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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剑道的“速成”秘笈 ...

  •   “南玛都”过后,神奈川一片湛净,淡蓝色的天际,无云般的明澈、高远,从太平洋上翻卷而来的气息,妄逆、暴躁过后,竟是令人心旷神怡的清朗而凉冽,咸涩的海风仿佛像是踏着夏天的影子,匆匆而过,却又不无弥补意味的留下肆虐后的畅扬。
      “玄夜,你这几天去镜武剑道馆吧,越级考试不能有一丝松懈。”吃完早餐,老太爷对着玄夜淡淡的吩咐着,难得的半命令语气。
      剑道考试一般年中两次,下周是夏季的升段考核时间,老太爷已经报上了玄夜越级参加三段考试的申请,而真田弦一郎由于去年刚晋级,下一次升段就必须满两年才能报名。虽然老太爷心里深信只要玄夜正常发挥,就绝对可以顺利通过,但为免因自己就是考官而有所偏颇,老太爷对玄夜的要求只会更严格,以求绝对的公正。
      停了下筷子,玄夜轻轻点了点头,“知道了,爷爷。我下午过去。”真田本家内虽然也有个道场,但临近关东大赛决赛,即使只是视之为一场简单的练习赛,副部长也必须要去网球部加训,而老太爷则要去警察署授课,没有人可以和玄夜对战。那镜武剑道馆是老太爷的一个弟子开的,在鹤见区,玄夜曾经跟着老太爷去过几次,也算的上熟悉了。
      “玄夜一定可以晋级的,父亲你不用担心。”真田伯母虽然不懂剑道,在玄夜练习时也只粗粗扫过几眼,但没有任何理由的,由着包容、宠溺,真田伯母始终纯粹的信任着,自家的孩子肯定是最好的。
      “玄夜,网球部我会帮你请假。晚上,跟我对战练习。”目送着老太爷离开,真田弦一郎才开口说话,肃重、沉稳的声音中隐隐透出一丝关心的宽厚。
      玄夜不由自主的一笑,抬头望向真田伯母,墨色的眸子中闪过舒朗的柔光,“伯母,晚上你陪我去道场吧,要不然……”
      言下之意不说即明,真田伯母难得的一反温和的亲善,貌似严厉的瞪向了弦一郎,“玄夜身体不好,弦一郎你对战的时候小心别伤了玄夜!”
      看着自有肃穆、坚硬气质的表哥,被伯母那毫无震慑力的言语轻而易举的深深压制住,玄夜躲在伯母背后小人得志般的欢愉,嘴角昂扬弯成了狡诘的笑容。
      不战而胜,原本就是这么简单,谁说获胜就必须等到比赛结束啊。不过,要是让网球部的人看到现在这样的表哥,绝对,“那一定会有很意思吧!”玄夜恶劣的暗自设想着那个画面,更多看了表哥好几眼。
      起身,鞠躬,上前三步;拔剑,蹲踞交剑,起立,默守气息。玄夜对战的剑手也是即将进行三段考试的学生,身高、体重与玄夜的纤瘦根本就不具可比性,习剑超过四年的男生,也许在旁人看来这场蓝白对战颇有点以强欺弱的错觉,身穿白色剑道服的剑手看起来占有明显优势,就以体魄而言。但真相有时却不若初见,先入为主的判断也许就是为了颠覆而存在的,事实才是唯一公正的标准。
      冷静的向右一步,剑身直直的贴于对方直劈下来的竹剑,玄夜顺着对手的剑势侧身闪过。惯性与重量成正比,优势反过来也会成为致命的弱点,随即趁着对方还未回复到中段姿势,玄夜一剑击中了对方右手部,竹剑横飞着落地,得分。
      熟悉玄夜的人都知道她的攻击位置从来就不包括兜部,虽然那儿的有效击打部位面积最大,但显然场上的这位剑手并不属于此类。第二剑,谨慎了许多的对手再不敢贸然冲击,剑势成中段防御,护住了自己的腹部。但仿佛就像是事先通过某种方式排演好的,最后得分的一幕与此前的如出一辙,区别只在于这一次对手被击中是左手,2:0,对战结束。
      收剑,欠身行礼后,老太爷的弟子武田时镜,剑道馆的馆长指导性的讲解着这一场对战的高下。对于玄夜,馆长额外强调了一点:气合尚需练习,以提升攻击时的势压,增加对手的心理震慑。
      “你能不能和我的学长对战一场?”玄夜还没有离开场边,一个洪亮而带着强烈跳动的声音传入耳中,类似于激动的兴奋,听来应该是个喜欢挑战,好胜心强的男孩子。
      透过护面,玄夜看到一头短的连板寸都不及的超短发,那个男孩穿着T恤跑到了自己面前,一脸急切的盯着自己,一只手还紧紧的拉着另一个人,热情的邀战,仿佛已成习惯,“我的学长出剑也是很快的,请你跟他比一场吧!”
