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夜》木木贝

18、不是意外的意外

　　第三天，玄夜还没有起床，手机铃声就响起来了，玄夜还以为是真田伯母，一把抓过手机，“伯母啊，我就起来了，绝对不会赖床了。”
　　电话里传来一阵轻笑，“玄夜原来喜欢睡觉啊。”
　　不是真田伯母的声音，玄夜顿时清醒过来，没有听清是谁。把手机拿开了，屏幕上闪烁的是不二周助的名字。
　　“不二，你怎么会打电话来呢？”
　　“怎么，不欢迎？”
　　“啊，不是的，怎么会呢。”
　　“玄夜是在藏王雪场吗？”
　　“是啊，到了两天了。”
　　“哦，那你们住在哪儿啊？”
　　“嗯？在山腰的一个旅馆啊！”
　　“什么名字？”
　　“藏王广场宾馆，怎么了？”
　　“那儿啊，玄夜，你十分钟后到宾馆门口，有惊喜哦。”
　　“啊？什么啊？”
　　“现在不能说，记得十分钟哦！”
　　不二挂断了手机，
　　玄夜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一脸的迷茫。
　　十分钟后，玄夜走出了自己的房间，下到大堂。在大堂里，玄夜遇到了真田表哥，他似乎是刚晨练回来。
　　“玄夜，今天怎么这么早？”
　　“啊，刚才不二打电话给我，让我到宾馆的门口，说是有惊喜。”真田弦一郎知道不二周助跟玄夜偶尔有联系，对于这个害的玄夜扭了脚的青学选手，真田弦一郎虽然没有对玄夜说过什么，但心里对他可没有什么好感。
　　“哦，那一起去看看吧。”真田表哥跟着玄夜走到了宾馆的大门处。
　　“玄夜！”
　　玄夜对于在这儿见到青学的一群人还是蛮诧异的。
　　“不二怎么会来这儿呢？”
　　“我们跟这儿的一个高中有一次联合训练啊，昨天刚刚结束。”
　　手冢国光看着面前的真田弦一郎和玄夜，终于明白了这次处处透着诡异的山形县之旅为什么可以成行了。早在决定行程的时候，手中国光就有点奇怪，原来从不发表意见的不二为什么建议去相对较弱的山形县，但因为那两个学校差距不大，也就这样决定了。昨天刚结束训练，不二看似不经意的对藏王温泉滑雪场的描写，激起了菊丸等人来这儿的兴趣，最后在大家的表决下今天就到了这儿，而且手冢发现不二早已经拜托那所学校的老师，在前几天就预定好了房间。
　　手冢看着不二熟稔的跟玄夜打着招呼，不二也认识这个女生吗？似乎从来没有听到不二提起过。玄夜穿着一身鲜艳的红色，手冢觉得玄夜身上的的清冷被那红色冲淡了，几乎看不出来了。真田弦一郎站在玄夜身边，早晨的阳光斜射过来，将真田弦一郎的影子投射到玄夜的身上，有一种将玄夜牢牢的护在自己羽翼中的感觉。
　　“真田弦一郎，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你们好，很难得在这儿碰到呢。”
　　“是啊，我们前几天在山形县的一个学校有练习，结束了就顺便来这儿了。”手冢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得这么清楚，深怕真田弦一郎会误会似的。
　　“不二，你们住在哪儿啊？”
　　“啊，就在不远的民宿，离这儿很近，大概十分钟吧。”
　　“这样啊，那不二你们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来这儿当然去滑雪场了啊。”
　　“这样啊，那你们可以和我们一起去呢，反正目的地一样。”
