回来了。你都不知道前几个月,你的脸色有多难看,冷湘宇真不是东西…..”“小雅别说了,”小佳打住了她的话题。含烟淡淡笑着,“没事,都过去了。既然今天来这里游玩,就尽兴一点吧!”含烟向她们投去一个灿烂不已的笑容。
几个人一边讲这最近的公司八卦,一边攀岩者这座高山。终于到了山顶了。小雅叫起来,“饿死了,”于是几个人笑着把食物打开了。吃的不亦乐乎。
新来的小李说,“你们知道吗,在往前走有一座盘山寺,相传有位公主为情投身为烛,而蜡烛被情人之泪点燃之后永世不灭,到现在还亮着呢?”大家都被这个美丽凄婉的神话和红烛迷住了,谈论纷纷。都迫不及待向前方走去。
盘山寺,梦了无数次,我们终于相会了。含烟看到那块集陌生又熟悉的牌子在心里暗暗道。
打开门,满院的清冷,时不时透出少许的清冷。一旁的小佳叫道,“好像有点冷啊。”
含烟没有说话,循着梦中的记忆路线向前行走,终于停在一个大厅面前,然后缓缓打开了门。其他同事都莫名的看着她。古色古香的大门开了,一地的不适景的红色地毯诡异的铺在地上,前方有一个小小的佛像,前面摆着一个小木桌,上面的插得几根香还在徐徐冒着烟。唯一引人注目的只有那根红烛,高大的红烛点亮了所有的一切。周围笼罩着浓浓的哀怨的味道,“哎呀,传说中的红烛还真的存在啊,”众人都欢快的跑过去,抚摸着红烛,感叹着古代的技术,这一人高的红烛能造出来想必也不怎么容易吧!
含烟呆呆的望着红烛,她知道,那妖艳火焰正在燃烧着一个女子的灵魂。一百年,一千年,不断地煎熬着。她忍不住跑过去抱住它,在众人的诧异中哀叹,“难道永远也无法停止吗?这种绝望,这种悲哀,这种无奈。”泪止不住从面颊流下,恍然之间,她看到一个女子的笑容,解脱了的被禁锢的笑容,远远看着她飘然而去,然后蜡烛忽然间灭了,接着大脑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她抱着蜡烛的手缓缓垂了下去,面色越来越苍白。在众人的尖叫声中,她渐渐失去了意识。
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长到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千百年前的记忆仿佛从她的脑中复苏了。
罂粟,罂粟,原来我如此深爱过你。原来每次睡梦中的温柔都是真的,你一直默默留在我身边。罂粟。好长久的梦,却那么真实的存在过。梦里千百度,至死不相忘。
从梦中醒来的时候,她看到了冷湘宇担心的面容,“含烟,你已经昏迷两天了。”他有些哀伤的看着她,“含烟,我对不起你。”然后含烟看到他旁边妖娆的女子,不由地冷笑一声。“戏终人散,你该走了,”她转过头去。“我早就知道了。终会有这一天,我不会牵绊你什么的,你放心好了。”
冷湘宇怔怔望着她,一阵沉默之后,带着妖娆的女孩子离开了。临别深深看了她一眼。含烟听到他说,“含烟,我不会离婚的,”旁边的女子听到后,脸色难看起来。
罂粟,是这前世之爱的引导吗?如此刻骨铭心。如此痛彻心扉。这一次,你无法再抛下我。
两日后,含烟回到家中,把离婚协议书放到客厅的桌子上,慢慢上了楼,打开房门,依旧熟悉的摆设。然后,她看见了那张桌子,她死死盯着那片发着蓝光的罂粟花瓣,“罂粟,你以为这个样子,我就发现不了你吗?出来吧!我们很久很久很见了。”
一阵叹息的声音传来,罂粟花逐渐幻化成绝代风华的男子,长长的银发妖冶的披在玄色的衣服上。含烟禁不住扑在他怀里,“罂粟,你无法再抛下我,罂粟,我真的好想你。你知道吗?”千年的思念在此刻全部喷泄而出,那样浓烈的几乎把她烧尽。
“含烟,你还是什么都想起来了。“他捧起她的小脸,”和千百年前一个性子,什么也没改,你真是的。“
“罂粟,带我走,我不要再呆在这个被金钱和权欲腐蚀的世界。“她打断他,倔强的吐出这句话,“即使万劫不复,我也是心甘情愿。我不想再重温以前的结局了。就让我们以完美收场怎么样?”
“含烟,”罂粟抱着她,她听到他说道,“这一次,我答应了。”含烟,你说的对,每一次我都自私的认为是为你好,可是到头来却使受到更大的伤害。
冷湘宇在办公室里久久的呆坐着,安娜坐在他身后,泪水涟涟,哭泣道,“不管怎么样你心里还是只有她一人。”冷湘宇苦笑道,“可是我却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安娜转过脸去,不带丝毫感情的说,“今天医院打电话来说,章含烟已经出院了。”听到这句话,忽然之间,冷湘宇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那预感是如此的强烈,一阵恐惧闯入他的心房。他焦急的抓起外套跑出去,安娜忧伤的一笑,提着他的公文包,难道他忘了下午还有一个极其重要的会议要开吗?紧紧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
冷湘宇匆匆的回到了家,他看到大门时开着的,走进客厅,一眼就瞄见那张离婚协议书,一种伤痛从心里蔓延开来。听到楼顶上有声音,他带着希冀走上去,门开了,含烟坐在桌子前,不知在写什么,那纤细的身影还像以前一样。
“回来了,”含烟转身站起来,看着冷湘宇,“我等你好一会儿了,”
“含烟,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我是真爱你的,”冷湘宇拿起那张离婚协议书,撕的粉碎。“我不会和你离婚的,绝不。”安娜从门外进来,看到这一幕,含烟分明看到那隐隐的泪光。
“太迟了,湘宇,我早就做了选择。”含烟喃喃道,千年之前,我就已做好了选择,湘宇,珍惜此刻在你身边的人吧!”“含烟,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冷湘宇愕然的发现他刚才还紧握的手忽然越来越淡,一片片罂粟花瓣从含烟的的身体里飘出,徐徐的飘落在空中,那样的璀璨。“不,怎么会这样,含烟,这是怎么回事?”在隐隐约约中,在深深的恐惧中,他好像看到曾经见过的那个风华绝代的男子相拥着含烟,带着淡淡的微笑,然后渐渐的在他和安娜的惊异中消失了,徒留一地的芬芳。一阵沉默之后,他嘶声力竭到,“原来他就是罂粟吗?是他带走了你,不要,你不要和他走,你答应过陪我一生一世的。含烟。不要…….”安娜紧紧抱着他,“宇,不要这样子。”
也许这就是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