      六角中的一年级部长?视线稍向后移,玄夜不无意外的确认那个被葵剑太郎称之为学长的果然是佐伯。穿着黑色的剑道服,佐伯一头亮眼的银白色头发,在玄夜看来有点像猫熊身上的颜色,笑容亲切而随和,如四月初见时的清卓、适雅。
      停下摘下护面的动作,玄夜静默不语,佐伯上前站到了葵剑太郎的身边,目光诚恳,谦和有礼的45度鞠躬,为着学弟的莽撞,同时却也是正式的提出请求,“对不起。能不能请指教一下?”
      刚进剑道场时,在众多对打的练习中,佐伯一眼就注意到了这场身高相差悬殊的对战,一开始还担心那个穿着蓝色剑道服的小个子剑手会一下子败下阵来,毕竟身高的差距,一定程度上就决定了步伐的大小、移动的速度,同时也彰显了力量上的差别。虽然剑道并不以速度和力量为决定胜负的最终关键,但难免会让人产生那个小个子剑手产生并不占优的错觉。
      但接下来的对战,却让佐伯眼前一亮,且不提那个小个子剑手的迅捷移动,动作的利落,光看他每一下格挡时,白方剑手剑势最后的落点都只在他竹剑划出的圆弧上,无一例外,就足够让人赏心悦目的叹为观止了。
      在场外,根本看不清他们两相对峙时,那个小个子剑手是如何获胜的,两次,都只就是一步,仅仅一步的瞬间,白方剑手的竹剑就已然落地,胜负立分了。这对学习剑道已经有段时间,一直由此来锻炼自己洞察力的佐伯来说,太过诱惑的吸引,难以抵御。毕竟平时对上高段的剑手,虽不能获胜,佐伯却也能够预读他们的动作,事先了悉对手的进攻路线,只不过手上的竹剑跟不上思维的速度罢了。像这样丝毫都看不出起势的情况,佐伯还没有在低段剑手的身上挫败过。
      “你也是三段考试的吗?”时值暑假,剑道馆中进行考段前练习的人不少,但多以一、二段的为主,进行三段考试对战练习的剑手仅有五个,交互练习时的人数正好少了一个。所以听到佐伯的话时,虽然感觉上有点面生,一个剑手还是疑惑的走过来询问。
      看不到对方护面下的表情,不知道他是否接受了自己的请求,佐伯原就有点忐忑,对于此时另外的问话,禁不住有点不好的预感,“不是。”
      游移着打量了佐伯好几眼,那个剑手转身走了回去,玄夜也随之向右迈了半步,微微侧身,仿佛就要离开。但在最后转身之际,玄夜回头对着佐伯些微的弯了下腰,淡淡的开口,“请多多指教。”
      佐伯不由得愣了一下,微愕过后,葵剑太郎先反应了过来,大力的拍着佐伯的肩膀,声音兴高采烈的愈加响亮,“太好了,佐伯学长,加油!你可不要输啊!”
