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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隙【补完】 ...

  •   男生特有的汗味并未浓重,而是带有清新的柠檬味。
      夜幕即将降临,该出来活动的也已经在做准备了。
      在这警察都管不到的辖区,飘着一股金钱与美色甚至是金属腐朽的味道,或者里面还掺和着黑医的手术刀下的肉香。
      手冢将我的头又拨向他的一侧,我顺从者,毕竟,我正在通过风化街。
      我并不害怕他将我带到别的地方,毕竟我对这里根本不熟悉,我没有力气去威胁他,因为在黑衣那里,我还会有更多的灾难,那里是我的目的地,我实在讨厌那种地方,可是为了生存,我别无他法。
      我只能卑微地期望这个黑医不是什么蒙古大夫。
      我没有问他为什么要帮我,毕竟这世界上有太多太多的说不清的东西,无论是情愫亦或是杀心,他或许连自己的不明白,人总是冲动的,如野兽。
      至于他原本开始发出的那个音节“浅川桑”,我由于没有怎么仔细听,导致我以为是在叫救护车之类的单音节字母,现在想来,他应该是认识我的,或者说是我处于的这具身体。
      我没有怎么注意过我的相貌,就算曾经能够入得了人眼,现在看起来也一定很狰狞。
      不过有太多的人在看我们这个方向,他们的眼神过于暴露与轻佻,不过貌似没有威胁到我。
      我猜测着他的脸部线条的吸引人的程度,或许比……
      四条街之后,我与他站立在一家挂着一块匾为【醉】的医馆内。
      黑医?
      中医?还是西医?

      “扣扣”,他一手扶着我,一手扣着门。
      【青春学园高等部三年A班手冢国光】
      我在他抬手的那一刹那看见了他内侧的运动衫,并非正规的校服,似乎是某个社团的队服。那标志,貌似是某个社团的标志。
      “哦,Baby,Come in。”
      轻佻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他带着我进入内堂。
      生意似乎很冷清的样子,没有一点人气,也是,很少有人回来找黑医。
      毕竟,若是黑医无良一点,死了都没有人来知道
      只是,黑医,是苏四所信任的。
      即使信任致死,至死未迷。
      进去了铺子之后才知道这是一家西医的店面。
      内堂比刚才进来的时候要亮得多,宽敞的病床,宽敞的窗子。
      坐在桌前的是一个留满胡茬年约三十岁的男人,抽着我最喜欢的SK烟,那种烟没有雾没有味,它是由纯药剂组成的,它的期限是三十年,连续,每日不停地服用三十年的烟,便会死,不过,当然没有尼古丁的成分,随时可以看人的心情戒掉,只要不是连续的三十年,众生都没有关系。我之所以了解滴这么清楚,是因为它是我曾经最要好的朋友发明的,她推出了三十年的时间,却由于它而死亡,我很爱SK烟,也更恨SK烟,她四十岁,接连不断地从十岁开始抽,我在十五岁的时候认识她,成为房东和房客三年,然后她死了,她是个天才,这是我必须认同的。
      “打算,让我包扎什么地方?”他没有抬头,只是掐灭根本不存在的烟头,也将我的思绪切断。
      我很想问我能不能也抽一根烟,但考虑到我的身体,只好作罢。
      至于为何这男人会抽女士烟这种问题苏四还没有脑子抽掉。
      所以我看了一眼他,道:“全部。”只要是伤掉,就得包扎。
      我不想死。

      当这两个男人的面脱衣服有点奇怪,尤其是当我发觉男子轻击桌面的时右拇指关节的异样之后。
      手冢很自觉地背对着我,可是我却抬不起手来脱外套,我真的不想让这黑医碰我,尤其是我知道了他的职业之后。
      我相信手冢不会逾矩,那不是盲目的信任,那只是单纯地相信而已。虽然胸廓是致命伤,但是所幸我是蜷着身体的,所幸没有受胸廓伤。
      “哇塞!是军刀的痕迹呢!让我想想,一处伤得缝几针?”他的语气与眼神以及他的面部有些不协调,我懂他的兴奋之处,他叫石川青海,化名。他翘着腿看着手冢拿着剪刀将外衣撕下,被血染红渗透,即将与血化为一团的外衣,只是他始终在那里数着所谓的刀伤。
      无良
      苏四一贯不喜欢别人看着自己痛快,“再锋利,也比不上你的手术刀,毕竟,法学必需品,不是吗?”
      黑医一贯不用手术刀,或者说,很少用,因为手术刀会残留金属的冷感,万一死了人,追究起来,黑医是难辞其咎的,只是……
      手冢并未感到疑惑,只是看了他一眼,那拇指的异样。
      石川脸色一敛,骂了一句不知道是哪个哇爪国的语言,然后干脆撕下贴在左手拇指内侧的薄膜,“小家伙,眼神够尖。”他神色恢复如常,他不怕别人知道,否则也不会在风化街光明正大地开医馆。
      我没打算惹怒他,毕竟苏四的命还是掌握在他的手中。
      他在玩,而我玩不起。
      黑医与苏四的差别,这就是。