　　真田弦一郎还没有想到借口反驳玄夜的提议，不二周助已经答应了下来，“好啊，你们应该已经去过了吧，对那儿比较熟悉。”
　　菊丸跳了出来，“玄夜，你做的点心好好吃噢。”对于这个任性、孩子气的大猫，玄夜放软了自己的心，自己的妹妹小时候也是这么任性加上孩子气呢。
　　“菊丸君喜欢吃啊，不过我没有带过来呢，下次有机会的话，我再请你吃吧。”
　　还没等菊丸表示出喜悦，立海大网球部的人从宾馆走了出来，丸井对于玄夜请外人吃东西表示了自己的不满，“玄夜，我的呢？”
　　“啊？丸井学长。”玄夜有点头疼，两个都喜欢吃的家伙，“只要学长不再捉弄我，我当然也会做的。”玄夜在某一程度上还是蛮记仇的。
　　“我肯定不会了。”丸井现在后悔死昨天的行为了。
　　“你好。”幸村精市虽然意外青学也来到了藏王高原，但良好的礼仪还是必要的。
　　手中国光回复了幸村精市的问候，仍是一脸肃穆、冰冷的表情，在这个冰天雪地的东北，冰山就快成为名副其实的冰山了。
　　“精市哥哥，他们也去滑雪场，我们跟他们一起去吧。”
　　幸村精市对于玄夜的请求，总是不忍拒绝。“那就一起去吧。但先等一会儿，等玄夜吃完早饭再走吧。”
　　玄夜早就忘了自己还饿着肚子呢，吐了吐舌头，“不二，你们吃过早饭了吗？”
　　“嗯，已经吃完了，你先去吃吧，我们等你一会儿。”
　　玄夜跑回了旅馆，幸村精市觉察到玄夜好像跟不二周助很熟悉了，已经称呼不二周助为“不二”了。
　　“到里面坐一会儿吧。”这原来应该是部长说的话，但柳莲二看到这两个学校的部长都没有任何动静，就越俎代庖了。乾顾不上与柳军师的意外重逢，这个女孩的资料越来越奇怪了，立海大新任的男子网球部经理，好像还据说冰帝的迹部景吾向她表白过，现在连不二都认识她，关系好像还不错，她到底是什么人啊？
　　青学来的人比较少，大概只有二十几个，但走进大堂，加上立海大网球部的人也全部在大堂，就显得有点拥挤了。
　　“你们先去滑雪场吧。”幸村精市一声令下，立海大网球部大半人先出去了，只留下了平时跟玄夜关系比较好的几个人，留了下来。
　　玄夜快速吃着营养丰富的早餐，自从到这个世界后，玄夜就严格制定着自己的食谱，想要让这个纤弱的身体回复健康，可是个大工程呢，等到真田表哥走进来时，玄夜已经消灭了一半了。玄夜示意真田表哥不要说话，自己马上就好了，“不要这么急。”真田弦一郎的关心永远都是这么直接。
　　又过了几分钟，玄夜跟着真田弦一郎回到了大堂。“好了，可以走了。”玄夜向幸村精市示意着，发觉大堂里的气氛有点沉闷，怎么了，是互相闻出了宿敌的味道吗？但现在的青学似乎并没有跟这届的立海大交过手啊？
　　“走吧。”幸村精市不喜欢玄夜脸上的快乐逝去，虽然跟青学没有什么关系，但今天就在一起吧，反正最多也就几天。
　　为了让青学的人也领略一下藏王的美丽雪景，玄夜他们和青学的一行人还是从山腰走到树冰高原车站，不过走的并不是昨天的那条路，而是相对好走的主行道，平缓了一点，路程也短了不少，但人却多了不少。玄夜并没有一个好导游的素质，总是自己欣赏着不同于昨天的风景，对于相当于自己邀请的青学，则是完全抛给了柳军师。柳莲二秉承一贯的好脾气，介绍着藏王高原的树冰和山上滑雪场的一些大致情况，乾这次却并没有动笔，除了跟柳莲二打过个招呼，看不出来两个人是“青梅竹马”的玩伴。
　　半个多小时后，就到了藏王高原的顶点，两个学校的人终于分道扬镳了，青学的去看树冰高原，而玄夜他们则继续去滑雪。
　　“玄夜，等会儿再来找你吧。”