      直觉的异样却盖过了佐伯如愿以偿的喜悦,惊愕的凝视着那个小个子剑手的侧影,佐伯若有所思的稍稍迟疑,就连葵剑太郎那冒失的宣言都没有听到。刚才那个声音应该是女孩子吧?佐伯有些迷惘,语调平进、浅淡,但仔细回想却又有着不容错辨的清灵悦耳,自己好像曾经在哪儿听到过。
      没等佐伯回忆起那个声音的出处,场上的助理教练忿然的将喧嚷的葵剑太郎暂时赶到了场外。“是你要跟真田chan对战吗?”虽然剑道馆并不鼓励剑手自行进行对战练习,但一来真田玄夜严格意义上并不能算是剑道馆的学生,同时馆长也没有制止,助理教练就少有宽容的网开了一面。再加上葵的大言不惭,使得助理教练对佐伯的实力稍有好奇,难道馆下的低段剑手中还有没被自己发现的天才?
      被那个硬质的声音惊醒,佐伯这才发现那个小个子剑手已经走回到了场线外,正立着等着自己。带着几分愧意,佐伯立刻放下了心中的疑问,急忙戴上护面,快步走到了场地的另一侧,鞠躬行礼,“我是佐伯虎次郎,请多多指教!”
      提剑与佐伯的剑锋相交,玄夜握住竹剑的手纹丝不动,护面下,抿起的嘴角牵动一丝可堪玩味的笑容。但很快的,这笑容就散去,一股无形的剑意,由疏到浓,经由竹剑,缓慢却又侵城略地的弥散开去。时间仿佛凝成了实质般的在场上停滞,佐伯开始有点不安,眼前的对手就只是这么沉稳的持剑站着,太过安静的没有任何动作,空气中传导过来的气势却越聚越浓,无声无息的压抑、侵蚀着自己,仿佛除了视觉,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其他的感观可以察觉到对手的存在,更不要说是预测她的动作了。
      僵持的时间超过了两分钟,对手积压过来的气势却宛若没有底限的无穷无尽,窒息般的愈发浓重,再这样下去,自己绝对会不战而败了,佐伯不得已抢先举剑直劈,试图打破这种气场。
      剑尖下移,就在佐伯出手的同时,玄夜如同早就预料到对手剑势似的迅速向前半步,瞬间缩短了彼此的攻击距离,手腕一收,剑锋由左下向着右上,直挑佐伯的右手腕。一方是挥剑直下的凌厉攻势,另一边是取道空隙的精妙轻挑,仅以双方现在的速度而言,如果佐伯不格挡,那么顺着玄夜前进半步的距离,击中玄夜的只能是竹剑的有效部位之下,而玄夜却能更快的刺中佐伯的右手腕,直接得分。
      堪堪回撤,佐伯及时的变劈为斜打,护住自己的手腕。“根本看不到,在场上难道也不行吗?”剑锋相交的刹那,佐伯心下一沉。剑上的力量并不大,让佐伯心悸的却是自己丝毫没有看到对方出手的迹象,仿佛只在一瞬间,对手的剑锋离自己的手腕就只有毫厘了。
      第一次交锋后的几秒钟里,佐伯只是挪动着脚步,全神贯注的寻找出手的机会。但每一次,即将出手的刹那,佐伯都惊异的发现自己“找”到的空隙,只随着对方剑尖的微微一变,顷刻就竟然不在。这在旁观者的眼中看来,完全算的上另一种形式的僵持了:试探性的接近,在将要接触的时候却又退了开去;劈刺时的格挡,相持时的躲闪;竹剑交击时发出的清脆的响声,紧凑的传递出□□的势压,几乎所有在场边休息的剑手都围拢了过来,观看这一场意外的对战。
      面金暗影和光亮的深处,目光凌利的灼灼。在众人讶异的惊叹中,佐伯突然完全放弃了防御,“以攻代守”,片刻之间就是一组强势而紧凑的连续击打。
      交击声如鼓点般的密集、激越,场上的情形看似好像开始偏向于佐伯,但在馆长看来,这场对战却仍然脱离不了指导战的概念。以专业的标准来评判,迫击时,无论玄夜的移动是多么快,动作是多么激烈,在每一个瞬间,她的动作姿势都是绝对的标准、优美,宛如在晴空下曼妙飘飞的蝴影,自如翩跹而又优雅,沉稳冷静。
      看准佐伯移动的脚步,玄夜顺势退了两步,头部和兜部避开了进攻的剑势。然后,双手平起,剑锋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圆弧,玄夜手中的竹剑以惊人的速度向着佐伯的左侧头顶击去,“面!”
