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迫千厥》千乘迹

4、往事越千年

　　·六·

　　雎说，这是两百年后的“尾沁”……
　　天下以“司星占”为界，一分为二。右为宗本“尾沁”。左为分土“目琏”。时局动乱。左强。右弱。
　　我展颜，“有干系？”笑得很是苍凉。
　　“干系大了”，雎莞尔，“要知道，你，是右朝公主的前世。”
　　前世！？
　　也就是说，雎把我带到了我的未来！
　　难道——
　　心底突然涌起恐惧，盘根错节的捆住心脏。搏动依稀可见，一下，一下，丧钟般刺耳……
　　一定是出事了，我的来世，一定出事了！
　　“不愧是我教出来的人”，雎看着我的僵硬的样子，满意地笑笑。
　　“这不好笑”，我抬颚，“最好，说清楚。”

　　·七·

　　雎转身坐到了墓碑上，带过了一阵江南烟雨的清爽。
　　他背对着我，双脚踏空，无视脚下云海翻腾的，万丈深渊。一脸闲适自在，像个不知何惧的孩子，只是烂漫地，旁观天地。
　　太阳把朝晖洒向了他，把阴影，投给了我。
　　我就这样，在他给予的灰暗中。无力地靠着墓碑，听着他漫长的叙述。
　　这是个干涩的故事。陈旧，老套。发生在没落的右朝宫廷。
　　皇帝驾崩后，皇裔并无实权。掌权的，是皇叔乾姜王。所谓皇裔，不过两人。
　　一，则抚矜皇后之女——长公主柒璇。另一个，是芄兰皇妃之子——二殿下柒砚。
　　抚矜皇后，出自大族世家。容貌清丽，品行贤淑，有大家之风。管理后宫有条不紊。先皇在位时对她疼爱有加。
　　芄兰皇妃，出自都城坊间。窈窕淑女，花容月貌。是个难得的丹青能手。据说曾是画妓，因此，宫中风评不好。但她儿子很好得继承了她的画艺。他们母子俩独专圣宠，却不得，这个“宫”的青睐。
　　其实，先皇还有一子。比柒璇，柒砚要年长。是先皇年少时，与其父皇年轻的宠妃声香所生。此乃东宫丑闻，大逆不道。可毕竟父子情深，而且，先皇一口咬定，是被声香色引，一时糊涂，才酿于此。因此先皇下旨，赐与声香母子凌迟一百零八刀之刑。
　　但，声香母子在行刑前夜饮毒自尽。先皇下令将其投入乌骨井，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直到7年前，声香母子重现人间。
　　其子毋宥，已是左朝的赫塞王
　　毋宥，毋宥，字意为不能原谅。
　　又取有“无右”的谐音。其母子的心意，显而，易见。

　　·八·

　　乾姜王登基后，劣性，俱败。
　　因垂涎长公主柒璇倾城之姿，几次预行不轨二殿下柒砚都出面干预，乾姜王大为不悦，以梦魇为借，将柒砚支到皇陵，为他守陵祈福六年。此事缘由，朝野上下，心知肚明，却是，无人，敢言。
　　此后，抚矜皇后为保护柒璇，便把她接到皇后宫同住。至此，乾姜王才有所收敛。
　　这一住，便是两年，乾姜王虽日日笙歌艳舞，却仍对柒璇之姿无法忘颜。终于，在元宵节大醉酩酊后，夜闯长公主寝宫，柒璇吓得昏死过去，抚矜皇后及时赶到，怒斥乾姜王酒后乱性，违背伦理，明日上朝，定要联合群臣，逼他下位。乾姜王勃然大怒，当着众人的面，□□皇后。
　　次日，皇后不堪其辱，悬梁自尽。
　　柒璇借机出宫，为其守孝三年。乾姜王迫于群臣压力，只得放行，日日却是思之若狂，三年之期一到，便御驾亲临皇陵，接柒璇回宫。柒璇却称自己已然投身皇陵旁供奉前皇后灵位的镜水庵，带发修行。
　　乾姜王闻言，立即下令诛杀镜水庵上下百于人。将柒璇强行带回皇宫侍寝。
　　群臣不忍，联名上书，请求皇上派长公主带兵远征司星占。
　　实则，是欲借战争之名。帮柒璇逃出升天。
　　原想，两万人马保护长公主，一路北上，逃到塞外。
　　但，左朝探子意外得秘
　　年仅四岁的傀儡皇帝——无用。掌权亲王旗楠王，出兵十万追击，终在青竺，剿灭，余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