　　“好啊，我们大多在那些蓝色道那儿。”
　　“不二怎么认识她的呢？好像这个女生上次来学校的时候，不二还不认识她的？”立海大的人离开了，乾又活跃了起来。
　　“啊，没什么，上次在东京碰到的。”不二一副不想多谈下去的表情。
　　“乾，有什么问题吗？”手中国光感觉到乾对于玄夜好像有着不一般的兴趣。
　　“立海大附属国中男子网球部的经理，迹部景吾的告白对象，三年前转入冰帝，但在进入冰帝国中不到一个月，就转学去了立海大，原因不明，据说是生病了一段时间。”乾在得知立海大有了新的经理后，就开始收集玄夜的资料，但没有想到竟然关系到了冰帝那个嚣张华丽的部长，真是意外的收获啊，但再多的就不知道了。不过这次有柳莲二在，估计是收集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不二对于乾的资料中关于迹部景吾的那部分感到诧异，在自己仅有的印象中，迹部是那种自恋到了一定程度的嚣张，怎么会喜欢看上去平和的玄夜呢？还是他已经看到了玄夜那掩藏在面具下的真实？
　　手冢国光还是首次听到这么多关于玄夜的资料，对于玄夜是立海大的经理并没有觉得奇怪，毕竟真田弦一郎是玄夜的表哥。但怎么会扯上迹部，不知是不是在雪原上的缘故，站在手冢旁边的人觉得更冷了。那女孩总是给自己一种奇异的感觉，从第一次见面就是这样。手冢在今天第三次见到玄夜，那种感觉没有消失，在听到那传闻后，越发变得浓重了。手冢不清楚那是种什么感觉，但既然每次见到她都会更加的清晰一点，那就等到它变得完全清楚，自己也就知道了。
　　“啊？是那个迹部吗？冰帝的迹部？”菊丸大惊失色的大叫。
　　“嗯，是的。”
　　由于玄夜给过菊丸好吃的点心，菊丸已经把她划入了好人的行列，他可不希望迹部这个他认为的坏人跟玄夜在一起，“我要告诉玄夜，千万不能答应迹部的！”
　　乾对于迹部景吾这个传言的后续还是很感兴趣的，但自己怎么也打听不到玄夜对于迹部的回答，同时在不二等人也想知道所谓的事实真相的情况下，菊丸就被阴险的出卖了，抛到了风浪的顶端。
　　果然青学刚结束了树冰聚集区的观赏，来到滑雪场的时候，菊丸一见到玄夜，就焦急的跑到玄夜身边，“玄夜，你可千万不能答应迹部啊，他可是很嚣张的，不是个好人。”
　　也许在菊丸的概念中，只把人分成几类吧，好人、坏人、不认识的人，玄夜对于菊丸定义迹部为坏人，觉得有点好笑。但在真田表哥面前提起迹部，可真是一个不明智的举动了，真田表哥对于迹部那可以称得上深恶痛绝之了。
　　玄夜看着那躲在人后的乾，躲躲闪闪的样子，手里还拿起了一本笔记本，应该是他陷害的菊丸吧，毕竟其他人不会这么无聊的连这种资料也会收集的。
　　玄夜看着自家的真田哥哥那刹那黑下来的脸，微微笑了一下，青学的人还真是好运，因为不太熟，所以就不用承受表哥的怒气了。
　　“菊丸怎么会提起他呢？”玄夜想乾所感兴趣的不外乎是自己的反馈了，毕竟其他的传闻很多，乾应该有收集到了，但对于自己的回答就没有一个确切的版本了，玄夜略过乾的目的，看着菊丸在自己面前一副担心的样子。
　　“嗯？不是说迹部向玄夜表白了吗？”菊丸疑惑到。
　　“没有这样的事！”不等玄夜说话，真田表哥斩钉截铁的对这件事下了结论。
　　“可是，那……”菊丸觉得奇怪，乾的资料一向不会有错的啊，但不二拉住了菊丸，虽然也想听到这个问题的答案。但现在显然不是一个好的时机，真田弦一郎的眼里已经出现了怒火，让菊丸再问下去，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了。看到立海大网球部那一群人的反应，看样子这件事应该是真的了。