      佐伯凛然,剑锋一转,下意识的向下格挡。但无奈身体正向前冲,左脚已动,继续向前,或转而避向左边,只能更加快对方剑锋的来势,而仅凭支撑在地面上的右脚,根本不足以做到悬空交叉换步,再转向右边这样几乎不可能的动作。
      来不及回位,佐伯回剑格挡的动作做到一半,伴着一声沉闷的巨响,佐伯就感觉护面上重重的一震,眼中徒留下剑锋一闪而过的残影,身边瞬息被抽空成了真空地带,难以呼吸般的死寂。
      “得分!”助理教练示意。佐伯拿剑的手却仍然保持着最后一秒半格挡的动作,好一会儿,那手才极其缓慢的收了回去,微不可察的轻轻颤动。
      深深的吸了口气,佐伯退回恢复中段架势,眼神难以遏制的愈加明亮了。太好了,原来对方可以比自己想象的更快!那么如果能够看穿对手的动作,自己的洞察力也就可以更进一步了!佐伯内心的兴奋和激昂无法明言,强烈的情绪反应虽然没有压倒他清卓、明善的本质,却也在那一刻间,不经意的闪现了在佐伯性格中潜藏很深的骄傲和坚毅,罕少流露。
      平行的移动着自己的脚步,在进入一步一剑的攻击距离内,佐伯的竹剑再次与对方的相交。但这一次,佐伯没有选择劈刺,而是架着对方的竹剑继续用力下压。从之前的对战,似乎一步就是对方的领域,自己在那个距离上的所有动作都逃不出她的眼睛。而一步之外,对方又从不主动进攻。那么唯一可行就是利用对手的力量不大,近身相持的短击技,佐伯希望这样可以观察到对手出剑的细微先兆。
      的确,玄夜的弱势就是力量,一般而言,同段位的剑手如果这样相持,力量大的剑手往往可以压制住对方,而后找到好的出手时机,来一次有效的攻击。但剑道毕竟不是搏击,力量远非决定胜负的关键,剑锋偏上,玄夜以竹剑的右镐部擦上佐伯的竹剑,借着他压下来的力道,一寸寸的将身体的重心完全移到了后脚的脚尖,同时手上用力,两把竹剑慢慢的划擦着形成了平行的胶着状。
      比中段相持更加贴近的短兵相接,佐伯甚至可以感觉到对方细小的呼吸声,透过护面的空隙,一双墨色的清冽眼眸,如逆光的水晶般流泻着隐隐的光亮,宛若夜色的凝练,悄然喷薄着无限扩展的黑暗,潋滟而静谧。
      蓦的,玄夜快速的转动手腕,以上弧线画出小半个圆,反压下佐伯的竹剑。而后,竹剑继续小幅的急速搅动,强迫性的带动佐伯的竹剑一起翻转,在最低点时骤然上挑,竹剑借着最后的惯性直指佐伯的喉咙。
      “啪!”竹剑从半空坠落的闷重声音,在道场里突兀的回响。等到余音静下,就只见到玄夜双手平直的举着剑,剑尖轻轻的点触在佐伯的喉咙上,而佐伯的手中无剑,眼中也恍若未见助理教练示意对战结束的手势,震撼不已的静立着,不曾稍移。
      剑道馆内零星的响起其他剑手的叫好声,如此精妙的卷落技,可不是仅仅三段的剑手可以准确掌握的,一些以前不曾见过玄夜的剑手开始暗自猜测她的身份。如果数据狂人乾在这儿,则肯定会新创“破灭的卷落技”之类的字眼,毕竟这一招式的效果与迹部“破灭的圆舞曲”有着太过相似的异曲同工。而馆长则只是赞许的点了点头,丝毫不感到意外。卷落技可是警视厅剑道学习的必修秘招,身为真田老师的孙女,能够应用的如此规范,在馆长看来也是理所当然的。
      拾剑,回到中场后再退步到场边,十五度欠身行礼,佐伯沉寂下来的情绪在看到对方剑手脱下护面的刹那再次波澜迭起。联想起刚才那个助理教练叫她的姓氏,佐伯不确定的低声轻喃,“真田玄夜?”