      “别把我解剖了。”手冢拿着一个枕头垫在我的腰部让我靠着,然后帮我卷裤腿。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花了苏四所有的幸运才能遇上一个,不傻却很聪明的好人,那么请把幸运留一点吧,我不知道以后的处境是否会更加糟糕,我不敢,也从不期冀。
      “当然,好不容易出现了一个眼尖的家伙,我怎么会让你死呢?”石川走了过来,“不过你的日文发音可真够别扭的。”他取出一剂药,说,“要用吗?”
      我没有力气去回答,更没有力气去分辨我的处境可否使用麻醉。微微张嘴,他看了看,皱了皱眉。
      “你惹的人真够变态,连毒品都用上了。”他将麻醉剂放回原位,,那瓶麻醉剂是K5的,几乎所有的麻醉剂都有这种成分,任何一种麻醉剂与这种毒品可是不能共存的。我低估了那群人的智商,监视器是为了吓唬我,而真正想让我死的,是这瓶毒药。
      他已经在帮我消毒了,也许是知道了他以前的职业,他很不爽,又或许是恶趣味,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我咬破了唇,疼痛比伤口刚开始的更为剧烈,我紧抓着椅子,遏制自己想要杀了这混球的欲望。
      他笑了一声,这恶劣的混球,他以一个法医的角度,让我不能昏厥,而我,自然也要看着他包扎,万一被他当成尸体解剖了,我可就回不来了。
      缝针的过程是痛苦的,只是看着我缝针的石川显然很快活。
      “小子,把她按住!”手冢听言,过来。
      或许是我的力气太大,手冢略微一差异,就听见我的指甲在椅子边沿划出的痕迹的刺耳的声音,我挣扎着,这是身体的本能。
      他用力按着我的建议便让法医更好地医治。
      他用力不均匀,我的注意力开始分散。

      我刚想要揣测一下他的异样,却又被针线失去方位吸引了注意力。
      “啊咧咧,”胡子大叔一脸的无辜,“都叫你别动了,害得我缝错了。”
      我咒骂着这黑医一定要长命百岁祸害更多的人,只是这是想象,我根本就没有就没有精力去说出这个想法。
      他开始拆线,重新缝线,我必须转移疼痛才不会让自己昏厥,我又开始拼命地咬自己的唇,或许我该喊地大声一点,只是无力去喊。
      我咬上一个东西,鲜血留至脖颈,眼前发黑,我并不知道那个是什么,我只能咬下去,口中的鲜血充满腥味,促使着我千万别昏厥。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慢吞吞的黑医才将伤口包扎完。
      浑身被抽去了许多许多的精力,连一点白光都没有看见便陷入沉睡。
      “小子,够有忍让力的呀!”黑医拍了拍手冢流着鲜血的“肘子”。
      手冢躲过黑医的捉弄,自动取来纱布,然后自己为自己包扎。
      “DIY?”黑医看着他的动作,虽然略显迟钝,但是的确还算有点医学常识。
      手冢并未作答,天知道这黑医刚才的手劲有多大。
      “小子,我还以为他会把你的肉都咬下来呢?”黑医重新叼起SK烟,翘着二郎腿坐在桌旁。
      手冢没有理会他,只是专心地包扎。她这么被折腾都忍了下来,自己若是叫地死去活来,被祖父知道,可得罚站了。
      “她叫什么名字?”黑医从桌子下方取出一本本子。
      “浅川肆。”
      “你女友?”
      “邻居。”
      手冢的清冷大概让黑医觉得十分没趣儿,嘟囔了一句“怪不得”便作势下笔,又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地将本子收起,反而打开电脑,注册新病人,手冢暗暗记下他的行为,却不知道电脑记录与手本记录对黑医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
      “每个星期换一次药,要收费,随便她爱来不来,她刚才将毒品藏到了舌苔下方,但依旧有多少咽下了,舌头受伤了但半个月就会好的差不多。这是毒品含量测定仪,她应该会用,不会用就过来,要收费,不要用麻醉剂,死了我不负责。”他敲了敲桌子,“现在,留下钱,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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