　　不二好奇的注视着玄夜，还是那么浅笑嫣然，没有立海大其他人那么大的反应。就好像谈论的不是自己的事，带着宽大的墨色滑雪防风镜，看不出有什么不同的表情，也看不到眼神，真是完美的伪装啊。
　　感觉到那些探究的眼神，玄夜在意的只是真田哥哥和幸村精市的反应，可不能再把他们气坏了，赶紧转移话题，“不二，我们借了雪橇，你们要不要也来玩？”
　　“那我们来比一下吧！”丸井就是这么直接的表现自己的不满，挑衅的看着菊丸，这个人不仅抢走了自己好吃的东西，而且还提起这个在网球部明令禁止的话题，自己绝对不能放过他的。
　　菊丸也是那种单纯的人，被丸井一激，就上钩了，“比就比，我一定不会输的。”
　　青学、立海大的对决？玄夜有点唯恐天下不乱似的，摇着真田表哥的手臂，软声的哀求到，“表哥，好像很好玩的样子，我们也参加吧！”
　　真田弦一郎的怒火还没有平息，但看到玄夜一脸渴求的表情，没有失落、伤心类似的表情，提起迹部似乎并没有影响玄夜的心情，就慢慢平静了下来。“那好吧。”正好也可以让青学的人知道什么人不能惹怒的。
　　手冢国光看着玄夜向真田弦一郎撒娇的样子，似乎有一只手握紧了自己的心，闷闷的，又有点刺痛，虽然还是一贯没有表情的脸，但手冢知道自己心里并没有表现的那么平静无波。在今天那种异样感从来不曾离开过，并不是随着玄夜去了又来，来了又去。如同一团迷雾，它就在自己的思维里一直盘旋。今天的玄夜并没有围绕在清冷、伤感之中，可是手冢还是不能把她从第一次见到时的那种凝重感中完全区分开来。
　　很快的，两个学校的人都分完了组，由于雪橇的数量不多，就又加上了雪上脚踏车，和滑雪这两个项目。
　　第一组是菊丸、丸井的雪橇，而后是河村和仁王雅治，乾和柳莲二；第二组是雪上脚踏车，分别是桃城和切原，大石和立海大三年级的一个学长；第三组就是余下的人自由滑雪了。
　　菊丸和丸井在起点各自憋着气，一定要赢过对方，柳生示意开始后，两个人就几乎是同时滑下了跑道，速度很快，丸井今天已经玩了一上午的雪橇了，明显技术好一点，两个人齐头并进，突然菊丸的雪橇颠簸了一下，似乎要翻转了，丸井幸灾乐祸的大笑，一不小心，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方向，摔到了地上，而菊丸应用自己良好的身体素质，险险的平衡了自己的雪橇，就差那么一点时间，丸井落后菊丸一步到达终点。
　　“不行，我们再比过！”丸井对于输给了菊丸很不服气，尤其看到菊丸那得意的样子，更是生气了。
　　“输了就是输了，无论什么理由，无论是什么比赛！”真田表哥一拳把丸井打到了雪地上。过了一会儿，丸井才从雪地上愤愤的爬起来，向起点的仁王雅治大叫，“仁王，你一定要给我报仇！”
　　仁王做了个放心的手势，而后就是仁王和河村的比赛了。仁王的滑雪水平明显高出河村不少，不赛毫无悬念的赢了。这下子，丸井得意了，“哦，赢了，我们赢了！”
　　菊丸倔强的反驳道：“又不是你赢了，手下败将！”真田表哥拦住了想冲上去理论的丸井，“那就以后不要输了。”丸井这才安静了下来。
　　乾和柳莲二的比赛很平和，从一开始就是柳莲二占据了有利的地位，他们之间的差距一直保持到了终点，“现在还是比不过他啊。”乾在心里暗暗想着。