      “佐伯学长,你认识她?!”凑过来的葵剑太郎恰好听到了佐伯的话,惊疑不定的望着那个走了过来的女生,忍不住的开口问道。
      微笑着点头,从佐伯惊疑交加的神情就知道他应该已经认出了自己,玄夜清越安静的眼中隐隐含了淡定的了然。“你好,佐伯君。”
      “真田san,真的是你?刚才多谢指教了。”佐伯连忙卸下了自己的护面,顾不得擦一下额头的薄汗,先表达了自己的谢意。迟缓了几秒,佐伯平复过心里的意外,这才记起自己的学弟,当即介绍起来,“他叫葵剑太郎,我的学弟。这是真田玄夜,嗯,……”
      当佐伯正在为怎么介绍玄夜而犹豫时,葵剑太郎突然指着玄夜恍然自悟,“啊,你就是照片上的那位女生,青学天才的女朋友?!”不给玄夜丝毫回答的机会,葵剑太郎立刻以无限热情的兴奋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你也会打网球吗?你会不会不二君的那个什么燕回闪?那个招式真的很厉害呢!”
      “照片?”在诸多的问题中,玄夜却独独对开始的陈述句表现了些许的关注,眉尖无意识的微微皱起,眼神中折射出清晰的疑惑。
      对于葵剑太郎这样大咧咧、冲动的性格,佐伯无奈的轻叹一声,亡羊补牢的解释起来,“周助爷爷的照相馆就在我们学校附近,前几天在那儿看到过真田san你和周助他们网球部在山上拍的照片。”
      “是那些啊。”舒展开了眉尖,玄夜的脸上明快的加上了温和的笑意,倒过来开始回葵剑太郎的问题,以另一种稍有保留的方式,“我没有跟不二打过网球,他们网球部今年的实力很强呢。”
      果然,葵剑太郎听到玄夜的后半句话,马上就忽略过了前半段,直接亢扬起精神,信心十足的热血沸腾,“青学这一周就要和全国冠军立海大进行决赛了,我们也不会输的!”
      模糊的记起真田玄夜好像就是立海大的学生,虽然并不知道她就是葵剑太郎口中全国冠军网球部的经理,佐伯唯恐自己的学弟不辨情况的说出诸如“青学一定要打败立海大”之类的话语,让眼前的这个女生为难,就及时的结束了网球的话题,“真田san你要参加三段考试?”
      得到玄夜肯定的应答后,佐伯思索着直接问出,“怎么才能看出对手出剑的起势,知道他下一步将要做的动作呢?”
      “多练习,形成条件反射罢了。”自己总不能说因为客观限制的先天条件,你可能永远都达不到像自己这样吧?玄夜眼神一转,给出了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定律。
      “没有其他的方法吗?”葵剑太郎深知自己学长学习剑道的目的,听到这样的回答禁不住有点替佐伯着急,越庖代主的追问。
      玄夜看了葵剑太郎一眼,然后对上佐伯正视着自己的目光,语调平和的附意,“如果只是想要在对战中获胜,那么倒是可以考虑居合道拔刀术,制敌先机,一击必中。否则没有其他相对速成的练习方法。”
      这与自己的目的相去甚远,佐伯轻轻的摇了摇头,“真田san,能不能再和我对战一场?”佐伯稍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欲言又止的请求着,“会不会影响你练习?”
      “没关系。”下午的练习已经结束,玄夜微笑着不甚在意的答应了,为着又一个试图将武道融入网球的尝试,为着注定会遭遇上冲绳武式的六角中,玄夜的思绪中浮现片断画面的记忆,转瞬即逝。

  • 作者有话要说:  对前一章中关于仁王雅治兴趣爱好的翻译错误进行了改正,几个问的问题不一样了,但貌似最后被算计的还会是仁王,可怜的诈骗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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