　　桃城和切原的雪地脚踏车比赛充满了戏剧性，切原摔倒一次后，就奋力直追，但快接近桃城时，又开始不稳，于是切原就加速向桃城身上摔去，两个人同时倒地，而后这两个人总是互相拖对方的后腿，只要自己快摔倒了，就决不放过对方，然后一起快速的起身再上车，一定不能落于人后。最后两个人同时摔倒了终点线上，算是平局。另一组的雪地脚踏车则是大石赢了，最后是各两胜两负一个平局，打平了。
　　玄夜走到了滑道上，想起了要上来时，丸井的一再鼓气，“玄夜，你一定要赢哦，还有柳生、桑原也一样！”而两个学校网球部的部长都没有参加，各自站在终点处，一个温润如玉，一个清冷如冰。
　　从山顶滑下，不同的滑道，沿途有着不同的风景，这儿比昨天的那条中级滑道平坦了不少，但弯道比较多，弯道处被墨绿的松树遮住了一半的视线，往往是滑过一个弯道，眼前的雪景就变成了另一个样子。
　　不二的滑雪技术也不错，第一个集团就是柳生，桑原，玄夜，不二了，相差的都不是太多，玄夜看了看身边的不二，在滑雪上，你是不是也是不全力以赴，而也是激发出对手的极限，享受比赛的乐趣吗？玄夜对着不二微微一笑，然后就开始加速，迅速超过了桑原和柳生，拉下了一段距离，不二，就看你能不能追上来了！
　　很快，玄夜就看到终点的标志了，回头看了一下，只有柳生还在自己的视野中，桑原和不二消失在众多的拐点。令人失望呢，不二，在滑雪上你显然没有在网球上的强大实力。不过对于那现场版的三种回击，玄夜还是很感兴趣的。
　　已经可以看到丸井那跳跃的红色头发了，玄夜放慢了速度，示意柳生学长跟上，然后两个人先后到了终点。
　　最高兴的是丸井了，“好啊，玄夜是第一呢！”
　　手冢国光很是诧异玄夜如此高巧的滑雪技术，连不二也被远远的抛下了呢，有种矛盾的情绪反复碰撞，一方面，手冢下意识的希望自己学校可以赢，不想输给立海大那些已经很接近玄夜的人；另一方面又不希望玄夜输，怕看到玄夜不高兴，这两种的思绪在看到玄夜出现在终点不远处的拐角时，却都消失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就看着玄夜如同一道火焰一样冲到了终点，同时也在自己的心里点起了一簇微弱的火苗，缓慢的融化着那终年不化严冰，仿佛有听到有冰裂开的清脆声音。
　　然后是不二、桑原，又过了一会了，余下的人也陆续到了，但明显是立海大赢了这场。
　　不二回忆起玄夜加速前那回头的一笑，像是探究、好奇，但又好像是邀请、挑衅，她知道了什么吗？这就是面具下的一角吗？
　　回到了旅馆，网球部的人都争先恐后的抢着去泡温泉了，不二叫住了玄夜，“玄夜，能等一下吗？”
　　“嗯？好的。”玄夜挥手让自家的真田表哥先走，自己留了下来，而青学的人也赶着去自己的旅馆了，路上只剩下了不二和玄夜两个人。
　　“不二，什么事啊？”
　　“嗯，玄夜对于迹部的回答呢？”不二一点也不懂得要婉转，就这么直接的问出了没有人敢问的话题。
　　“不二也想知道？”玄夜微笑着，适当的表现了一下自己的羞涩。
　　“嗯，我也很好奇呢！”
　　“我跟迹部说如果他们拿到了全国冠军，才会考虑的。”
　　玄夜抬起头，直视不二冰蓝色澄澈的眼睛，“不二也会帮我的吧。”
　　“当然会了。”不二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答应了什么。
　　“那就谢谢了，不二可千万不能输给冰帝哦！”
　　玄夜扬起嘴角，挥了挥手，跑着离开了，迹部，也许真的没有交汇的轨迹了，玄夜觉得自己还是蛮好心的，至少没有自己出手。